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魂的酣暢淋漓快感到頭來只是那一刹那間的噴發,然而它帶來的麻煩卻是永久的。 靜悄悄的樹林當中,因為極度的快感最終沒有撐下去,昏迷了半天的澹台新月終究還是醒了過來。
有那麽一瞬間還有些摸不清狀況,直起身子時隻覺雙腿間隱隱作痛,更是泛著一陣酥麻,身上蓋著的衣袍滑落下去,澹台新月下意識拉起布袍遮住了赤裸的胸膛,緩過神來的她縱目四看,卻是沒有找到讓她恨不得扒皮挫皮揚灰的唐安。
“就這麽跑了嗎!沒臉見人?不告而別!”
澹台新月臉上罩起了一層寒霜,清亮的雙眸遽然有些通紅的她咬住了薄唇,眼眶中蒙上一層霧水,卻是眼見就要流下淚來。
一陣腳步聲突兀響起,澹台新月一把抓住身邊的強弓利箭,當她看到那張可惡的臉帶著莫名笑意出現在樹叢中時,少女咬牙切齒就在弓弦上搭上了一支利箭。
“你醒了?”唐安臉上堆著溫和的笑容,若無其事的他抬了抬手中的布包,說道:“前面咱們急急衝過來時,我看到過一棵山楂樹,記得你就愛吃這些酸酸甜甜的果子,我特意跑過去給你摘了些。”
“你怎麽能這麽無恥?”渾然忘記了自己松開雙手後,布袍滑落又露出了那挺立可愛的胸脯,澹台新月不可思議地看著唐安,拉開了弓弦利箭隨著他移動而移動著,少女氣道:“山楂果子?你就不打算說點別的什麽?”
“說點什麽?”唐安對瞄準自己的利箭視若無睹,少女白鴿般嬌嫩的胸脯上那唇形的淤青讓他心中不禁又燃起了一團火,拎著一包山楂走過來,他一臉無辜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怎麽說呢,其實我也是個受害者。”
“唐安,你敢不敢再無恥一些!”一氣之下,眼眸中的霧水都被怒火烤幹了,清眸中投射出憤怒的火光,澹台新月氣極怒道:“禽獸!你是受害者?那麽言下之意我就是無恥的施暴者了?”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唐安將一包山楂放下,也不管澹台新月的神情似想一箭射穿自己的喉嚨,過去伸手將滑落下去的衣袍拉起來披在她肩上。
只是怒視著唐安,對於他這些動作,澹台新月並沒有理會或者反抗,看到他坐在自己面前,少女將拉開的強弓利箭收起放在一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緊咬著銀牙說道:“卑鄙、肮髒,無恥之徒,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麽解釋。”
“這件事情,咱們從頭到尾好好分析一下。”唐安歎了一聲,認真地說道:“問題不是出在我的命罡魂上,這不是入魔,你同意嗎?”
冷笑一聲,澹台新月沒有吭聲。
唐安解釋道:“問題就在玄水陰蛇的蛇膽上,在沒吞下它之前,什麽事情都沒有,可是一吞下蛇膽,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完全就是失去理智了。”
微微一怔,這個瞬間,澹台新月總算明白了。
先前在唐安就要服用玄水陰蛇的蛇膽時,澹台新月直覺中察覺到了某些事情有些不對,但具體是什麽,她當時又不清楚,後來看到唐安的苦樣便是幸災樂禍揶揄起來,也沒細想。
早些年在部落中時,澹台新月看到過父親從路過的商隊中收購過蛇膽,而他每次服用的時候,因為極端的苦味又顯得特別痛苦,好奇的她沒少找父親問過為什麽要吃這個,不善於說謊的父親卻都是支支吾吾岔開話題,從來沒有明說過。
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貓,少女也不例外,
特別是父親的表情更是讓澹台新月好奇不已,她跑去問母親時,母親紅著臉啐了她幾句,隻說小孩子家家問這些做什麽。 不問個究竟,澹台新月卻是不肯罷休,後來總算從部落一個姆媽那裡問出了結果,原來一些特別的蛇膽中蘊含著增強男人體質的藥效,雖然那姆媽沒有明說,在部落中少女十四歲嫁人,十五、六歲就會生子產女,這樣的背景下澹台新月想不早熟都不可能,再結合父親母親的表情,她大概也是明白了姆媽話中的意思。
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她忘記了,心裡模糊有些影子,只是不夠清晰,先前卻是覺得不大對勁,卻又沒想起來。
當然,即使是能想起來,澹台新月也絕對料想不到這玄水陰蛇的蛇膽竟然如此霸道,畢竟它只是“玄水陰蛇”而不是“玄水淫蛇”,當然,現在就事實來看,那死在了吊斑靈虎口中的還真是條至淫的“淫蛇”。
“我一直都想控制來著,可你當時一摸我,原始的欲望直如磐錦江決堤一發不可收拾,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唐安說著,就是一臉內疚。
“你無恥!”顯然罵人並沒有什麽天賦,澹台新月翻來覆去也就這麽幾個並不新鮮,也沒什麽殺傷力的話語,清眸中一片瑩亮的她氣道:“誰摸你了?你當時面紅耳赤滿頭大汗,我以為你是中了毒,就想試試你額頭燒不燒……”
“可你還是摸我了。”唐安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你……”澹台新月氣極,眼睛睜得大大的,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唐安伸手將少女肩頭開始下滑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後者低頭開始啜泣起來也沒動,他輕輕歎了一聲,柔聲說道:“但凡還有些理智,我也不會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當時的情況比我們那天晚上演練時還要瘋狂,事後清醒過來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放屁!”澹台新月怒極,說道:“完全失去了理智,要真是那樣,你怎麽……怎麽會有那麽……那麽多羞人……的花樣!”
