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著我母親說過的。”
“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說適當的話而已。”
李彥成只是覺得嘲諷,適當的時候?
“那我們這兩年半,你就沒有一點點真心?”
“有啊,至少我不喜歡你的話也不會主動追求你的。”
“那為什麽?”
“這世上沒有那麽多為什麽,現在我又喜歡別人了而已。”
“......”
“你知道嗎?這八個月來,我天天都在想你,而你呢?打電話就睡覺,發微信很久才回復,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
“我受了委屈,想和你說的時候,你只是在電話那頭敷衍,我的心裡怎麽想,你知道嗎?”
“......”
“我去找你的時候,開了賓館你直接就睡覺,第二天醒了立刻去上班,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
“所以,我也不再乞求你能懂我,你我好聚好散,這樣不好嗎?有追求我的人,我當然也要為自己考慮。”
李彥成無言以對,他實習以後這麽拚命,哪一刻不是在為她想?
拚盡一切賺錢,每一分錢都舍不得花,已經兩年沒買過一件新衣服的他,哪一刻不是在為兩人的以後考慮?
而換來的卻是理直氣壯的質疑與背叛。
“我們真的沒可能了?”
“對。”
“你真的沒有騙我?”
“我騙你幹什麽?”
“我想見見他。”
“沒必要吧,你現在走吧,我男朋友脾氣不好。”
“沒事,就確認一下,隨便聊聊天而已,別擔心。”
“你快走吧,我男朋友家就在附近,讓其他人看見了不好。”
“今天見不到他,我不走。”
李彥成心存僥幸,只是盼望這是她逼迫自己離開的借口。
“那你自己等吧,我要去上班了。”
李彥成一把拉住要走的苗苗,想要將她摟在懷中。
但是苗苗一把甩開了李彥成的手。
“行,你要見是吧,你在這等著,我讓他過來。”
苗苗拿出電話,背過身去開始說話。
“我說好了,你在這等吧。”
李彥成還想阻攔她,但是想到剛剛她的掙扎,隻得愣在原地。
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李彥成感覺有些不對,於是開始向著旁邊溜達。
又過去半個小時,李彥成雖然心存僥幸,但是已經找了一家比較有規模的咖啡館走了進去。
又過了半小時,李彥成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
“李彥成是吧,你在哪呢?”
“我在鳳凰社區的商業街。”
“我也在這裡,你不是想見面嗎,來見一見啊。”
“好,你進來吧,我在上島咖啡。”
“你出來一下,我就在門口。”
“進來說吧,坐下來聊聊天而已,我一個外地人能怎麽樣呢?”
李彥成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剛剛在外面就覺得不對,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而且歲數都不大,他就已經開始留心了。
畢竟自己以前也不是什麽好學生,聚眾打架的事也參與過,這場面,熟悉無比。
看來對方這一個多小時都是在準備人手,自己不能硬來了。
沒一會,一個中等身材皮膚略黑的青年男子走進了咖啡廳。
他身邊跟著三個走路腳後跟不沾地的小痞子。
李彥成直接招手:“這邊。”
這個幾個青年晃晃悠悠的來到李彥成的桌子邊,惹得周圍的人直皺眉,但是誰也沒說什麽,只是挪開遠一點的地方坐下。
那三個小弟模樣的人二話沒說,直接把李彥成按在桌子上。
“你就是李彥成?我聽琪琪說過你。”
琪琪就是苗琪琪,李彥成喜歡叫苗苗。
“聽過就好說了,都是文明人,我也跑不了,你個本地人不用仗勢欺人吧?”
對方一聽這話,也看了看四周偷偷往這裡看的人,一揮手,那三個痞子送開了李彥成。
“咱們聊的事,有必要讓別人知道嗎?”
那人略一思考,讓三個痞子先到外面等了。
“怎麽稱呼?”
“吳金根。”
“你怎麽知道我?”
“我在琪琪手機屏保看過你名字,因為總是你,印象深刻。”
“但是我都不知道你。”
“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就是一個連見面都要準備半天的人,這就是苗苗說的安全感?”
吳金根無言以對,他沒想李彥成真的敢自己來。
他也知道自己是搶了別人女朋友,所以心中還是虛的。
李彥成更是沒想到,苗苗竟然真的有了新歡。
兩人各懷心思。
“說說吧,你倆什麽時候?”
吳金根氣勢已經比來時候弱了一些,聽了李彥成心平氣和問話,心中又放下了些許防備。
“半年之前吧。”
“團建那次?”
“對。”
那天晚上,是八個月來李彥成和苗琪琪第一次沒有通話,之後不通話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李彥成聽苗琪琪說自己轉正後加了夜班,就沒起疑心。
“你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好的嗎?”
“什麽時候?”
“兩年半之前, 比你早。”
“早有什麽用,現在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是啊,是你的人了,不過她這麽對我,你就不怕?”
“我怕什麽?我守家待業的,天天和她在一起,我有什麽可怕的。”
“那你知道上個月苗苗去北辰找我嗎?”
“?”
“不知道?我在家裡拿了兩瓶飛天矛台讓她拿回來給她爸送去。”
“那兩瓶飛天是你給的?”
“不然呢,哪有八五年的矛台?那可是多少人往我家跑斷腿我爸都舍不得掏出來的東西。”
“她說是去她姨夫家,她姨夫給我爸拿的。”
“......”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之前和琪琪一個單位,她是會計,我是保安,後來不想幹了,就辭職了。你呢?”
“我?我爸那有點生意,我媽去世之後他沒心思幹了,現在讓我接手。”
“什麽生意的”
“五糧頁酒知道吧?”
“肯定知道。”
“北辰地區拿五糧頁都得從我這,兩瓶飛天還真不在話下。”
“......”
李彥成其實在吹批,目的就是要震懾住吳金根,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那兩瓶酒其實只是李彥成的父親很早之前存的,其實他聽吳金根親眼見過兩瓶酒就已經編好了自己的出身,不管對方信不信,先唬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