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曉譽馬上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漼風,這才連忙說道,“這個不能怪王刺史的,想來師傅讓我去叫王刺史過來,也是因為他知道我們師兄弟,包括他自己,都不敢拿三師兄的安危冒險。”
王躍翻了一個個白眼,還是鬱悶的說道,“你家師傅也就是閑的,北陳現在四處叛亂,明顯就是因為中央皇室局勢不穩造成的,你說他不去穩定朝堂,窩在西州幹什麽?”
宏曉譽瞥了一眼王躍,很不認同的說道,“我師父這些年一直四處征戰,震懾宵小,這才讓保證了大陳江山。”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王躍不想和這個政治白癡聊天,就對漼風說道,“你們把楊邵帶走吧,我回去安置好逍遙城以後,就帶上時宜還有李叔李嬸,就回南青州去了。”
漼風點了點頭,應聲說道,“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不僅要參加你和時宜的婚禮,路過中州的時候剛好把楊邵兩人交到中州,咱們其實是同路的。”
王躍看了一眼漼風和宏曉譽,突然就明白了什麽,他笑著說道,“是不是去清河等我這邊完婚以後,你和宏將軍也要成婚了?”
漼風難得的有些靦腆,他看了一眼宏曉譽,這才點頭說道,“這次回清河,就是準備回去稟報給阿爹的。”
王躍點了點頭,他這才知道,宏曉譽漼風回西州,就是為了和他一起去中州。
王躍看了看漼風和宏曉譽,覺得兩個人還挺般配的,清河漼氏是需要出幾個將軍,他想明白之後,就笑著說道,“那好吧,你們盡快安排好,就和我的大軍一起走,如今這個世道,一起還安全一些。”
宏曉譽想到逍遙城的兵營,現在已經人滿為患,她看了一眼王躍,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刺史,你這次準備把逍遙城的兵馬帶走多少?”
王躍知道宏曉譽擔心什麽,就笑著說道,“留下萬余兵馬守城,其他的兵馬我全部帶走,以後逍遙城每訓練出兩萬兵馬,就立刻送到我南青州。”
宏曉譽估算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那這次王刺史怕是要帶走四萬多兵馬了,只是這四萬多人的家卷,你準備怎麽安排?”
王躍有些感歎周生辰的這些徒弟,一個個的都是憂國憂民,他很佩服這種人,就耐心的解釋道,“這個我不強求,如果願意留在西州,我在逍遙谷附近買的土地,也夠安排他們。如果他們願意去南青州,我也可以帶走,那裡離南蕭太近,又剛歸北陳不久,荒地實在有些多,能夠安置很多流民。”
宏曉譽聽王躍早有安排,也就不為百姓擔心了,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想來也只有王刺史,才有財力能如此輕易的供養起那龐大的軍隊,使那麽多流離失所的百姓安居樂業。”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這姑娘吹捧的有些嚴重,他連忙謙虛說道,“其實你們西州也可以的,畢竟你們很多土地,都是軍墾的,還是自給自足的,只是你們王爺怕擔心繼續擴軍的話,會引起更大的猜忌。”
宏曉譽當然知道師傅的擔憂,就笑著說道,“難道王刺史,就不怕王家軍太過龐大,引起別人猜忌嗎?據我估計,青州兵馬本來就有二十多萬兵馬,你這次又帶回南青州五萬左右,這都已經接近三十萬兵馬了。”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原計劃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可是這時代你有錢有糧,兵馬像滾雪球似的,增長的太快了,讓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宏曉譽還在等著答覆,王躍歎了口氣,很是擔憂的看了宏曉譽一眼,這才說道,“只要你們王爺的七十萬大軍還沒有散,
想來我的那點兵馬,別人都不會在意的。”宏曉譽被王躍的話噎住了,這時也剛巧到了岔路口,她調轉馬頭,對著王躍施了一禮笑著說道,“那我就先回王府了,我們王爺也覺得和你一東一西,鎮守著大陳邊疆,可以使南蕭皇帝老實一些,再不敢策反我們北陳的城主了。”
王躍沒想到宏曉譽會這麽說,傳聞中宏曉譽不怎麽讀書的,他看了看漼風一眼,就馬上明白了,想來愛情的力量,還真的強大。
王躍很是鄭重的說道,“只要你家王爺還在一天,王家軍就鎮守東線一天,只希望你家王爺珍重身體,千萬別被宵小算計了去。”
宏曉譽看王躍說的認真,就深深的向著王躍施了一禮,有些懺愧的說道,“多謝王刺史,我會把王刺史的話,轉述給我師傅的,有時候,他的心裡確實是,只有國,沒有家,更沒有自己。”
王躍也很是無奈,他長歎了一聲,這才說道,“想來你家王爺暫時還是安全的,畢竟四處蠢蠢欲動的城主,實在是多不勝數,哎,自古將軍平天下,不見將軍享太平。”
......
