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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雪》第16幕 立過2等功的英雄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映入人們眼簾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刮起陣陣北風。濃濃的秋意被北風無情的褪去,滿地全是金黃色的落葉。落葉和枯枝給喜鵲築巢過冬,忙碌一年的農民也準備起越冬的劈柴。渾河自西向東的流淌著,在一處叫下河灣的村莊附近調皮的拐成直角。

  “老爹,下地乾活去啊?”

  “不是,去林子裡撿點柴火。”

  天剛亮村裡的一位老農民背著籮筐大步流星的朝著河灣密林走去,那裡春夏曾有許多大自然的饋贈,只是這個季節也只剩下枯枝野草能加以利用。林子深處有一個高地,村裡老一輩的屍骨都埋在此處,每年清明祭祖的時候這裡都是人聲鼎沸,除此之外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每次路過這裡老爹都會停下腳步給祖先磕頭,可今天他人卻怔住了。兩道深深的車痕打破先人的寧靜,這條土路平時鮮有人走動,就連馬車都沒有過,更別提汽車。

  老農民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的車轍,好奇的順著它朝密林深處走去。林中的霧氣漸漸散去,奔淌的渾河水在遠處依稀可辨。沒走多遠,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安靜的停在那裡。

  “誰把車停這幹嘛?”

  下河灣村共五十戶人家,別說誰買得起汽車,就是一輛正經的永久牌自行車都沒有。顯然這輛外來的汽車吸引了老農民全部的注意力,他一步步靠近,鼻子裡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村裡每家每戶冬天都會乾一件事,燒火炕取暖,而那炕灶裡殘留的木炭渣滓就是這個味道。

  不知為何,老農民突然感覺脊背發涼,頭皮發麻。吃了幾十年的鹹鹽告訴他將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這個季節誰敢在密林裡燒炭玩火?除非是想消防隊找上門來罰款。濃濃的燒炭味從那輛黑色的鐵皮車縫中不斷鑽出,似乎又不像是錯覺。

  “俺的娘啊!”

  定睛一看,駕駛位上好像坐著一道身影。老農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著老農民。只是那道身影再也不能發聲,只能用空洞無神的雙眼訴說著生命的戛然而止。

  “劉總,剛剛得到內部消息,下河灣村那塊地中標的是聚力集團。”

  辦公室內男人手握雪茄目光平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截止目前市內幾塊有商業開發價值的用地中標的都是聚力集團,他拍中的只是人家不要的邊角料地塊。

  “聽說新市長要搞什麽一河兩岸的規劃,那裡正好在規劃的范圍,想必這塊地的成功拍下會讓聚力集團的股票再次攀升。”秘書說話不緊不慢,只是緊鎖的眉頭在表達著他煩悶的心情。在這座城市只要出現聚力集團四個字,那麽它的競爭對手就只有失敗的苦果。

  “不過還是您有魄力,提前對外散出去我們集團也非常看重這塊地。以至於他們拿下這塊地用的成本足足翻了三倍。”

  劉鐵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做事向來不擇手段。明知道這塊肥肉到不了自己的碗裡,也要狠狠插上一刀,聚力集團要想輕輕松松的吃掉是不可能的。

  “這兩天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身體不適。尤其是那個姓聞的,懂了嗎?”秘書點頭示意,轉身離開房間。男人眼中此時才敢露出一絲厭倦。都說高處不勝寒,可他現在只是站在半山腰距那頂峰還有十萬八千裡。為何最近會頻頻心生倦意,整個人變得有些優柔感性。

  “喂,這破玩意還真能出聲?”

  “事情辦好了嗎?”聽著電話另一端看車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男人略感欣慰。最起碼他今天不會立刻死去,而只要不死就還有時間。  “辦的差不多。你聽說了嗎,撞死那女人的車找到了。”看車人語氣中帶著歉意,若不是他的疏忽,這個時間恐怕警察也不會找到女人所在的公寓。

  “什麽事能瞞得住我?她現在正躺在省廳的實驗室裡。”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就不用再考慮如何挽回。目標已定,只要不擇手段的朝著目標前進就行。

  “放心,我配的毒藥警察想查明白成分得有陣子,時間夠用。”看車人似乎對自己很自信,男人不置可否。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行事,所有環節運轉的天衣無縫。

  “對了,有個驚喜你想不想聽?”

