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決定一出,比大苗王宣布的提議還要讓眾人詫異和吃驚。
可除了苗人外,他的兄弟、叔父、手下竟然無一意外。就算是蕭,也只是搖搖頭,並不多言。他們因為了解蕭布衣,所以才跟隨蕭布衣,因為跟隨蕭布衣,才會為他出謀劃策,雖然很多事情,蕭布衣從諫如流,但是有些事情,他打死也不會去做。
因為他是蕭布衣,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蕭布衣!
聽到蕭布衣的答覆,苗王的三個兒子卻是不約而同的舒了口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不喜歡和蕭布衣合作。李孝恭這些日子的影響,豈是蕭布衣一天能夠消弭。苗王能看到幾十年後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人又有幾個?
很多人,能夠安排完幾天的事情,都已經鼓掌稱慶了。
李孝恭也笑了起來,雖然很淡很輕,但是他亦是覺得到此為止了。他沒有看錯蕭布衣,也沒有猜錯,蕭布衣果然拒絕了大苗王。
有些道路,並非人人能夠走通,他李孝恭決定走的提親道路,蕭布衣是絕對無法模仿。
這裡面最應該受到打擊的就是雲水,可她偏偏還是咯咯直笑,蕭布衣話音才落,她已經搶先問道:“為什麽很難從命,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大苗王沉聲道:“雲水,不得無禮。”
雲水撅起嘴道:“爺爺,現在,無禮的是蕭布衣,你如此盡心盡意的結盟。出手為結盟清除了一切障礙。可需要他表達誠意的時候,他隻說了個不能從命,這如何讓人滿意?說穿了,他們是看不起我們,看不起苗人,視我等為低賤之人!就像以前那樣!”
大苗王輕歎聲道:“我隻想西梁王給我個解釋。”
他凝望著蕭布衣,多少有些失落,卻是沒有憤怒。或許經過這些年地風風雨雨,老人看多了世間滄桑。
蕭布衣站在那裡,神色複雜,半晌才道:“方才本王亦是說過,本王出身卑微,不能從命,絕非因為看不起苗人。相反,在本王眼中,眾生平等。雲水身為苗寨郡主。天真美麗,實乃本王見過少有地靈秀女子……”
雲水聽到這裡,想說什麽,終於還是轉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蕭布衣含笑道:“本王不能從命,只因為本王數載前,早就許下諾言,要迎娶一女子為正室,此事天下皆知,若有虛言。天人共棄!所以若是因為這裡之事,毀當初諾言,恕本王無能做到!”
大苗王喃喃道:“果真如此……”他說的極為輕微,旁人或許沒有聽到,蕭布衣耳尖,卻聽的清清楚楚,心中暗道。果真如此又是什麽意思?
只是形格勢禁。讓他無暇多想,蕭布衣又道:“本王征討多年。從白手起家,到如今爭雄天下,敵對之人越來越少,跟隨之人越來越多,何也?難道要信本王,非要婚誓才可?非也!他們信本王,只因為信本王誠心一片,不欺天下!想男兒建功立業,當求出正義之師,除奸邪之輩,本王結盟,當求結盟在心,結盟在義,若求結盟在女子身上,不但是對此女子的不公,亦是對結盟信心有染。本王信苗王深明大義,亦想請苗王信本王言出必行,言盡於此,無論結盟成行與否,還請苗王三思和相信本王的誠心一片。”
“諸多借口。”丹巴九終於嘟囔了一句。
大苗王卻是擺擺手,身後苗人靜寂一片,李孝恭一旁暗歎聲,心道蕭布衣這人說的倒是極有蠱惑,怪不得要親身前來。
眾人沉默良久,心中惴惴。大苗王眼望著面前的第六杯茶,沉聲道:“三司,七茶結盟,若有一杯不能成行,七茶結盟是否定會前功盡棄?”