“哇”一聲就哭了起來,話一出口,澹台新月才反應過來,不知自己怎麽能說出這麽不知羞恥的話語,羞怒交加之下她猛一伸腳,那白生生的小腳直就蹬在了端坐自己面前的唐安膝蓋上,卻是放聲大哭起來。
“呃……”唐安一呆,心虛到了極點的他,剛剛還覺得自己這半晌的表現可圈可點,卻沒想到澹台新月在這樣的狀況下還能一語中的,老臉一紅,他囁嚅道:“這個……的確我清醒的時間比剛才說的要早上一些,當時我想收手來著,誰知道你緊抱著我的脖子不放,再加上你的呻吟聲,那種情況下我要收手,卻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你還說!”澹台新月啜泣聲變得更響亮了,纖手一伸抓住唐安的右臂猛力就是一擰,晶瑩的淚珠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撲簌簌流了下來。
“我是混蛋,我不是人,我不是好東西……”唐安順勢一把將澹台新月摟進懷中,沒口地慰言柔聲說道:“都怪我不好,偏生還要吃那玄水陰蛇的蛇膽,怪我。”
“你混蛋,你不是人……”澹台新月哇哇大哭著,一對粉拳沒頭沒腦地在唐安胸膛一頓亂捶。
“不說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想來想去,眼下這種情況下還是這句最老套的話比較合適一些,唐安輕輕擁緊澹台新月,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說道:“你得相信一點,我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無時不刻都想算計你的色狼,如果事先知道玄水陰蛇的蛇膽如此霸道,打死我的都不會吞下去。”
“咱們接觸時間不長,對彼此也只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話說到這裡,唐安明顯感覺到懷中柔軟的身軀微微一僵,澹台新月的啜泣聲都小了不少,他頓了頓,心中歎了一聲繼續說道:“無論怎麽說,你都是我第一個女人,我保證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受欺負,包括你的仇恨,就像以前說過的一樣,在恰當的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北邊找姆拉真報仇,一定!”
哭泣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澹台新月卻是埋頭在唐安的胸膛,一語不發。
“還有,答應給你那些更奇妙的機關什麽的,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我想我不會給你了。不是我想食言,因為以前我們只是夥伴、朋友,我一樣關心你,但我也得尊重你的選擇。今天這件事情後一定都不同了,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就得對你的安全及我們的將來負責,如果把機關交給你,以你的性子按捺不住偷偷跑去找姆拉真,來得及追你還好,我就怕來不及了……”
一口氣說完,唐安低頭在少女柔順如絲的黑發上輕輕吻了吻。
終於抬起了頭,淚眼迷離的澹台新月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抿了抿薄唇,她仍舊什麽都沒有說。
抿著嘴角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貼了貼,唐安認真地說道:“說句心裡話,前面清楚地知道自己幹了件壞事後,我從來都沒有這麽痛恨過我自己,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麽都沒用了。”
“等回到了帝都,一切都理順後,我會娶你,在帝都風風光光的娶你,然後好好地對你一輩子,不離不棄。”伸手將少女眼角滲出的淚水拭去,唐安說道:“疼愛你的親人都走了,那麽以後就請把你交給我吧,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眼淚不禁又湧了出來,澹台新月埋下頭,銀牙在唐安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雙臂緊摟著他的肩膀,一時間悲從心來忍不住又流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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