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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成了玩家眼中的bug》第一百四十七章 上元節的余聲
直到走出興慶宮。

 高水寒看著宮門外,因為滿朝權貴離去,而變得空擋凌亂的街道,方才微微輕歎一聲。

 來的時候,是從東市走過來的。

 如今接著王忠嗣的光,高水寒跟在對方身後,上了王家的馬車。

 兩人默默的走進車廂,一直候在外面的車夫,便緩緩驅使著馬匹拉著馬車往回趕。

 咕嘟嘟。

 幾個急促斷斷續續的腹鳴聲,從兩人腹腔中傳來,在車廂這個狹窄的地方,顯得清晰無比。

 王忠嗣老臉微微一愣,似是不願在晚輩面前落了分寸和體面,偏過頭去。

 高水寒卻是樂呵呵的笑著,然後猛的一拍腦袋,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在來興慶宮之前,還曾在東市裡頭買了兩張麻餅。

 趕忙從懷裡掏出還帶著一絲提溫的麻餅,高水寒分出一塊咬了一口,又將另一塊遞到王忠嗣面前:“伯父,墊一墊?”

 王忠嗣未曾想到高水寒身上竟然還帶著這麽個東西,意外之余還是接過了麻餅,只是啃了一口,有些發乾,便微微皺眉問出心中的疑問。

 “先前在興慶宮,見你欲言又止,可是有什麽想說的。”

 已經將手中麻餅啃出一個半圓弧形的高水寒,梗著脖子將嘴裡的餅咽進肚子裡,才顧左言右的出聲道:“伯父,咱們兩今天可是得罪這滿朝文武了……”

 說完,高水寒不忘目光熠熠的盯著近在咫尺的老丈人。

 王忠嗣哼哼兩聲,斜眼看向這位新女婿:“不過一幫老而不死的宵小奸佞而已,若是放在老夫陣前,便是盞息之間的事情。老夫前番早就將這幫人得罪的死死的,有何畏懼。倒是你小子,如今剛剛蒙恩,三道兵馬副使、監造船使,往後在朝堂上多有言語,難道也不怕?”

 看著王忠嗣臉上露出的戲謔之色。

 高水寒卻是嘿嘿一笑,頗有些狐假虎威道:“侄兒有伯父您呀。”

 他這是說如今二人之間乃是嶽婿關系。

 既然王忠嗣這個老丈人不怕,那麽有他在,他高水寒自然沒有什麽可怕的。

 看著在自己面前擠眉弄眼的高水寒。

 王忠嗣伸出拿餅的手,作勢就要抽打過來。

 高水寒也是順勢傾斜,做出躲閃的動作。

 一陣哈哈大笑。

 和女婿之間的交往舉動,王忠嗣顯得很是高興。

 只是沒一會兒,他就嚴肅了起來。

 王忠嗣沉聲道:“只是老夫未曾想到,今日會有這般突發之事。大王竟然敢在上元夜宴上,做出這等事情來。”

 “恐怕,伯父也沒有想到,聖人會說出那等言辭來,更是以帝王位,來脅迫朝堂吧?”

 年輕人總是餓的快些,高水寒幽幽的說完了一句,便又開始啃起手中剩余的麻餅來。

 王忠嗣點點頭:“是啊,當時老夫隻以為,這大唐江山就要易主,便備著誰若是當真敢應許下來,老夫便是拚死也要當場將其格殺,令其血濺當場!”

 高水寒冷笑著:“當時,就沒有人敢應下來!”

 他想到了先前在花萼相輝樓上的景象。

 當時真的是沒有人能夠想到,皇帝會為了東宮掌三地大都督之事,會以皇位脅迫朝臣。

 只是高水寒如今再回看過去。

 這又何嘗不是李隆基這位君王,原本手中應有的口銜天章,言出法隨的君王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損失,而不得不做出的無奈之舉呢?

 僅僅只是從今天這場看似鬧劇一般的上元夜宴上,就能窺見,皇帝的權威已經無限的縮小,乃至於要用這等耍流氓一般的行徑,才能達成意圖。

 其實也不用多去深思。

 只要將今天的事情,方才太宗朝,哪怕是高宗朝。

 試問一句,朝堂之上誰人敢將皇帝逼迫到這等地步?

 太宗朝時,大抵還不用太宗發怒,就會有一班大臣將敢如此逼迫太宗的奸臣給亂刀砍死了。

 要是在高宗朝,只怕事後也會落得個貶謫廢黜的地步。

 唯有如今,皇帝想要讓東宮掌三地大都督,需要用自己的皇位來逼迫朝廷勉強同意。

 這是皇權衰落的標志。

 並且,高水寒堅信,即便這時候皇帝並沒有說什麽做什麽,但今天只有他和王忠嗣站出來,站在了皇帝身前。

 要不了多久,來自於皇帝的感激,就會傳遍整個朝堂。

 感受到危機的李隆基,必定會用各種手段,來顯示自己君王的威嚴和恩寵,來向朝臣表明,這座天下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仍然是他一言而決的大唐。

 想了想。

 高水寒看著緊鎖眉頭,在那想著事情的王忠嗣。

 不禁微笑開口:“伯父,或許今日之後,伯父的處境將會好轉很多。過些日子重回隴右,也會更加順暢些。”

 “你是說今日你我站出來的事?”王忠嗣舒展眉頭。

 高水寒點點頭:“儲君掌三地大都督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絕無更改的可能了。但儲君亦是國本,當具中宮。聖人也是清楚此等道理,絕無可能讓儲君出長安,遠赴西北三道的可能。

 正是如此,有儲君在朝中協力,伯父回到隴右之後,便會少上很多來自朝堂的打壓。”

 這原本該是欣喜的事情,但王忠嗣卻並無多少喜悅之情。

 只見他有些悵然道:“可大王在長安……”

 高水寒笑了笑:“您且安心吧,有今日這些事情發生,往後只要大王不行那大逆之事,聖人絕對不會,也不會讓其他人動大王一根汗毛!”

 經過今夜,李隆基定然會發現,若是再和以往一樣下去,只怕最終的結果就是自己哪怕再用皇位威脅,長安城中的這座朝堂恐怕也不一定會再聽他的話。

 所以,李隆基會更加重視平衡朝堂之上的力量。

 或許在放寬對東宮的戒備之後,還會在朝中豎立另外幾股力量,好有人能在朝中對李林甫等人進行掣肘均衡。

 王忠嗣想了想,點點頭:“有你在長安,老夫是放心的。即便大王當真有什麽事,想必你也會出手相助的。”

 不知為何,王忠嗣會有這般言論。

 高水寒笑了笑,未曾回答。

 只是他也知道,如今李亨都督西北三地,有他在上頭頂著壓力,才能讓西北三道更加自由的發展。

 所以於情於理, 就算他和李亨並沒有多少乾系,若有必要也必定會出手相助。

 這純粹是為了自己。

 “阿郎,到家了。”

 這時,外頭的馬夫傳來了提醒聲。

 王忠嗣笑笑,拍拍高水寒的肩膀:“你且坐著,某讓他送你回去。”

 這般夜裡,即便長安城中因為上元節日,還人滿為患。

 但夜深之時,高水寒也不想多走路,便欣然接受。

 而王忠嗣在掀開車簾之時,又回頭道:“想來這幾日,某就要離開長安,家中諸事,你多上心。待某回隴右,再與高節度商議,將你和韞麗的婚期定下,屆時再尋機將此事辦完。”

 “有小侄在,長安斷無事發。”

 高水寒堅定回話。

 王忠嗣點點頭,揮揮手,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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