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林間被那黑蝙蝠追出老遠,十分的狼狽不堪。
等到將這群黑蝙蝠徹底甩開,天色也已經黑透。
眾人只能找地方準備過夜,恢復靈力,養精蓄銳。
因著小老頭今天惹來麻煩,這一夜,就理所當然的派了小老頭值夜。
小老頭自知理虧,只能聽從。
眾人各自搭起自己的帳篷,坑了贏洄一手的少年卻好似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甚至還能毫不心虛的說笑幾句。
然後,甜甜的說了聲:“白天的時候真是有些抱歉,我從來沒遇到過危險,慌不擇路,看道友遊刃有余,想來也不會介意,就將黑蝙蝠引給道友一些,道友可不要和我計較。”
贏洄這人向來小氣又記仇,她不計較,可不是真的不計較,越是現在不計較,等計較起來代價就越大。
面前卻露出少年同款笑容,好似十分大度的道:“既是隊友,守望相助也是應該的,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那般寬容又大度的模樣,讓少年心裡一突,臉上的笑容都僵硬起來。
贏洄才不在意這些,說完之後,就走進自己的帳篷,不去看那惡心的小白臉,否則連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晚上的守夜,她自然是不會放心將性命安危交托在旁人手裡的,贏舒倒是個給她守夜的好選擇,但是這種小事,還是不要勞動她的好。
不然,萬一這位大佬閑著無聊要拉她手談一局,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因此,她將藍耳兔從靈獸袋中取了出來,交代好讓小家夥仔細留意外邊的動靜,便打坐修煉去了。
藍耳兔是個極聽話的乖寶寶,讓它留意動靜,但凡是讓它心中有疑惑的動靜,它都直接將自己的聽力共享給贏洄,讓她去分辨有沒有危險。
開始還算正常,偶爾有些妖獸夜間捕獵的動靜,或是有些妖獸發現了點什麽異常,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追了過來。
但是因為贏洄他們這個臨時住所布置了隱息陣,這些妖獸靈智又都不算高,就算是追到了跟前,也只是來回徘徊了幾遍,沒有收獲之後,便離開了。
這種情形,對於他們來說也確實存在一定的風險,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些妖獸會不會突然發瘋強攻。
每當這時候,贏洄便會停下修煉,獎勵給藍耳兔一枚靈丹。
小家夥受到鼓勵,乾勁十足,到後邊畫風就歪了。
當贏洄識海之中突然傳來一陣男人的悶吼,女人的低吟時,她恨不得想將小兔子那兩隻大耳朵給堵上。
這是什麽奇葩人物,精蟲上腦也不至於在這危險遍地的深山老林就開始勤奮努力啊。
那個女人自然不可能是贏汐,在場這些人裡,別說是那幾個散修,就是滄瀾越衡,贏汐也定是看不上的。
再者,她雖然沒見過贏汐,卻從小聽著這位長姐的事跡長大,贏汐是個頂頂驕傲矜貴的女子,即便是再怎麽相愛至深,也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來場野戰。
那這個女子是誰,就毫無疑問,只有徽娘了。
至於男子,那聲音略微有些嘶啞,顯然已經情到深處,與平日裡的聲音完全不同,贏洄並不能十分確定,只有些隱約的覺得,這聲音,與那小老頭有些相似。
這就離了個大譜。
小老頭那具身體,大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實在是有礙瞻觀。
最重要的部位,也如徽娘所說,沒有一兩。
難道她當真是吃慣了大魚大肉,所以,想來點老鹹菜嘗嘗?
贏洄有些不可置信,借著藍耳兔的耳朵又聽了聽,確認還真就是小老頭之後,整個人都麻了。
交代了一聲藍耳兔不要再聽那二人帳篷裡的聲音,仔細留意外邊的動靜,這才終於清淨了。
她雖然聽力出眾,但那兩人在帳篷上布置了隔音陣,沒了藍耳兔,自然是聽不到的。
小老頭玩忽職守去偷香竊玉了,隻藍耳兔一隻懵懂小兔子讓贏洄心裡有些擔憂,總覺得今晚上不會太平。
到底還是請了贏舒來幫藍耳兔一起守夜。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贏舒剛剛睡了一覺,精神正好,便讓贏洄安心睡去,有情況她會處理。
贏洄這才安心一些。
這些年贏洄過得舒適,不是在宗門,就是在家族,藍耳兔也十分的安逸。
雖然因著跟隨贏洄來回穿越憑空多出許多時間,修為增長的也比平常靈獸快上一些,已經有一階後期,可性子卻太過單純。
所以,第一次守夜這麽艱巨的任務它也十分緊張,翻來覆去的想要找贏洄確認,弄的贏洄既無法休息,也無法安生修煉。
這也給贏洄提了個醒,自己這幾隻靈獸,都是十分不錯的靈獸,若是用的好,能成為自己一大助力,實在不能像以前那般,出門就往靈獸袋一塞,回家就往山裡一撒,過這種混吃等死的日子。
暴殄天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