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娘慢條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裙,當最後一件外衣也穿戴妥當之時,贏洄也被贏舒突然喚醒。
卻不是發現了徽娘的異常。
而是贏舒發現了覆靈子。
覆靈子算是一種毒藥,它所到之處,能散發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甚至能直接穿透皮膚,即便一直閉氣,也能在無知無覺間,桎梏住修士的靈力。
只是這玩意必須要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經過長時間的浸染之後,才能真正做到控住修士。
否則,一旦修士離開了它的作用范圍,它之前浸染出的效果便會消散的一乾二淨,即便修士很快回來,也要重新侵蝕修士,才能達到效果。
所以,用覆靈子這種毒藥的,基本上可以判定是出了內鬼。
“你現在想怎麽辦?”
他們是來報仇的,又不是真的過來跟著滄瀾越衡來找機緣的,遇到這種狀況,第一選擇自然是趁水摸魚。
關鍵是這個魚該怎麽摸,對方又是個什麽路數,他們到底是做螳螂還是黃雀,這都要好生思量。
“還好現在覆靈子還未生效,我先把換血時用的青空石浴桶並上那一套陣法取出,將覆靈子之毒悄悄排乾淨再說其他。”
這青空石浴桶她經常會進行藥浴,調理肉身,用上陣法隔絕之後,自成空間,還能避免藥力溢散,十分的好用,所以一直留了下來。
沒想到此時此刻還能做解毒之用,也是神奇。
一邊等著毒氣排光,贏洄一邊和贏舒猜測著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滄瀾越衡第一個被排除掉。
掌櫃不可能騙她,滄瀾越衡招人過來是為了藍焰鳳凰鳥,要害這群人,也不會在此時就動手。
正常來說,要殺人奪寶,一般都會苟到最後,等那捕蟬的螳螂用光力氣之後,才更容易下手。
而且還能榨乾這些人最後的勞動價值,將它們新得的寶物同樣據為己有,何樂不為。
當然,等到取寶之後再動手也有壞處,那時候大家收獲豐厚,警惕心也更高一些,卻是不如現在動手更能出其不意。
隻到底是誰,有這麽大膽量,敢在滄瀾家眼皮子底下,對他們家築基上人動手?
那動手的,到底又是個什麽修為?
是不是有什麽人掩藏了修為?
“我看不像。”
贏舒道:“因著你大姐姐出現,這些人我都留意過,不像有築基修士假扮的樣子。
那個憨厚中年漢子,外表憨厚,實則奸詐,看似偽裝的好,可他一旦動手害人,反而是最容易暴露,他的施法速度,行事風格,所用法器,甚至是外貌,都帶著散修的痕跡,並不像是偽裝的。就從他坑了那小老頭就看得出來,這人慣會使些小伎倆,若是他的話,反而不該這麽早就出手害人,實在太容易暴露自己。
那小老頭一把年紀,看著十分可憐,卻利欲熏心,分外貪婪,這樣的人,也只有在有人庇護之時,方才敢作妖,讓他越級謀害築基修士,他反而不敢。
至於那少年和青年的組合,要是那青年單獨一人,或許還值得懷疑,覆靈子是不是他所下。
但偏偏青年帶了個拖油瓶在身邊,反而成了最不可能的那一個。
至於贏汐,可能性也是不大,這種下毒暗害的勾當,你也說了,她是大宗門出身,就算要殺人奪寶,對象也不會是這些一文不名的散修。
就算是滄瀾越衡,也不值當她出手。”
“總不會是徽娘吧?”
贏洄說著,突然心中一動,讓藍耳兔再次聽起四周的動靜來。
然而,徽娘的帳篷,此刻卻是靜悄悄的,只有一道呼吸聲傳了出來。
這不對!
剛剛還激烈的戰鬥,這才過去多久,怎麽就突然停了?
難不成小老頭良心發現,或者是被人抓包,半途而廢出去值夜了?
到底是修士啊,那地方總不會出問題,這麽一會就結束戰鬥啊。
贏洄吩咐藍耳兔,讓它找找小老頭的聲音,可所有人的聲音都尋到了,獨獨找不到那小老頭的任何動靜。
營地之中少了一人!
那小老頭估計已經是遇害了。
想到剛剛美婦人和小老頭激烈的活動,然後小老頭就突然消失,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已經呼之欲出。
“阿舒,你能看出那徽娘是什麽來歷嗎?”
贏舒搖搖頭,“那徽娘從始至終使用的法術還有法器都是最尋常的,並沒有漏出什麽破綻……”
贏舒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我想起來了,她在使用禦風術躲避黑蝙蝠的時候,腳下清風夾帶了一絲粉色,我當時隱約聞到一股荼靡花香。
當時並未多想,這法術不同人使出來效果天差地別,顏色上有些變化實在太正常不過。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