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了馮寶寶和徐翔之後,修吾聽從張懷義的話,離開了八仙山,前往市區。
因為晚上沒有班車,所以等他到市區時,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吳得常走之前,已經給修吾說的很清楚了,他不能回上清派,會把麻煩帶回去。
可這偌大的津門,他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這津門也不能久留,剛才進入城區後,他就看見了好幾輛印著‘哪都通’商標的貨車,向八仙山開去。
臨走之前,修吾已經知道了前來圍殺張懷義老師的,那些人的身份,
那些人都是各派的長老,門長。
一派之長,連帶著幾個門派的長老都失蹤了,自然門還有一氣流肯定會發瘋,這幾天津門絕對安生不起來。
一場大風暴要席卷津門異人界了。
繼續留在津門,保不齊就要被卷進去,
別說這事真的跟修吾有關系,就算沒有關系,
一個陌生的異人,在這個敏感時間出現在津門,保不齊也會被波及到。
還是要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先去王子仲爺爺那裡借住,給家裡寫信,讓大哥來接我。’
修吾一邊接過售票員姐姐遞給他的車票,一邊在心裡想到。
也幸好那高老三身上還有一點現金,足夠買一張去四九城的車票。
不過,今天的車票都已經賣完了,修吾只能買一張明天最早的車票了。
不是他不想直接回南方老家,
一來是他身上的錢不夠,他的錢只夠今天晚上在旅館住一宿,加上一張去四九城的車票。
二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也不太清楚還能不能找回去,這時候也沒有導航幫忙。
買好車票,修吾隨便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了,
盤膝坐在旅店的床上,修吾看著自己的手,
一條符帶從他的手腕裡探了出來,
一會扭成波浪,一會又繃緊化成一條布刀,還能自己把自己圈起來,形成細長的布棍。
要不是高老三的威脅逼迫,修吾還真沒發現,
原來一直綁在身上的封氣長符,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溫養成了自己的禦物。
還有從高老三手中得到的三屍針,和分水珠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不過,修吾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金光咒的修為提上去,好解開張懷義所留下的封印。
修吾已經檢查過,張懷義留下的封印,這個封印類似某種禁製術,
讓他體內的二十四身神所提煉的炁,全部轉化為最原始的先天之炁,溫養身體,增強底蘊。
為二十四神捆上韁繩,讓不受修吾控制的黃庭經修為停了下來。
還讓腦神精根陷入了沉睡之中,修吾已經試了好幾回,都沒辦法和精根取得聯系。
而這個禁製術的破除方法,十分簡單,只要他的性功,能夠超過他的命功,這個禁製就會自動消散。
所以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提升金光咒的修為,
而從高老三身上得到的三屍針,和他的神鬼七殺令十分契合。
神鬼七殺令,第一令·殺破令,利用的是三屍的力量,
可是修吾的三屍並不活躍,因為他沒什麽欲求,佛系求道。
這也是他的三屍好掌握的原因,可是相應的他的三屍,也就沒有那些欲望強烈的人的三屍力量強。
有了三屍針,就可以臨時勾起他腦海中的欲望,增強他的三屍。
這就是專屬作弊器呀,遇到敵人後,
先開作弊器,將自己的怒氣值直接充滿,然後化身鬼神開大。
直接補齊了他的短板,
還有從高老三身上得到的裝三屍針的皮囊,這皮囊上面有一層一層的有細密的鱗片,
鱗片就如綢緞一樣,呈七彩。
一看就知道這針囊,是用錦麟蚺的皮做的。
尾骨被製成三屍針,靈魂還被拘在裡面,還要用它的皮製成針囊。
將三屍針裝在裡面,錦鱗蚺的怨氣越來越重,毒性自然也越來越強。
修吾感歎道:“這幫全性是真會玩呀,這條錦鱗蚺遇到高老三可是倒了血霉了。”
將這三屍針,還有那顆分水珠收好,
修吾在房間裡完成今天金光咒的修煉後,便上床休息了。
等到第二天,修吾早早的離開了旅店。
來到火車站後,火車還沒有到,修吾跑到火車站的廁所裡,找了一個隔間進去,
從兜裡掏出了,方新生給他的木牌,將木牌捏碎,重新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昨天,那個馮寶寶還有徐翔,已經看見過李建國的樣子了,再頂著李建國的樣子來回走,難保不會讓他們盯上。
在廁所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修吾在心裡有些觸動:師傅都為他提前想好了。
‘也不知道師傅怎麽樣了?’
一想到師傅,修吾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趁隔間外沒人的時候,修吾偷偷從隔間溜出來,離開了廁所。
靜靜的坐在火車站的長椅上,一直到火車到站。
幸好如今的綠皮火車的安檢,還沒有那麽嚴,三屍針的外表也很像毛線針,所以沒有管制刀具那樣麻煩。
修吾沒費什麽功夫就上了火車。
這趟火車是始發站是草原,到了津門,火車上還有不少人,
修吾買的是硬座,一上火車就開始向裡面擠。
仗著他體型瘦小, 修吾順著人流往前擠。
而他前面的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胖子,懷裡還抱著一個背包,正在和旁邊的人發牢騷:
“哎呀,這一趟火車可把胖爺的腰都要坐斷了,等以後有錢了,胖爺可不遭這罪,一定要買張軟臥享受享受。”
“行了,等回到了四九城,找到大金牙把貨出掉,你要什麽沒有。”
胖子旁邊的同伴安慰他道。
聽見這話,胖子來了興致,小聲的對他的同伴說:“老胡,你說這寶貝到底能換多少錢?”
“這話你都問了一路了,膩不膩,四個現代化可能實現不了,但是讓咱們兩個脫貧致富,走向小康應該問題不大。”
聽見同伴的話,胖子有點興奮,還想開口,卻被他同伴堵了回去:“行了,別說了,火車上人太多。”
兩人說話雖然很小聲,但是還是被修吾聽見了,
聽見兩人的對話,加上聞著兩人身上的土腥味,還有身上還沒有散去的陰氣,這兩人很明顯是盜墓賊。
而等到修吾看見那個王凱旋的的同伴,突然一愣。
那個胖子的同伴是個精壯的漢子,三十出頭,看上去當過兵,說話間帶著一股混不吝的勁。
最關鍵的是,修吾認識他,在母親寄到山上的照片裡,看見過他,
修吾心想:‘巧了,這下不用王子仲爺爺那裡蹭飯了。’
修吾來到這兩個人身邊,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胖子身邊那個人的肩膀。
“好呀!胡八一,你竟然瞞著家裡去倒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