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見陳澤臉都黑的要滴水了,訕訕的收回手,退了回去。
陳澤看著退回去的嚴寬,臉色無奈的道:“等到了地方,看看情況,能搞就搞。”
原本還蹲在地上鬱悶的嚴寬聽聞此言,露出了笑意,狠狠地點了點頭。
陳澤無奈搖頭,忽的把目光看向張聰。
“卸了,不然你的腿到不了地方就得廢,練不是這麽練的。你現在應該專注的是你的那雙眼睛。”陳澤吃著東西說道。
張聰聞言一愣:“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澤聞言笑了笑沒有回答張聰的問題。
“我還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麽,你可以練,但不是現在練。”
“而且,有我在,沒人能近你的身!我說的!”
陳澤最後一句話語氣堅定至極,堅定到多了幾分戾氣和狠辣。
“就是,你放心,以後你二哥我罩著你,在你身邊埋它個千把和地雷,炸死那幫混蛋。”嚴寬囫圇吞棗的咽下嘴裡的東西,右手握拳,信誓旦旦的道。
張聰愣愣的看著陳澤和嚴寬,嘴角揚了揚而後又迅速變回僵屍臉。
只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張聰松解開了一塊塊木棍。
一旁嚴寬舉著手,手裡拿著麵包,嘴裡的還沒有咽下又拿起來咬一口。
“我才是二哥!”張聰猛不丁的說出一句話。
嚴寬一聽,頓時就急了,你這是想謀朝篡位啊,正要大聲開口反駁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澤心裡那個曹尼瑪啊,看著在哪裡臉紅脖子粗拍著自己胸部的嚴寬,陳澤扶額歎息,這玩意你敢說他還是那個敢於為了水放手一搏,為了水用假炸彈騙c級武者的家夥?
反正陳澤是不信的。
看著一臉冷酷看著嚴寬發愣的張聰,又看了看在哪裡扶著樹彎著腰乾嘔的嚴寬,陳澤不自覺的搖頭失笑。
“這個大哥,好像不錯。”
不管二人,陳澤起身,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一顆在黑色土壤上搖曳的小草,陳澤方才露出笑容。
“植物:紅草。”
“科目類:藥。”
“用途:一定程度的消炎,止血。”
“爆率:100%”
“物品:毛線。”
陳澤一把抓起了紅草,看了看地上,頓時嘴角抽搐。
地上還真就出現了一根毛線,一根嶄新的毛線。
…
“接著,搗碎敷在傷口之上。”看了看張聰流著血的雙腿,陳澤把紅草丟給了張聰。
張聰:“謝了。”
說著直接把紅草扔進嘴裡,嚼碎後敷在傷口之上。
此時嚴寬也緩過神來,怒目看向張聰:“老二老三,以後再說,實力說話!”
張聰冷著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要練,你可以把那些木棍綁在手上,一隻手一根,否則太影響接下來路上的自保之力。”
陳澤丟了兩根木棍給張聰,笑道。
說完,又轉頭看向嚴寬。
嚴寬也一臉希冀和期望的看著陳澤。
看著盯著自己的嚴寬,陳澤嘴角抽搐,結結巴巴的道:“你…至於你…你…嗯…很好…繼續保持…”
說完全然不顧嚴寬僵著的臉,轉過頭去不在多看,實在是不知道說啥啊,以前看起來挺老實的嚴寬,熟悉後才發現這踏馬就是個逗比啊。
張聰接過木棍,二話不說直接綁在了樹上,而後起身,拔槍收槍後又重新調整木棍捆綁的位置。
就這樣拔槍收槍十幾次後,張聰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另一旁…
算了,嚴寬除了吃還是吃。
“對了,老大,你呢?”這個時候終於吃飽的嚴寬砸吧這手指問道。
陳澤聞言一愣:“什麽?”
嚴寬吮吸這手指含糊不清的道:“你為什麽會被驅逐啊,就你這樣的不是應該在綠苒基地中心學院讀書嗎?”
陳澤聞言歎了口氣,誰說不是麽?但是奈何這金手指要這麽來呢?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不過思來想去,陳澤又覺得被驅逐了也許是幸運的,他的金手指適合在風雨中掙扎,不適合去平靜的成長。況且…
“綠苒基地啊…”
陳澤重複了一遍綠苒基地的名稱,抬眼望向不知為何方的地方。
“把自己交給一個隨時會殺死自己的地方,未免顯得太過滑稽。”陳澤笑道。
嚴寬臉上的微笑停滯了,三千六百八十四名驅逐者,也許最後就只剩下自己三人了。
在血淋淋的數字面前,嚴寬對於綠苒基地心生寒意,提不起任何哪怕一絲的敬意,即便綠苒基地在這個模式屹立,在這個末世給了許多人一個所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