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陛下?”
“下輩子吧!”
“給我拷上!”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封魔鎖拷上,鍾孟芳嘴裡尖叫出來。
“我不服!”
浩然正氣,破體而出,將兩名太監震飛了出去。
“還敢逞凶!”
小魏子眼中閃過濃濃的厲色,眼擁星寒。
長劍出鞘!
一劍梟首!
鍾孟芳的屍體,血柱噴湧。
宛如一口噴著鮮血的噴泉。
鍾孟芳的腦袋,衝天而起,表情猙獰。
他至死都不敢相信,小魏子居然敢殺了他。
鍾孟芳之死,瞬間點燃了文武百官。
叫囂聲!
怒罵聲!
呵斥聲!
在午門外,此起彼伏。
“閹狗,猖狂!”
“鍾大人可是朝廷重臣,豈能隨意打殺?”
“鍾大人就算犯了罪,也輪不到你來判刑!”
“我要向陛下告禦狀!”
……
午門外的文臣們,沒有了之前的智珠在握,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驚恐。
小魏子膽大包天,既然敢殺鍾孟芳,也意味著敢殺在場任何一個大臣。
偏偏小魏子還是武道宗師,在場之人,還沒有反抗之力。
這如何不讓他們恐懼。
小魏子冷笑連連:“陛下賜我尚方寶劍,雜家有先斬後奏的皇命特權。”
“鍾孟芳拘捕,十惡不赦,殺之,乃是順應天理。”
“京倉貪腐大案,涉及官員一百三十五人,嘖嘖……”
小魏子的目光,掃視眾人。
眾人仿佛是被魔鬼盯上了一般,背上的衣衫,瞬間被冷汗浸濕。
特別是貪墨京倉糧食的官員,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了。
“柳君,身為戶部尚書,監守自盜,貪墨京倉糧食五百萬石,你可知罪?”
小魏子第一個點名的,就是京倉大案中的另一頭老虎。
“我不服!”
“你汙蔑我!”
柳君咆哮著,神情猙獰。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認罪,落入東廠手中,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絕不能認罪!
見柳君不認罪,小魏子眼中冷光閃爍,一腳將柳君的腦袋踩在地下。
鞋底重重地踏在柳君的臉上,留下漆黑的鞋印。
“柳大人,你看雜家的尚方寶劍,鋒利嗎?”
小魏子拔出尚方寶劍,陽光落在尚方寶劍的劍身上,折射出絲絲冷光,寒意逼人。
“鋒……利!”
“鋒利!”
柳君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涼意,嚇得面無血色,雙腿不停地顫抖。
他整個人匍匐在地上,狼狽得就像沒了主人的野狗,瑟瑟發抖,哪有朝廷高官戶部尚書的氣度?
“那你可知罪?”小魏子接著問道
“知罪!”柳君連連點頭。
“那就好!”
“給我拷上!”
拷上柳君這只打老虎後,小魏子目光掃視過其他文武百官。
凡是被他掃視過的文臣,背後紛紛冒出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禮部侍郎公孫琿……”
“國子監祭酒晏帆……”
“鴻臚寺卿孟用……”
“……”
小魏子打開小本本,念出一個一個人名。
凡是被他點到名字的官員,全都面如死灰,如喪考妣,沒有一人敢反抗。
小魏子的鐵腕手段,
他們已經領略到了。 地位最高的戶部尚書柳君和左都禦史鍾孟芳兩人,被踩的被踩,被殺的被殺,其他哪些小蝦米,誰敢去觸小魏子的霉頭?
一刻鍾後,涉及京倉大案的官員,全部落網。
圍觀的群眾,紛紛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
喝彩聲之響亮,直衝雲霄,如縷不絕,久久不能平息。
剩下的文武百官,臉色難看的可怕。
本來,讓帝都百姓來午門,是看他們文臣如何勸誡陛下改邪歸正,是看他們文臣的品行,何等的高山仰止。
結果,小醜竟然是他們自己!
“潘大人,我們怎麽辦?”
“柳大人他們,還救嗎?”
剩下的文武百官,紛紛看向吏部尚書潘子鵬。
吏部,乃是六部之首。
吏部尚書,也被稱為天官,在文臣中的地位,僅次於丞相。
此時,吏部尚書潘子鵬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潘子鵬沉吟一下,說道:“自古刑不上士大夫,陛下那我們文臣開刀,絕不能開此例。”
“不過東廠閹狗勢大,單憑我們的實力,搬不到東廠。”
“吾等去向相爺求助,相爺必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潘大人此言有理,我們去相府!”
潘子鵬帶著剩下的文武百官,湧向丞相府。
……
另一邊,小魏子將一百多名官員打入詔獄,開始審訊。
“柳君,你老實交代,跪午門的事是誰慫恿的?”小魏子厲喝一聲,凶相畢露。
“是鍾孟芳慫恿的。”柳君回答道。
反正鍾孟芳已死,柳君二話不說,就把鍾孟芳買了。
話音剛落,小魏子一巴掌扇在柳君臉上,扇得柳君這個老骨頭,眼冒金星。
“柳君,你居然敢狡辯。”
“還不如實招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柳君暈暈乎乎地說道:“真的是鍾孟芳,我沒騙人!”
說著,柳君將鍾孟芳如何篡奪眾人,和盤托出,甚至連在哪裡密謀,密謀的內容,也一字不差地交代了。
但是,小魏子對柳君的口供,依舊不滿意。
“給我上老虎凳!”
兩名東廠太監,將柳君抬上老虎凳。
片刻之後,詔獄之中,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真的是鍾孟芳!”
“還敢狡辯?”
“給我上辣椒水!”
“督主, 別……別……我全都交代……”柳君看到詔獄中一排一排的刑具,頭皮發麻。
他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得了詔獄裡的酷刑。
“說,是誰慫恿百官跪午門的?”
“督主,老朽我年紀大了,你給我點提示。”在被折騰一番後,柳君立馬察覺到,跪午門的主使者是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魏子希望這個主使者是誰!
小魏子見柳君上道,臉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笑容。
“老實交代,是不是張敬宗慫恿你們的?”小魏子問道。
柳君渾身一個激靈,眼中露出驚懼的神情。
他沒想到,小魏子如此大膽,要把屎盆子扣在丞相張敬宗的頭上。
“沒錯!”
“就是張敬宗慫恿我們的!”
“張敬宗這個亂臣賊子,食君之祿,卻不思忠君報國。慫恿文武百官跪午門,逼陛下廢後,實乃狼子野心!”柳君咬著牙說道。
他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把小魏子逗樂了。
這群文臣,要多補補鈣!
“張敬宗如何慫恿你們的,細節全都給我說出來,一個字都不能漏下!”小魏子接著問道。
跪午門的事情,本來就是汙蔑張敬宗,哪有什麽細節?
不過柳君也是禦史出身,胡編亂造,對他來說,再拿手不過了。
他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編出了細到不能細的細節,寫滿了整整十張紙。
小魏子拿著柳君的口供,興奮地跑向禦書房,向徐浩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