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多福離開柳家商鋪之前,順便檢查過柳書語的修煉進度,又給她灌輸些星氣,然後前往水魚街,準備查看柳正初的修煉情況。
他本想去找馮新安,可這時候,馮家都在睡覺,很不方便。而水魚街離臘梅館不遠,也算是順路。
最關鍵一點,柳正初才是重點培養的對象,也是下一步計劃負責人。
現在的柳正初,因為春竹的事,態度相當端正,又因為可以修煉,對自己更是計聽言從。值得培養。
反倒是柳書語,膽子太大,性子又野,容易造反,不好管的。
而且接下來,自己要把三個孩子,寄養在水魚街柳家,讓柳正初帶著他們一起修煉。
水魚街的柳家宅院,地方大房子多,有幾個孩子當奴仆不會有人懷疑。家裡有柳正初母親和老婆打理,日常起居飲食也不是問題,無非是自己花點錢,培養自己第一指徒弟。
當然,人不能太多,三個便夠了,太多容易出問題。
蔡多福來到水魚街,進了柳家,先檢查柳正初的修為。
柳正初的識神引,已經接近圓滿,上丹田的星氣,早已存滿,隨時可以產生元神衝關開竅。考慮到他以前被柳攀疏通過經脈,這樣的進度確實快,但也算正常。
蔡多福給他全身灌滿星氣,加速他的上丹田星旋轉,稍稍引導他產生如何元神,便離開了。
能不能產生元神,是成為竅客的第一道坎,外人只能引導,無法直接幫其完成的,現在就看柳正初的造化和悟性。
……
蔡多福趕到臘梅館時,已是二更天。
這一個多月,他雖然每天都來臘梅館,但和時明月交流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事實上,他最近都在留意時明月有沒有懷孕。
兩人發生關系到現在,已經四個月,前面三個月,除了長公主每個月有幾天不方便,蔡多福幾乎沒休息過,也是竅客的體質夠硬,不然都扛不住。而且為了減少噬魔蟲對受孕的影響,他每次都費了不少心思。
也就最近一個月,因為太忙,才沒什麽交流。正常情況下,時明月的身體應該有反應了。不然他都覺得自己有問題。
至於為什麽急著要孩子?原因很多。
時明月體內的噬魔蟲該全面清除了,畢竟殘缺的功法,還是有些危險。
而且要讓皇帝同意把妹妹嫁給自己,這也是關鍵一步。
還有,據柳攀的預測,時明月第一胎是個女兒,第二胎才是兒子,四五歲就要登基,再晚怕來不及。
今晚兩人見面。蔡多福又問起她有沒有什麽異樣。
時明月小聲應道:“我的月事,已經推遲八天沒來。”
蔡多福高興地把她抱起來,要知道竅客的體質極好,生理周期也很規律,這十有八九就是有喜了。
他喊來小桃,偷偷吩咐幾句,又給了她兩千銖。
時明月湊過來問:“你跟小桃說什麽?”
蔡多福應道:“你可能要有孩子了,我吩咐她給你做些好吃的。”
“真的?我怎麽沒感覺。”
“現在還不能肯定,如果過兩天還沒來月事,我便請個大夫給你看看。還有,從現在開始,一日三餐不能省,也不能熬夜,生活得有規律。”
“為什麽?”
“你是竅客,咱們的孩子可不是竅客,折騰不起的。現在不晚了,快上床睡覺。”
“啊,我還想說說申請法器兵坊的事。”
蔡多福也不答話,拉著時明月先上二樓,說:“先上床睡覺,有事在床上說。”
很快把時明月哄上床,蔡多福和衣躺在身旁,說:“簡單說一說就行,說完了就睡覺。”
時明月想了想,說:“要開法器兵坊,除了司農府的鹽鐵令,還必須有光明聖教的法令。前兩天曹隊長來行禮,我問過他,他說一張法器兵坊的法令,要一百萬銖。”
“是不是聖女護衛隊的隊長曹琛?”
“對。”
“上次的聖器,也是托他去辦的?”
“對,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他現在歸你管麽?”
“算是吧,不過我沒管。”
“申請法器兵坊法令,是哪個堂院負責的?”
“一葉堂。”
“下次曹琛來行禮,你隻給他十萬銖。跟他說你上次賣聖器,沒湊到一千萬銖,真缺錢花,只有十萬銖。不行就換其他人做。”
“隻給十萬?就這麽說可以麽?”
