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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情》第44章:又見孤陽
  師曉小的私塾秋曉學堂終於掛上了牌匾,他與顧小秋找人寫好再裱好,等到掛上牌匾時兩人高興極了。柳青山回來時正好撞見,師曉小興高采烈的跟他說要找京都最好的老師,象蘇學士一般的有學問,他要把秋曉學堂辦成京都城最好的學堂。柳青山跟著他一起叫好,他笑咪咪的聽著,正準備要把蕭白發的事情講給師曉小聽時,鐵畫秋進來了。

  他將柳青山拉到一邊就問,世子怎麽還牽扯進了婉夫人的事情。師曉小見二人鬼鬼祟祟的樣子也走近去,正好聽到鐵畫秋在說的與世子有關,便說,你們偷偷摸摸的在說什麽,我聽著怎麽還說起什麽世子來了。柳青山拉著鐵畫秋又往裡邊躲著,一邊跟師曉小說,沒什麽事,你去忙你的吧。哪知道師曉小又跟著過來非要湊近到一起,撅著嘴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非要躲著說嘛!你不讓我聽,我非要聽。柳青山與鐵畫秋都拿他沒辦法,就只能先提醒師曉小,這些事情可不能講給外人聽。然後兩人才開始正式說事。

  鐵畫秋問:“世子昨天將婉夫人從榮府裡救出,這是怎麽回事?”柳青山告訴鐵畫秋,是他將婉夫人被囚於榮府的事情告訴了世子,又將這事的前後大略的說了一下。鐵畫秋聽了又問:“那你是如何知道婉夫人是在榮府的?”柳青山說:“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師曉小這時才問:“你們說的婉夫人,是伯顏的夫人嗎?”柳青山與鐵畫秋齊齊點頭,問:“正是,你也認得嗎?”師曉小說道:“認得,小時候就認得。”又關切的問:“那婉夫人她沒事兒吧!”鐵畫秋說:“沒事,就是受了些驚嚇。”柳青山這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鐵畫秋:“世子府腰牌你沒拿出去吧!?”鐵畫秋說:“沒有。也沒想過要拿出去。”柳青山說道:“嗯,那就行了。你這麽急匆匆的進來,還有什麽別的事吧。”

  鐵畫秋反問:“這事後來是啥樣子了,你想不想知道?”柳青山一笑,說道:“說吧,你小子,還賣起關子來了。”伯顏最後如何處置此事,當然不只有柳青山在盯著,南蒙朝廷百官上下誰都伸長脖子等著看這把刀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還是一板一眼的結實落下。

  鐵畫秋說道:“伯顏怒火攻心,當即病倒,如今已是臥病在床。府尹大人衛望舒綁著榮府榮大江來了一出負荊請罪。最後查出,說是榮府四子誤信一道士饞言,說今年是為榮府的水命之年,伏羲殿內陰陽不調需施以先天無極道法,故此將伏羲殿交由那道長所用。最後,榮府四子與榮大江一起被綁到伯顏府,任由伯顏處置。去之前,榮府四子被榮氏家法打開皮開肉綻,若不是衛望舒去得及時,榮府四子就要命斃於杖下。”

  “再後來呢?”柳青山問。

  “後來,後來你是萬萬想不到的。衛大人綁著榮家父子登門請罪,世子隨後也到了將軍府上。伯顏竟然沒有顧及衛大人的面子,在眾人面前親手斬殺了榮家四子。”

  “斬殺榮家四子!?”柳青山大呼意外。

  “正是。這倒是任誰都沒想到的。伯顏這次看來是動了真怒。伯顏從來都非殘暴之人,做人做事都留有余地,卻沒想到這次會這樣做。更厲害的是榮大江。這位榮家掌事的,眼見著自己的骨血腦袋落地,竟然連聲稱好。”

  “伯顏為何會有這般做法?”

  “都說是做給衛大人看的,殺雞敬猴。”

  “衛望舒之前與伯顏若即若離,與世子也是時遠時近。如今伯顏這麽一來,

是不是直接就將衛望舒推到了世子陣營。若是這麽來看,最後此事最大受益的反而是世子了?”柳青山剖析道。  “你要這麽說,也有些道理。”

  “有什麽狗屁道理。你們都是胡扯。伯顏與世子本就是一家。不過是他們榮家自作自受而已,哪裡有你們想的這麽多的彎彎繞繞。”師曉小忽然高聲叫起來,顯得很是生氣的樣子。

  師曉小忽然間的發作讓柳青山與鐵畫秋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了。柳青山說道:“曉師,你怎麽了?你要是不愛聽,就不要聽。我們走遠一些講,好吧!”

  師曉小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著急失態了。喏喏的還是有些生氣的,低聲說道:“本來就是,你們沒事瞎猜幹嘛!”

