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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原之都市贅婿》第47章 都是初吻
  田冰根本沒有留意到中信的異樣,就見她放下明針(紫砂壺製作工具,用於表面光潤處理),雙手持鼓狀的壺體,低頭親吻了下去……

  呼~

  她的嘴唇完全貼合了鼓面,向裡吹著氣,手指快速輕點著壺身,就像是在吹奏陶塤,反覆幾次後,方才停下,看著有些發呆的中信,淺笑道:“是不是覺得泥巴很髒啊?”

  中信輕輕搖了搖頭,田冰主動解釋了起來:“這紫砂泥比大米可金貴多了,紫砂礦開采原石,粉碎過篩,達到要求的目數後,再經過練泥機擠壓出來,才得到做茶壺的紫砂泥。”

  中信將茶杯舉到眼前,看著已然無色的茶水說道:“我是嫉妒那茶壺!”

  “給你換杯茶吧,都沒味了。”

  田冰似有慌亂地站起身,拿過茶杯就快步走了出去。

  新換的茶,香氣依舊;原來的人,卻是淡然不再:

  田冰放下了手中的壺身,不時地調和著稀泥,擦拭著工具,收拾著工作台;中信丟下手中的圖書,摸摸學生的作品,看看窯爐的溫度,瞅瞅外面的細雨……

  啪~

  窯爐設定的溫度到了,1150度,繼電器自動斷開了。

  中信合掌一擊,嬉笑道:“走吧,騙我過來陪你來燒窯,你總得請我吃頓飯吧!”

  田冰貌似有些無語了:“那好吧,算我騙你了,現在外面在下雨,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回去拿把傘。”

  “行,你若不來,我就在這兒過夜了。”

  “那你就等著吧。”

  說完,田冰麻溜兒地走了,將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留下,陪伴他的只有那一窯炙熱的陶瓷。

  谷苑門口,一對男女緩步行來,女孩兒撐著傘,男孩兒微微彎著腰,努力適應著傘的高度,臉上掛著一副欠揍的痞氣。

  看到兩人進到店裡,谷姐迎上前去,嗲聲道:“先生,請問用餐還是喝茶?”

  “隨便。”

  中信瞪了她一眼,徑直走向窗邊的卡座,谷姐空著手跟在了田冰的身後。

  待兩人坐定,谷姐優雅地秀立一旁,微笑的神情略帶複雜,中信似乎茫然不知,大咧咧地點單。

  “兩葷兩素,不喝酒,別太貴,她買單。”

  “嗯,真香。”

  留下一句莫名的誇讚,谷姐飄然離開,田冰看了看中信,似乎有些疑惑。

  不大會兒,服務員送來了兩杯茶,田冰端起茶杯看了看又放在了桌上:“老板娘親自點菜,看來你們很熟啊。”

  “不,她是老板。”中信很認真地糾正並解釋道:“每場電影結束,我和蕭逸都會來這兒犒勞一下自己。”

  中信拿起茶杯,隻喝了一口,眉頭便是一蹙,今天這茶貌似不對呀。

  菜上來了,是服務員端上來的,中規中矩的4個小炒。兩人安安靜靜地吃著,低聲細語地聊著……

  中途,中信借口去衛生間,找到谷姐先行埋單。

  谷姐將帳單夾往桌上一扔:“你買單?行啊,打個對折。”

  中信根本不看帳單,滿臉嬉笑道:“那怎麽行呢?我每次來都是吃完就溜,好不容易被你逮著一回了,你就這麽狠心呀,真想把我打骨折咯?”

  “就打,就打,骨折了才好呢,就不會~”

  “就不會什麽呀?”

  谷姐面色一紅:“就不會害我請客了,那個香人兒的算我的,

這個臭小子的,我不想請客了,行吧?”  “行,行,就依了谷大掌櫃的。”

  付完錢,中信湊近谷姐耳邊,低語道:“這輩子,你都是我姐。”

  看著中信回來,田冰淡淡地問道:“你去結帳了?”

  中信眉頭一揚:“我突然發現,你的這個冰,除了是冰天雪地,還可以是~”

  “什麽?”

  “冰雪聰明!”

  自打進了谷苑,兩人言行的微妙,她都看在了眼裡,但她偏偏選擇了不刨根問底,她所在意的只是他的態度,這樣的女孩兒能不冰雪聰明嗎?

