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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撿:大明第一敗家子》第66章 毒奶1詞
  一鍋鹿肉剛燉爛,牧羊人沈不蘭就來了。

  他猶如一條影子,來去蹤,去無影,但有一個規律便是每當秦良玉這裡有好吃的,他便會如期而至。

  這讓秦良玉很無語。

  但沒辦法,對方身手了得, 而且還是朱腳公子委派過來,專門負責傳遞消息的。

  “沈大俠來了。”

  “來了。”

  “請吃肉。”

  “好,我請你喝酒?”

  “不必了。”

  “呃,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沈不蘭大口撕嚼鹿肉,還不時的灌幾口烈酒,秦良玉神情恍惚, 突然想起自己的夫君馬千乘和兩位兄長。

  當年在戰場上,他們三人便是如此吃肉喝酒, 對生死之事渾不理會……

  “沈大俠,可有最新軍情傳來?”秦良玉突然問道。

  “十二貝勒阿濟格死了。”沈不蘭含含混混的說道。

  “啊?阿濟格死了?!”秦良玉臉色突變,急切的問道:“誰殺死的?可是中了曹文詔的埋伏?不應該啊,曹文詔滿打滿算兩萬人,還以步兵居多,根本不是一萬騎兵的對手啊……”

  秦良玉站起身來,正色道:“誰殺死的阿濟格,本將軍代表三千白杆兵,定要向他致謝!”

  沈不蘭神色古怪,抹一把油膩大嘴,笑道:“估計你想不到,堂堂十二貝勒爺,阿濟格,竟是被一個小小的獵戶一槍打死。

  唉,這還真是天意。

  想當年,阿濟格在遼東戰場上耀武揚威時,誰能料到, 要他命的人,會是一名小小的獵戶,哈哈。”

  沈不蘭心情不錯,哈哈大笑,忍不住又灌了幾大口烈酒。

  “被一名獵戶打死……了?”秦良玉有些不相信,“在萬馬叢中,能一槍打死建奴貝勒爺的,定然是神功蓋世之人,豈能是一名小小的獵戶?”

  沈不蘭笑道:“還真是一名獵戶,不過,此消息尚未傳遞開來,估計就連曹文詔都不知道,這一支兵馬的主帥已經被人莫名其妙的給乾掉了。

  那名獵戶叫陳興志,原本也是大明一老兵卒,曾參加過喜峰口之戰,槍法了得。

  後來,他流落民間,在逃難途中被魏忠賢販賣給了鄭芝龍,稀裡糊塗來到苦兀島, 成了一名墾荒農夫,閑暇之余經常打打獵……”

  秦良玉:“……”

  這還真是……有些意外。

  想那阿濟格貝勒,多麽顯赫的建奴大人物,若非皇太極殞命、莽古爾泰爭奪皇權後登基稱帝,以他的沉穩、奸詐和凶悍,估計都會成為大明朝的心腹大患。

  不料……

  “看來,建奴這一次注定要吃個大虧了。”秦良玉道。

  帶兵之人,不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須相信一些冥冥之中的事情,簡單而言,所謂的“天意”便是如此。

  “那當然,遇上朱腳公子,算他們倒霉。”沈不蘭輕笑道。

  “你真不喝幾口?這是酒啊。”

  “好,我喝!”

  秦良玉接過酒葫蘆,狂灌幾大口,使勁咳嗽著,俊俏的臉上漲的通紅,卻猶自笑意嫣然的道:“好酒,沈大俠的這酒,的確不錯!”

  二人相對大笑。

  “還是說說前線戰況吧,現在怎麽樣了?”二人對飲一陣後,秦良玉這才正色問及前線戰事。

  “建奴三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兩萬人馬由濟爾哈朗貝勒統領,沿著遼東平原一路橫推,名為掃平大明墾荒大軍,實則沿途燒殺劫掠,主要目的為鎮壓東海女真領地內的各野人部落;

  另一支,便是咱們追擊的一萬人馬。

  這一支人馬的主要目標,是牽製和壓製遼東侯曹文詔的兩萬兵馬,順便破壞大明八百余裡鐵路……”

  牧羊人沈不蘭熟悉數十個部落語言,早年以販馬為生,草原上有很多朋友,所以,他打探來的消息便十分準確,讓秦良玉歎為觀止。

  要是沒有這些絕密情報,這一仗、根本就沒法打。

  “沈大俠,你說這一支兵馬的目標一是牽製,二是破壞鐵路,曹文詔麾下只有區區兩萬人馬,估計會吃大虧吧?”秦良玉問道。

  沈不蘭笑道:“那可不一定,遼東侯曹文詔手下雖然只有兩萬兵馬,且以步兵居多,但要是正面與建奴這一萬騎兵遭遇,估計吃大虧的絕對是建奴人。”

  “為何?”

