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正事兒乾,別給家裡添麻煩、添拖累。”鄭曉寶頭也不回地說完,騎上車子走了。
到了亮馬河,他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禁笑了。
幾十年後,現在這片很荒的地界兒上,所謂“京城四大傻”,在這裡佔據了其中一個。
釣魚很簡單,他還是用老辦法:手電筒照照河面,撒一些魚餌。
手電筒的光束中,看到魚兒相繼浮上水面,他得意地吹了個口哨。
現在這個季節,因為天氣的炎熱,魚的價格也不高。
好在有空間,他可以把鮮魚,原樣保存到天冷的時候。
不多時,他拎著送進空間之余的一條魚,騎車回到了四十號院。
看起來,院子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可這樣的平靜,再也不會和原來一樣了。
時光的流逝,使得人們成長、衰老;煩事的不斷產生,使得人們之間現出的情感裂隙,難以彌合。
閻解娣不知怎麽發現鄭曉寶走回來的,或許,這個小姑娘時不時地,就會從自家的窗玻璃中,向外看一眼。
“曉寶哥,你怎麽才回來啊!”她語氣焦急,臉上卻是笑嘻嘻的。
這是著急和期盼造成的。鄭曉寶對此,隻好撓撓頭。
“傻叔也跑去醫院了,說是一大媽被氣得犯了心臟病。”閻解娣連聲匯報著重大事情。
說著,她偷偷指了指秦淮茹家:“那家人,再沒敢邁出家門兒。”
肯定的。這要是和自家聯系起來,花個幾塊錢買點兒東西,去看病人是少的;要被一大媽“訛上”,幾十塊錢的醫藥費也是它!
鄭曉寶看了看秦淮茹家早早就黑下來的屋窗戶,繼續往後院走。
“小匯報”繼續播講:“我爸在家裡唉聲歎氣,說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
聽她說得如此坦然,鄭曉寶只有暗自佩服:不愧是老西兒的閨女,父女倆多像啊!眼睛只看著別人,從不內視!
“二大爺現在,可終於得意了。”走到中院,閻解娣對二大爺家努努嘴,“單位、大院,一起升官兒!可真威風!”
“嗯。”鄭曉寶忍住笑,回應了一聲。
“就連他那幾個兒子,都更聽話了!不用棍棒打,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閻解娣撇著嘴說。
鄭曉寶低聲說:‘解娣,你不趕緊休息嗎?’
“還早,我回去還要寫作業呢。初二了,該加把勁兒了。”她抿著嘴唇,意志很堅定。
沒有順利地讓她回家,鄭曉寶隻好再考慮其它的辦法。
到了後院,閻解娣又朝著一大爺家指了指,撇著嘴角說:“看,沒兒沒女,出了事兒就只能靠老兩口兒了。我以後,”
鄭曉寶覺得本來消去的煩躁心情,因為閻解娣的話和神態,再次升了起來。
你以後怎麽樣?狠狠地多生幾個?二大爺家倒是兒子多,以後的麻煩大著呢!就連你們家也一樣,對你們的老西兒父母也都不孝順。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個小姑娘,並不在意這些。
性格決定命運。性格,一旦形成就很難更變。
自己都改變不了,還想改造別人?
不多聽是可以的。
剛要製止她的多言,鄭曉寶還是沒攔住:“許大茂也沒孩子,兩口子最近也老打架。”
好巧。
許大茂正蹲在屋門口的暗影中刷著牙,閻解娣的聲音雖小,但被他聽得真真兒的。
“嘿嘿嘿嘿,說什麽呢你!”許大茂站起身來,不耐煩地說著。
他猛然間發出的言行,立即嚇得閻解娣驚呼一聲。
“小丫頭片子,以後說話注意點兒!”不好和小姑娘較勁,鄭曉寶也在旁邊,許大茂低罵了一句,轉身回了屋。
長呼口氣,閻解娣又拍了拍胸口後,衝許大茂家吐了吐舌頭。
孩子就是這樣:不被說幾句,就總是順著自己的心氣來;一被打擊,立即就老實了。
閻解娣不敢再多說,鄭曉寶覺得這倒也不是壞事。
“好了,快回家吧。”他實在忍不住,笑著說。
閻解娣“哦”了一聲,想要跟著他進屋去拿書包,被他以“時間太晚不方便”為由拒絕了。
把她的書包拿出來遞給她,看她回家後,鄭曉寶再把那條草魚放進個大盆裡養著。
一大早,聾老太太發現了那條草魚,稱讚之後說:“曉寶,天兒熱,咱們不吃了。給你一大媽拿過去,行不行?”
老太太很熱心,鄭曉寶不好多說什麽:“嗯。”
一大媽住院,一大爺整夜看守,他家裡自然是沒人的。
不用為這樣的情況擔心。才從醫院回來的何雨柱,已經走了過來。
“我幫著給燉了吧,做個魚湯。”他建議著說。
鄭曉寶不能拒絕,隻得聽從了他的意見。
院裡很快飄起來燉魚的香氣,來往的鄰居們豔羨不已。三大爺忍不住走過來,遠遠地看了一眼:“嘿,又釣著了!”
賈梗等幾個孩子,順著香味跑到了中院。但見鄭曉寶在旁邊,他們這次沒有敢湊近流口水。
燉魚給一大媽送去,肯定不用帶那麽多。
除了給聾老太太留了午飯的量以外,多余的魚片,就由鄭曉寶做了一大鍋魚片連湯面。
放了點雪裡蕻,放了點白醋,再放點香蔥段兒。這鍋面條,色澤白亮、香氣撲鼻。再擱點兒胡椒粉,酸辣適口的同時,又還發汗祛暑。
聾老太太、何雨柱、何雨水、鄭曉寶幾人,吃得酣暢淋漓、志得意滿。
“好吃。”聾老太太吃完了,抹著嘴稱讚。
何雨水收拾了碗筷,何雨柱把燉魚裝進個保溫桶裡,和鄭曉寶一起推車向院外走去。
“出去啊?”賈張氏站在屋門口,主動向何雨柱打個招呼。
她的意思是拉攏傻柱,但沒想到換來的只是個白眼兒。
秦淮茹出門倒洗臉水,用紅腫的杏眼看了一眼何雨柱,令後者感慨不已。
本來已經走了過去,何雨柱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回身說:“秦淮茹,過去就過去了,別往心裡去。就是去心裡了,也別記著。”
秦淮茹聽著很感動,點了點頭。
正在漱口的賈張氏聽了這話後,使勁啐了一口粘液,瀝瀝拉拉的。
何雨柱和鄭曉寶出了院子,還沒上車,見到了前來看望堂姐的秦京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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