蕭布衣本來已覺得事情再無轉機的可能,但聽此一問,反倒興起了希望。
李孝恭一怔,臉色微變。他雖然對巴蜀地風情極為了解,畢竟還不是土生土長,只知道七茶結盟,必定喝完七茶才能成行。若是缺上一杯,盟誓作罷,哪裡想到過還有其他的說法。想到這裡,心中暗恨,卻又大惑不解,暗想苗王和蕭布衣素無瓜葛,又是為了苗人,極為小心謹慎之人。他和蕭布衣為何只見上一面,就是迫不及待的結盟,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麽隱情嗎?
他雖聰穎百變,但是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大苗王會對東都情有獨鍾!
但是無論如何,只要大苗王和蕭布衣結盟,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均是前功盡棄,是以定當想方設法的破壞,不擇手段,轉頭向郎都察殺望過去,李孝恭嘴角帶了絲微笑。
司馬上前一步道:“回苗王,想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先人早明白這個道理,何為七茶結盟,為何要敬七杯?只因結盟一事,關系子孫之事,只求小心謹慎,諸多考慮,這才需三思而後行。可悲我世人,憂患苦多,七茶所提要求,難免有無法做到,其中若有一環無法做到,可由三司祭祀和聖女共同協商,若覺得對方解釋合理,亦可重提要求!是以西梁王即便婉拒大苗王所求,但還有回旋的余地。”
蕭布衣聞言暗喜,蕭舒了口氣,李孝恭卻是臉色微變。
馬周聽到司馬給與解釋,合情合理,雖以前從未聽過,但亦覺得苗人倒也通情達理。只是一旁聽司馬說的文縐縐的,不由大為詫異。原來蕭布衣雖說眾生平等,可在中原人看來,苗人一直都是蠻夷之人,不通禮節,但是這個司馬旁征博引。振振有詞。說辭不讓他們,倒是件極為古怪的事情。
大苗王聽完司馬地解釋,不動聲色道:“我方才聽西梁王的確誠心一片,既然有此規矩,就請西梁王到聖女祭祀前,再定結盟之事,不知道西梁王意下如何?”
蕭布衣暗喜,正色道:“本王多謝苗王大義。”
大苗王沉吟片刻。“只是要見聖女,還需在十日之後,不知道西梁王可否等得?”
蕭布衣微愕,不知道為何還要延續十日才能見到聖女,可為山九仞,當不會功虧一簣,只要有希望,他當然不會輕言放棄,“本王等得!”
大苗王點頭道:“既然如此。一切等到見聖女祭祀後再做決定!西梁王,蒼溪苗寨簡陋非常,若西梁王不嫌簡慢,不如在這裡暫且休息如何?”
蕭布衣感激道:“恭敬不如從命!”
李孝恭卻是恨到骨頭中。大苗王把蕭布衣安排在蒼溪苗寨,自己再要動手,那是極有難度。難道說大苗王早就有意和蕭布衣結盟,這才諸多便利?
恨恨地出了苗寨,君集早早迎上來,“郡王。進展如何?”
其實不用問,見到李孝恭笑容中地冷意,君集已經明白了一切,李孝恭素來淡定自若,可出了苗寨,雖還是笑,拳頭卻已握緊。這說明事情大為不順。
聽李孝恭將七茶結盟一事說完。君集也吸了口涼氣,半晌才安慰道:“郡王。七茶結盟絕非易事,最後三關當是一關難過一關,蕭布衣在第六杯受阻,就算重提,他也未必能夠通過。”
李孝恭收斂笑容,仰天長歎道:“君集此言差矣,大苗王都肯收回要求,依我看來,這結盟一事,其實早無障礙。什麽聖女、祭祀一說,均不過是個幌子而已。想聖女是大苗王立下,祭祀又是跟隨大苗王多年,如是大苗王有意結盟,他們二人怎會為難?”
君集皺眉道:“郡王,難道……我等辛苦這久,終歸要無功而返嗎?這個大苗王,就算蕭前來,都是不能動大苗王結盟之心,為何蕭布衣一來,他竟然也趕到了蒼溪?”
