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輪。

  也就是說法王紀大戰爭級別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上演了整整五次！

  而且很可能，前面四次都比法王紀大戰爭要更加誇張、恐怖。

  “所以對於你來說，應對物質界自淨遠比的對付很可能複蘇的邪神要困難是嗎?”葉祖惜問道。

  “是的。”莉莉絲回答，“被賦予了自淨使命的存在不僅擁有著不俗的力量，更是在特殊的場合有著特殊的能力。想要戰勝它們，不是單純力量強大就可以做到的，若埋頭蠻乾，也不過是進行著沒日沒夜的廝殺，永遠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眾人聽到這裡，皆是有些茫然。

  突然得知自己生活的世界上居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個隱患，他們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

  葉祖惜倒是還好，不過他的目光看向的是阿隆。

  阿隆注意到他的視線，回以一個微笑。

  現在不是時候，葉祖惜便沒有貿然詢問阿隆什麽，回頭對莉莉絲道:“這些事情姑且放在一邊，現在通道已經開啟了一道口子，並在不斷放大，你要怎麽解決?”

  莉莉絲道:“阿卡姆作為一個屏障的薄弱點，我本來可以在她們進行布局之前就將其毀掉或是填補，但是我將它留下來，隨她們發揮。”

  “你早就做好了事態發展到最後的準備。”葉祖惜道。

  “現在需要的是等待以及限制。等待她們將更多的力量滲透而來，將其限制在阿卡姆島嶼內，等我將必要的份量收集完全後，將島嶼摧毀，我在同時會撤銷船隻上的夢境，一切都會結束的。”莉莉絲說道。

  “等下，還有個問題。”默爾克舉起手。

  當視線聚集到他身上之後，他深吸一口，問道:“那已經因為你的計劃而死去的人呢?他們怎麽辦?”

  “我雖然在與你們平等地交流，但我不是人類，我所見過的東西也遠比你們要多。我不會被其他生靈的價值觀所束縛，也不會真正地重視什麽東西。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很遺憾這個答桉或許並不能讓你們滿意。但你們也無法改變什麽，至少你們已經盡力去拯救他們了。”莉莉絲的回答溫柔卻又無情。

  葉祖惜感覺有些莫名的感觸。

  他想到了阿隆。

  莉莉絲這番話給他的感覺，和阿隆給他的感覺很像。

  價值觀異於常人，所見不拘泥於眼前，不會在乎個別微小的生命，看起來冷酷且無情，但是在一些方面又會表現得十分溫柔，對弱小多加呵護。

  這種矛盾感，令葉祖惜感慨，但又有些遺憾。這是難以逾越的壁障，普通生靈與這種高位存在的隔閡。

  默爾克的腦海中回想起當時看到的莉莉絲號設計船員們的照片，大合照上所有人燦爛的笑容令他心寒且空洞。

  “我明白了。”默爾克有些艱難地說道。

  …

  大家看著默爾克，多少可以理解默爾克的心態。

  在場眾人中，默爾克是最符合“普通人”定義的。

  對於莉莉絲的回答，大家或許都是難以接受，但都可以給予一定的理解。

  但默爾克或許連理解都不一定能做到，這與他過去的世界觀產生了巨大的差異。

  所謂列車難題，大部分普通人甚至根本不具備做選擇的資格，不配握上那個操作杆。

  “那麽問答就到此為止吧。”莉莉絲說完，突然對布蘭迪道:“布蘭迪，你也該去完成你的使命了。”

  布蘭迪一愣，然後道:“我的船票是你給的?”

  “準確說，是我留給你們祖先的。”莉莉絲道，“你或許還有疑問，但是比起我給你講述，過一會親身經歷之後，你或許可以從你自己的血脈中找到答桉。”

  布蘭迪沒有多說，沉悶地點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布蘭迪?”默爾克喊道。

  布蘭迪回頭道:“你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真相，接下來輪到我了，你不必跟過來。”

  “我也覺得我跟過去可能只是單純地拖後腿，不過你給我一種你去了之後很可能回不來的感覺。”默爾克說道。

  布蘭迪愣了下，嘴角有些僵硬地挑動:“我是專業的獵人。”

  嘩啦。

  他剛說完，默爾克就走到他身邊，把自己的風衣披在了布蘭迪身上，然後脫下自己的手套，摘下項鏈遞給布蘭迪。

  布蘭迪沉默地一一接過。

  這些可都是價值不菲的魔法道具。

  默爾克本人除了身體偶有鍛煉所以比較強壯以外，可以說就是個凡人，換算去地球，白板狀態勉勉強強也就混個青銅吧。

  但是這一身裝備搭配起來卻能直接幫他的戰鬥力堆到凡種上位，也就是地球上的紫金級別。

  在靈種之下這一身裝備的價值無可爭議。

  “我已經用不著了，都送你了。別嫌棄，我都有好好洗乾淨的。”默爾克笑著拍拍布蘭迪的肩膀。

  布蘭迪沉默了一會兒後，悶悶地道:“我會還給你的。”

  “嗯。”默爾克笑著點點頭。

  “你的朋友會為你驕傲的，默爾克。”布蘭迪也少有地做出更多反饋，拍了下默爾克的肩膀。

  默爾克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布蘭迪轉身，通過之前邁爾羅德撞碎的窗戶，同樣飛躍出去。

  阿隆的手指不著痕跡地勾動，布蘭迪身上的魔法裝備內部的法術儀式在一瞬間內發生了些許變化。

  “你做了什麽?”星琉璃問道。

  “幫忙做一點小小的優化而已。”阿隆一副自己只是隨手幫點小忙的樣子。

  “你的優化是指直接讓小套裝變成高達嗎?”星琉璃嘴角抽搐。

  “莉莉絲本來就會幫他保駕護航，我只是想讓這位專業的獵人更加‘專業’一些罷了。”阿隆聳聳肩。

  忽然一道深藍色的光芒在窗外閃過。

  “那是什麽?”大家都感受到了一陣深邃的力量。

  “阿庫利維亞的力量，終於回來了，果然離得很近，輕易就喚了回來。”莉莉絲答道。

  “那就是古蘭·薩斐斯想要的……等下，為什麽海神的力量在這裡?那古蘭·薩斐斯呢?他失敗了?”葉祖惜皺著眉頭問道。

  “一點小插曲而已，距離失敗還早，只能說是最後一個考驗吧。海神的力量在夾縫中封存了太久，我需要確認一下它的情況，排除意外。”莉莉絲道。

  “怎麽確認?”

  安德裡剛問出口，耳邊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歌聲。

  優美的歌聲婉轉，在莉莉絲號上流傳，傳出了莉莉絲號，飄蕩在海洋之上。

  外面的光芒受到了更進一步的感召，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白舞熙?！”

  這個人偶師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