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絲帕不斷放大,更似有冰藍色冰錐不斷自那手帕中射出,“劈劈啪啪”的射向帳篷。
那帳篷在接連攻擊之下,微微顫動,可卻也僅此而已了。
贏汐咬牙伸手往絲帕上遙遙一點,那絲帕驟然放大,直到絲帕的面積已經超過帳篷,展開的絲帕在帳篷的阻礙下開始彎曲,卻仍然在不斷地膨脹。
帳篷終於開始微微顫動。
應洄坐在自己的帳篷裡,借著藍耳兔的耳朵,聽著贏汐與贏舒暗中鬥法,對贏舒這種故意放水,調戲贏汐,給她點希望讓她不斷掙扎的行為十分無語。
“別鬧了,阿舒。”
贏洄在心中阻止道,怕真將這位大姐姐逗急眼了,sp;贏舒此刻就在贏汐的帳篷裡,聞言掃興的攤攤手,那剛剛好似還在搖搖欲墜的帳篷,頓時固若金湯。
而這段時間,足夠覆靈子之毒徹底的禁錮滄瀾越衡。
再掙扎已經沒了意義。
贏舒此時反而重新淡定起來。
“說吧,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毒是不是你下的?”
贏汐在帳篷裡坐下,淡淡的問道。
她知道,對方一定能聽得到她的聲音。
她倒想看看,對方到底想搞什麽鬼。
“大姐姐稍安勿躁,下毒之人並非是我,大姐姐只需等上一會兒,你想做什麽,妹妹都不會再攔你。”
贏汐沉默片刻,突然道:“你想借刀殺人?”
贏洄不禁在心中悄悄問贏舒,“真的有這麽明顯嗎?”
贏舒:……
或許不是他們的目的太明顯,隻怪贏汐太機敏。
“你要殺滄瀾越衡?”
贏洄:……
“滄瀾越衡還不能死!”
“他必須死!你也阻止不了。”
贏汐再次沉默。
她不知道贏洄用了什麽辦法,但是剛剛那短暫的鬥法,已經讓她意識到雙方之間力量的懸殊。
她心中暗自猜測,難道贏洄已經築基了不成。
她閉了閉眼,知道滄瀾越衡是用不上了。
當機立斷,迅速的分析著眼下的情況,尋找著脫身之策。
而那邊,贏洄已經聽到徽娘走出了帳篷,第一個,便來到了滄瀾越衡的帳篷之前,進去之後,也不多話,任憑滄瀾越衡如何嚎叫威脅斥罵,也只是確認了他確實無法動用靈力之後,搜走了他身上的儲物袋,便去了下一個帳篷。
贏洄將徽娘所作所為簡單的告知了贏汐之後,便收回藍耳兔,利用乾元隱息術將全身靈力逼回丹田氣海之中,偽裝成靈力被禁錮的樣子,身上的東西除了一個裝這點散碎破爛的儲物袋,全都收進石珠之中。
等她收拾妥當,徽娘也終於來到了她的帳篷跟前。
帳篷簾子被她輕輕挑起,就見年近四十,卻保養得宜的美婦人這麽短短一夜,便有年輕了五六歲的模樣。
若是放到俗世,說是雙十年華的姑娘也不會有人懷疑。
她進來之後,贏洄便尖利著衝她吼道:“是不是你暗害的我!
你到底使了什麽妖術!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要你好看!我們是跟著滄瀾公子來出任務的,你就不怕惹怒了他,滄瀾家扒了你的皮!”
憤怒發狂,又虛張聲勢,想要借勢威脅的模樣,徽娘根本就無動於衷,隻冷笑一聲,掐住贏洄的脖子,讓她頓時無法呼吸,更是無法說出話來。
直到贏洄快要安耐不住,以為對方要直接殺了她,準備反抗之時,徽娘才猛的松手,讓贏洄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在贏洄恍若噴火的目光之下,扯住她的胳膊,一絲霸道的靈力橫衝直撞的衝向她的丹田,直到發現丹田被無形氣瘴阻隔,方才停下腳步。
徽娘滿意的將贏洄的胳膊一甩,那霸道靈力更是直接留在了她的身體之中,既是監視,也是威脅。
然後,便施施然的將她身上的儲物袋一扯,看也不看的往懷裡一揣,將贏洄往外一扔,帳篷也被她收了起來。
贏洄重重的落在地上,身前則升起了一道無形屏障。
贏舒樂不可支,對贏洄道:“你看看,就你好心,還幫人家一把,助人一臂之力,被恩將仇報了吧?”
贏洄看著在不遠處,瘋狂的拍打自己眼前透明屏障的滄瀾越衡,忍不住的翹起嘴角。
“可是,真的值得呀。”
贏汐的帳篷,徽娘是最後一個進的。
她剛一進去,便傳來了打鬥之聲,耀眼的各色靈光交相輝映。
這讓身陷囹圄的一眾修士都目露希望之色。
希望贏汐能夠打敗徽娘,救他們逃出生天。
贏洄看到滄瀾越衡點起雙腳,整個人趴在身前的透明屏障之上,英俊的臉被壓的扭曲變形,他卻已經毫不在意了。
看著他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