  “啥驚喜?你現在說話怎麽變得婆婆媽媽的,快點說。”看車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也就是他,在歌仙集團沒有人敢這麽跟劉鐵說話。

  “那輛車的主人姓聞,事情是不是變得有趣?”男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巧合,撞死女人的那輛車竟然屬於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聚力集團董事長的公子聞曉宇。

  “大鐵,是你要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擺到明面上來。趙成剛可是條獵犬,要被他咬住可不容易松口。”驚喜對看車人沒起到任何喜劇效果,他反倒擔心起一個人,就是分局的刑警隊長。

  “在這個棋盤裡你我都是棋子,他也不例外。要想擺脫下棋的人,我們只能這麽做。”男人的話意味深長,強如集團董事長在別人眼裡也就如同一顆棋子,棋子的宿命顯而易見,要想擺脫命運就得有打破整盤棋的魄力。

  “老夥計,好戲已經開場。你我就安安靜靜的觀賞,待時機成熟再弄他個驚天炸響。”

  大東分局刑警隊裡趙成剛摸了摸熱得發紅的耳朵,心裡詛罵著是哪個不開眼的在背後數落人?徒弟把熱氣騰騰的豆漿遞了過來,大早上饑腸轆轆的他還真餓了。

  “吃點?”

  “趙隊長,我早上吃過了。”賈軍鵬拘束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趙成剛,腦門不斷滲出汗珠。

  “熱啊?我把窗戶打開?”趙成剛看著賈軍鵬,言語裡全是試探。這個人他早就聽說過,有案底,不過出獄後算是改邪歸正乾起汽修行當,這麽多年還真混出個人模狗樣,就他手上那塊手表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那廠子還有一堆事,要不?”賈軍鵬此時心裡七上八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昨夜他眼睜睜看著聞少把小李從樓上推下摔斷脖頸,那可怕的一幕現在只要一閉眼還讓他不寒而栗。

  不僅如此這個聞大少爺還醉駕加吸毒,在鬧市區開車撞死一個人後逃之夭夭。短短一個晚上就是兩條人命,這要是換作其他人他早就報警,趕緊把自己撇清。可聞少是誰?聞家在這座城市不僅隻手遮天,呼風喚雨,還有那通天的本領。常言道富貴險中求,如果兩條人命這件事他能替聞少遮過去,那從今往後他也算是背靠大樹,正式步入上流社會,開啟飛黃騰達的下半生。

  小李斷氣之後聞徹底醒酒,當他意識到自己手中又多了一條人命之後,後悔已經來不及。他想過要自首,可自首之後不僅他這輩子毀掉,整個聞家乃至父親的商業帝國也將毀於一旦。一命抵一命,可他只有一條人命怎麽彌補兩個亡魂?

  “大少爺,你不能自首,絕對不能自首。”賈軍鵬平時做人就詭道,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思考心中便生出一個計謀。

  “剛才您不是讓我找個替死鬼嗎?那這活著是替死鬼,死了就不是替死鬼啦?”真話也好,假話也罷,還是不會說話最好。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才會任人擺布而不自知。

  “打我見這小子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個短命鬼,我看這替死鬼非他莫屬。”一條生命在賈軍鵬嘴裡變成微不足道的小事,好像小李就是一隻螞蟻又或者是一隻蟑螂,可以任憑他人踐踏,活著沒有尊嚴,死去還要成為別人的替死鬼。

  “不忙,我已經派人去查看汽配街路口的監控,等看完監控你再走不遲。”

  趙成剛心思細密,如果一切真如賈軍鵬報案所講,寶馬車是被李明開走試車後就再也沒回來,那麽路口唯一的監控肯定會拍到些什麽。汽配一條街雖然好幾個路口可以通向鬧市區,但最近的還是緊靠柳塘路與沿河街的大路口。

  “好,好。”賈軍鵬如坐針氈,雖然他早就算到警察會查看監控這一點,可就怕自己百密一疏到頭來弄巧成拙反而變成階下囚。

  這片區域他是再熟悉不過,從紅浪漫出來到樺樹林,從樺樹林接上聞少回到汽配廠都沒經過柳塘路,自然不會被監控所拍到。當然,他拉著小李的屍體深夜回到樺樹林更是走了一條隱秘的小路,別說是人就是一隻貓都不見得發現。唯一不受他控制的就是聞少自己開車從市區來到樺樹林的那一刻,大概率會經過柳塘路和沿河街的交匯處,也就是唯一有監控的地方。

  但他心裡早有準備,監控攝像頭還是個新鮮物,像素和分辨率都十分模糊。即便是拍到那輛進口轎車也不一定能拍清楚司機的臉。這一點他心中有數,曾經和交警朋友喝酒時連自己人都抱怨那玩意是又貴又沒用。

  賈軍鵬真正害怕的還是法醫對小李的屍檢,現在還沒定性為刑事案件,警察暫時按疑似自殺處理。但如果家屬要求屍檢,那恐怕就會露餡。畢竟摔斷脖頸與上吊自殺勒斷脖子還是區別不小,小李身上的外傷到可以蒙混成車禍時導致,可這致命傷不會輕易騙過法醫的眼睛。

