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上清黃庭】 【】
在夕陽燒雲,紅紗漫天時,羅天大醮的第一天結束了,所有場區的初選賽就已經全部完成,並從近百人中選出了36位優勝者。
所有參賽選手聚集在空地上,等待十老抽選出明天的對戰表,閑適時,各家的參賽選手也趁著這個功夫,和自家的親朋交換著其他參賽選手的情報。
不過,今天的比賽觀賞感不強,只要不是兩個旗鼓相當的人倒霉的碰上了,那就算是四人混戰也看不出什麽虛實。
最出彩的就是賈正亮、張楚嵐是被提到最多的。
他們兩個,一個是黑馬,事前沒人知道他這般強,另一個是因為手段實在是太過出彩,讓人難以忘懷。
像是胡修吾一招就製敵,單士童花了兩分鍾就解決了三個敵人,有什麽好看的,要不是龍虎山沒有收門票,估計都有人吆喝著腰退票了,
尤其是看了張楚嵐那場比賽,
所以,今日名聲不顯的賈正亮露了一手精湛的禦物術,那十二柄如飛燕般靈活的飛刀,驚豔了不少人,才被稱作黑馬。
而今天的另外一大看點張楚嵐,則走上了另一個極端。
好多人都好奇炁體源流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不是誰都和胡修吾與單士童那樣家學淵源,能知道很多昔日的事跡。
非名門大家的異人,其實對曾經甲申之亂的內情不甚了解,
但大家都說炁體源流好厲害,好棒棒,所以也都不明覺厲的覺得它好,就像是信息不發達時,滿世界都說保健品好,大多數人就以為他真的好。
今天可是除了張靈玉和諸葛青外,就是張楚嵐這場觀眾最多,
可是,興致勃勃想來看看炁體源流究竟有多厲害的觀眾。
只看見了張楚嵐用出一手扮虎吃豬,以逼格為勾引,蠱惑對面三個對手相互爭鬥,角逐出配和他戰鬥的人,然後先是假意讓其回炁,稱不想要佔起便宜,可是在其打坐回炁的功夫,張楚嵐舍棄面皮,直接偷襲。
在眾人的‘親切的問候聲’輕松獲得了勝利,並喜獲不搖碧蓮的稱號。
雖被指指點點,但張楚嵐依然不改顏色,和徐三討論著今天各家選手的表現,記錄著這次大賽值得注意的對手的情報,
而馮寶寶則一邊聽著徐三的講述,一邊用筆在一張龍虎山旅遊地圖上勾勾畫畫,嘴裡還念念有詞:
“這個放在這裡,這個埋在這裡···”
張楚嵐聽見了馮寶寶的話,心中有些無語:“寶兒姐,您這是要埋多少人呀。”
馮寶寶瞪著純潔無瑕的大眼睛:“全都埋了!”
呵呵,真是寶兒姐的風采。
知道寶兒姐現在不是間歇性機智症發作的時候,張楚嵐理智的沒有和寶兒姐在聊下去,而是衝徐四問了他現在最關注的那個人的消息,那可是他們已知的第二條可能知道甲申之亂內情的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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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上清黃庭】 【】
“三哥,那個胡修吾有消息了嗎?”
徐三搖搖頭:“還沒有,徐四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不回,就發了一條短信說是在開會。”
“我看了他的比賽,他比你強。”馮寶寶頭也不抬的扎著張楚嵐的心,然後又用創口貼給傷口湖上:“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選好了將他埋在那裡。
” 一連串的壞消息,乍一聽馮寶寶這樣說,張楚嵐反倒有種苦中作樂的感覺:“那我就謝謝寶兒姐了?”
忽然耳邊吵吵鬧鬧聲消失,徐三也伸手讓張楚嵐向著遠方看,原來是明日的對戰表被貼了出來。
張靈玉將明日的對戰表放在空地上立起的大屏幕後,便領著兩位龍虎山的道人,
“各位,山上清冷條件簡陋,還請各位見諒,極雲和業興會帶領各位去齋院。”
“貧道極雲。”
“貧道業興。”
張靈玉後面一胖一瘦兩位道長向著各位問好,張楚嵐興衝衝的湊向張靈玉,和他套近乎:“小師叔,你也來了。”
在火焰杯被胡修吾和天師一頓開導(陷害)後,張靈玉對於陰五雷的態度有所改觀,自然也就不會因為張楚嵐身負陽五雷,而妒忌他。
但此時,張靈玉對待張楚嵐還是板著臉:“楚嵐。”
見張靈玉神情肅穆,雖然已經猜到了幾分他心中所想,但張楚嵐還是在裝湖塗的笑道:“小師叔,怎麽了?”