“放心,我的話管用。現在快睡覺。”
……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蔡多福回到蔡府,便讓季小滿去白線胡同請馮新安。
這兩個月,馮新安在蔡府忙前忙後,早和蔡府上下混熟了。季小滿知道馮家在哪裡,聽到少爺吩咐,急忙趕到新豐街白線胡同請人過府。
來到蔡府,季小滿把人領到隔壁新宅客廳。
蔡多福吩咐季小滿準備馮新安的早餐,然後把客廳大門關上,拿出一本修煉秘籍:“這本修煉秘籍,你就在這裡看,先讀懂,我在這裡,不懂就問。”
馮新安拿著秘籍,知道機會來臨,便坐下來,開始細心研讀,遇到不懂的就問一兩句,蔡多福則是很細心解答。
僅僅是看,倒是很快,不到一個時辰,馮新安便將全書看完。
待季小滿送上早餐,兩人吃過早餐,又關上客廳大門議事。
蔡多福說:“秘籍先看懂,回家再慢慢背下來,待動作要領背完記熟,就可以開始練。不過三天后,你必須把秘籍還給我。”
馮新安想了想:“五天吧,我怕一時記不住。”
“可以,但記住,不許泄漏一點信息,也不許抄錄。”
“放心,這個我肯定是知道,修煉功法就記在腦子裡。”
蔡多福拿出一串吊墜,說:“這個東西,可以隱藏你修煉時產生的星氣波動,你貼身戴好,一刻也不能拿下來。”
馮新安答應一聲,接過來。
蔡多福又說:“這法器一般的法器兵坊買不到,沒有一千萬銖,也有八百萬銖,該怎麽保管,你應該清楚。”
“啊。”馮新安右手托著吊墜,頓時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一會才應道,“要不,我就不戴了。”
“被人發現你偷偷修煉,後果更嚴重,注意保管就行。”
“我知道了,”
“從今天開始,我想讓你在櫟陽城,打探一些消息,然後匯總到我這裡來。”
“什麽消息。”
“一些簡單的人物信息,比如各大貴族,或者竅客世家,又或者王爺高官,打聽一下他們家裡有什麽人,住在何處等等。”
馮新安愣了一會,問:“福少,你這是準備幹什麽?”
蔡多福轉身盯著他,應道:“賺錢乾事業,怎麽?害怕?”
馮新安摸摸懷裡的秘籍和吊墜,說:“竅客秘籍有了,千萬銖的法器也有了,我還怕問幾個人,就乾他娘的。”
蔡多福笑了起來,拍著他肩膀,說:“安心啦,危險的事不用往前衝,慢慢來的,先是簡單的,然後再複雜。”
“我知道。”
“每年我給你一百萬銖的活動經費,後面看你打探的信息,可以追加經費的。”
“哎喲!”馮新安突然感歎一聲,坐了下來。
“怎麽啦?”蔡多福嚇了一跳。
馮新安訕笑一聲,說:“我現在身上掛著上千萬的法器,突然覺得一百萬銖都不值錢了,發現自己好像有點飄了,先讓我緩一緩。”
蔡多福也笑了,說道:“不可能一次性給這麽多,一次給個十萬或者二十萬銖。”
馮新安說:“我原以為只是簡單問幾個人,了解一些信息,現在看來,這事不能隨便了事,我得好好想一想應該怎麽做?”
“你有什麽好主意?”
“一下子不好細說的,不如這樣,咱們先找件事,或者定個人,試試要怎麽運作,等過幾天,等我歸還秘籍的時候,再來討論。”
“也好。”蔡多福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那找誰下手?或者從哪件事入手?”
蔡多福故作沉默, 沉吟半晌,才說:“我聽說梁王家兩個兒子正鬧分家,梁王次子時維治想搬出來住,不如咱們就打探他搬到哪裡去住。”
馮新安想了想,應道:“這事我還不知道,也不認識時維治,可以嘗試一下的。”
“除了打探他搬到何處?也可以多了解這個人。”
“我知道,我也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
蔡多福大喜,拿出一張十萬銖的錢票,遞給馮新安。
馮新安推辭道:“不用,上次買材料還剩四萬多銖。”
蔡多福說:“拿著,第一次試運作,如果因為經費不夠失敗,那真成了笑話。也順便算算以後的運作成本。”
“行吧。”馮新安接過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