王躍鼴鼠和漼宏兩人分開以後,就快速的趕到了逍遙城,加緊處理事務。
一邊安排人馬,在逍遙谷四周的山上設置上哨卡,以後那些容易進出的山道都將要建設關隘,屯駐兵馬,務必保證逍遙谷的安全。
鼴鼠看了王躍的動作,有些遲疑的問道,“如果是南辰王對我們動手,那該怎麽辦?”
王躍看了一眼鼴鼠,笑著說道,“只要南青州我們的兵馬還在,南辰王就不會對這裡動手,畢竟逍遙谷在西州的名聲,可是很好的。即使是他們真的瘋狂的想動手,實在守不住,就退到山谷的大陣之中,配合上一兩萬守軍,那奇門遁甲的威力,幾乎是無敵的。”
鼴鼠想到大陣在的那些工坊,就有些心疼的說道,“那外面的那個什麽工,工業設置,都不要了?”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笑著說道,“你要記住,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鼴鼠若有所悟,笑著說道,“公子說的是,那些設施,別人拆了回去也裝不好,大概不會舍得動的,等我們大軍打過來,又都是我們的了。”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沒想到鼴鼠是這麽理解的,就連忙提醒鼴鼠道,“讓我們的青州船隊,從南方加大收糧力度,不僅要供養南青州,就連逍遙谷,也準備5萬人2年以上的口糧,以防萬一。”
鼴鼠聽了王躍的安排,嚴肅的點了點頭,就出去安排去了。
.....
沒多久,王躍和鼴鼠一起,接了李家三人,帶著五萬人馬,在西州城外,和漼宏的人馬匯合,押解著楊邵,一起向著中州進發。
讓王躍有些意外的是,蕭宴竟然也跟了過來,準備和王躍一起去南青州。
在行軍的路上,蕭宴和王躍並肩而行,他笑著說道,“我已經和小南辰王告辭,以後要打攪小青州王了。”
王躍有些疑惑的問蕭宴,“你怎麽不待在西州了,不想報仇了?”
蕭宴笑著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小南辰王人品武義俱佳,只是,他有些固執,不太可能為了給我報仇興兵南下,引起兩國大戰的。”
王躍抽了抽嘴角,這蕭宴是又算計上他了,王躍連忙拒絕道,“小南辰王不願意南下,我更不可能南下的啊。”
蕭宴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這才說道,“在你這裡,至少還有一絲希望,在西州,除非南蕭皇帝犯傻,主動北犯,不然,沒有一點機會。”
......
因為這次回去的時候,兵馬眾多,王躍不好從中州附近路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準備繞過中州,走並州,在並州和中州交界處,等漼風和宏曉譽把楊邵送往中州之後,再一起回南青州。
這次因為押運的有人犯,還有一些隨軍前往南青州的家卷,車隊浩浩蕩蕩的,實在是太引人注意,王躍把斥候撒出去好遠,還專門讓人清理大軍走過的痕跡,讓別人不知道王躍大軍的底細。
一行人就在這樣的秘密行軍走,在路過雍州之後,就轉到向北,到達東雍州附近。
因為前面需要渡過黃河, 王躍一遍安排收集船隻,一邊加派了斥候。
沒過多大一會兒,大軍離黃河還有一些距離,就有斥候快馬加鞭來報,說黃河東岸,似有大軍埋伏的痕跡。
王躍看了下地圖,疑惑的問道,“敵軍大概有多少人馬?”
斥候思索了一下,這才遲疑的說道,“不清楚,不過看那片地形,怎麽也能隱藏五六萬人馬。”
王躍也松了一口氣,笑著對漼風說道,“這是衝著誰來得?是衝著你們,還是我?”
漼風抽了抽嘴角,很是無語的說道,“不管如何,你一路謹慎,反倒坑了對方,他們不知道你把逍遙城的5萬多人馬,下一子就帶走了4萬,今天也不知道誰這麽倒霉。”
眾人聽了漼風的話,就笑了起來,他們一開始還覺得王躍行軍過於謹慎,沒想到還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且不說王躍的五萬多大軍,這次押送的西州軍。也有萬余兵馬跟隨著呢,當然,這裡面還有三五千人馬,是崔氏私兵,個個都是能征善戰之輩。
王躍等眾人哄笑了一陣之後,這才連忙安排道,“鼴鼠,你帶一萬騎兵兩萬步卒前往上遊,找一個狹小的渡口,快速過河,從側翼伺機而動,待我和對方交戰的時候,突然殺出來,和我合擊,吃掉對方。”
鼴鼠看了看地圖,就笑著說道,“那公子先埋鍋造飯,等兩個時辰以後,再去渡河,還要小心對方半渡而擊。”
王躍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去吧,我心裡有數的,我們等太陽西斜的時候,再過河,你不用著急,只是注意隱藏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