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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原之都市贅婿》第19章 3人約會
  醉花陰.信霞

  芸芸熙攘卻非晝,十指難相扣。

  昨日又見君,弱肩傷處,淚眠枕欲透。

  約伴西庫黃昏後,月下撿紅豆。

  荷蓮有並蒂,不惹暑風,花落催人瘦。

  看著熟悉的娟秀小楷,字裡行間滿滿的掛牽與幽怨,中信的眉頭緊蹙,臉色難看,見字如面終是更加難抑的心酸,只能將信箋狠心丟在一邊,卻又小心地再度拾起,不自覺讀出聲來,已然是霧起眼眸……

  “好個催人瘦啊,”知昔不知何時又悄然回轉,玩笑道:“我看胖乎乎的,挺好的,瘦了可就不好看了。”

  “姐~”

  中信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依然拖了長長尾音,知昔聽了,也便不再調侃弟弟,卻是愁上心頭:“你該怎麽赴約呢,你敢跟爸請假嗎?”

  “是啊,我也正發愁呢,沒有正當的理由,爸也不會同意啊。”

  這會兒,中信真的有點兒黔驢技窮了,無奈地看著紙上那兩個字,他又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呢?信霞既是她名字的諧音,又是兩人名字各取一字,更是讓自己相信,她也在日夜被思念煎熬著。

  信,當然相信了!可困住自己的不也是這個字嗎?從小到大,顧家的孩子被約束在謙善與禮信之內,原來撒謊這個極其簡單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卻成了跨不過去的溝坎。

  看著中信臉上的愁雲漸去,知昔問道:“想到辦法了?”

  “嗯,就看你幫不幫忙了?”

  知昔毫不猶豫地說道:“說吧,我一定幫忙。”

  “你說你去同學家,怕黑,帶上我,不就行了。”

  中信眉飛色舞地說出了他的最佳方案,可一直秉承乖巧誠實的知昔,這次有些猶豫了,可看到弟弟那期切的小眼神兒,她的心軟了,最終還是鄭重地點點頭。

  第二天,乘著夜色,迎著晚風,知昔帶著中信欣然赴約去了。

  自行車是知昔找小趙借的,綠色的郵政專用自行車,這大抵算是最低級別的公車私用了吧,小趙還貼心地降低了車座。

  三個人的約會,竟會是如此的和諧。

  心霞笑意盈盈地端椅子泡香茶,舉止得體,落落大方,一聲聲‘姐’,叫得知昔心喜不已,便找了個看荷花的理由,將獨處的空間留給了二人。

  心霞顫聲問道:“傷口還疼嗎?讓我看看。”

  “沒事兒,早好了。”中信輕描淡寫地回答著,並沒有展示人前的意思。

  “給我看看。”

  她堅決地說著,並親自動手掀開他的上衣,露出那處傷痕,一個暗黑色的結痂,看著像顆小小的心。

  她伸出食指,小心地撫摸著,已然是淚眼婆娑,隨即便投身入懷,臉貼著傷口,呢喃著:“這麽大的人了,就不知道憐惜自己嗎?你受傷了,你流血了,你勇敢了,你不怕疼,可我呢?你這樣嚇我,你怎麽狠得下心呢?……”

  這絮叨勁兒,都超過月英了,中信本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一陣微風吹過,胸口感到了濕漉漉的涼意,他驀然發現腦袋好空,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抱緊她,任由她的淚水盡皆融入衣衫,把她的思念、哀怨、喜悅全部納入心田……

  “唉~月亮快要落下咯。”

  一聲歎息傳來,卻是知昔在望月輕言。

  心霞慌亂地推開中信,羞紅著臉,

不敢面對‘姐’,像極了初見家長的小媳婦兒。  “姐,”中信拉過心霞的手,十指相扣,神色肅然道:“謝謝!”

  “切~這還是我小弟嗎?”

  知昔瞪了中信一眼,而後,端出一幅長姐的架勢,對著低頭不語的心霞說道:“嗯,兩個都是老么,姐真心祝福你們,這以後相聚的時間多著呢,今天太晚了,我先帶他回去了。”

  長相送,

  恨夜短,

  離影不見;

  暮色濃,

  望不穿,

  霧了雙眼。

  正所謂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往後的日子裡,知昔與中信時常一起外出乘涼,或白鷺論趙,或西庫飲茶,仲夏邀晚風,逍遙慰平生。

  月有盈虧,人有遺憾,該來的還是要來:

  中智高考成績尚可,省內財會本科;

  知昔抗爭失敗,被迫回城接受相親;

  中信不出意外地考砸了,必須複讀來年再戰;

  心霞未能考進縣中,選擇在鄰鎮的高中就讀。

  人生何處不相逢,無奈複讀的中信,剛進班就發現了,那位曾經正義凜然的班長,他那一如既往地執著,讓中信很是觸動,鎮上的孩子有幾人不盼著走出這方小天地呢!

