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見了,白詩絹焦急的等在辦公室,醫生們找遍了整間醫院,監控錄像上把抱孩子那人拍清楚,何子恩也消失在醫院。白詩絹心裡有底了,她直接驅車來張希宇的工作室,在樓下打電話給何子恩。
“媽。”電話很快被接起來,傳來何子恩冷靜的聲音,這是白詩絹聽過何子恩最冷靜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我在你工作室樓下,下來媽跟你說個事。”白詩絹說。
沒等多久何子恩就出現在樓梯口,徑直朝白詩絹的車走來。
“子恩...那個孩子你不能留。”白詩絹說的有些猶豫,但是不容置疑。
何子恩瞪大一雙小鹿一樣無辜的眼看著母親,白詩絹知道她應該是偷聽了自己跟醫生的談話,得知劉嬸兒在世上留下的唯一念想將被送進孤兒院,便把孩子抱走。
她沒有任何回復。
白詩絹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我沒有抱走那個孩子。”何子恩突然回復道,聲音還是無比的冷靜。
白詩絹被這個回復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愣神一下,接著說:“劉嬸兒剛才生下的那個男孩從醫院消失了,跟他一同消失的還有你,你讓媽媽怎麽相信你沒有抱走他?”
“我真的沒有抱走那個孩子。”何子恩說。
“但是你知道他的下落是不是?”白詩絹追問道。
何子恩不說話了。
看著女兒的表情,白詩絹歎了口氣:
“媽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這件事我不會再問了。”說完揮手示意何子恩下車。
何子恩順從的下車。
白詩絹降下車窗,說:“有需要錢的地方跟媽媽說,媽相信你能處理的好。”
目送白詩絹的車遠去之後,何子恩轉身上樓,辦公室裡有個小藤編櫃子,平時用來放那張折疊的行軍床,何子恩把手放在櫃門上,小心翼翼的聽著裡邊的動靜,猶豫許久,緩緩打開櫃子。
從裡邊搬出那張便攜的行軍床——她今天太累了,亟需一小會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