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義在武當上又待了幾天。
這天清晨,王景義來到了山頂的另一處開闊地練劍。
不過剛開始沒多久,遠處的天邊便飛來了一隻紙鶴,飛的慢慢悠悠的,隨時都可能墜落。
王景義的目光被吸引而去,漸漸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王景義“哐”的一聲收了鎮妖劍,然後伸出了右手,有了依靠,那不停的圍繞著他飛行的紙鶴終於落了下來。
落下之後,紙鶴上的靈力便消失了,變成了一張寫滿了文字的紙。
“蜀山劇變,仙劍派恐有傾覆之危,還望王兄收到信後能即刻啟程,最遲須在今天年底歸來,不然仙劍派或將不複存在——葉明。”
王景義看著紙張上這極其簡短的一句話,眉頭深皺。
看到這副信的後,他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葉明誆騙他,想讓他回去繼任掌門。
但是一想到葉明書信上面的用詞,王景義又覺得,或許不是誆騙。
葉明就算是想讓他回去,也是堂堂正正的勸說,而不會有用這種欺騙的手段,因為這不是他的性格,而且心中還刻意提到年底之前。
年底,那是什麽時間,正是葉明飛身的日子,那麽他刻意提這個日子,他在怕什麽。
除了怕自己飛升之後,仙劍派沒人壓陣,然後即刻被殺散這個理由之外,王景義想不到其他原因。
所以不管葉明信中所說是否為真,既然他提了這個要求,那麽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回去一趟。
一,他一開始與葉明就是這麽約定的,三年之後不管如何,都要回去。
此前王景義就是覺得自己沒必要回去,所以才給葉明傳去消息。
但是現在,收到消息之後的葉明還執意讓他回去,那麽就代表,他回去的意義並不是繼任掌門之位簡單。
再加上葉明為掌門,他為長老,無論於公於私,他都回去。
王景義細細的思考著其中細末。
王景義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老者,然後開始思考,他到底聽葉明的立即回去,還是等這位老者醒來之後再回去。
葉明說的是年底之前,如今是九月,距離年底還有三個月,時間到還是來得及。
想了一會兒,王景義絕定還是等老者醒來再說。
左右不過一兩天,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就算蜀山如今真的如葉明說那般岌岌可危,那相仙劍派也還有葉明這個仙人坐鎮,出不了大問題。
如果是葉明也解決不了的大問題,那麽他回去也沒有用,因為他現在一絲修為也沒有。
王景義把手中的紙張直接用內力融化,然後便再次練起了蜀山劍法。
時間就這麽流失了,很快兩天的時間過去,就在王景義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老者終於醒了。
………………
“道友可算是醒了,道友若還不醒,我只怕便要不辭而別了。”王景義盤坐在老者對面說道。
“發生了何事?”老者問道。
王景義擺了擺手,沒有說的太詳細,簡單就混了過去,老者見他不想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那麽論道便開始吧。”老者問道。
王景義點了點頭。
“對了我還不知道道友性命。”王景義突然問道。
這麽多天了,他還不知道眼前這位老者的姓名確實不應該。
“老夫姓陳名摶,號扶搖子。”老者淡淡的說道。
老者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王景義聽到這個名字後,卻是心中一片震驚。 但是他又馬上想到,陳摶是五代十國時期的人,怎麽會在這個時期就出想,但是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畢竟這是神話神界,陳摶是誰,傳說中的他可是一睡就能睡八百年的人物。
就是因為極其能睡,歷史上還有一個有名的段子。
春秋時期,有一位另類成仙的人物——彭祖。
陳摶第一次看到彭祖的時候,他剛剛出生,然後成團就睡覺了,等他醒過來,彭祖剛剛醒過來。
聽說睡著之前遇到小孩已經死了,陳摶感歎,說他看到彭祖面相便知道,他是個命不長的孩子,他還以為自己的看的準兒得意。
殊不知,是他一覺睡了八百年,剛好把彭祖的一生睡了過去。
這雖然只是個笑話,但是也刻意證明是多能睡。
王景義現在理解,為什麽,這位老人動不動就是十天十天的不醒了。
十天而已,別人一睡百日都是常事。
王景義也為遇到這位陳摶老祖而慶幸,慶幸自己沒有不辭而別。
這位陳摶老者, 在地位上或許不如老子等人,但是在思想境界上就不好說了。
陳摶不是道教,要說他應該屬於道家,他接受了老子的思想,但是又不完全是老子的思想。
他學老子,也學黃帝,還學易學,他還是一個繪製太極圖的人。
總之是一位極其有境界的高人,遇上這麽一位高人,王景義覺得不虛此行。
“原來是扶搖子道友。”王景義不動聲色的答道。
王景義驚訝歸驚,但是也沒有太過於表現出來。
來到這個世界十數年之久,見到的高人也不再少數了,所以他多少還是有了點免疫力。
接下來的幾天,王景義兩人一直都在談論修行的事情。
王景義給陳摶說他自己的修行新的,功法、陣法、劍術上,無話不談。
雖然沒有把修行的實際方法給出來,但是他把自己對這幾種修行的心得全部說了出來。
作為回報,陳摶也沒有藏私,他把這幾天整理出來的新的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他對睡功的看法。
說實話,王景義對這麽一門以睡覺為修行方式還挺感興趣的。
雖說,他不一定修行,但是他想了解了解,了解各種修行方式也是一種修行,既是開拓眼界。
王景義在這裡又待了五天,然後便告別陳摶,啟程回蜀山。
這次回蜀山之後,他或許就不再回出來了,而是一直待到回歸主世界。
他在這個世界的旅行也就結束了。
在這個世界,他已經沒有什麽可做的了,除了用時間去磨修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