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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吸收舊神印記》第90章 胡園馳
  “你腳沒事麽?”陳亦安將鄰居少婦扶進了電梯後問道。

  “沒事沒事,謝謝你,對了,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王美玲。“鄰居少婦看著陳亦安一臉溫和的笑容,笑著說道,心裡暗道好帥氣的小男生。

  “我叫陳亦安。”

  電梯門緩緩關上,電梯內,陳亦安按了電梯,鄰居少婦站在一邊,而那高挑女郎牽著她的愛犬皮卡丘在另一邊,眼神不時掃向陳亦安。

  而那隻哈奇士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興奮模樣,整隻狗縮成一團,緊貼著電梯角落,似乎要把自己縮進電梯壁裡一般,任那女郎怎麽拉怎麽喊都沒用。

  哈士奇經常被人叫作“二哈”,因為經常會抽風、犯二,而且服從性比較差,愛搗亂,愛拆家,和阿拉斯加、薩摩耶被一起叫作“雪橇三傻”。

  不過實際上不論是哈士奇還是其他兩種雪橇犬,智商都並不低。本身雪橇犬是西伯利亞牧民馴化的工作犬,在風雪之中拉雪橇的時候,他們分辨方向的能力要比人強,所以經常需要頭犬自己做出決斷和選擇。

  所以雪橇犬服從性不高,不是因為它們不懂主人的命令和意圖,而是它們覺得自己比主人聰明,喜歡自作主張,而主人又沒有建立起足夠的微信壓服住它們。又或是就是故意想要調皮搗蛋,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女郎養的哈士奇顯然就沒有馴好,別說把她當主人了,恐怕就是當成同伴,都是比它地位更低的。

  陳亦安知道剛剛那哈士奇並不是要攻擊人,只是太幸福了想出去完。但那種情況下,如果女人和小孩被撲到的話,很容易跌倒受傷。

  狗債人還,到時候,就是那女郎的鍋。

  不過女郎鎮不住自己的寵物,陳亦安卻可以。

  之前他巡邏的時候,偶爾也會遇見覓食的野狗、野貓,或者別的小動物。

  他當時就發現了,只要在那些貓犬注意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只要使用破木金犬之術,流露出凶狠的氣息看向它們,那些小動物立刻會退縮逃跑甚至是趴伏於地,哪怕他根本什麽動作都沒做。

  曾經在萬家裡掃樓時,就遇到一隻被主人松開牽引繩的大狼狗,跑過來要嗅他,結果當時他在使用破木金犬之術,那狗被他看了一眼,直接就趴在地上不敢動了。而且隔天再次遇見的時候,哪怕被他的主人牽著,一看到陳亦安,也是立刻趴下,低眉順眼,任主人怎麽拉都不敢動。讓一同巡邏的郭友德羨慕不已,叫嚷著也要學習破木金犬之術。

  不過他也就是三分鍾熱度,在試過幾天后就放棄了,還害的陳亦安白白把筆記本和電子書借給他。

  回到家中,陳亦安簡單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沒有馬上睡覺,而是坐在沙發上,拿出那張申請表,開始填寫相關信息。

  這時,門鈴響了。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青年。

  他卻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戴著頂黑色圓簷帽,把面孔低低的遮掩在帽簷下,借著走廊中射來的燈光,陳亦安能看見他的鼻子和嘴巴呈現一種怪異的突起,帽子下露出幾縷黃色的頭髮。

  ”你是……”

  陳亦安剛開口,腦海中突然警鈴大作,一道白光從眼前劃過,門口那人竟直接對陳亦安發起了攻擊。

  陳亦安瞳孔一陣收縮,全身肌肉緊繃,他反應極快,身形猛地一閃,躲避那人的攻擊。

  “嘿嘿,反應不錯嘛,不愧是主教要我來殺的人。

”門口的人將帽子隨手丟開,露出一頭黃毛,他將修長的手掌伸到嘴邊,用舌頭舔掉長長的指甲。  他的指甲又尖又長,遠遠看去就像某種貓科動物的爪子一樣,剛剛他就是用這指甲攻擊的陳亦安。

  陳亦安看得很清楚,剛剛那一擊劃到了門口鞋櫃,輕松在鞋櫃上留下了幾個爪洞,那真是比他用快刀切豆腐還要輕松。

  這還是人類麽?怎麽會有這樣的指甲?

  用眼角瞟了一眼靈符,靈符沒有反應,自己也沒有在對方身上聞到那股邪能獨有的味道,倒是有一種從未聞過的,腐爛和血腥的氣味。

  黃毛盯著方誠,雙眼眯起,嘴角下沉,臉上卻浮現出興奮之色。

  他叫胡元池,曾經只是個碌碌無為的上班族,每天忍受著社會無情的壓榨。

  繁重的工作,暴漲的物價,上司的苛責和父母的嘮叨就像催命符,讓他一度產生自殺的念頭,甚至連遺書都已經寫好。

  直到某一次無意接觸到了淨土教,他才重新找到了久違的快樂和希望。

  他喜歡淨土教的氛圍,喜歡教友們互相之間的關愛,喜歡像神祈禱時那種靈魂顫栗後幸福。

  為了和以前循規蹈矩,活在套子裡的自己分割。他染上了象征叛逆的黃毛,開始按教章上的要求虐殺流浪貓狗,直至某一天殺死一名流浪漢。

  無數次參加活動,兢兢業業的完成教會交代的各種任務,終於,他的虔誠感動了主教,他被納入了狂信徒的行列。接受了聖水的改造,成為了一個吸血為生的怪物。

  他並不憤怒,反而狂喜,第一時間就回家咬死了不肯加入聖教,還揚言要舉報的父母。

  又在某天晚上將上司偷偷抓到郊區外,徹底的虐殺。

  在上司的哀嚎聲中,胡元池有一種自己已經超越眾生,凌駕在眾生之上的感覺。

  他可以不再受到束縛,他可以活得肆無忌憚。

  普通人的哀嚎和驚恐的眼神,給他帶來的享受和刺激,要遠遠超過酒店裡那些女人在他身上裝模作樣的扭動身體。

  他可以在這種瘋狂的快感中,忘掉一切煩惱,一切痛苦。

  每一次接到任務,他都不會馬上結束對付的生命,而是慢慢的,瘋狂的,折磨任務目標和他們的家人。

  他就好像是聖教的一條毒蛇,對著每一個目標注射毒液,然後慢慢看著對方痛苦中掙扎,在最後時刻才吞噬那鮮嫩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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