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出差一段時間,家裡只有一個新來的幫傭,沒了劉嬸兒,何子恩覺得這個家裡沒有絲毫安全感,她懇求白詩絹每天晚上回家來住。
白詩絹雖然生意很忙,但是見何子恩這麽緊張,也只能應允,而且新來的這個幫傭不過剛做了兩星期,還不是很了解她的人品,放女兒一個人在家白詩絹也不安心。
回家第一天晚上窗外風雨交加,何子恩把洗手間的門鎖死,開著燈提心吊膽的睡去,夜半驚醒,發現房間燈被關了,她只能縮在被子裡,一眼不敢眨。
書桌上方掛著的那副畫,白天用欣賞的眼光看來非常有衝擊力,可是此刻趁著院子裡昏暗的路燈看來,何子恩覺得那副畫上的每隻眼睛都在注視著自己,眼球似乎還在轉動。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白詩絹過來叫起床,卻看見何子恩已經昏睡在床頭,睡夢中的何子恩像隻驚弓之鳥,白詩絹的一點動靜就把她吵醒。
“昨晚沒睡好?”白詩絹問。
“沒睡好,媽你昨晚來我房間了?”何子恩昏昏沉沉。
“昨晚我想過來跟你聊聊天,沒想到你已經睡著了,關了燈就出去了。”白詩絹知道何子恩問的是燈的事。
那還好,不是下水道那個怪物出來走動。
吃完早飯何子恩冒雨開車出去張希宇的工作室,張希宇不在,劉嬸兒不在,馬隆輝也不在,何子恩打死不敢一個人呆在懷山名世的房子裡。
張希宇失蹤到現在,他的工作室暫時由平時交好的幾個哥們負責打理,運營非常平穩,看見何子恩過來,幾個人淡淡的打個招呼,道了個安便去忙自己的了。
何子恩徑直上樓來到辦公室,本來是想查到一點關於下水道怪物的事,可是剛坐到會客廳的沙發上,一股鋪天蓋地的困意襲來,這裡總歸是安全的,她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張希宇的三個哥們剛剛收工,正在樓下吃飯,何子恩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杯水,身上蓋了一件毛毯,她喝了水,起身下樓跟幾人打招呼。
“老板娘睡一天餓了吧,還有一副乾淨碗筷,一起吃點吧。”三人自然的招呼道。
何子恩確實餓了,這三位吃的椰子雞火鍋,一股清香的椰子味撲面而來,何子恩兩頰一酸,肚子叫了起來。
盛出來半碗雞湯一飲而盡,鮮香滋潤。
四個人寂然飯畢。
何子恩一邊幫忙收拾碗筷一邊閑聊。
“人都還在吧。”她問道。
“都在,宇哥的事沒跟店裡人說,賽道那邊有張家派人打理,不差工資不差福利,店裡運營正常。”
跟張希宇共事的都是靠譜的人,張希宇在這點上很少出錯,何子恩對男友挑人的眼光很讚賞,她接著問:
“我們家劉嬸兒的事,兄弟們知道嗎?”
“聽說了,說是信邪,這出問題了。”男孩用手指指太陽穴。
“她現在在哪?”何子恩問,她在家裡追問四遍這個問題,都被白詩絹搪塞了過去,也許店裡這些消息靈通的年輕人會知道點什麽。
“聽說在療養院。”
“幫我個忙,打聽清楚她在哪。”何子恩說。
三個男孩點點頭,他們對何子恩的這個要求沒有絲毫意外——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