  “很簡單,曹文詔手裡的家夥好,腰杆子就硬氣。”

  “手裡的家夥硬?你是說……火器先進?”

  “不止如此,秦將軍,等打完這一仗後,我便引薦你去見一個人,讓你也知道知道,咱大明真正的精銳之師到底有多能打!”

  “好,一言為定。”

  二人繼續喝酒,聽著帳外寒風呼嘯,戰馬嘶鳴,紅彤彤的一盆柴火照耀著二人的臉,忽明忽暗。

  “我該走了。”沈不蘭酒足飯飽,抹一把嘴,站起身來。

  “沈大俠,接下來、該怎麽去打?”秦良玉問道。

  沈不蘭從懷中取出一截翠綠色竹筒,雙手遞給秦良玉,笑道:“這是我家公子爺傳來的密函,你按照他老人家的指揮去打,保證不吃虧。”

  言畢,轉身走出帳外,幾個起落後,便消失在蒼茫群山。

  “還真是一位江湖異人。”

  秦良玉走出帳篷,望著雪地上淺淺的兩行足跡,感歎一句,便回到帳篷裡,鄭重的打開那一截竹筒。

  從裡面捏出一卷絲帛,緩緩展開,卻是一張作戰地圖。

  地圖上,山川河流,各個野人部落之分布,以及建奴大軍行進路線等,皆用紅黑兩種顏色的毛筆勾勒圈點出來,可以說是纖毫畢現,一目了然。

  另外,在地圖左上角,還有寥寥數語: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十六字訣。

  山地遊擊戰精髓?

  沉思良久,再對照作戰地圖上犬牙交錯的敵我態勢圖,秦良玉暗歎一口氣,低語道:“這位公子爺,真乃神人也……”

  ……

  秦良玉有所不知,她手裡的這副“作戰地圖”,以及山地遊擊戰‘十六字訣’的總體指導方針,並非出自‘朱腳公子’之手。

  而是茅剃頭、茅元儀的大作。

  就在遼東鹿鼎山一帶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之際,遠在數千裡外秦嶺余脈的一片山坡上,茅元儀招待兩位特殊的客人。

  徐光啟和宋應星。

  李三娘在一旁伺候,端茶送水,低眉順眼的一副小媳婦模樣,惹得徐光啟不停的注目不已。

  “我說茅止生啊,這位姑娘……可姓李?”徐光啟撚須問道。

  “你怎麽知曉的?”茅元儀吃了一驚,問道。

  “呵呵,猜的,猜的。”徐光啟賣了一個關子,轉而談論其他事情,讓茅元儀也沒脾氣。

  如果是其他人,茅剃頭都有辦法讓其開口。

  可是面對白發蒼蒼、一臉正氣的徐光啟,他覺得有點束手束腳,人家不願意開口,茅元儀自然也不方便去追問。

  “這一次過來,有兩件事情要跟你這茅剃頭商議,順便還帶給你一件小玩意,估計你能用得上。”徐光啟喝一口清茶,笑眯眯的說道:

  “聽說你在遼東下了一盤大棋,怎麽,你這個大明戰神不去遼東坐鎮,整日呆在秦嶺一帶小打小鬧,是不是想偷懶?”

  茅元儀連連擺手,苦笑道:“徐大人聽誰瞎說,我茅元儀就是一個勞碌命,除了打仗就沒什麽事情可做,當然,也不會做。

  還真是應了一句老話,百無一用是書生。

  徐大人,宋大人,其實,遼東那邊的執棋者並非我茅元儀,而是皇帝陛下啊。”

  徐光啟微微一愣,笑而不語。

  以他對草包皇帝朱由檢的了解,休要說是在遼東之地下一盤大棋,就是在京師之地,想要擺平一件事,都要依靠魏忠賢、錢謙益等人。

  說穿了,朱由檢之所以是一位大明的好皇帝。

  究其根本,無非一條: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草包而已。

  正因為朱由檢知曉,自己是一個大草包,所以,才將所有的大事小事爛事煩心事,統統丟給別人去做,自己躲在後面當一個甩手掌櫃……

  “徐大人,您還別懷疑,這一次,真是皇帝陛下在執棋,我茅元儀不過是他手裡比較好使的一枚棋子而已。”看到徐光啟的神情,茅元儀便知道老大人心裡在想什麽,忍不住再次開口澄清。

  “哦?這一次、皇帝陛下真是執棋者?”徐光啟臉色微變,急切的問道:“依你之見,遼東大戰不會玩脫吧?”

