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合作,那麽就準備下水進墓了,雇傭兵一方其中一人一人拿出一個類似心電圖儀的什麽儀器,把相連的一個掃描儀對著水潭這裡掃掃那邊探探,不一會兒“心電圖儀”的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個線性立體圖,原來是用來探測水下結構,這群人連高科技都出動了。然後那人招呼另一人對潭水取樣,被叫的人取出試管蹲在水潭邊伸手取水,取好後站起身剛剛轉身,潭中突然炸起幾米高的水花,一條比人體型大得多的黑色怪物躍出水面,一口咬掉了那人的腦袋,同時空中扭身栽入水中,動作太快根本無法看清楚它的模樣。
被咬掉頭顱的那人身體還往前走了幾步才轟然倒下,頸部動脈直往外噴血。
一切發生得太快,所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有冷哥幾乎是在那怪物入水的同時縱身躍進了水裡,瞬間消失。
這時擺弄儀器的那人才反應過來,趕緊跑開遠離水潭邊緣,其余老毛子們反應過來抬起槍口就準備往水裡掃射,我忙衝到前面攔住大喊:“不要開槍,人在下面!”當然,是喊的中文。這些混蛋明明看到有人跳下去了還想開槍,是殺人還是殺怪物!
白毛女當即抬手製止了手下,看來良心還沒被狗吃完,否則我可能就被打成篩子英勇就義了。
此時我擔心起冷哥來,這小子身手很好不錯,可畢竟也是個人啊,在岸上還好,在水中人的靈活性大大降低,可那怪物明顯是生活在水裡的,你怎麽鬥得過它?臭小子老是哪兒危險往哪兒湊,別把小命兒給搭上了!當然,以以往的經驗來看,我的擔憂往往是多余的。
正想著,水面升起一團紅色,染紅了一片,我心裡咯噔一下,以前從電影上看到的各種怪物的血都是綠色藍色的,這血卻是紅色的,難道冷哥他……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我害怕看到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但我此時又做不了什麽,只能默默為冷哥祈禱。
這時那團被染成淡紅色的潭水中咕嚕咕嚕冒出幾個氣泡,我的心頓時揪了起來。還好,緊接著冷哥就從水面冒了出來,一甩手將一個黑色的東西扔上了岸,仔細一看竟是那怪物的頭顱。
那顆頭顱有牛腦袋那麽大,布滿黑色的鱗甲,頭頂生出三個倒置尖角,乒乓球大小的眼中布滿血絲,強壯的雙頜類似鱷魚,其中滿是鋼刀般的利齒,一看這副尊容就是殘暴的食肉掠食者。
冷哥從水中一躍而起落到地面,這時水面上才浮出那怪物的軀體,眾人協力將它撈上了岸,這具怪物軀體兩米多長,同樣是黑色鱗甲遍布,背部中央卻生出一排暗紅色的骨瘤,從頸部延伸至尾,尾巴靠近末端處分叉,末端是兩個暗紅色倒鉤,腹部兩側只有兩隻三趾爪,趾間連蹼,此時它的頸部切口正汩汩地淌血。傷口極為平整,顯然是被乾脆利落地一刀斬斷。我從未見過這種生物,難道這是一種人類未知的生物?
眾人同樣驚奇於這東西的奇怪模樣,幾個老毛子氣憤於它殺了他們的同伴,對它的屍體開槍一陣掃射。子彈僅僅陷入鱗甲一半就不能再深入,而打在骨瘤上的更是直接反彈差點傷到自己人,這群老毛子可真他娘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簡單來說,就是憨批。
這東西的身體這麽堅硬,冷哥竟然齊整地把它的腦袋整個削了下來,冷哥那把劍也太神了吧,說是削鐵如泥也不為過。
冷哥走過來踢了那怪物腦袋一腳,冷冷說道:“你們誰是處男?”
啊?不僅我,
所有人包括由翻譯解釋了的老毛子們也是一愣。 處男?這種時候他問這個幹嘛?難道冷哥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我瞬間想給自己一耳刮子,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眾人還在愣神呢,瘦猴兒突然舉手,“我!”還他娘的一臉興奮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興奮個啥,為了他一文不值的貞操未被無情的女人奪去而自豪?
冷哥看向瘦猴兒,指著那怪物腦袋說:“往這顆腦袋上尿。”
“啊?”瘦猴兒張大了嘴巴,“撒尿?”
一群人誰也不理解冷哥這無厘頭的要求。
等等!處男?撒尿?冷哥的意思是往這怪物腦袋上淋上童子尿!
