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看不出,你哪點比我強。”
李彥成審視的目光盯著吳金根看。
“我唯一比你強的一點就是我離她足夠近,我承認,如果你在本地我可能一點機會都沒有。”
“算了,不談這些了,現在你要想的就是怎麽好好對她。”
“我肯定會好好對她,這不用你說。”
“即使她不是雛?”
“對,即使她不是。”
吳金根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
“你別看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
吳金根表情明顯又扭曲了一下。
“那上個月?”
吳金根想起上個月苗琪琪去北辰見李彥成。
“我問你,把我換成是你,房間都開好了,你能無動於衷嗎?”
吳金根額頭的青筋明顯一跳。
李彥成又添了把火:“老弟,我答應娶她,是因為我在我媽臨走時候發過誓,你呢?何苦?”
“我們兩個互相見過家長了。”
“見家長而已,這算什麽,我不是也見過了。”
李彥成想要展開報復,不停引導。
“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
李彥成剛剛想好的引導思路直接被打斷。
“老弟,我說她為什麽刪了我,原來是這樣。”
“嗯。”
“看來她是真心對你的,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點?”
李彥成也是思緒萬千,一時想不到說點什麽,只能先拖著。
“可以。”
吳金根也心中敬佩李彥成拿的起放的下,是條漢子,不像看上去那樣“酸腐”。
李彥成為了裝得更像,在超市買了兩包華子,又買了兩瓶五糧頁,2000塊錢幾乎花光。
吳金根找了個飯館,兩人相對而坐。
李彥成給吳金根和自己倒滿酒。
“唉,提前恭喜了,老弟,不論其他,如果咱們來先認識,一定是朋友。”
“沒錯,我也覺得你這人不錯。”
“來,乾。”
李彥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一杯大概有二兩酒,這酒又有53度,就像是千把匕首刺入喉中一樣。
李彥成平時不怎麽喝酒,但是他的父親卻是頓頓不離酒,尤其是在母親去時候,簡直天天爛醉如泥。這五糧頁李彥成之前喝過,難以下咽,上頭極快,所以選擇了這個。
吳金根見李彥成一口幹了,也賭氣似的一口也幹了一杯。
“老板,來盤花生米。”
李彥成叫來老板。他早晨和中午飯都沒吃,這一口酒下去,已經開始往上反了。
吳金根一口烈酒下肚也是有苦難言。
二人就這麽挺著。
“沒必要,我說老弟你啊,沒必要。”
“什麽沒必要?”
“難受就說,硬挺著你就是下一個我。”
“現在說什麽?我不想訂婚了?”
“你不訂婚試試?我首先就饒不了你。”
“是啊,我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怎麽能讓她下不來台呢?”
“她跟了你,你必須對她好,不然我從北辰帶兄弟來端了你這你信嗎?”
“你扯呢?我家雖然沒你家有錢,但是黑白兩道上也能吃得開,今天我就帶了四五十人來,要不是太突然,我還能再叫百十號人。本來想把你拉郊區埋了你,然後找個背鍋的給他錢讓他跑路,但是你就一個人,動了你,算我仗勢欺人。”
“仗義!喝!”
李彥成豎起大拇指。
兩天又一口喝下大半杯。
“誒,老哥,你說我是琪琪第幾個?”
“我不知道,我沒問過。”
“你知道嗎,琪琪上學時候,我在你們食堂上班,那時候我約她她就出來。”
“不知道,不重要了。”
“是啊,你不重要了。那時候我知道她和另一個人好,但不是你。”
“現在她和你好,明天你們就要訂婚,你現在想起來查她以前了?”
“哥,她和你做過這事我認了,這是我答應她的。”
“小吳,你要是個爺們,就別說沒用的,你就說明天訂婚去不去。”
“去!為什麽不去?訂婚錢都給了。”
“你那點錢,我替苗苗還你,一個大老爺們,天天錢啊錢的,難不難看?”
“哥,我知道你有,但是你不能可憐我,誰可憐我你都不能,你是我哥。”
李彥成見吳金根已經喝多了,就開始激他,顯然很奏效。
“我不是可憐你,我是可憐苗苗,跟了你這麽個廢物,要不你滾蛋吧,今天我把她拉回家去。”
“哥,我知道你有文化,看不起我,但是我對琪琪是真心的,要不你做個鑒證?”
“我不信,你那幫兄弟就在外面,我信你?”
“哥,怪我,怪我了,我讓他們回去。”
吳金根掏出電話,讓其他人各回各家。
李彥成強打精神,咬破舌尖,謊稱上廁所,出門看了一圈,人果然散了,這才回到餐館。
打鐵還要趁熱。
“老弟,哥剛說錯話了,小人了。”
吳金根聽見這話很得意:“哥,我還是小人不?”
“你不是,我罰酒。”
“老弟,剛剛你說鑒證,這事我能考慮了。”
“哥,一會琪琪下班,咱倆一起接她去,你給我做個鑒證。”
李彥成舌尖已經咬爛,在一瓶酒下肚後隻保留了最後一絲清醒。
而吳金根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二人互相攙扶著來到了苗琪琪的單位附近。
剛下班的苗琪琪看到了李彥成,目光閃躲。
“你怎麽還沒走?”
“跟你有關系嗎?”
“琪琪,我哥給咱倆做個見證。”
“你喝多了,走我送你回去。”苗琪琪摻著吳金根。
李彥成冷眼旁觀。
“琪琪,我是真喜歡你,我知道你不是處,我不在乎,我也不是,甚至我經常去piao,不過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去了。”
“你喝多了。”
“我沒有,明天咱倆訂婚,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和幾個人做過?”
苗琪琪見吳金根開始無理取鬧,只是拉著他走。
吳金根反手一甩,朝著苗琪琪的臉就是一記耳光。
“你說啊,你為什麽不說?今天要不是我哥跟我說,我都不知道。”
李彥成見時機已到,上前一腳就踹在吳金根的小腹。
吳金根像一隻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哥,你打我幹嘛?”
“這就是讓我鑒證?鑒證你動手打苗苗?”
“你瘋了?”
苗琪琪起身推開李彥成。
“我瘋了?是我瘋了?你寧可跟這個廢物在一起?”
“我?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說得好啊,我辛辛苦苦攢錢是為了什麽?我天天累死累活的,又為了什麽?真是老天有眼,讓你攤上這麽個爺。”
苗琪琪緊緊閉著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