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平展雙臂,然後轉動身體,帶動手臂運動,但是徐洲轉身太快了,導致血液被甩到指尖,弄的指尖癢癢的,
但是光這樣還無法完全解除肩膀的不適,在徐洲不泄的試驗下,他找到一種方法。首先先想象自己身前有一個和自己一樣高的人,然後用自己的手肘去擊打這個人的太陽穴,之後再想象自己身後有一個人,這會是用手肘去擊打那人的腎,這樣重複幾個來回後將前後順序調換,讓自己的手肘畫一個扁平的“X”。光是這樣還不夠,徐洲又將自己的手臂伸直,再空中劃圈。
畫圈也是有講究的,需要自己平展手臂,然後手臂上下晃動,然後左右轉動身體,這兩個運動組合之後使手臂畫圈。在放松肩膀之後,開始做起了禿頭三項。
所謂禿頭四項,就是指一個原本有著滿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的人,每天按照這個方法訓練,然後禿頭的訓練方式,為了不禿頭,徐洲把其中跑十公裡去掉,每天跑步放學。
徐洲邊用呼吸法,邊做俯臥撐。俯臥撐為三個一小組,做完一組之後呼吸一次,然後接著做下一組。
這麽做俯臥撐比較節省力氣,但是一放松下來就會發現再做的時候,胳膊有些乏力了。今天走了名畫,難免被人記恨,如果繼續做下去,明天手臂沒有力量,再被人找上來就麻煩了。
接下來是仰臥起坐,徐洲全力加速,發現自己最快的速度是每分鍾66個,他還特地記了個時。
最後是深蹲,但如果僅僅是簡單的深蹲,那就沒意思了,於是,他將自己的書包裝滿書,然後抱著書包負重深蹲。
一百個,簡簡單單。
鍛煉之後的徐洲走出了房門,看著喘著氣,身上出著汗的徐洲,許鳶問了一句:
“徐洲,你又虛了?”
面對這個問題,徐洲“呵呵”兩聲,然後就去洗澡了。
雖然水費很重要,但是這兩天天天洗澡,徐洲不由得為月底的水費擔心。
人在洗澡的時候總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徐洲想到,自己既然不上晚自習了,那麽豈不是可以去擺攤賣東西?
說乾就乾,洗完澡後的徐洲開始翻起了他爸留下的箱子。
箱子裡面有一把生了鏽的劍,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這個鏽鏽的才秀的,紅鏽、綠鏽、黃鏽、黑鏽都有。這些鏽在劍身上,還挺漂亮的,這讓徐洲好幾次動心思要不要把它當工藝品賣了,可是每當他這麽想時,他隱約看到了監獄裡面的獄警在樂呵呵地向著他招手,或是看到了五百元現金和一個證書,這讓他三番五次地將這把劍拿出來,又放了回去,而且還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繡碰掉了掉年份。
箱子裡除了這把劍以外,還有一個玉刻的不知什麽東西,說它是龍吧,不像,說它是蛇吧,又多了四隻腳,這讓徐洲不止一次地認為這就是傳說中的“畫蛇添足”。
再有的,就是幾顆黑色的石頭,上面有些裂紋,裡面是七彩的晶體,徐洲之前賣的就是這種,他估計是被人當翡翠原礦買走的,不然,這東西還能是什麽?
徐洲檢出幾塊看著唬人的石頭,撒一撮土,再用報紙包好放進書包裡。
畢竟是要吃飯的嗎,不裝得真一點怎麽行?畢竟在地攤上面,總有一些怨……貴客來消費。徐洲見過一個大哥,跟老板一頓砍價,花三萬抱著個兵馬俑的頭走了,然後徐洲過幾天后又看到了那個大哥,這會不一樣了,直接拿又砸了幾萬,
抗回家一個觀音。好家夥,徐洲看著大哥和老板聊天時,都笑得特別開心,一個是以為自己撿漏了擱那兒樂,另一個是碰上冤種了擱那兒樂。徐洲看著兩個人都挺開心的,就沒打擾。 還有幾年前,突然爆火的“滴血蓮花”,徐洲旁邊攤位的大哥,在那裡整了幾串,掛胳膊上在那買,一口價八萬,人家冤……老板想講價,可是大哥說就八萬,少一分高低不賣。然後過了一陣兒,大家都知道“滴血蓮花”是什麽東西了,徐洲就看到大哥擱那兒哭,徐洲過去安慰說別傷心了,以後賣別的不就行了嗎。結果大哥哭著跟徐洲說,那三串是他花五萬買的,想翻個幾番,結果全砸手裡了。
所以,在地攤上,盡量別買文玩一類的東西,要買就買點古錢幣之類的,而且別買太貴的,如果是真的,那就賺了,如果是假的,就當個工藝品,也不虧。別想那個抱兵馬俑回家的大哥就行,那玩意兒是假的錢沒了,如果是真的命沒了。
第二天,放學。徐洲在食堂吃完飯後就到地攤上找了個位置,那個位置是一個大爺之前的攤位,大爺剛走,徐洲就佔上去了。按時間大家都快收攤了,徐洲也不抱著今天就賣出去的想法,主要是讓常逛逛地攤的人看到他,說不定哪天就有人買了呢。
徐洲從書包裡掏出報紙,展開,然後就坐在那裡等待,然後看著其他有客人的攤位。那大爺的口才才好,而且聲音聽起來有種親切感,讓你一聽就覺得真。徐洲雖然能說,但是如果一個孩子在地攤上能賣什麽好東西,人家看了兩眼就走了。
這時,有一夥大漢走了過來,在前面的人還拿著手機,手指頭還挺短,到了徐洲旁邊大爺的攤位,蹲下來拿起一個東西看了起來,問到:
“大爺,這是什麽時候的啊?”
“這是戰漢滴。”
“戰漢滴?是站著焊滴嗎?”
“不是,人家戰漢是怎麽回事,人家戰漢是秦始皇時期,那時候天天打仗…………”
在一旁的徐洲有些憋不住,捂住了嘴,為了不砸人家場子,徐洲只能控制自己盡量不笑出聲來。
聽完大爺的一頓解釋後,那人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說到:“是這麽個戰漢呐,我還尋思是站著焊滴呢?好家夥,那這個多少錢哪?”
大爺手上比劃一個八,說:“八萬。”
“多,多少?”
“八萬。”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麽,問到:“那抹零減半行嗎?”
大爺尋思了一會兒,然後裝做肉疼地說:“行吧,給多少?”
“四塊行不?”
“四,四塊!!!”
大爺聽完,立馬就站起來了,然後看了看那人身旁的幾個大漢,又坐了回去,擺手道:
“賣不了,我,我還尋思四萬呢,你一說四塊,賣不了!”
“真賣不了啊?”
“賣不了,真賣不了,你還是去別地方看吧。”
大爺拿起茶缸,喝了口水,無論對方怎麽詢問,都說賣不了。
“那行了,走了啊大爺。”
大爺像看了瘟神一樣,一直擺著手說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