這怪物……有蹊蹺!呃……好吧,其實就算不淋童子尿也已經很蹊蹺了。
瘦猴兒看到冷哥冰冷的眼神打了個哆嗦,老老實實地走到那顆腦袋跟前解開了腰帶,尿了那腦袋一臉。
這怪物肯定想不到,都死了還得受辱。
一群人不明白冷哥這麽做的意圖,一個個都盯著那顆腦袋,搞得瘦猴兒在眾目睽睽下尿得不自在得很。
瘦猴兒完畢後抖了抖,微微俯身去看那顆腦袋,眾人也不顧滿地的尿騷味圍了過來。
一時間沒人說話。
過了片刻,不見絲毫反應,一老毛子嘟囔了句髒話就要走開,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顆腦袋慢慢縮小,形狀也逐漸變化,越來越圓,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顆人頭!金發碧眼,竟是一顆老外的人頭!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完美地闡述了震驚二字的含義,而我注意到那些老毛子的臉上卻不止是震驚,還有不敢相信和駭然,以及一絲絲悲哀,這背後絕對有問題,這個怪物,或者說這個老外變成的怪物,可能跟這些老毛子有關聯,他們或許曾經認識,甚至可能原本就是一夥人!
我看向老毛子的大姐大,那個白毛女,只見她咬緊牙關,臉上陰晴不定,我就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指著人頭問那個翻譯,“這個人你們認識?”
翻譯一愣,看了眼白毛女,見白毛女沒說話,便直搖頭,可他掩飾的神情完全出賣了他。
我心中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隱瞞。我正色道:“你應該看清眼前的局勢,現在我們是在合作,需要最大程度利用彼此有用的信息,目前已經有人死了,如果還要彼此隱瞞,接下來會死更多的人,難道那是你想看到的情形?我想那也不是你們老大所希望的吧。”
翻譯把我的話說給了白毛女聽,她皺著眉頭聽完,然後咬了咬牙開始講述,而翻譯也同時開始翻譯,說出了真相。
幾個月前,這個俄羅斯小妞接到上峰命令,帶領包括自己在內的十人來到神農架,利用上峰給的地理坐標找到了古墓的一個入口,也就是眼前的這個水潭,潛入水中到達古墓後,小心地通過幾個墓室後來到了一個圓柱形的大殿,大殿中央是堆積如山的黃金玉石銅鼎等等各種寶藏,所有人眼睛都直了,畢竟一大堆寶物堆成山的確會給人強大的視覺衝擊。但是當他們一齊奔向寶藏時,大殿突然震動起來,地面裂開,從地底鑽出了大量行屍走肉般的怪物,就像是從地獄中來。
它們身體力量超乎常人,幾乎用光一個彈夾才能打死一個,它們不斷從地底冒出,好像無窮無盡。
眾人的彈藥迅速消耗,這樣下去一定會彈盡人亡,所以不得不五人拚死組成防線,另外五人包括白毛女原路逃離。
墊後的五人生死不明,逃離的五人中兩人死亡,兩人半路莫名失蹤,隻逃出她一人。
而這隻從水潭中躍出的怪物頭顱變成人形後,白毛女一眼就看出他就是失蹤人員中的一個,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吃人的怪物……
回到俄羅斯匯報情況後,上峰仍不肯罷休,命令白毛女重新帶領二十五人,加強裝備幾個月後再度出發,然後就遇到了我們。
我心想,失蹤兩人?其中一人變成了怪物,而另一人也有可能是同樣的命運,沒有出來的那五人估計翹辮子的可能性較大,不過也不排除變成怪物的可能,我們不得不警惕了,因為之後可能還會遇到由人變成的怪物,或者,自己變成怪物。
眾人聽完一個個沉默起來,這種事情太過詭異,一個人類,究竟因為什麽會變成那種怪物,而且隻用了如此短的時間,這完全顛覆了我們的觀念,變成了怪物,也就不再是人了,基因突變?物種的基因在這古墓中竟然被改變了?是什麽造成的?這是怎樣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我率先打破了這沉默,“冷哥,水下面還有什麽怪物嗎?”
“應該沒了,只有這一隻,我先進墓,你們把屍體處理了。”冷哥說完又撲通一聲栽進了水裡。
我們在不遠處挖了兩個坑把這兩具屍體埋了,因為在這深山老林焚燒屍體可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約摸十分鍾後,冷哥從水中冒出腦袋,甩出一個字,“進。”
老楊命隨行的人拿出便攜式小型碳纖維氧氣罐和潛水鏡,一共六副,這種近兩年才研發的新型碳纖維氧氣罐體積小,重量輕,方便攜帶。先進六個人,再由一個人把氧氣罐全帶出去,又能進五個人,再一次就能全部進去。我們的氧氣罐雖小,氧氣容量僅800ml,但遊過水潭只需幾分鍾時間,一個氧氣罐來回三四次都沒有問題。而那幫老外更是連潛水服都準備了,歪果仁真他娘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