心知肚明。賈張氏稍愣之後,就斬釘截鐵地說:“還遮遮掩掩的幹什麽!不是明兒個就去領證兒嘛!”
想想不對,她猶豫著說:“這大過節的,民政局也休息啊。”
“肯定啊。我就是這個意思,盡快辦的意思。”許大茂解釋著說,“錢您都收了,還不放心?”
“放心,放心,一百個放心!”賈張氏連聲說著。
正要拉開屋門,她又轉過身,板著臉說:“大茂,咱可說明白了。你倆辦事兒,必須辦幾桌。”
許大茂暗恨:秦京茹初婚都沒辦酒席。你這就是嘴饞,再加上要貪剩下的飯菜罷了。
這種事,倒也不用多計較。許大茂乾脆地說:“必須的啊!”
賈張氏站在原地,使勁想了想。確認沒有什麽遺憾的事,她開開心心地揣著錢、拿著風乾腸走了出去。
“快回屋吧,別凍著。”她對送到門口的許大茂客氣地說完,邁著輕快地步子走去前院。
易中海上了廁所走回,看到這樣的情景,更覺得不可思議:怎麽了這是?夜裡差點兒鬧出人命,現在又跟親家似的。
“喲,這不是他一大爺嗎?您這是去廁所了吧?吃了嗎?”賈張氏心情很好,主動打了個招呼。
“吃了,吃了。張大姐, 您還沒吃吧,趕緊回去吃吧。”易中海略作回應, 趕緊小跑著擦肩而過。
聾老太太走出屋來, 嘟囔著說:“著什麽急呐!”
“哦, ”易中海站住腳,“老太太, 天兒冷,您別出去溜達了。”
“嗯,我出來透透氣兒。”說著, 聾老太太看向許大茂的屋子。
易中海順著她的眼神,也看過去。
“各有各的命。”聾老太太大聲說著,“好人總會有好事兒,壞人, 哼!沒好事兒!”說完,她先回了屋。
聽著她這含混的話,易中海也接不上來, 就回了自家。
聾老太太是聽回家的鄭曉寶說,婁曉娥有了消息。她本來就很喜歡婁曉娥,知道了這事後,當然是開心不已。
這樣的話,即便她想要氣氣許大茂卻也不能。因為此時的許大茂,正在屋裡帶著複雜情緒等著秦淮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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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回到家裡, 立即抹著眼淚, 把許大茂的話原原本本地,跟寡兒媳說了一遍。
“您這就滿意了吧?”秦淮茹漠然地說。
“滿意, 滿意, 能不滿意嘛!”賈張氏一連聲地說,“我又不是真的死腦筋。”
說完,她歎了口氣:“都是這日子過得不容易啊。”
隨後, 她就把那根風乾腸擺在了案板上。
“先收起來吧。”秦淮茹勸說著, “過節這幾天吃饞了, 以後怎麽過。”
“我說給棒梗兒切兩片兒。”賈張氏低聲說。
“您不知道,”秦淮茹笑著說, “許大茂夜裡就切了兩根腸,基本上都被棒梗兒吃了。”
“喲, 那就先收起來了。”賈張氏說著, 要拿著風乾腸去屋外,“外面冷,放得住。”
“那東西就擱屋裡吧。”秦淮茹攔住了她,“擱外面,就被野貓叼走了。”
“哎呦,就是,就是。”賈張氏走去藏香腸,“對了,許大茂說讓你過去幫他弄弄火。”
聽到婆婆這話,秦淮茹的心情很複雜:原本想著能和傻柱在一起,卻因為種種原因沒能成功。後來好容易可以接受許大茂了,卻還是迂回曲折。
現在,就連死腦筋的婆婆都認可這事了,秦淮茹不知道心裡是不敢立刻相信,還是有一些說不清的遺憾。
總之,圍好圍脖,走出家門,走在寒風裡的她,
覺得兩條腿不是自己的,是被什麽神力牽引著,走向後院的許大茂家。她這樣的茫然的感覺,被身後傳來的一聲招呼驚醒:“秦淮茹!”
聽到這聲音,她身子不禁一顫。
何雨柱笑呵呵地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沒事兒了吧?許大茂那孫子要是跟你來勁,你就喊我,嚇不死他!”
“你剛回來啊?”秦淮茹答非所問地說。
“嗐!正要找機會跟你說呢!”何雨柱掩飾不住興奮,湊近來低聲說,“哥們兒有兒子啦!”
立刻驚愕,秦淮茹瞪大眼睛看著他。
“嘿嘿,還不想跟別人說呢。”何雨柱壓低聲音說, “婁曉娥來信了。呃,反正她一家都挺好的。嘿嘿, 她走之前,我們就領證兒了。現在來信說, ”
“嗯,挺好。”這樣的話不想再聽,秦淮茹點點頭,邁步向前走。
何雨柱見她心情似乎還是不好,也就不再多說。
把自行車放在自己門口,他邁步走去聾老太太屋。
心裡奇怪,他看著秦淮茹邁著平穩的步子,也去了後院。
沒有作聲的何雨柱,眼見她轉去了許大茂屋裡。
大致明白這兩人應該“有戲”了,何雨柱心裡暗歎一聲,走進了聾老太太屋。
一進屋,他就被聾老太太連聲誇讚:“傻柱,你哪兒傻了?”
開心地笑著,何雨柱坐在她的身邊:“老太太,咱這是有先見之明!”
鄭曉寶坐在火爐邊, 正在烤著兩個土豆。焦糊和香氣,一齊彌漫在小屋中。
看看心情極佳的何雨柱,他笑著問:“找到雨水姐了嗎?”
“嗯,跟她說了。”何雨柱解開棉襖的兩粒扣子,“但我沒說後面的事。”
聾老太太問:“什麽事兒?”
“老太太,我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去那邊兒和曉娥她們母子在一塊兒。”何雨柱低聲說。
點點頭,聾老太太又詫異地問:“曉娥她們?誰?她爸媽?”
看了看鄭曉寶,何雨柱語氣很遺憾,暗含著歡喜:“你沒跟老太太說明白啊?”
“你自己說合適。”鄭曉寶擺弄著兩個土豆,笑著說。
何雨柱滿臉笑容著,跟聾老太太說了婁曉娥即將生產的消息。
很喜歡婁曉娥的她,立刻激動起來:“我就說,我們曉娥沒問題。她跟一大媽的情況不一樣!”
“嗯?”何雨柱有點茫然,“怎麽扯到一大媽那裡去了?”
聾老太太很開心:“你一大媽有婦科病,曉娥沒有。”
這下,何雨柱聽明白了:“哦,就是,就是。”
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他還是壓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嘿嘿,哥們兒也挺行。”
聾老太太沒有聽清:“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不好意思再說明,何雨柱嘿嘿地笑了笑。
鄭曉寶忍住笑,拿起一個土豆在手裡來回翻騰著:“好燙!應該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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