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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原之都市贅婿》第140章 心境破了
  電梯在頂層停下,中信略顯吃力地扶著女人走出,卻見那暴躁的母虎,已然變成了溫順的癱羊。

  房門前,女人的醉意越發濃鬱了,中信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懶得問了,直接拿過女人的小包翻找出鑰匙,憑著主觀判斷,在一串鑰匙中找出了大門鑰匙,打開門,將女人半拖半抱著弄進屋去。

  借著戶外亮化的燈光,室內的陳設朦朧可見,中信把女人安頓好,又四處找了找,打開了客廳的燈,卻見女人已是蹬掉了鞋子,姿態不雅地半躺在沙發上。

  “巫總,您好好歇著吧。”中信準備離開了。

  女人側起身子,蜷起雙腿,以手撐頭,醉眼迷離地仰視著中信,說話間,酒氣上湧,她漾著了。

  “過來坐一會兒,嗝~我有話跟你說。”

  “您請講。”中信勉強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

  “我的胸,嗝~還(懷)大嗎?”

  女人再次漾了一下,吐字也是含糊不清,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聽起來有些憨,中信頓覺詫然,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得含糊地應付:“嗯。”

  “咯咯,那你願意幫我嗎?”她發出了女孩兒般的嬌笑。

  “嗯。”中信隨意應和著,他深知不能與女人講道理,尤其不能與醉酒的女人講道理。

  “坐過來嘛,離那麽遠,累不累呀。”女人揮著手拍著沙發,像極了胡鬧的孩子。

  “巫總,您這樣很容易著涼,要不,我扶您到床上去吧。”

  有過前車之鑒,不把這個女人安置妥當,中信別想輕易脫身,他想盡快處理好麻煩。

  女人的潔癖讓她固執了堅持,只見她頻繁地搖著腦袋,形似撒嬌。

  “不行,還沒洗澡呢。”

  “那您稍等一下。”

  中信環顧四周,客廳內整潔得過於冷清,除了沙發上的女人,看不出絲毫的人跡,全無溫暖。

  再想想自家的客廳,兒子的玩具,老婆的飾物,隨處的散放;茶幾上擺得滿滿的茶具,沙發上隨意鋪開的小被,雖然略顯凌亂,但家的溫馨與暖意卻充填著不大的房子。

  眼前的客廳裡無物可用,中信隻得去了臥室,抱起床上的薄被,蓋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趁勢抓住了中信的衣服,用力一帶,他跌坐了下來。

  女人抱住他的前臂,摟在了懷裡,閉起了眼睛,喃喃自語道。

  “來到這裡幾個月了,別看在公司裡,你們好像都怕我似的,晚上回來,我卻什麽都怕,打雷下雨我怕,外面電梯開門我也怕,尤其是睡覺的時候,關燈我怕黑,開著燈吧,心裡又是空蕩蕩的,很多時候,我都是在沙發上睡,空調開得再暖和,我都覺得冷。在外面,我要注意形象,保持著堅強,在家裡,我還得堅強,沒人說話,沒人~”

  女人的絮叨停了,將他的手臂抱得更緊,將臉貼著他的手上,不停的磨蹭著……

  因為拉扯的關系,中信的身體傾斜著,他仍是努力地強撐著,有心抽出手臂,可看見女人那淒色的神情,終是不忍,心中暗自感歎著:

  強勢如斯又該如何?不得身之所安,何言心之溫暖!

  可能是薄被加身,暖意迅速回升,女人的淒色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香甜的滿足……

  不大工夫,女人有輕微的鼾聲發出,待她睡得深沉,中信嘗試著抽出手臂,女人似有不甘,幾經努力總算重獲自由,腰卻已僵直,也只能輕微地活動一下,不敢有太大幅度,

唯恐驚醒了女人。  幫女人塞好被子,中信輕手輕腳地站起,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從鑰匙串上摘下了大門鑰匙,這才慢慢倒退到大門旁,極其緩慢地打開,將鑰匙插入鎖眼中,微微用力擰著,保持著開鎖的狀態,另一隻手拽著門把手,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用力地拉住,回轉鑰匙到鎖定位置,再嘗試著推了推,確信鎖上了,才放心地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上班,中信就推開了總經理室的房門。

  “巫總,給您鑰匙。”

  女人伸手接過,又隨手丟進了桌上的筆筒裡,神情古怪地看著中信。

  中信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直接關門而去,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尷尬。

  “對不起,我怕關門聲太響會吵醒你,所以就~”

  “我有怪你嗎?”巫總歪著頭,表情很玩味兒。

  “那您這是?”中信哭笑不得起來。

  “我是在想,你為什麽可以這樣細心,這與我了解的顧中信不一致啊。”

  隔著大班台,巫總向前傾斜著身子,似要把中信看得更清楚些。

  “我那只是偶爾為之,還是以您了解的為準吧。”

  很多時候,中信並不願把細膩展示人前,而是刻意著粗線條,心中的某些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