  在這件事情上他能把做到的一切都做了,能否順利闖過這道坎就看聞家的實力。真正導致死人的可是那位大少爺,一旦事情敗露他就會死咬是聞少利用威勢脅迫自己。退路已經想好,賈軍鵬反倒感覺安心不少,額頭上的汗珠瞬間少了許多。

  “隊長,監控顯示大約晚六點四十左右,嫌疑車輛的確經過了路口,而且隻經過這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電話另一頭王宇的匯報讓趙成剛心中的疑雲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發的濃密。

  醫院太平間賴軍離奇死亡案,財務科長楊柳被撞身亡的車禍案以及肇事司機畏罪上吊自殺案這幾起事件單獨看都像是隨機意外發生的一般,毫無邏輯聯系。賴軍的心源性猝死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楊柳在全市最熱鬧的路口被撞死那是多少雙眼睛親眼目睹。最後是肇事司機李明,根據調查二十歲不到的他是今年才拿到駕照,出身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

  經過走訪汽修廠查看排班表證實肇事當天李明的的確確是夜班,不過走訪同上夜班的工人後他卻覺得有一點可疑之處。大家都沒見到過這輛肇事車,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送過來的。根據賈軍鵬所述,肇事車輛是聞曉宇大概五點多的時候送過來進行保養,車放這人有事就走了,說是第二天來取。可從頭到尾只有賈軍鵬一個人的證詞,並沒有旁人可以驗證。

  “師父,人來了。”小警察輕聲的提醒讓老警察暫時從思考中走出,只見一位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的年輕人站在門外,他主動和自己對視一眼。無論是氣質還是神情都是那麽淡定自若。

  “你好,趙隊長,對不起我來晚了,剛剛參加一場土地競標,讓你久等實在是抱歉。”聚力集團的大公子聞曉宇是聚力地產的總經理,聞聚力把公司一塊非常重要的業務交給兒子親手打理,為的就是盡早把這塊璞玉磨煉成閃閃發光的寶石。

  “聞先生,感謝你抽時間協助我們調查。”老警察從面前這個年輕人身上嗅到一股奇特的味道,不是那種久經商場廝殺的油滑,也不是行走江湖的痞氣,而是全身上下竟然透著一股憂鬱的氣質。

  “我那輛車剛剛過關不久,還沒來得及辦牌照上保險,聽說有人在事故中喪生,我願意出錢賠償家屬,也算是盡點綿薄之力。”趙成剛沒想到聞曉宇會主動提錢,心想果然是大財團的公子哥張口閉口就是錢。不過轉念一想人家願意出錢也是好事,畢竟真金白銀的賠償也算是對家屬一點告慰。

  “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從進門到現在聞曉宇和賈軍鵬對視不下三次,看上去像是早就認識。而且有一點他想搞清楚,全城這麽多汽車修配廠,修理高檔車的地方也有很多,為什麽聞曉宇偏偏把車開到賈軍鵬的廠子進行保養?

  “這說來可就話長,我和賈老板認識能有五六年了吧?”聞曉宇鎮定自若,此時所有那些不穩定因素在他身體裡早已代謝出去,他特意回家換了衣服,洗了澡。參加完上午的競標會之後再來到公安局,按照他和賈軍鵬早就演練好的劇本同警察周旋。

  “那時候我剛回國不久,車在路上壞掉,是賈老板正好路過好心出手相助幫了我。”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聞曉宇和賈軍鵬一唱一和,讓他們倆的關系看起來非常合理。在汽修廠老警察已經打探過,工人們也都說這個聞少爺隔三差五就來此不是修車就是保養,看起來和老板早就認識。

  通過與聞曉宇的交談整件事情的苗頭指向了那個上吊自殺的工人李明。他側面調查了賈軍鵬昨夜的行程,車禍發生時他正在一家唱歌。而聞家的人也說少爺昨天一直都在家中沒有外出。兩個人都有人證證明他們在車禍時不在現場,但他還是想不通,一個普通的小工有何膽量敢把客戶的高檔轎車開出去,撞了人之後為何又會上吊自殺?

  “師父,家屬來了。”

  隨著聲音所有人看向門口,派出所早就去找李明的家屬,直到快中午這個家屬才姍姍來遲。

  “胖子,怎麽是你?”

  “老,老板?”

  這個家屬不是別人,正是答應小李幫助照顧他父親的賈圓圓。之所以現在才來是因為剛才在醫院民警讓他一起走一趟的時候,他嚇得腿軟不能走路,直到民警把事情交代清楚後他才長舒一口氣。

  胖子無法相信一夜之間怎麽就和小李陰陽兩隔了呢?而且警察還說他把汽修廠的車偷偷開出去撞死了人,這讓胖子著實吃驚不小。別人不了解小李,可他了解。就是借他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但畢竟事情是從警察嘴裡說出,警察什麽時候會撒謊編故事呢?想不到來到公安局,胖子一進門就見到老板賈軍鵬。

  “不是,你怎成小李家屬啦?”

