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麽快。”
“也對,光與熾熱教會可是世間的第一大教。”阿爾文笑了起來。
“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焚惡者’普利斯特萊吧?”
“傳聞你出手的時候,總喜歡用恐怖的高溫將敵人融化。”
普利斯特萊笑了起來:“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阿爾文?”
“還是,傀儡師先生?”
“知道為什麽當年那麽多人祭拜無災教邪神,最後死的只有你斯蒂文一家嗎?”普利斯特萊籠罩在赤金火焰中,阿爾文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聽見了他的嘲諷聲。
“不知道你對你的父親怎麽看?”
“一個沉默老實的中年人,一個下等的清道夫,靠微薄的收入養活一家七口的賤民?”
“住口。”阿爾文暴怒道。
“你不必生氣,這座城裡,有無數賤民,你不必因為一句賤民而生氣。”
“綜上所述,你真的認識你父親嗎?”
“你父親和我曾經是同學,我們都是教廷的神職人員,他還是我曾經的隊長。”
“但是在一次任務中,他背叛了教會,私自帶走了一件聖物。”
“因為他的叛逃,我被從灰衣主教,降職成了一個普通的修士。”普利斯特萊笑著道,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當然,我並不生氣,雖然我花了十年時間才成為一名灰衣主教。”
他顯得很高興,貪婪的看著阿爾文手中的那個娃娃。
“雖然成了一名普通的修士,但是我依然是哈倫大人最器重的人。”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你的父親啊,當然,我對追捕他回教廷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我感興趣的,是那件聖物。”
“【木身傀儡】,一件雖然只是中危級別,但是在單打獨鬥的時候,卻堪比高危的聖物。”
“我當年曾經私下見過你父親,我告訴他,只要給我這件聖物,我就會離開,他可以繼續當他的清道夫,過他的普通日子。”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軟硬不吃,怎麽都不願意告訴我這件聖物的下落。”
“無奈之下,我只能讓人舉報了他,順便清理了一下無災教。”
“一舉兩得,接著這個清楚邪教的功勞,我也從新成為了灰衣主教。”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父親啊。”普利斯特萊笑得很玩味。
“你就不能好奇當年你一個孩子,為什麽能從那麽多守衛的眼皮底下逃走嗎?”
“是你。”阿爾文臉色大變。
“答對了,我想,你的父親一定會把那件聖物的下落告訴你吧。”
“但是很可惜,你逃走之後,就消失了。”
“那麽親愛的阿爾文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當年是誰悄悄帶走了你,讓你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嗎?”普利斯特萊好奇的道。
“原來他們都是被你指使的。”阿爾文咬牙切齒。
他本以為普利斯特萊只是來追捕他的,卻沒想到,這人就是害他們一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自然,不然的話,要舉報也不會舉報你們一家,你們不配。”普利斯特萊淡淡的道。
“好了,阿爾文,把那件聖物交給我吧。”
“你可以離開這裡,我不但不會追究你殺人的事情,
還會幫你將這件事壓下去。” “你可以活著離開這裡。”
阿爾文笑了起來,他的面容扭曲,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凶獸。
“原來如此,你想悄悄貪下這件聖物,真是可笑。”
“就為了一個聖物,你操縱教廷,殘害了數百個無辜的生命?”
“無災教從來沒有害過人,卻被你一句話所毀滅?”他質問道。
“邪教徒自然該死。”
“可他們沒有害過任何一個人!”阿爾文咬牙切齒。
“這有什麽關系呢?”普利斯特萊笑了起來。
“好了,不要說這些無意義的話,我今天私自來這裡,就是要帶走這件聖物的。”
“他是我的。”
“我要是不給呢?”阿爾文的手中,是一個木製的傀儡。它的身子極度不協調,軀體非常的瘦弱,卻頂著一個大腦袋。
腦袋之上,某種的紅色的顏料畫了一副詭異的五官,像是放聲大笑的小醜。
“那你就只能死了。”
“我可得在異端處理局到來之前解決掉你,就將你融化好了。”
“你的屍體,你的一切,都消失吧。”
普利斯特萊說著,他身後的咒術之輪上,數個符文亮了起來。
他一閃而過,瞬間到了阿爾文身前。
他輕輕伸手,拍在了阿爾文的肩膀上。
嘭的一聲,阿爾文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