  話問出來,徐光啟自己都惹笑了。

  他連連咳嗽幾聲,正色說道:“止生莫要會錯了意,老夫這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哈哈。”

  茅元儀笑道:“也就你徐光啟徐大人敢如此說,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反倒令人心裡覺得踏實。”

  旋即,他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歎一口氣,道:“實不相瞞,這一次遼東大戰已經開打,戰況不太明朗,我心裡也是十分的著急。

  可是,相隔千山萬水,消息閉塞,而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我茅元儀又非神人,豈能遙控指揮這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故而,目前來說,還僅僅是出一出餿主意,做幾個小動作,對整個戰局而言,起不到根本的作用呐,我的徐大人……”

  說著話,茅元儀搖頭歎息。

  這一幕,讓徐光啟的心情再一次緊張起來,正色道:“老夫擔心的就是這一點,皇帝陛下思維敏捷,博學多才,但心情總歸是有些浮躁,畢竟沒有接受過正式的儲君教育;

  故而,老夫鬥膽請教,那邊戰情如何?

  能否全盤把控?”

  徐光啟潛心天文、數學、農學等,對兵家之事略知一二,但比之茅元儀來說,則顯然不夠看。

  所以,老大人的態度就十分的恭謹。

  “目前來看,應該還沒有大的遺漏,”茅元儀沉吟幾聲,道:“不過,我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勁……”

  “對了,這張地圖徐大人先看看。”

  茅元儀從袖中摸出一副地圖,攤開在榆木桌面上,伸出一根手指指點:“看看,這裡是苦兀島,這裡是由檢1號城,這裡是鹿鼎山,這裡是老河口……

  建奴三萬騎兵,兵分兩路,一路繞過鹿鼎山,目標是苦兀島;

  另一路兵鋒所指,明面上是遠征曹文詔,實際上不過是驅狼吞虎,順帶著滅了數十個野人部落,莽古爾泰的這一手棋,甚是高明啊。”

  徐光啟低頭凝目,認真觀察著地圖,花白的眉毛微微抖動,似乎有所領悟。

  “莽古爾泰的這一手驅狼吞虎很高明,而實際上,咱們的草包皇帝更高明。”徐光啟突然笑道。

  茅元儀:“嗯?何解?”

  徐光啟:“你是大明戰神,那老夫就鬥膽考校一下止生,如何?”

  茅元儀苦笑搖頭,道:“徐大人,你這不是為難我茅止生麽?”

  二人相對大笑。

  “那我就說說自己的想法吧,”茅元儀也不謙虛,直接開始分析起來:“咱們的皇帝陛下最擅長的,並非兵法,而是人性。

  徐大人你看,從苦兀島出發,沿途向南八百裡,皆為遼東之地最為肥沃、最適合墾荒、且最適合修築水利工程的好去處。

  看看其在地圖上像什麽?

  是不是像一吊肥美的羊羔肉?”

  徐光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皇帝的這一招,叫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茅元儀繼續分析:“我沒去過苦兀島,也不曾去過鹿鼎山一線,對那邊的具體情況其實了解有限,但有一點我卻早已領會;

  皇帝明知道建奴鐵騎目前無力叩關南下,一道山海關,就將其死死的摁在遼西走廊,基本上翻不起什麽浪花。

  所以, 皇帝陛下乾脆不理會山海關,而是將大量的錢糧民夫通過海運,搬送到苦兀島上;

  在苦兀島站穩腳跟後。

  這才開始經略遼東之地,讓曹文詔大規模進行墾荒種田,修築城堡,一副扎根遼東建奴老窩的架勢,讓莽古爾泰如坐針氈。

  俗話說的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好家夥,咱們的草包皇帝,乾脆在人家的龍興之地大張旗鼓的搞事,又是墾荒,又是築城,又是修築鐵路,同時還將那東海女真的野人部落收攏起來。

  這明顯就是要長期經略的架勢啊。

  徐大人你想,如果你是莽古爾泰,你能睡得著覺?你還有心思去叩關南下、襲擾大明疆土嗎?”

  茅元儀娓娓道來,很多艱深的兵家之道,用最為簡單明了的言辭講述出來,讓徐光啟連連點頭稱是,笑道:

  “就說你止生乃我大明戰神,果然名不虛傳啊。”

  茅元儀趕緊擺手,笑道:“皇帝陛下經常說一個新名詞,叫什麽毒奶,止生愚笨,始終不得其解,此刻聽你徐大人的誇讚之言,我一下就懂了。

  你啊,這是喂我茅元儀一口毒奶啊,哈哈。”

  徐光啟哈哈大笑,道:“毒奶一詞,的確是皇帝陛下所說,不過,老夫這裡可還有另外一解,不知止生願不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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