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非常嚴肅的朝堂上,被荊哲講的這種桃色小故事瞬間搞變了味。
這些在老百姓看來應該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此刻都聽的津津樂道,甚至聽到荊哲講完還有些意猶未盡,尤其是護國公於勝,多次叫嚷。
“荊公子,你這講的不帶勁啊?”
“該省的省,不該省的地方你得講仔細啊!”
“比如老白的娘子是怎麽跟老王勾搭上的,他們兩個勾搭了幾次?若是一次的話,那老王有什麽厲害之處,就讓她有了身孕?”
“……”
不得不說,於勝的八卦之心非常強烈,荊哲都考慮後期要不要特聘他加入大安報社,做個花邊新聞的編輯。
但對於他的提議,荊哲肯定是辦不到的,大環境就如此,他哪敢隨便開車?就是恰口飯吃,萬一把飯碗都開沒了,他去找誰哭?
於是笑道:“於國公這些提議,我一定好好考慮一下,等報紙辦出來,要不要特意為於國公增加一點這種專題,專門寫這個?”
“好,非常好,實在是太好了!”
於國公激動的手舞足蹈,連他之前關心的軍事板塊似乎都忘了。
“荊公子隻管去搞便是!若是遇到什麽不方便的地方,跟老夫提,老夫幫你辦!”
一群武將看著於國公為了花邊新聞如此來勁的模樣,有些無語。
但…心裡還是很支持的…
荊哲笑笑,又去看李浩雲。
李浩雲這個時候才有機會開口:“荊公子說的這些,官府還真遇到過,但你也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尤其是這種,很難查清的。”
“所以,這種案子,官府管不了,那就可以找我們報社,我們派專人跟蹤采訪,定把最真實的一面介紹給大家!”
李浩雲聽了直點頭,“嗯,這個民生板塊確實挺不錯的!”
安帝也點頭,然後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那你再說說時事板塊吧!”
說到底,這才是安帝最關心的。
昨天在狩獵場,荊哲簡單給他介紹過報社的設想,安帝聽到“時事板塊”的時候,就暗下決心要替荊哲把報社辦起來,又跟荊哲商量一番,才有了今天的雙簧。
對安帝開來說,他現在的苦惱之處在於對朝堂的把控太弱,但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從未把握民心,倘若國內真有變動,他毫無招架之力。
而荊哲的“時事板塊”則可以幫他。
“時事板塊嘛,自然就是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做一下總結,讓老百姓都能知道朝堂上每日都在說些什麽,他們關注的大事可否解決,陛下又有哪些精神想要傳達,都可以放在這則板塊中。”
聽聞此句,眾臣們陷入沉思。
若是說荊哲之前的提議都帶著些娛樂性質讓他們聽了也只是覺得樂呵、完全把握不住重點的話,那這“時事板塊”一出,他們終於察覺到了這報社的立意!
這不就是安帝的一個傳話筒嘛!
定時向老百姓傳授精神體會,假以時日,整個安國的老百姓,思想也會逐漸統一化,這可比進學堂接受教育厲害多了!
不過,這些設想也都是在最理想化下才能實現的,若是這報社辦的不好,老百姓不願看,也根本達不到上述效果。
而白清源到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似乎真的掉進別人挖好的坑裡!
不過他並不是太怕,他不信這個什麽“大安報社”真能被他搞的如火如荼!
老百姓天天忙成什麽,哪有功夫看這個?
“至於娛樂板塊就簡單了,基本會由我口述些精彩的故事,讓老百姓茶余飯後也能消遣消遣!”
“好!就要這個娛樂板塊!”
於勝拍著手道:“荊公子,你這娛樂板塊的故事嘛,老夫給你個建議,就寫剛才老白和老王這種故事,比如他們兩個什麽時候做的鄰居,老白為何生不出孩子?老白的娘子和老王是什麽時候認識、怎麽時候認識的?以及老王多久去一次老白家、多長時間出來,這都可以寫寫嘛!”
於勝又點了點頭道:“荊公子,倘若按老夫說的辦,你這報社定能大紅大火!”
“額,謝謝於國公!”
荊哲拱拱手,腦門上全是汗。
這於國公,饑渴難耐啊!
……
片刻之後,荊哲便把“大安報社”的大概模式跟眾臣講完一遍。
在“大安報社”之前,他倒是想過其他幾個名字,比如“京州報社”和“京州日報社”,但想來想去,一個京州總比不上大安牛氣。
就如同他那個時代,掛地方名的公司大部分都是私企,敢掛國字頭的那才是各行各業的龍頭老大,掙不掙錢不說,起碼氣派!
所以,他最後才定了這麽一個,一聽就讓人知道這是皇家產業的“大安報社”。
當然了,這也是安帝的意思,跟他說這樣便於管理,所以等荊哲說完之後,他才又開口:“既然這是個新型官職,也沒有上屬機構,那就直接歸朕管吧!報社不受其他人管轄,報社裡出現的一切問題,荊哲都可以進宮來找朕匯報!”
“……”
安帝說完,眾位大臣雖然覺得應該如此,但心中還是有些酸溜溜的。
這個官職看似不大,只是從五品而已,但他的自由度卻極大,平時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哪怕是一品權臣也無權插手他們的事務,所有的一切都由安帝親自負責。
而且,荊哲還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跟安帝會面議事,別說是他們這些文武大臣了,哪怕是襄王和太子,似乎都沒有如此特權!
能夠經常跟安帝見面,官職提升速度也不是尋常官員可以比的,現在是從五品,哪天安帝高興的話,隨便一提就起來了。
那個時候,白清源再也阻止不了。
眾臣看向荊哲,充滿了羨慕。
而像白清源這麽聰明的人,此時終於才想明白過來,雖然安帝和荊哲一唱一和,看似是臨時起意,但仔細想想,卻又好像是提前彩排好的,今天只是演了一場戲而已。
而他們,則成了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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