李孝恭皺眉道:“此事我亦百思不得其解,我方才問了郎都察殺,據他所言,大苗王這段日子地確從未和外族人接觸,至於立聖女一事,更是讓人莫名其妙。”
君集也是長歎一聲,“郡王……莫非我們再無還手之力了嗎?”
他實在有點輸的心不甘情不願,想幾日前,他們還是佔盡了上風,蕭布衣還是惶惶而逃,看似沒有半分挽回的余地,哪裡想到奇峰突起,只是一日的功夫,惶惶難安的竟然變成了他們!
李孝恭長舒一口氣,臉上又是露出難測的笑容,“君集,你可記得我說過,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難料。”
君集精神一振,“郡王難道還有奇招未出?”
李孝恭喃喃道:“不到最後,我也實在不想玉石俱焚。我隻盼最後一杯茶,蕭布衣終究還是喝不到,可若是苗人不知好歹,真地不分輕重,讓蕭布衣喝到地話,只能說是彼此的不幸。”
“玉石俱焚?”君集喃喃自語,心中有了寒意。這段日子,他一直跟在李孝恭身邊,知道他從不無的放矢,他既然說出是玉石俱焚,只怕苗人真的要有極大的災難。但是未防大苗王不滿,他們隻帶數百精銳前來,這些人對付苗人,那還是遠遠不夠。再說現在蕭布衣亦是相助苗人,他實在想不到李孝恭能有什麽手段。
李孝恭卻是不語,良久才道:“唐王那面可有什麽消息?”
君集回過神來,“啟稟郡王,唐王有消息傳來,如今已是開春時分,西秦霸王薛舉親率十萬大軍再襲關中,如今已為亂涇州……”
李孝恭點點頭,卻不言語,他還在想著巴蜀一事。
君集微笑道:“上次薛仁果率三十萬大軍激戰扶風,結果還是大敗而歸,這次薛舉隻帶十萬人……”
“等等。”李孝恭回過神來,臉色微變道:“這次帶兵是薛舉嗎?”
君集點頭道:“是呀,兒子去年打了個大敗仗,老子當然要扳回這個面子。不過薛仁果三十萬大軍都是丟盔卸甲。這次想必也是不行。”
李孝恭卻是皺眉道:“難道蕭布衣神機妙算如此?”
君集不解道:“郡王說什麽?”
李孝恭有了凝重。“當初我見他之時,他說算定開春時分,薛舉就要來攻,讓我轉告唐王小心……”
“他還有那個好心?”君集冷笑道。
李孝恭沉吟道:“他當然沒有那個好心,但是此人竟然猜中薛舉會攻,難道說……他和薛舉有什麽聯系?”
君集變了臉色,“蕭布衣若真的和薛舉聯手,唐王只怕腹背受敵!”
李孝恭反倒鎮靜下來。“蕭布衣要攻關中,眼下只有潼關、武關兩途。為防襄陽偷襲,唐王早派李神通大將軍嚴防武關一途,至於潼關實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蕭布衣想要攻克,簡直是絕無可能。其余路徑是有,但是長途奔襲,後繼乏力,蕭布衣如何肯冒險輕易來攻?眼下蕭布衣無法出兵相助薛舉。想必還是虛言恫嚇了。”君集露出欽佩之意,“蕭布衣饒是奸狡如鬼,可碰到郡王,還是無計可施。”
李孝恭沒有絲毫洋洋自得。只是歎道:“君集,你若是這麽想法,可是大錯特錯。蕭布衣詭計多端,就算是我,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棋落在哪裡。眼下巴蜀、燕趙之地是我等爭奪重點,他早早地擊潰了李密。佔據了攻打燕趙地先手,實在出乎太多人地意料。唐王還要對抗薛舉,天時已差了很多。本來唐王雖後發起義,但擁天時地利人和,已經和蕭布衣平起平坐,但眼下薛舉不除,難以他圖。其實已經落在下風。唐王對我器重有加。隻望我在巴蜀扳回先手,哪裡想到奇峰突出。難道老天真地對我們並不眷顧,讓蕭布衣再次得意下去嗎?”
