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院回來了,在市兒童醫院整整住了七天,女兒總算是康復了。最後診斷出來是病毒性腸炎,與原來兩家醫院診斷的結果都不同,看來以後看病還得往大醫院走,小地方……唉!整整腹泄了六天,才九個月的嬰兒,現在女兒看上去整個瘦了一圈!唉……從明天開始調整一下,正常情況下會恢復一天兩更!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你的鐵拳再厲害,終究不及我的神兵殘月。”
漠然看了一眼大量從城門洞中奔出來的蠻人,就他們鮮明的盔甲和氣勢看起來應該是天汗身邊的禁軍,想起了父皇臨來時候的囑托,武佑笙深吸一口氣閃回到了房車上,犀利的目光盯在托尼**右拳上迸裂的血線上,他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沒人擾擾,十息之內,我必殺你。”
“好大的口氣。”托尼**冷笑起來,然而根本沒有給他回應的機會,武佑笙一返身竟是掀開車簾回到了房車當中。
“殺他,以後有的是機會。”那陰柔中年人用只有托尼**才能聽到聲音說了一句,阻止了他的怒火勃然暴發。
“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放空過。找人打聽那個城衛長,我不能讓他活到明天。”灰袍老者耳邊傳來了二皇子的聲音,而幾乎早已經猜到了這些的老者沒有吭聲,卻是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放行。”面相陰柔的中年人揮了揮手,無論先前守在城門處的城衛軍,又或者剛剛跟著他急奔出來的禁軍,再衝動暴戾又或者憤怒不堪,誰也不敢對天汗的命令有所懷疑,瞬間潮水般分了開來讓出了城門口。
百十來人護衛開始縱馬向城門洞中跑了進去,緊接著便是長龍似的車隊,等武佑笙乘坐的巨大的房車駛進了城內,不知道武佑笙念頭通不通達,心裡憋了一股暗火的托尼**猙獰的面目上皮肉抖動著,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說道:“一個夏人,娘們似的皇子,區區一個虛境強者而已,就能在咱們部落聯盟主城如此囂張!”
“天汗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一切努力地去配合天汗。”面相陰柔的中年人冷笑一聲,陰陰說道:“這趟他們送來的可是夏人天機坊煉製出來的最好的鋼刀,而且這只是第一批,咱們迫切需要這批武器!你就再忍忍吧,總有一天,這些夏狗欠我們的,我們要連本帶利一起拿回來。”
“大巫現在在哪裡?出關了嗎?”
獰笑看著一輛輛馬車上精悍的馬夫,托尼**的殺氣外放,那些精兵裝扮的馬夫哪裡承受得住卻是不禁顫抖起來,樂此不疲的他隨口問道:“父汗這些天一直在等大巫的消息,話說我都快等不及了。”
“上次打發查察他們去邊境以後,大巫閉關就再沒出來過,不過這次估計時間不會太久,但我們也不敢去打擾他。”
面相陰柔的中年人也是極有來頭,正是蠻人當中身份不次於天汗所在的洛可大巫首席大弟子斯欽巴爾,說著,他的目光便是閃爍不定起來。
臉上的獰笑消失,托尼**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斯欽巴爾,說道:“上次拓撥的死就已經讓大巫雷霆震怒,這一趟查察他們竟然都折在了小小的豬籠寨,包括千余凶荒蠻人一個都沒回來,因為折損了元寒秋先生,莫日根大帥都是勃然大怒,更不用說大巫了,要是大巫知道這個消息……”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斯欽巴爾淡淡一笑:“單是豬籠寨,絕對沒有辦法留住查察、元寒秋等等包括千余凶荒蠻人的性命,
顯然這件事情有貓膩。也正是因為如此,為了大計,大帥和天汗都忍了下來沒有兵發豬籠寨,我想大巫就是閉關出來知道這件事情,暫時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我怎麽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呢?”
跟斯欽巴爾的關系非同一般,托尼**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奸笑道:“洛可大巫最疼愛的拓撥死在豬籠寨,即將突破到虛境的查察跑去報仇也是沒能回來,我想現在你在大巫眼中的價值、地位怕都得水漲船高了吧。”
“少說幾句你會死啊!”
斯欽巴爾一晃肩膀掙脫了托尼**的右臂,瞪了他一眼,旋即沒好氣地說道:“進去看看吧,我倒想看看只是運送一批兵刃,美名譽滿天下的大夏二皇子武佑笙特意跑來,卻是想幹什麽。”
“去瞅瞅。”
此時長長的車隊也已經進了城門,對於其他等在一邊這才湧上來的行商以及一些部落行人也沒什麽興趣,托尼**點了點頭,旋即與斯欽**一起進了城門。
不多時就到了後城緊挨著山體而建巨大的城堡前,看了一眼莫日根大帥手下的參將正在和夏人交接武器,托尼**及斯欽巴爾這才順著長百米寬百米的巨型石階走了上去。
跟蠻人大多數建築風格一樣,部落聯盟天汗居住的城堡王宮卻也是一樣的雄壯,數十人才能合抱的巨柱撐起了巨大的殿頂,順著威風凜凜的禁軍排列的闊道走進王宮,托尼**看了一眼剛剛在他們面前入殿的武佑笙,倆人放慢腳步走到一邊,隨意找了個矮桌坐了下去。
面相威武,部落聯盟的天汗盤坐在大殿深處由一塊濕潤的暖玉雕刻而成的玉床上,湛藍的瞳孔仿佛幽藍的深海,眼中射出道道精光。
淡淡地掃了剛剛進來的托尼**一眼,天汗臉上不滿的神情讓倆人連忙低下了頭,額頭都是滲出了冷汗。
在殿內眾多蠻人古怪的目光中走到了王座前三丈外,武佑笙與灰袍老者等一乾人微微低下了頭,朗聲說道:“大夏帝國武佑笙參見天汗!”
