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阿爾文瞬間化為了一個火人,普利斯特萊的臉上卻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
他極速後退,拉開了和火人的位置。
他剛離開,那個燃燒的火人就瞬間倒在了地上,化為了一灘灰燼。普利斯特萊戒備的看著四周。
他身後的咒術神環顯得愈加的威嚴。他知道那個被燒成灰燼的一定不是阿爾文,一個五階咒術師不該如此弱小。
他周身的赤金色火焰膨脹起來,他在提升自己的實力。
“暗影囚籠。”
低沉的聲音響起,普利斯特萊的身周出現了一個范圍數米左右的黑暗地帶。那是他身上的光都無法驅散的黑暗,他體外的火焰被壓製了,很快縮回了他的體內。
場中出現了一個奇妙的場景。
一個數米左右的陰影裡,一個仿若琉璃狀的人影靜靜的站在哪裡。他的體表,深紅色的血管遍布全身,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怪物。
阿爾文的陰影囚籠將他身上的光與熱都壓了回去,阿爾文讓他體內的力量開始沉寂。
這是極好的擊殺他的機會。
阿爾文的聲音在普利斯特萊的頭頂出現,他從陰影中探出,就像是潛藏於湖水下的刺客對目標發動致命的一擊。
他左手握著一枚寒光閃閃的匕首,右手,那個怪異的娃娃發出了怪異的聲音,像是在磨牙。
“驅散!”
就在阿爾文的匕首就要刺入普利斯特萊的脖頸的時候,異變兀生。
在一道威嚴的聲音中,熾熱的火焰再次從普利斯特萊的身上冒起。陰影囚籠在一瞬間崩碎。他恢復了自由之身。
“陰影之主的力量嗎?”
“異教徒。”
他不屑的笑道,隨後恐怖的火焰朝著阿爾文席卷而去。身在半空的阿爾文根本來不及躲避,火焰席卷了他。他再次消失了,地上再次留下一個燃燒著的火人,那是他的替身。
“你太弱了,阿爾文。”
“邪惡的儀式能提升你的實力,無法提升你的戰鬥機巧,你根本無法擁出匹配你實力的技巧。”
“更何況我比你高了一個階位。”
“光的存在,就是為了驅散黑暗啊。”
“躲藏在陰影裡的老鼠就該在陽光下被淨化。”
普利斯特萊自言自語的道,隨後,他懸浮而起。
“白晝。”
他消失了,隨後一個白色的物體衝天而。
沒有恐怖的高溫,只有光,柔和卻刺眼的光。
無比刺眼的光,所有的陰影都被驅散,一時間,這條街道亮如白晝。阿爾文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此時的他神色狼狽,臉色蒼白得像是大病初愈,他的身上,滿被火焰灼燒的破洞。但是在那些破洞中,卻沒有看見血肉,而是黑暗。讓人看不清的黑暗,就像是衣服下面,包裹著一個黑色的碳人一樣。
“你該死了,阿爾文。”
“【木身傀儡】一身只能使用四次,你已經用了四次了。”
“現在的你,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遊戲結束了。”
普利斯特萊抬起了手,空氣中開始有赤金色的火焰浮現。它們懸浮於空氣中,像是一朵朵美麗的花朵。但是這副美景之下,卻隱藏著駭人的殺機。
它們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像是精靈一般跳動,隨後朝著阿爾文而去。
沒了陰影的庇護,阿爾文在無法隱入黑暗之中。
阿爾文笑了起來,他的臉上有著遺憾。
仇恨之色在他臉上淡去,他拿起了那個怪異的木娃娃。 “你錯了,木身傀儡其實一生可以用五次。”
“只不過,第五次,需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阿爾文笑了起來。
“我的父親欺騙了你。”
“這世界讓我厭惡。”
“很慶幸,我能在生命的最後一課,為父母報仇。”
阿爾文說完,他手中的木身傀儡突然出散發耀眼的紅光。傀儡脫離了阿爾文的手,然後飛了起來。眨眼間就變成了成人大小,它的面容開始扭曲,血紅色的鱗片從他的血肉中翻出,鮮血從被鱗片刺破的傷口中流出。
它的腦袋開始縮小,最後和身體變成了正常的比例。它的面容血肉模糊,像是翻滾的血肉泥漿。它不斷的蠕動,怪異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眨眼間,它的面容變成了普利斯特萊的模樣。
“你在做什麽?”
“不,不!”
“住手,我是光與熾熱教會灰衣主教普利斯特萊,你不能殺我。”
阿爾文沒有說話,在傀儡發生一邊的時候,他就被傀儡操縱了,再也做不出任何舉動。
那些懸浮的火焰為阿爾文讓來了一條路。
他朝著傀儡化成的普利斯特萊走去。
普利斯特萊先是求饒,然後又是威脅,最後開始了謾罵。無數惡毒的字眼從高貴的主教大人口中飛出。
阿爾文靜靜的走到了他的身前,他拿出匕首,在傀儡化成的普利斯特萊胸口劃出了一個傷口。
同一時間,懸浮在空中的普利斯特萊身上,也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傷口。
那些懸浮在空中,像是精靈般的火焰雀躍著朝著傀儡化成的普利斯特萊飛來。順著匕首劃開的傷口飛進了他的身體內。
空中的普利斯特萊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沒人比他更清楚那些火焰的威力了。
他的神色永遠的定格在了這一刻。他皮膚變成了讓人恐懼的白色,他輕飄飄的從天空落下,像是沒有重量的棉絮,輕輕的落在了地上。他的衣物在一瞬間化為了灰燼。
木身傀儡再次變成了原樣,回到了阿爾文的手中。
阿爾文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到。
慶幸的是普利斯特萊似乎提前將附近的人弄昏迷了過去,所以沒有任何認出來圍觀。
阿爾文走回了那個窗戶,那束鮮豔的月季早已經枯萎。
他笑了笑,拿起了那束花,踉踉蹌蹌的朝著街道深處走去。
這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除了那些被毀壞的燈柱不時爆出一攤火花。
沙拉的裁縫鋪外。
林克和理查德正貓在一棟建築的屋頂,神色緊張的看著遠處。
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那邊傳來的力量波動,但是無奈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死蹲這裡。
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靴子聲雜亂無章,卻只是一個人的聲音。
來人似乎收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