君集頭一次覺得李孝恭有些心灰意懶,不由駭然。想他跟隨李孝恭良久,從來只見到他的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哪來想到他和蕭布衣第一次正面交鋒,就有了頹意,實在讓他難以想象。
李孝恭沉吟半晌,暫時不理蕭布衣,關切道:“這次唐王可是派隴國公出馬嗎?”隴國公就是李建成,李孝恭和他素來交好。
君集搖頭,“不是,還是派的敦煌公。”
李孝恭皺了下眉頭,“還是世民,這下……恐怕有點糟了,長孫順德沒有從草原回來?”
君集不解,“郡王何出此言?”
李孝恭惋惜道:“長孫順德若在,絕不會同意敦煌公領
君集詫異道:“郡王為何這般說法?想敦煌公不久前才擊敗萬人敵薛仁果的三十萬大軍,銳氣正鋒,這次再擊薛舉,還不是舉手之勞?”
李孝恭淡然道:“唐王若真地和你一樣的想法,只怕大敗在即。”
君集臉上泛紅,他不能不承認,饒是他心比天高,但是比起李孝恭來,還差了許多,虛心問道:“不敢請教郡王的高見。”
李孝恭凝望遠山,“唐王數子中,年幼暫且不提。李元吉少不經事,難成大器,唐王一心想將隴國公、敦煌公培養成手下的能臣良將,隴國公、敦煌公地確也是不負所托。若論聰明,敦煌公略勝,可若說沉穩,還是隴國公稍勝一籌。薛舉絕非薛仁果能比,薛仁果號稱萬人敵,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罷了,但是薛舉老謀深算,也早想入主關中。只因為不佔地利,這才被唐王先拔頭籌。這次他親率精兵前來,雖是十數萬,我想絕對不差於當初薛仁果地三十萬大軍。再加上長孫順德才分化了薛舉和突厥的關系,薛舉再次卷頭重來,想必又和突厥重歸於好。突厥反反覆複,這點毫不稀奇,薛舉若得突厥人支援,顯然有備而來,敦煌公卻是事事順利,才逢新勝,難免驕敵……”
“雖是敦煌公領軍,可唐王卻是統籌大局,早就安下伐敵妙策。”君集不讚同道:“上次亦是如此,所以在我看來,這次和唐王親征沒有什麽區別。”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只怕敦煌公年少意氣行事。不尊唐王的號令。”李孝恭笑容有些發苦,“若依我建議,還是由隴國公出馬更加穩妥。”
“既然郡王並不放心,何不請唐王換帥?如今只怕尚未交兵。”君集建議道。
李孝恭沉默良久,“臨陣換帥,兵家大忌。更何況如此一來,敦煌公定對我懷恨在心。而且此舉是唐王所定,我越俎代庖又會被唐王猜忌。只怕不妥。”
君集望了李孝恭半晌,“那郡王的意思是?”
李孝恭沉吟半晌,“君集,我書信一封,你派人快馬加鞭送與唐王,隻盼莫要釀成大錯。至於怎麽寫這封信,我再想想……”
李孝恭沉吟醞釀之時,蕭布衣等人亦在商量對策。
眾人多少有些振奮,本來以為山窮水盡。沒想到柳暗花明,蕭布衣拒絕了大苗王的提親,誰都以為結盟夭折,卻沒想到中途還有變數。蕭沉吟道:“西梁王。我從未聽過拒絕還可以續盟,可大苗王竟然說還有這種規矩,我幾乎以為他是為你而設定。”
馬周一旁亦是道:“地確如此,由此可見大苗王地確真心結盟。”
史大奈大聲道:“是呀,他奶奶地,來到這巴蜀之地。本來處處憋氣,覺得大苗王老邁昏庸,沒想到看到最順眼地就是這個大苗王。苗王老是老了,可一點都不糊塗。美中不足的是,總有那個丫頭礙事!”