張靈玉嚴肅認真的說道:“雖然你還未回歸龍虎山的名錄上,但你得傳金光咒和雷法,也算是半個龍虎山人,以後行事還是要端正些,不要毀了龍虎山的清譽。”
顯然,不搖碧蓮的‘威名’也傳到了張靈玉的耳朵裡。
就連他這般溫和的人,聽了張楚嵐第一場比賽的表現,也忍不住責怪張楚嵐實在是太過不要臉,他可是試過張楚嵐手段的,就算堂堂正正的交手,那三個人也不是張楚嵐的對手。
張靈玉實在不明白,張楚嵐何必多此一舉,還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今後一定好好做人。”
張楚嵐滿臉的義正嚴詞,拍著胸脯向著張靈玉保證道,跟在老師面前保證下次絕對不在遲到的學生一樣。
嘴上認錯,堅決不改。
張楚嵐可是將張靈玉捏的死死的,他很清楚小師叔張靈玉雖然修為精湛,性格陽光,樂於助人,對他從未有任何惡意,可常年居住在龍虎山上,張靈玉對於一些台面下的手段,見識的還是少,跟他解釋太過麻煩。
還不如說句好話,安他的心。
反正張靈玉心善,到時撒撒嬌也就過去了。張靈玉隻比張楚嵐大上四五歲,若是換成其他年輕人,怕是很難開口對同歲的長輩撒嬌服軟。
但他是誰,他可是張楚嵐,只要是對他的計劃有利,他什麽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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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張楚嵐把張靈玉哄得暈乎乎的,輕易就擺脫了張靈玉,和徐三,馮寶寶,跟著極雲去了分配的齋院。
齋院簡單,就是簡單的集體宿舍,六張床,一張桌,外加四條長凳。
不過還好,充電口總是有的,信號也還不錯。
屋內,消失一天的徐三已經提前回到了房間等著他們。
張楚嵐問道:“三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徐三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我早就回來了,只是剛剛被陸老爺子叫去了而已。”
“發生了什麽事,”
月上屋簷,徐三將胡傑的事娓娓道來,張楚嵐和徐四認真的聽著,卻沒發現馮寶寶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而和她一起不見的,還有一把鐵鍬。
······
深夜,單士童安然熟睡,
房間門口的鎖眼傳來一陣細微不易察覺的聲響, 有人用炁包裹在一根鐵絲上,將其塞進門鎖內,鐵絲上的炁如麵團一般完美貼合鎖芯,將門鎖打開。
然後輕輕推開門,就像是本屋的主人一樣,松弛又隱秘的走進了房間。
她腳步無聲,而推門那點細微的聲音,都被最裡面躺著的胖子那震天的呼嚕聲給掩蓋住了。
來人就像是最高深的刺客,哪怕是已經站在單士童的床前,雙眼放光的掏出了繩子,單士童也沒有察覺到任何敵意,依然睡的香甜。
就在她準備將單士童捆起來之前,忽然停下了動作,如驚覺秋風至的蟬,後發先至反手掏出自己綁在身後的鐵鍬,擋下了從身後襲來的金光拳。
雖然精準的擋下了這一擊,但是金光上所附帶的龐然大力,還是讓她從窗戶飛了出去。
在空中連續幾個轉身後,這姑娘就如同豹子一般,輕松落地,同時下意識的做好了防護準備。
胡修吾如幻影般飛出窗外,但他看清了來人的長相後,還是不由自主的驚道:
“馮寶寶?”
這麽大的動靜,屋內其余的幾個人自然也都醒了,除了那胖子外,其余人也都躍到了胡修吾兩側。
單士童捏著黃符怒道:“你是張楚嵐旁邊的那個人。”
“是來抓我的?張楚嵐這個不搖碧蓮的家夥。”
因為襲擊的不是他,王此時還有閑情如老農一樣,將雙手揣進道袍寬大的袖子裡看熱鬧,在一旁笑呵呵的:
“這孫子挺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