  其實,面對他人,誰人不是在營造著非本心的一面呢?真實的自我只會在不經意間乍現,唯有同頻的細膩才能觸碰,這才有了欣賞與喜歡。

  “不急,我有足夠的耐心。”她含笑看著中信,眼神透著篤定。

  “那您忙著,我就不打擾了。”

  面對這個女人,中信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敢多做停留,急急地告退了。

  工作沒有什麽變化,日子還得一天天熬著。一潭死水的生活,對於心有安逸的人,是一種饋贈;對於心有憧憬的人,卻是一種折磨。

  無力改變,中信也只有強壓不甘,隨波逐流地混跡其中,每日裡,不是隨訪客戶,就是苦思冥想,試圖找尋適合的破局之路,不斷地沉澱著心境。

  直到初夏的一天,中信的心境被徹底打破了!

  ========

  當枯燥成為生活的全部,要麽在無盡的嗟歎中蹉跎,要麽在無鹽的寡淡中修己,心境參差,狀態不一。

  小院中,飲茶曬暖的中信,看起來悠閑愜意,微虛著雙眼,看向那咫尺景致:

  草莓開著嬌小的白花,收獲可期;香蔥挺著飽滿的綠意,如劍向天;月季伸著帶刺的枝葉,守護著嬌豔的花朵……

  一朵臨近綻放的花蕾,引得中信興致驟起,欺身前去細細觀察,依稀可見外層花瓣的顫動,似要打開,盡展美豔,不負芳華,又恐蜂蝶遝來,沾了塵俗……

  或許是讀懂了花語,中信伸手折下,一花一葉一枝條,不識君心的尖刺,狠心留下一道一滴一殷紅,顧不上自我憐惜,他疾步回屋,拿來粗瓷細口醬釉瓶,裝水入花擺案!

  中信的風風火火驚動了田冰,她走了過來,一眼就認出了那朵最大的花。

  “它在院子裡開得好好的,你怎麽給摘回來了?”

  “送給你的?喜歡嗎?”中信的眼睛盯著花兒,滿是愛憐。

  “你從來沒有送過我花兒,今兒怎麽想起來了?”田冰歪著腦袋看著他。

  中信抬眼看著田冰,態度極其認真地說道:“我覺得它太驕傲了,就把它摘回來,讓它在女主人面前慚愧慚愧!”

  “喲,嘴巴抹蜜了?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麽壞事兒了?”田冰笑得古怪。

  “哪兒能啊,其實我一直想送你花的,不是一直沒條件嘛,外面的野花怎麽能進咱家門呢,這不,咱們的家花有了,我以後會經常送花給你的。”中信嬉笑著信誓旦旦。

  “還別說,這花長在院子和擺在桌上,感覺就是不一樣,配上這粗瓷花瓶,看著就是別有味道。”田冰的注意力轉移到花上,笑意也常態化了。

  “那是,你老公我的眼光~”

  中信一臉的驕傲,忙不迭地自誇起來,卻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中信看了一眼號碼,是老家的區號,趕忙接聽了。

  “喂。”

  電話裡傳來二哥中禮的聲音:“老四,工作忙不忙?能回來一趟嗎?”

  “怎麽了?”中信的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他隱隱猜到了。

  “咱爸病重了,現在已經從醫院接回家了。”中禮的聲音很低沉。

  “爸什麽時候又住院了?”

  “你就別問了,能請到假不?最好回來一趟。”

  中禮不欲多說,中信的神情迅速垮了下來, 聲音開始哽咽。

  “二哥,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老四,你別胡思亂想,一定要先安排好工作,等請好假再回來吧。”中禮顯得更為鎮定些,安慰著,安排著。

  “好。”中信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行,掛了。”

  說完,中禮掛掉了電話。

  看著中信那急轉直落的神態,田冰也隱約知道了什麽,她沒有出聲去問,而是走過去坐下來,伸手把他攬在了懷裡,不停地上下抹著他的後背。

  中信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春節臨走時的一幕,他一直不敢去回想,此刻再也無法刻意隱藏,父親那顫抖的手,不舍的眼神,垂落的老淚……

  哭聲驚醒了兒子,小腳板一咕嚕爬起來,哭著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撲進了父母的懷抱。

  面對一大一小兩個痛哭的男人,田冰手忙腳亂起來,她松開中信,將兒子抱了起來,急忙地安慰著……

  小腳板伸出小手,笨拙地幫中信抹去滾落的淚水,邊哭邊說著:“爸貝不哭,爸貝不哭……”

  看著手足無措的妻兒,中信竭力壓製著情緒,深呼吸幾次後,才嘗試著說話。

  “兒子不哭,爸爸沒事兒,老婆,你也別擔心。”

  田冰柔聲對兒子說道:“腳板,去玩兒吧,爸爸沒事兒了。”

  “不,我要陪爸爸。”腳板不停地摸著中信的臉,在他幼小的記憶中,媽媽時常就是這樣撫摸的。

  一家三口就這樣偎依在一起,彼此牽連著,互相撫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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