  “我,我不是他家屬,他家屬也就是他爸現在在醫院臥床不起,他媽又和他爸離婚了,所以警察就讓我來,我說我不來,非得讓我來。”

  “什麽亂七八糟的,胖子你好好說,到底怎麽回事?”

  本來以為到公安局一切都會了然的胖子見到賈軍鵬時瞬間人就蒙掉,原來報警的不是別人正是老板賈軍鵬,是他指控小李偷偷把客戶的車開出去發生意外撞死了人。胖子腦子都快轉爆炸了也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孩子,別急,坐下喝口水,慢慢說。”趙成剛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插曲,自打看見小胖子很明顯賈軍鵬開始有些不太淡定,倒是一旁的聞曉宇依舊沒什麽表情變化。

  賈軍鵬此時心裡開始打起鼓來,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裡竟然還有胖子的事。雖然這孩子機靈,有眼力價,可這是在公安局,萬一要是說出點什麽對他不利的消息那現編謊話也不太趕趟。他又不好朝胖子發火,或者用語言威脅他,警察可不是吃素的,這個時候言多必失。

  “事情就是這樣,我等了一晚上小李也沒來替班。”胖子真是掏心掏肺的把知道的事全說了,就連小李經常請假導致新人小組不團結的事也都交代清楚。賈軍鵬聽的是心驚膽寒,幸好沒啥不利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趙成剛聽懂了,也明白了,這個李明一直因為父親的病而苦惱,生活的壓力也確實壓得他快喘不上氣。但有一點就更加解釋不通,從小李請假照顧生病父親這一點來看,他沒有輕生的動機。但話分怎麽說,事分怎麽想,即使他懷疑小李尋短見的動機,別人也可以說是車禍壓到他生命中最後一顆稻草,因此才上吊自殺。

  事情陷入了僵局,既然現在唯一的家屬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那麽也就意味著沒有人會在屍檢同意書上簽字。根據相關法律,如果警方認定死因成疑是可以不經家屬同意就強行屍檢的。現在來看只有屍檢鑒定才能讓真相以大白。

  “好吧,感謝各位的配合,我們會盡快找到李明的母親。屍檢結束後,我們也會把李明的屍體交給家屬,以便後續火化。”當屍檢二字從趙成剛嘴裡說出之後,賈軍鵬差一點從椅子上竄起來。想不到最後警方還是要對小李進行屍檢,那大概率他真正的死因會瞞不住。

  “我同意屍檢,只有這樣才能給被撞死者的家屬以交代。我那輛車就交給警方,什麽時候這件事徹底調查完再還給我不遲。”萬萬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聞曉宇竟然主動開口讚同屍檢,平靜的語氣,淡定的神色讓賈軍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此刻他終於意識到聞家果然就是聞家,聞少爺之所以能這麽淡定,想必法醫那邊早就安排妥當。

  忙乎大半天一切又回到原點,趙成剛百思不得其解。三件事死了三個人,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三件事又好像隱約有著關聯。三個人之中最重要的還是楊柳,畢竟作為實名舉報徐冬梅的人她的死讓舉報案變得撲朔迷離。 雖然很久沒和徐冬梅見面,但年輕的時候他經常去師哥家蹭飯,那種全身透著善良、正直的女人怎麽會私自挪用公款?

  “薛局,你找我?”

  趙成剛近來不敢踏進局長辦公室,因為只要一進來劈頭蓋臉就是頓臭罵。平時在走廊裡也是盡量躲著點走,畢竟柳塘命案一點進展都沒有,他的臉也真掛不住。今天領導點名叫人,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趕來,可一進門卻看見檢察院的同志也在感到有些意外。

  “趙成剛同志,我是市檢察院的袁野,今天來是有事找你。”見局長和這位檢察院的同志都是陰沉著臉,老警察隱約之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早上,有人在南郊下河灣村的密林中發現一輛套牌黑色轎車,車裡只有司機一人,發現時已經死亡,死因初步判斷是燒炭自殺。”袁野從包裡拿出一張現場照片,老警察一眼就認出照片裡的死者不是別人,正是師哥高大慶。

  瞬間,老警察全身僵直,靈魂好像突然被黑暗的旋渦吞噬,整個人看上去仿佛是個活死人。昨天早上他和師哥還在一起調查案件,他寧願相信照片有假,也不願意相信所見到的是真。

  “在車的後備箱裡,警察還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皮箱,裡面有五十萬現金。因此,我們懷疑。”

  “你們懷疑什麽?”沒等袁野說完,趙成剛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扭轉僵直的身軀看著他,“懷疑什麽?你在懷疑一個立過二等功的英雄?你在懷疑一個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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