  柳青山與鐵畫秋沒有理他。鐵畫秋繼續說道:“這事傳開之後,大家都在可憐榮家的四子。很多人都說伯顏是不是老糊塗了。榮家的長女可是衛望舒的大老婆,他這一刀斬下去的不只是榮家的四子,是衛望舒的小舅子,更是衛望舒在京都,在南蒙朝的面子。”

  柳青山想了想,說:“大秋,你說這事若是傳到了世祖耳朵裡,他會有什麽想法麽?”

  鐵畫秋很是認真的想了一會,說:“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方才看到衛大人時沒看出有什麽和以往不同的。”

  柳青山一笑,說道:“能讓你看出來,就不是京都府尹大人衛望舒了。”扭頭卻看見師曉小在那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曉師,你在想什麽?”師曉小有些愁悶的說道:“我在想我阿爹。好久不見他了。”鐵畫秋乾脆就打趣他,唱起了小兒歌:“小屁孩,想回家,要糖吃,迷了路,哇哇哭!”

  這樣一來師曉被鐵畫秋惱怒了,氣咻咻的走開了。

  看著負氣而走的師曉小,柳青山樂了,跑過去跟師曉小說起了小酒館裡做媒人的事情,師曉小起初不相信,說柳青山逗他玩。柳青山又認真的說了一遍後他才信了,果然就笑開了,說要去小酒館看看。柳青山說不行,不能老是去,要防礙人家談情說愛的多不好,還是過兩天再去的好。師曉小點頭答應後就興衝衝地跑去有一搭沒一搭的教那幫孩子們識文斷字了。

  鐵畫秋看柳青山象哄小孩一樣的哄師曉小也覺得好玩。問柳青山,這師曉小到底什麽來頭,脾氣怪得很,跟個小孩似的。柳青山說,也不知有什麽來頭。整天也無所事事的。這就是個小孩呀!又跟鐵畫秋說,婉夫人這事已算了結,過陣子要離開京都城。鐵畫秋問,要去哪裡,幹什麽去?柳青山說,不知道去哪裡,什麽也不乾,就遊山玩水去。

  鐵畫秋很是不解,又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柳青山笑著說,是的,看到人家兩情相悅心裡頭羨慕,我也要去尋找我的春天去。這些是是非非的,我要躲遠些去。

  大概是他眼看著蕭白發墜入情網,而心生嫉妒,又或是眼下的京都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根本無需他柳青山去攪什麽亂了。所以,他想離開,而至於離開京都去做什麽,他卻從沒想過。

  只是柳青山還是沒想到,這世上的很多事情,就象是官府裡的衙門,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正在想要如何跟曉師與曉秋道別時,世子府的管事找上門來了。一臉的焦急,說世子找他,有極為緊要的事情。

  這位管事的,只是高牆雜役統管,跟世子府總管差別很大。可總歸還是世子府上的管事,常人見了都得是低三下四的,但他對柳青山這個新人卻是很關照的,大概是有府衙的鐵總托請之故。柳青山若是執意不去,只怕交不了差的管事就受罰了。他顧念著管事曾對他的好,雖然有一肚子怨氣但還是跟著去了。

  管事帶著他進了世子府的內院,這是他的第一次進世子府的內院。進到一片林中,世子似乎正在練功,一位仙風道古的老道在一旁指正襟危坐,正是那昆侖玉真子。見柳青山進來,世子停下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坐在了石凳上,並熱情的招呼著柳青山一同坐下。柳青山依言坐下,看到邊上一張木製的茶幾上放了一個錦盒。

  世子直入主題,說有個東西要柳青山辯認一下。而後旁邊有人過去打了那個錦盒,柳青山湊過去一看,裡面赫然是一顆人頭。一顆滿帶血漬,肥頭大耳的人頭。

  陡然間看到一血淋淋的人頭,饒是膽大包天的柳青山也禁不住倒退了兩步驚出了一身冷汗。

  柳青山不解的看著世子。世子要他再仔細看一下,是不是認得這人。柳青山隻得再湊上前去仔細看著,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也在暗自琢磨這人會是誰。

  世子見他還是沒有認出,便輕聲的吐出了兩個字,卻當場震驚了柳青山。

  秦和。大悅國頭號權臣,秦和。

  柳青山又再上前,撥開那頭顱發梢,左耳垂的裡邊一顆拇指粗細的黑痣清晰可見。再又仔細看了一遍,才敢斷定這顆頭顱真正是大悅國左相秦和。

  雖然柳青山也一直痛罵秦和為竊國賊子,也確實受到過秦和的誣陷與迫害,算是與秦和結下了仇怨的,可突然間在世子府上看到秦和的頭顱,卻並沒有欣喜之意,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只有不知所措。

  柳青山看著世子,世子此時也正看著他。

  只是,柳青山看過去時臉上全是疑惑和不解。秦和為何而死?為何他的頭顱在世子府上出現?為何世子要將我柳青山喚來?

  世子似乎明白柳青山的不解。他笑著問:“可知,我為何找你過來?”