“武器帶來了嗎?”顯然並不想跟武佑笙等人客套,天汗隨意揮了揮手,直奔主題問道:“帶了多少?”
“一車六百,一百二十輛馬車共計七萬二千柄鋼刀。”
在天汗面前,武佑笙收起了自己的驕傲,談不上多麽恭敬但至少很是謙卑,微微低著頭的他應道:“都是天機坊煉製的精品鋼刀,第二批三萬鋼刀與六萬長矛已經在加緊煉製中了,估計兩個月左右會全部送過來。”
“坐吧。”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顯然對於第一批運送過來的武器數目還是很滿意的,天汗擺了擺手。
自然有宮女過來引領武佑笙他們過去坐下,卻還不等他們坐穩,天汗突然就發難了。
“兩月前邊境發生的事情,你們夏人摻進去有多深?”天汗端起面前石桌上的銀角酒杯一飲而盡,一掌拍在石桌上喝道:“本汗的女兒被傷,拓撥大巫喪命,青林谷天狼部落酋長阿日斯愣被殺,這些事情,你打算怎麽向本汗解釋?”
“這沒什麽好解釋的。”武佑笙並沒有被天汗的暴喝聲嚇倒,昂起脖子淡淡應道:“包括月前貴部落聯盟千余凶荒北人及幾個結罡期上品強者攻打豬籠寨一事,這與我們大夏帝國無關。”
“那麽你的意思,就是本王無理取鬧了?”天汗獰然一笑,寒聲說道:“兩月前那樁事就不說了,我的女兒和阿日斯愣輕敵,活該受傷、送命。一個月前,我派出去豬籠寨拿那奴隸的四個結罡期上品強者,其中還有一個是強大的陣師,包括千余強大凶悍的凶荒北人,這樣的力量足以將整座豬籠寨掃平,卻竟然落了個全軍覆沒,如果沒有別的勢力插手,單憑豬籠寨那些廢物,能做到這一點嗎?”
“天汗,豬籠寨裡居住的只是被各個家族勢力放逐發配的罪人,卻不是廢人。”不驚不懼,武佑笙不急不緩地說道:“看起來他們還是犯了與貴部落聯盟小公主一樣的錯誤,能在邊境那樣複雜的環境中生存下去,沒些本事,他們早在你們北人時不時搶掠中滅絕了。”
“這樣說來,那些廢物……罪人,倒是比正規軍要強?可以頂著箭法箭藝強悍、戰鬥起來更是不要命的凶荒部落攻擊,反倒將他們全殲?”天汗面色陰沉下來,冷冷說道:“南人的邊軍就是一群軟蛋,怕挑起兩國戰爭,即使他們插手,頂多也是僵持或者將凶荒部落趕出邊境,絕對不敢趕盡殺絕。偏偏當時你們夏人黑騎兵就在邊境,誰知道你們的黑騎兵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離開,卻是抄了後路將我們的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這樣的事情,你們夏人也不是沒有做過,最開始我的小公主追擊那奴隸時,如果不是你們大夏黑騎兵生事,卻哪裡有後面這麽多事。”天汗冷笑連連。
武佑笙清亮的眸子緊盯著天汗, 淡淡一笑,那骨子裡的傲氣自然而然地又浮現出來,應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天汗非要這麽認定,那麽我也無話可說。”
“這趟來,我不是為了和天汗為這件事情扯皮,卻是替我父皇傳一句話。”武佑笙漠然說道:“打與不打,不是你們北邊說了算,武器可以提供給你們,但總終要不要打,什麽時候打,無論你們準備好與否,卻得聽我們的號令。”
“嘩……”
滿殿登時嘩然起來,那些蠻人將領、部落酋長一個個憤怒地瞪向了武佑笙,其中一部分發脾性火爆的更是破口大罵起來。
天汗舉了舉手,大殿中登時安靜下來,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眸中精光四射:“武重樓是這麽說的嗎?”
“一字不差。”武佑笙點了點頭,驕傲無比地說道:“父皇還說了一句,七十六年前沒有一路打向北國,那是因為夏人對北國沒有什麽興趣,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讓父皇他對北國有興趣,不然父皇不介意來這裡轉轉。”
大殿中一片死寂,除了武佑笙帶過來的夏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對他們怒目而視,卻只要天汗一句話,他們便會撲上去將這個囂張狂傲的的夏人皇子撕成碎片。
“回去轉告武重樓,希望他可以遵守承諾。”良久,神情還算平靜的天汗淡淡說了一句,旋即在那些部落酋長屈辱的目光表情中拂袖而起下了玉床,轉入到後殿屏風,竟是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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