  也許是當初結下的善緣,兩人居然相視一笑成了朋友。

  班長與心霞是一個村的,他坦言,其實他很喜歡新霞,但考上縣中進而考上大學才是他的當務之急,兒女情長不是他現在可以考慮的。

  說來好笑,那一次的仗義直言,他知道不能惹事,也惹不起事,但因為新霞的一聲低語抱怨,他就衝冠一怒了,結果,反倒是成全了中信。

  唏噓之余,不得不感歎緣分之妙不可言啊!既為了少年心性的衝動而掩面,也為了赤子之心的純粹而慨然!

  因為有了班長這隻鴻雁,中信與心霞得以書信承載相思,甚至還捎來過幾根魚竿,隨附的信中寫道:

  知你志不在學,不欲陳詞規勸,惟願斂戾和和。你有煩憂,惜不能伴,可垂釣於野,杆立兩隻,如我在畔,西邊有霞,望聞切切~

  中信合卷長歎,心霞待我,可謂懂,可謂順,可謂喜,可謂知,吾道不孤,悉心饋之,意恐不及啊!

  思念倍增,孤獨尤盛,志趣不展,意興闌珊,安靜下來的中信每日看書如常,偶有持杆釣野。

  混了一年,再次奉上不言而喻的成績,令顧家頗為蒙羞,雖未體罰,言辭卻甚是嚴苛,似乎考不上縣中就是最大的忤逆,不延續哥姐的榮光就是顧家的罪人。

  老顧引經據典多為勸學,中孝比擬自身訴說遺憾,中禮幾欲動手憤然離場,月英聲情並茂論及飯碗。

  然,中信卻是坦然受之,心有大願!

  熬過轟炸便是短暫的和平,中信還是照例去鋪上幫忙,老顧依舊不喜不拒,大多讓他拉風箱和學做冷活,若中信主動詢問,則問之必答且舉一反三,一旁認真聽著的還有新徒弟江海。

  原來的小三舅月道不足一年便已離去,直言打鐵太苦,還不如出去打工。

  江海是一個繞了十八道彎的遠方親戚,與中信平輩論稱呼,白淨的皮膚,高高的個子,憨厚有余機靈不足,不怕吃苦肯學習,就是悟性差了些,但勝在老實本分,肯賣力氣。

  因為是自家鋪子,沒有了繁重的加班,乾多乾少也沒個定量,老顧的身體還算不錯,每天都是早早地收工下班。

  這天打烊,中信跟著老顧回家,剛一進門就發覺有些不妙。月英虎著臉坐在堂屋正中,侄女顧月還蹲在地上翻找著什麽。

  月英拿著一張照片直接向中信發問:“她是誰?”

  中信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那是每晚都伴他入眠的人。中信沒有回答,伸手搶回照片,怒目而視著侄女顧月。

  “你看著我,那個女的到底是誰?是不是老任家的那個?”月英激動地怒吼著,中信從來沒想到,一向和善的母親會有那樣凶蠻的一面。

  中信指著侄女,也不再壓製怒火,直接懟了回去,而且還是質問的語氣:“你管她是誰?為什麽先不管她, 縱容她亂翻我的私人物品?”

  “哼哼,我說你怎麽就是考不好呢?心都勾跑了,還學啥學啊!”月英並不覺得自己有過錯,顯然她已經知曉了。

  在家一直是乖寶寶的中信,可不敢繼續直面月英,而是一把撥開顧月,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那些信件大多都被拆開了。

  小家夥腳沒站穩,一下跌坐在地上,當即就哭了起來,月英是典型的隔輩親,見狀趕忙起身護住,怒不可遏地指著中信,罵道:“你個狗東西,反了你了,老顧,你還不管管?”

  這一瞬間爆發的爭執,老顧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他坐了下來,才不急不忙地詢問道:“你總得讓我知道怎麽回事吧,有什麽問題不能心平氣和地解決呢?”

  月英當即就描述起來,很快便還原了事情經過:

  原來,顧月跟著月英過來玩兒,小家夥也上小學了,不喜安安靜靜地看書,甚喜翻箱倒櫃地討嫌,而身為奶奶的月英卻根本不予管束,任由小家夥在中信的房間裡折騰,竟然把藏在床下的盒子也給找了出來。

  打開後,發現了照片與信件,小家夥居然拿著照片給奶奶看了,月英覺得有問題,就讓小家夥讀那些信件給她聽,宣紙上走筆的詩詞,言辭過於晦澀難懂,但普通信紙上,還是偶有情意綿綿的白話。

  月英聽著聽著就火大了,照片上的女孩她是認識的,畢竟她也經常去那個商店買東西,與心霞的嫂子還嘮過家常。

  聽完,老顧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了看中信,便伸手拿過那幾張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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