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聽了王躍的話眼睛一亮,就明白了王躍的意思,他看了看還沒到午時的太陽,就笑著說道,“那我這就出發了,繞的更遠一些。”
王躍等倉鼠走了之後,這才慢悠悠的埋鍋造飯,等太陽西斜的時候,大軍不慌不忙的在黃河岸邊收集船隻,一直等到西望太陽刺眼的時候,這才開始快速的過河。
因為收集只是比較多,這處河水又不太湍急,沒多長時間,王躍就親自率領萬余的騎兵過了黃河。
就在剩余的兵馬還在渡河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遠處的馬蹄聲,向著王躍這裡傳了過來,人數聽起來,怎麽也有萬余騎兵。
王躍早有準備,一早就把準備好的拒馬擺到了陣前,保護後續登陸的兵馬,他親率萬余騎兵,向著對面的騎兵衝了過去。
對方的將領也沒想到王躍會突然帶兵衝刺,他再想讓手下騎兵拋射已經來不及了,兩隊人馬就撞在了一起。
很不幸的是,因為這個將領在隊伍前面實在是太過顯眼,衝上來的王躍,毫不留情的一刀就將他斬於馬下。
就在這個時候,鼴鼠也帶著兵馬殺到,切斷敵方後面步兵的援助路線,這幫群龍無首的騎兵,很快就包了餃子。
沒一會兒,被包圍的騎兵,就被殺掉了一半有余,剩下的敵方兵馬被嚇得個個膽寒,看到手裡有武器,坐在馬上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殺巧了,剩下的士卒連忙下馬投降了。
而落後在後方的敵方步兵,本來被切斷之後,還就地開始組織了抵抗,只是他們沒有準備拒馬,面對騎兵的時候損失很重。
現在看自己這邊的騎兵已經全軍覆沒,就知道情形不對,他們轉身就想逃跑,卻被鼴鼠帶著騎兵追殺了十余裡。
敵人沒有緩衝時間,逃跑的路上丟盔棄甲,更有很多就地抱頭投降。
等宏曉譽和漼風度帶著西州兵馬過了黃河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王躍這邊正在打掃戰場。
看王躍又抓捕了幾千騎兵和萬余步卒,損失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宏曉譽笑著說道,“還好南青州在鮮有戰事,不然以王刺史的這個戰法,兵馬早晚有一天會超過我西州的。”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笑著說道,“打仗總要死人的,這次只是我的士兵裝備好些,對方卻為了掩飾痕跡,不讓人猜出是誰的兵馬,鎧甲武器都不怎麽好,這才使我的損失不大。”
漼風聽了這話,就笑著說道,“逍遙谷的兵甲就是好,我們換裝的那二十多萬精銳,戰鬥力明顯提升不少,就是這東西實在是有些太貴了,我們也沒辦法讓西州七十萬兵馬全部換裝。”
王躍有些無語,他直接說出了根本原因,“實在是小南辰王太過正直了,我給他出過主意,把西州軍淘汰的兵器,賣到南蕭去,或者賣給其他城主,可是他不願意,我能有什麽辦法。”
宏曉譽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七十萬兵馬的武器,如果全賣給南蕭,南蕭很快就能組織70萬兵馬威脅北陳,至於別的城主,還是不要養虎為患的好。”
王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其實有我和南辰王一東一西鎮壓南蕭,根本就不怕南蕭會翻出浪花。既然你們南辰王府統一了意見,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對於這次遇襲的事情,你們覺得這次的人馬,是衝著誰的?”
宏曉譽搖了搖頭,有些沉重的說道,“這個說不好,難不成是哪個刺史領了差事,想截殺你這個小青州王?”
鼴鼠聽了很不樂意,他就直接反駁道,“為什麽不是有人想剪除小南辰王的羽翼,
故意想殺了你們呢?”這個時候,戰場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了,漼時宜和蕭宴也從後方趕了過來,聽了幾人的談話,漼時宜就笑盈盈的說道,“也有可能是想劫囚犯啊。”
王躍意外的看了漼時宜一眼,笑著說道,“看來時宜在南辰王府沒少學習東西,還真說到正點上了,還有可能真的是衝著那個楊邵來的,當然,順道解決我們也是對方想要的,畢竟這樣可以讓南青州和西州兩家相互猜疑。”
漼時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啊,也有可能,是一些城主得了中州的指示,順道劫一下囚犯。”
王躍點了點頭,同意了漼時宜的說法,笑著說道,“看來這個楊邵和劉長善,似乎被某個人看中了,即使送到京中,估計也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宏曉譽也很無奈,不過還是堅持道,“我們隻管抓,至於剩下的事情,還是看陛下的吧。”
王躍看宏曉譽主意已定,就點了點頭,很是豪氣的說道,“好吧,大不了再抓一次。”
光頭僧衣的蕭宴,也不覺莞爾,他笑著說道,“是啊,不管這兩個人最後去了哪裡,都會成為你和小南辰王的攻擊目標的,反正都是個死。”
.....
