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仙問道?”老者眉頭一皺,一邊打量面前的王景義一邊念道。
換誰一醒來,看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都會起疑,王景義直視著老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妥。
眼前的這位老者,就是有別於普通修士的那類人,他們不修法,隻修道,未成道,壽命一完便塵歸塵土歸土,一輩子都以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但是一旦得道,天地規則加身,修為立刻飄升。
也就是王景以常說的,走路是修行,吃飯也是修行,而眼前的這位老者則是把睡覺睡到了極致,以至於得道成仙。
對於這種人王景義佩服的,因為用這種方式成仙的人,基本上都是品德高尚之士,不然難以忍受時間的折磨。
邪魔外道中人,追求力量的執念很大,成仙到是其次,他們想要的只是得到力量後的全力而已。
只要有了力量,那麽便不在乎是仙還是魔。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王景義才會在這位老者成仙的那一刻,自願降一輩,叫上一身前輩。
道理很簡單,對於謙虛的人,是不會有人不喜歡的。
就如同司馬懿所說的那樣,“臣一路走來,沒有敵人,有的只是朋友與師長。”
這種不修法,隻修道德修行方式,王景義自認做不到,所以他很佩服這種人。
這樣的人對天地規則非常敏感,他們能從天地中感受到常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不錯,尋仙問道。”王景義答道。
老者盤坐在巨石上,眼中金光一閃,仔細打量著王景義。
王景義看到老者眼中的變化,心裡知道對方在施展神通探查他,但是王景義絲毫不會所動。
因為他沒有什麽需要隱藏的,該發現的他都會發現,而發現不了的他就是看的再久夜蛾發現不了。
老者天眼看向王景義,率先看到的便是王景義丹田處的那道耀眼的封印。
“天庭巨靈神封。”
看到這幾個大字,老者心中一驚,快速收了神通,然後看著王景義皺著眉頭問道:“道友是天庭的人?”
王景義看著面前的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那道道友體內為何會有天庭的封印?”
“此事說來話長。”王景義答道。
聽到王景義的回答,老者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又說道:“剛才聽道友說是來尋仙問道,但以老夫看,道友的修為已是人間絕定之列,何須再像他人尋仙問道。”
“莫說老夫沒什麽可以教你的,就算是想教,老夫也不知道教你什麽,老夫一刻鍾前才剛剛踏入修行而已。”
“前輩謙虛了。”王景義說道。
“不必叫我前輩,一刻鍾前你都還是我的前輩,我現在也是碰巧走到了你的面前而已。”老者如此說道。
王景義笑了笑,便也接受了老者的這種說法,因為按照實際來說,一刻鍾前他確實還是他的前輩。
因為一刻鍾前這位老者都還只是一位普通人。
他之所以叫前輩既是謙虛,也是為了看看老者的到底好不好說法。
“那晚輩就托大叫一聲道友。”王景義答道。
王景義隻追求一個念頭通達,其實就是隨心而為,想叫什麽就什麽,現在既然別人不願意受,那麽他也就不必上趕著稱晚輩。
“嗯。”老者點了點頭。
“不瞞道友,我此所以到此,便是因為修為遇到瓶頸,所以遊歷天下廣結同道,
交流經驗。” “原來道友是來交流修行心得的。”
“正是此意。”王景義點頭道。
“如此甚好,老夫也是剛剛突破,對修行界中之事所知甚少,正好可以與道友互補。”老者說道。
“如此說,道友是答應了。”王景義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論道之事,有益無害老夫有何不答應的道理,只是老夫剛剛突破,境界不穩,自身道路混亂,還需時間整理一番,所以論道一事還需往後推辭幾天。”
王景義笑道:“這是自然,一切以道友的修為為重,論道一事不急。”
“不知道友,已經到此地多久了?”老者突然問道。
“至今已有四十余天。”王景義答道。
“嗯。”老者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如此那就要讓道友再多等幾天了。”
“無妨,四十多天都等,也不多這幾天。”王景義答道。
說吧,老者不再理會王景義,而是立刻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仿佛是無條件信任王景義一樣。
雖然看起來的確如此, 但是王景義不會傻到真的相信是如此。
修行界永遠不想看起來的那麽平靜。
老者能如此有齒無恐的在他面前進入深層次的修行狀態,王景義不相信他沒有一點防備。
老者是修行之前是凡人不錯,但是凡人可以平凡,但是機緣卻不凡。
這位一位靠修道成仙的高手,如果沒有機緣那麽,他絕對走不到這一步。
所以王景義猜測,這位老者絕對又寶物護生。
不然在這深山之中,他一個凡人如何敢一睡數月不起,誰個體的膽子,當山中的猛獸不存在嗎?
王景義這般想道,任何一個靠著自己成就仙道的人都不能小視。
他們能走到這個高度,有幾個是簡單的,品德高尚並不是等於傻逼。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王景義相信,能靠修道成仙的人,還不至於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王景義坐在不遠處,看著面前的老者,他眉眼舒緩,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王景義知道老者如今的這個狀態,當初他在蜀山的時候聽葉明說過。
在成仙之後,修士需要仔細梳理一下自己這一生的修行,徹底的把體內雜亂無章的支路整合,形成一條從凡境通往仙境的道路,也只有做成了,境界才會徹底穩定下來,不然這條路就可能隨時斷裂,導致修行者跌落仙境。
葉明是蜀山祖師,也是蜀山第一位成仙的,所以能把這些說給他這個內定的繼任者,沒有什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