  當然不單是辯認,世子府上能認得秦和的人肯定不止他柳青山。柳青山只能搖頭。

  “你猜,秦和的人頭是誰帶過來的?”

  對啊!是誰千裡迢迢將秦和人頭帶過來的呢?將秦和的人頭帶到世子府其用意何在?

  柳青山的腦子裡除了問號還是問號。

  世子又說道:“這人你也認得。”說著拍了拍手,從林中走出來一人。

  那人身高臂長,體形圓潤富態十足,著一襲紫衫長袍從林中走來。柳青山看清之後一下子被驚得目瞪口呆。那人柳青山認得,非是旁人,正是秦和府上的總管,與柳青山一同在鳳凰廟力抗迦德的一劍傾城李孤陽。

  那時,在鳳凰山上他初識李孤陽,親眼見到他力戰迦德,幾乎就要命歸黃泉隻為拖住時間以不負秦和所托。秦和與百裡將軍在鳳凰廟裡的會面,是李孤陽用命拚出來。所以,雖只有短短不足的半天時間,柳青山打心底裡讚許李孤陽的行事與為人。那是一個值得托付與信任的人。盡管他是秦賊府上的總管。

  “李孤陽?怎麽會是你?”柳青山終於還是沒忍住。

  “為什麽不可以是我。”李孤陽反問。

  這樣的口吻讓柳青山甚感陌生。難道秦和底下最為仰仗的府上總管是南蒙安插進去的釘子?插得這麽深的釘子一旦要拔出來,總是要讓人痛到撕心裂肺。

  “柳青山,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到京都所為何事?混進我世子府又有何圖謀?”世子的笑有些陰冷,是他這個年紀不應有的陰冷。

  那邊的玉真子也慢慢靠過來了。

  柳青山看了四周,又盯著李孤陽,慢聲說道:“柳青山到京都要做什麽,世子應該料得到。混入府中之意,那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哈哈哈,好一個坦誠的柳青山。”世子大笑道:“若是如此,婉夫人之事你為何要這麽做?”

  柳青山有些無奈的笑道:“世子,這話再問已是第三回了。就是再問三百回,我也說不出別的了。”

  世子冷面再問:“即是如此,本王為何還要留你?”

  “若世子果真有識人之才,柳青山總還是個有用的人。”

  世子冷冷的哼了一聲,輕聲說道:“殺了此人,本王準你入府!”世子這話輕描淡寫,卻是對著李孤陽說的。

  李孤陽與柳青山俱是一呆。旋即,李孤陽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冷聲說道:“狂人兄,對不住了。”

  長劍在驕陽下閃出炫目的光暈,李孤陽孑然而立,劍尖直抵柳青山。

  柳青山隻想到不過月余之前,他在鳳凰山上與李孤陽一同抵禦強敵,依然清晰的記得當時李孤陽跟他說的一句話:“我入相府十余年,蒙秦相重托,掌管相府大小事宜,秦相行事之風俱收心底。這世上的有些惡名,隻得如秦相這般人物才背負得動。”

  也仍舊清晰的記得,當時李孤陽極是認真的跟他說的另一句話:就當下而言,入相府為秦相行事。這是我的福氣。也但願這是我以後引以為傲的事情”。

  就憑這兩句話,柳青山絕不相信李孤陽是南蒙安插在大悅的釘子, 也不相信是李孤陽會背棄秦和。

  可李孤陽現在就帶著秦和的頭顱在南蒙世子府中,以長劍直抵他的胸前。那把長劍正是李孤陽的追日劍。這把追日劍曾在一夜之間斬殺南山三十六盜首,無數成名劍客成為這劍下敗將,如今它離柳青山胸前不過尺余。

  柳青山更近距離的看著李孤陽,逼視著李孤陽的眼睛,那雙本來乾淨清透的眼神似乎也變得混濁了,眼神中全是疲憊。

  “出招吧!狂人兄。”

  於是,李孤陽的追日劍不再有猶豫,直刺胸前。柳青山隻得向旁閃出,說道:“那就見識一下絕世無雙的追日劍法。”

  化指為劍,說的是李孤陽在劍術上的修為已臻化境,但追日劍法真正的威力還是在劍與術的融合。這一回,李孤陽的追日劍隨身而帶,鏘然一聲響起,追日劍法第一式“日出東方”攻向了柳青山。

  那一日在鳳凰廟時柳青山並見過李孤陽的追日劍法,但也知道李孤陽追日劍法天下無雙。如今這第一式“日出東方”隱隱然一派宗師的大師風范,便就讓柳青山真正見識到了一劍傾城的威名。

  雖說柳青山行事放浪不拘小節,為人也是豪爽大氣,但在這亂世之下,除了軍中一眾兄弟之外,江湖上能真正讓他稱為的朋友卻並不多。他與李孤陽雖隻一面之交,但那一日已被李孤陽忠人之事和舍生取義的品行而折服,在他心裡已將李孤陽引為平生好友。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兩人第二回再遇見時卻是如此境遇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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