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元池看來,活著,痛苦,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而不是痛苦的活著。
而在日複一日的殺戮和享受的過程中,他的實力也一日千裡,漸漸的達到了人類所無法想象的程度,而他的實力也因此而變得更加恐怖。
這一次的任務目標是正一道院的修行者,這讓他更加興奮,他殺過不少修行者,他們充斥著靈力的血液對他有著非同尋常的吸引力,每一口血液都像是滋補的靈藥,讓它感受到久違的血液沸騰,吸收這些鮮血的過程,讓他的體內的魔力變得越發濃鬱,而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健壯,力量和速度隨之提升。
甚至,他還能飛翔。
“你是誰?怎麽知道我在這兒?主教是誰?“陳亦安冷靜的問道。
對面這個人的實力遠超常人,但身上卻沒有靈力,不像是修行者,也不是裡界邪魔,他從未接觸過這樣的敵人。而根據對方的說辭,他是接到什麽主教的命令來殺自己的,所以,陳亦安一邊默默運氣做著準備,一邊出言試探著對方。
“哈哈哈哈,我是誰,我是誰……“
聽到陳亦安的問題,黃毛怪人突然不可抑製的大笑起來,他雙手高舉,笑得渾身戰栗,他的笑臉在冷白的燈光下顯得開朗陽光,但眼神卻森寒刺骨,嘴裡兩顆雪白的獠牙隱約可見。
不是人類!
直到看到他那對尖銳的獠牙時,陳亦安才確定對付不是人類,至少不是純種人類。他不明白自己的問題有什麽可笑的,這黃毛精神像是有些問題,但他剛剛展現的速度和力量已經遠超武道科同期的同學,配上那利爪,不可小覷,所以即使這黃毛看起來瘋了一樣,陳亦安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凝神戒備著,右手藏在身後,默默準備著著掌心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叫胡元池,是主教大人派來殺你的,你真可愛,我有點愛上你了。”
黃毛笑的前仰後合,越笑越癲狂,笑聲達到高點時他突然站直身子,怔怔的望向陳亦安深情的說道,說罷他的臉上竟然還流下了晶瑩的口水,一副陶醉不已的樣子。
真的是個瘋子,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先解決了再說。
陳亦安冷著臉,準備先發製人。
黃毛說完話後興致勃勃的看向陳亦安,似乎是觀察他的反應,眼底閃爍著有一點戲謔、一點調侃,還微微帶著遺憾和同情的光。
陳亦安不想與他多做糾纏,當下腳步一跨,整個人如離弦之劍一般朝對方撲過去,右手猛地抬起,向前狠狠一掌向黃毛擊去,掌心之中,電蛇遊動,發出危險而迷人的藍紫色。
,抬起右手,在半空揮舞,一團綠色的火焰便在他掌心出現。
黃毛眼睛微微一眯,停止了笑聲,他能夠感覺到這一擊中蘊含的的恐怖力量。
有趣啊,好久沒碰到這麽強大的獵物了。
他那猙獰的五官浮現出虎狼捕殺獵物前的專注和貪婪,他舉起雙手,血液中的魔力在他身前具現出一個盾牌的形狀。
“嘭!”
藍紫色的圓形電流帶起一條藍色的光路。筆直的衝擊在黃毛身前,無數紅色的光點爆開,紛紛揚揚灑下,如同雨點,而掌心雷蘊含的暴虐能量也隨之消弭,兩人也在這激烈的能量對撞中各自連退幾步。
見到掌心雷被對方擋了下來,陳亦安不禁神情一怔。自從異變以後,他掌心雷修習的進境極快,特別是熟練掌握遊氣化金的法門後,經過他改良的掌心雷威力大增,
稱得上是威力絕倫,無往不利,即使是妖鬼級的邪魔也不能輕易承受。 而這一記掌心雷打在這個家夥身上,竟然沒有殺死或是重創對手,只是將其震得連連後退。
“感覺到了沒?這是血液的魔力,生命的燃燒!!”黃毛詭異的一笑,張開嘴巴對準陳亦安,大量的血液從他嘴巴裡驀然噴出,這些血液噴出後懸浮於半空中,無聲地沸騰起來,化作縷縷蛇形血霧緩緩在他背後浮現。
“血液的魔力,這才是神的忠實信徒,血族真正的實力。”
“無信者。”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毀滅吧!”
頃刻間,紅光一閃,大量血蛇閃電般飛向陳亦安。
靈覺瘋狂的示警,腦海中警鍾長鳴,其實不用靈覺的提醒,光憑肉眼,陳亦安也能感覺到這些血蛇的危險。
他毫無猶豫來了一個前翻滾,避開了為首的幾條血蛇衝擊——但之後的血蛇卻是有追蹤能力,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繼續翻滾閃避,被逼進餐廳之內,抓起掛在牆上的鐵鍋擋住剩下的血蛇追擊。
血蛇衝擊在鐵鍋上,並沒有實質上的物理衝擊力,但是陳亦安卻感覺到整個鐵鍋的重量驟然一輕,伴隨著呲呲的腐蝕聲音,大量濃稠的液體滴落,手中鐵鍋被腐蝕出一個大洞,很快留在陳亦安手裡的只剩下鍋柄。
這威力太可怕了,如果擊中身體,那不得被腐蝕的只剩骨頭,可惜,劍還留在房間裡。
但還未等他感慨法術的威力,一側又傳來風聲!黃毛,鼓動風衣,宛如一隻張開翅膀的蝙蝠,猛地化作一道黑影,快速朝陳亦安射來,手中的指甲帶起鋒刃的冷光!
方誠判斷出黃毛的攻擊意圖,身形朝左側一閃,同時一記掌心雷猛擊向他的腹部。
結果這一擊竟然落空了。
胡元池真的如一隻蝙蝠般,靈活的躲開陳亦安的掌心雷。
“哈哈哈!”
伴隨著得意的笑聲,他快速在陳亦安面前周圍閃動,留下的黑色殘影幾乎將他包圍起來,客廳的面積這麽小,居然沒有影響到他的靈活性,仿佛他的啟動不需要加速發力的過程。
“凡人,你在我眼中慢的如同蝸牛,這就是血液的魔力,速度,速度即是力量!”
他仿佛轉動到極致的風扇一樣,在原地左右前後漂移著,速度快到陳亦安的視線甚至都無法捕捉到,只能憑感覺出掌,卻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