  一個晴好的午後,308宿舍門被推開了,一個俏麗的身影走了進來,她先向貓咪等人淺笑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這才款款轉身看向中信:“給你,答應你的茶葉。”

  兩大罐茶葉出現在中信的桌上,以床為凳的中信忙向裡坐了坐,讓開些空擋。

  “坐,請上坐。”

  田冰在床邊坐下,神色自然,不帶一絲的扭捏:“有開水嗎?泡杯嘗嘗吧。”

  “臭臭,去打兩瓶。”

  臭臭壞笑道:“我等下要去踢球。”

  “快去,別墨跡,明天請你吃大排。”

  “我也要吃大排,我也打水去。”上鋪的貓咪怪叫著起哄。

  “行行行,趕緊去。”

  在中信的催促下,室友們走了個乾淨,田冰恍若未見,而是小心地打開了茶葉罐,中信伸手接過。

  但見滿罐的顆粒狀茶葉,緊緊地蜷縮成一個個小球,黝黑的光澤豐潤著表體,散發著別樣的香味,馥鬱不乏清香,傾倒些許入杯,更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是鐵觀音?也不大像啊,色澤偏重一些,香氣更厚一些。”中信有些疑惑,畢竟他也只是在谷姐那裡喝過幾次。

  田冰淡然說著來歷:“這是我老師去島省講學,帶回來的洞頂烏龍,他給了我兩罐。”

  “哦,我就說嘛,原來都是青茶一家的。”說著,中信就開始授課了。

  “要說這烏龍茶啊,還是鴉片戰爭以後,由英國茶商將鐵觀音製茶工藝引入島省的,受氣候雨水等諸多因素影響,才逐漸形成了烏龍茶獨樹一幟的特點,對於工藝的傳承和標準的恪守,島省一直非常嚴謹,也正因此而確保了烏龍茶的獨特性,其他地方做出來的,皆是效顰的東施,口味上謬以千裡啊!不過~”

  田冰側坐著,看著中信,臉上浮現著淺淺的笑意,聽到中信的語意轉折,不由得眉頭一緊,露出不解之色。

  “這麽難得的茶,你全都給我了,你不就喝不到了嗎?”

  田冰的眉宇即刻舒展了,隨即又嗔怪道:“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呀,我還以為茶有問題呢。怎麽著?你想吃獨食?你不想泡茶給我喝嗎?”

  “好茶當然要分享,陪你一起喝的茶都是好茶。”中信語意雙關地說著。

  茶喝得剛剛好,趁著天色尚早,中信提議出去走走,田冰不語跟從。不經意間,又到那座小山前,想著那一直未能抵達的亭子,中信堅定地踏上了小路。

  山道雖不崎嶇,亦不平坦,窄小僅容一人,沒辦法,中信昂首在前,右手後伸:“牽著我的手。”

  近乎命令似的語氣,聽不到一絲的溫情,田冰微微錯愕,還是握著了中信的手,任由他牽著一路向前。

  與往日一般,兩人不斷遭遇‘狼王’的領地宣示,但這一次,中信沒有落荒而逃,牽著田冰的手,他淡定而行,終是順利抵達山巔。

  眼前的亭子,外觀極為樸素,榫卯木質,立柱鬥拱,四角飛簷,立柱間木板相連,左右各一,可以為凳。

  中信找了一處乾淨平滑的板面,先用手抹了抹,再用力吹了吹,又坐下試了試,這才邀請田冰坐下,自己則跑到對面的一側坐下。

  遙遙相對的兩人,有點兒像敵我雙方的談判,田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中信,他卻將手中的香煙亮了亮。

  田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不礙事的,坐過來吧,這樣說話太累了。”

  “好吧,我這煙算是成癮了。”

  中信沒有矯情地堅持,他爽快地更換了場地,擇下風處坐下,卻是背對著田冰面朝的方向。

  相向的坐姿似乎有些奇怪,但田冰卻也沒問,就這樣,兩人說著無關的閑話。

  天色漸晚,夕陽下,晚霞漫天……相約坐看雲霞的浪漫,女孩兒天生就缺乏抵抗力,連一向沉靜的田冰也是如此。

  “喂,你看呀,那晚霞好漂亮啊,像不像敦煌壁畫飛天?”

  “嗯,好漂亮!”中信隨口應答著,卻在心中暗歎:只是已黃昏了。

  田冰輕輕靠上了中信的肩,漫天的雲霞映紅了她的臉……

  中信的沉寂與失常,還是引動了田冰的關切,她主動建議道:“喂,有點兒冷了,我們回去吧?”

  “嗯~”

  依舊牽著手下山,田冰卻是走在了前面。

  晚飯就在學校食堂吃的,看著心不在焉的中信,吃完飯,田冰選擇了離開。在工專的門口,田冰謝絕了中信的相送,並囑咐他回去好好休息,轉身即走。

  意興闌珊的中信,看著那遠去的倩影,依稀變成了那個身著紅妝的她……

  她驀然轉身,向他跑來,踮起腳親了他,又轉身跑開了……

  似夢似幻之間,中信分明聽到了細微的撞擊聲,牙齒微微有些疼,他摸了摸嘴巴,倒吸了一口溫潤的夜風。

  他知道,這是真實的,是她送上的一吻,盡管雙唇沒有觸碰,兩人還撞到了牙齒,但這是他的初吻,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人偷走了……

  這也一定是她的初吻吧?那麽笨,真是可憐了我的白牙,回頭一定找她算帳去……

  中信心中想著,嘴角微微上揚,刹那間,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接管了他全部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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