王躍的部下,沒用多少時間,就收攏了投降的士卒,準備帶回南青州以後再進行篩選,一行人又馬上踏上了東進的路。
王躍當然不可能,等楊邵和劉長善被放了之後,才知道是誰乾的,他很快就安排下去,通過暗探打探這群兵馬的來路。
也沒用多長時間,王躍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這幫兵馬,是太原城主金榮的兵馬。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把密探得到的消息,給眾人看了一眼之後,就有些鬱悶的對漼風說道,“這金榮是宮中金嬪的老爹,難不成是陛下準備要我們的命?”
漼風抽了抽嘴角,有些狐疑的說道,“這不應該啊,陛下想要你的命,這還真的有可能,不過,他不會想要我和宏將軍的命的。”
王躍聽了這誅心的話,也不以為意,就笑著說道,“你這麽說也對,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宏曉譽正在皺眉沉思,聽了王躍的話,就急忙問道,“什麽可能?”
王躍看了一眼漼風和宏曉譽,又回頭看了一眼漼時宜,這才笑著說道,“當然是宮中幾個人聯合的結果,比如太子十分有可能想要了我的命,而金嬪可能已經靠上了太子。”
漼風思索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說道,“倒是真有這個可能,金嬪在宮中不受寵,而太子地位也很尷尬,兩人倒是真的可能聯起手來。”
宏曉譽看漼風也這麽說,覺得大概可能就是真的了,她有些踟躕,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覺得這個消息,應該早點告訴周生辰,畢竟金榮都願意帶兵截殺王躍了,不用想也知道宮中的形勢,會有多危急了。
只是,這種事情,沒有得到確切證據之前,最好還是保密為好,不能假托別人之口,最好是宏曉譽親自回去一趟,這讓她有些左右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有士兵稟報說,犯人楊邵,有事請求見王躍。
王躍有些詫異,不過,他也想聽聽這個楊邵說什麽,他看了眾人一眼,就命令士兵把楊邵帶過來。
楊邵見了王躍以後,就恭敬的說道,“小青州王,想來以你的本事,也已經查清楚這次人馬是出自那裡,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現在終於明白楊紹是誰的人看,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你當初要求放了劉長善,也是為金榮做事了。”
楊邵也不辯駁,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收到過金氏的信件, 也有意投靠,可是我要求放了劉長善,也只是為了報答他當初的舉薦之恩。”
王躍對楊紹的解釋不置可否,他笑著說道,“周將軍救過你們雍州,這種救命之恩,你都可以反目挾製,想來你還想從劉長善手裡,得到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楊邵老臉一紅,他沒想到王躍輕易就拆穿了他的把戲,就訕笑著說道,“小青州王果然目光如炬,我想得到劉長善手裡的兵符,用他的那些兵馬,作為進身之階。”
王躍看楊邵的模樣,知道他這次所言非虛,就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想要做什麽?”
楊邵看了王躍一眼,這才說道,“我想請您放了劉長善,了卻在下欠下的恩情,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王躍瞥了一眼楊紹,他才不會要這種人的,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拒絕,而且澹漠的說道,“劉長善是宏將軍手裡的犯人,那是南辰王府的事情,你還是去求他吧,我實在是不好置喙。”
宏曉譽看了楊邵一眼,她現在有些為難,對於這個威脅過他三師弟的人,她實在提不起好感。
而且宏曉譽和王躍想的一樣,她也覺得這件事,應該由她師傅做主,不是她能擅自決定的。
只是,現在還有押送的任務,這讓她有些猶豫,到底該如何選擇。
漼風看宏曉譽有些為難,就笑了笑說道,“押送犯人,也沒有規定日期,我們這就掉轉馬頭,我們先回西州,等稟報了小南辰王,我們再直接去南青州,我們兵馬比較少,也不用繞行,想來還趕得上時宜和王刺史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