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什麽聲音?
熟睡的張崆瑒聽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張崆瑒感到非常煩悶,連續加班三天三夜了,這總算有空回家睡一覺了,卻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在這三更半夜打擾自己的清夢。
“吱”
尖銳聲一直不停。
張崆瑒感到有些煩躁,肯定是樓上在搬家具什麽的,自己怎麽這麽倒霉,買了這麽一棟公寓。
“煩死了”
張崆瑒小聲嘟囔了一句。
“煩死?這可真是個便宜的死法。”
一個陌生而又蒼老的聲音突然回應到,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
臥槽!
家裡進賊了?
張崆瑒驚出一身冷汗,他猛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陌生的天花板。
坐起身,眼前的房間非常陰暗,僅有一個老化的老式燈泡在自己頭頂撐起一小片光明。
昏黃的燈光下可以看見地上堆放著不少雜物,而自己則坐在一張一人大小的桌子上。
這裡是哪?
張崆瑒一時被驚得有點恍惚。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是什麽情況?
“清醒點,我們時間不多了。”那個冰冷蒼老又陌生的聲音再次從一邊響起。
張崆瑒回頭看向聲源,映入眼簾的是身邊的長條木桌上躺著一個被用麻繩捆得嚴嚴實實的老人。
老人見張崆瑒總算看向了自己,便說道:“抓緊幫我解開,不然我們都得死。”
張崆瑒撓了撓頭,問出了第一句話:“你是誰?這是哪?你要幹什麽?”
老人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冒出這麽一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你可以叫我霍克神父,這裡是凱根家的地下室。至於我要幹什麽?哼,肯定是從這裡脫困。”
張崆瑒又撓了撓頭:“那我為什麽在這裡?”
“我怎麽知道。”老人臉上的胡子微動:“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這了。”
張崆瑒翻身從自己原本躺著的桌子上下來,走到老人身邊:“那我為什麽要幫你?”
哪怕燈光昏暗,張崆瑒還是能看到老人的左臉輕微的抽了抽:“因為你不幫我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裡,你沒得選。”
張崆瑒沉默了,從一開口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異常,對方說的話完全不是他熟悉的語言,但他卻能聽懂,而自己也完全能自然的用這個陌生的語言和對方溝通。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很可能在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小意外”。
而作為一個喜歡看小說的人,張崆瑒直覺性的意識到,一些小說中的情節可能已經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稍一猶豫,張崆瑒還是伸手開始在麻繩上摸索,可繩子上面的扣是在太多,讓張崆瑒一時間理不清頭緒。
就在剛有一些眉目的時候。
“嘎吱,嘎吱”
忽然,一陣老舊木質地板不堪重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快躺回去。”同樣聽到聲音的老人臉皮抽動,用嚴肅的語氣命令道:“躺著,別動,裝死。”
張崆瑒一怔,但也迅速反應過來,隨手將剛解開一點的線頭塞到老人身下,一翻身躺回原位,緊閉雙眼,調整呼吸,盡量將心跳壓慢一些。
門開了,沉重的腳步聲一路延伸到霍克神父身邊,停住。
“你們有什麽目的?”霍克神父的聲音響起。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張崆瑒忍不住將眼睛偷偷張開一條縫,
隨即便看到一個高大豐滿的背影正背對著自己,俯身看著霍克神父,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位女性。 “你們不會成功的。”霍克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那個身影依舊沒有理會霍克神父。
張崆瑒看見這位女士抬起手臂,裸露在外的皮膚下隱隱有紅色流動
“嘭”
一聲悶響, 霍克神父結實的挨了一拳,隨即便沒了聲響。
張崆瑒再次閉上眼。
但願老霍克沒事,這可是現在自己唯一的信息來源。
他要是就這麽死了,那麽一頭霧水的自己可能會被活活困死在這裡,當然大概率可能會更糟。
畢竟,作為城市打工人的自己可沒有什麽密室求生或者真人格鬥的經驗。
張崆瑒禁閉雙眼,收斂氣息,仔細聆聽房間中的動靜。
身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繩索和桌面摩擦的聲音。
“咚”
應該是重物落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嘎吱,嘎吱”
地板不堪重負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即沿著原先進來的方向逐漸遠去。
張崆瑒不禁松了一口氣,幸好對面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很好,現在他們針對的不是我。剛剛霍克神父說這裡是一戶人家的地下室,也就是說起碼這裡是居民區,有地下室的人家大概率是個獨棟別墅,那我只要趁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衝出去,到大街上,然後呼救。”
張崆瑒在心裡默默盤算著下一步的逃生計劃。
至於霍克神父,還是等逃出去以後再想辦法吧。
心裡擬好計劃以後,張崆瑒又仔細聽了一下身邊的動靜。
沒有一點聲音,房間裡靜的可怕。
又等了好久,還是沒有聲音。
應該是離開了。
張崆瑒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美麗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