他說地丫頭當然就是雲水,眾人一笑。雲水不把所有人看在眼中,率意任為。別人看她是郡主。能忍就忍,唯一敢和雲水叫板地也就是這個史大奈。
眾人笑過。只見到秦叔寶手有些發抖,不由又是心中難過。蕭布衣沉聲道:“如今只剩下見聖女一關,若能通過,我等第一要求當是為秦兄求得七情蠱解藥。”
眾人對蠱毒一竅不通,都是點頭,史大奈嘟囔道:“丫頭要是不給,看我給她好看!”他握緊拳頭示威,秦叔寶卻是咬牙道:“這個不急,不過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
“有何不對?”眾人異口同聲問。
“我總覺得還是有些順利了些,只怕其中有詐。”秦叔寶苦笑道。
史大奈搖頭道:“這要是順利,那天底下真的沒有不順的事情了。蕭尚書被人扣住,我們遠道而來,盧老三、周慕儒陷落不明。我們深陷重圍,幾乎殞命,若不是西梁王出手,只怕活命者少。再說雖然解了阿鏽和老四地蠱毒,秦兄你卻天天受到七情蠱的折磨,這也叫順利嗎?”
眾人黯然,心道這次巴地行,實在是磨難重重。阿鏽突然道:“秦兄,我寧願……中七情蠱的是我!”
老四亦是點頭道:“秦兄大恩,我老四永生難忘。”
這二人雖都是感謝,其中含義卻是大有不同,老四隻想救命之恩,當以性命回報。阿鏽卻是想,我寧願自己中了七情蠱,她那秋波,能在我身上看上那麽一眼。
秦叔寶微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說地順利,當然不是和李孝恭交手。其實李孝恭這人心機之深,想想都讓人駭然,若非西梁王親自出馬,真的難以應對。但是大苗王這面卻是順利太多,就算拒絕了提親,我一旁看到,總覺得他是意料之中。”
蕭布衣心中一動,“秦兄,你說他提親是個試探?”
“的確如此。”秦叔寶沉吟道:“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他提親不過是個幌子,對於你的拒絕,早就有了準備。而且七茶結盟,這茶喝的快了些,我只怕其中有詐。”
眾人愕然,“有何陰謀?”
“我也是猜測。”秦叔寶苦笑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卻不知道他們還要準備什麽,竟然需要十日之久呢?真地要見聖女,還有神秘地祭祀,三司,再加上個大苗王和雲水,施蠱神秘莫測,我們一不留神,只怕要全軍覆沒在那裡。”
“若真地動手,他們早就可以動手,不必非要去見聖女。”蕭布衣沉吟道:“不過大夥小心些總是沒錯。我會讓蝙蝠、老五暗中留意。”
眾人都是點頭,心中驚凜,暗想大苗王要準備十日之久才能見到聖女,不知道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舉措?
十日不短,可在擔心中,卻是一閃即逝。苗人隻提供必要地飲食飲水,其余的事情悉聽尊便。蕭布衣卻是約束手下兵士,不能隨意走動。大苗王卻是再也沒有出現,甚至雲水和骨力耶等人都是沒有露面。日子在等待和忐忑中度過,第十日的時候,陽光初升,號角響起,緊接著蘆笙悠揚,郎都察殺早早的來見蕭布衣,恭敬道:“西梁王,大苗王已經和三司在月亮湖等候,請西梁王帶三個手下先去月亮湖,然後上望月峰……見聖女。”
“三個手下?”蕭布衣回頭望去。史大奈當先站出去,“我算一個。”秦叔寶緊接著道:“我也算一個。”
眾人這幾日越想越心驚,覺得此行看似平和,卻蘊含極大的隱患,當然不想讓蕭布衣孤身犯險。馬周想要毛遂自薦,卻終於還是忍住,眼下需要有武功之人,他手無縛雞之力,去亦是累贅。阿鏽想要上前,卻終於退後一步,“老四,你去吧。”他心中掙扎,並非怕死,卻知道老四比自己武功要高明,若他跟隨,把握更大一些。老四點頭,沉聲道:“好!”
:月底了,兄弟姐妹們看看手裡還月票嗎?有的就投下吧,別浪費了,呵呵,墨武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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