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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斷劍走天涯》第34章:舊友重逢
  翊棠睜開眼,興奮的向他訴說成果,青訣將一切看在眼中,所以並不驚訝,慢慢道述:“剛剛你衝過的是‘尾閭’,也作‘長強穴’,尾者,百川之下,故稱尾;閭者,聚也,水聚族之處,故稱閭。尾閭位於脊柱末端,尾骨之處,是你衝過的第一個穴位,隨後還要經過‘夾脊穴’、‘玉枕穴’,然後上到‘百會穴’,再下‘祖竅穴’最終回到丹田,貫穿‘任督二脈’,元氣得以循環。”見他聽得仔細,又皺眉叮囑說:“元氣通過‘長強穴’後最先在‘夾脊穴’卡住,‘夾脊穴’位於脊椎,需要經過一定修行才可衝脈,而‘玉枕穴’位於後腦,因此這個穴位不能硬衝,否則會傷及腦乾。需要長年修行才能衝過,若有悟性,也需三五年時間,切莫急躁,若傷及腦乾或是走火入魔,便會丟掉性命。”

  翊棠聽得入神,但聽到“玉枕穴”時,隻感背後發涼,冷汗直出。若要打通任督二脈,做到元氣循環,恐怕要經過十幾年甚至數十年才能做到,自己還有很多需要修行的地方。

  見他慌張,青訣本想安慰一番,這時突然走進一人,對他們說道:“如今能打通任督二脈之人,不過寥寥,若真正做到元氣循環,便能在這武林之中享有一席之位。”定睛看去,原是青別師兄,眾人相互行禮後,青別一臉歉意說道:“抱歉,並非想要打斷二位,只是在屋外恰好聽到。”

  二人表示並不介意,於是青別繼續對翊棠說道:“若能打通這‘夾脊穴’,也是十分了得的,無論輕功心法,還是外功劍法,都能如會貫通,威力大增。”

  由於擔心翊棠練功心急,青訣急忙拉回幻想中的翊棠:“穩扎穩打,步步為營,切莫心急,倘若走火入魔,無藥可醫。”

  短短數語,又激其翊棠冷汗,急忙應道:“謹遵教誨。”

  “哎,師兄,何必打擊青歌師弟呢?”青別滿面笑容。

  “可是師父叫你來喚我?”青訣並未接他話茬。

  “師兄聰慧,師父有任務交與你我,命我二人隨他即刻下山。”青別臉上略顯尷尬。

  “好。”說罷,衝翊棠道別,推門而去。青別拜別後,急忙追上。二人就這樣再次消失,僅留下翊棠一人。

  又修煉多日,依舊沒有成效,元氣全都堆積在“夾脊穴”,無法衝破。體內元氣聚集,身上充滿力量,手臂處甚至出現細微血點,每每這時,翊棠便在屋內揮劍練劍,甚至倒立蛙跳,散發內力。

  不過,也算是開始掌握內力功底,偶然間,翊棠在屋內舞劍,劍刃雖然沒有碰觸桌椅,卻在上面留下諸多劍痕,想必是內力所致。由此,開始領悟內外兼修的劍法,提煉劍氣。對《龍華劍》和《十濁一清》加以修煉。

  又過了一個多月,依舊沒有衝破“夾脊穴”,某日修煉時,由於沒有控制好體內元氣,再次被赤炎灼燒,大吐鮮血。這已經是一個月內第八次這樣了,隨著天氣炎熱,翊棠情緒愈發難以控制。捂著胸口,頓感沉悶煩躁。

  依舊沒有師父和師兄們音訊,為了療傷,翊棠半年來,第一次踏出木屋。雖然陽光刺眼,但許久沒有出屋了,不免有些興奮,伸個懶腰,長吸一口氣,很是痛快。

  高溫下,值殿道人還在堅守崗位,道服早已濕透,但他們依舊站姿挺拔,不時換班休息。

  離開解惑堂,直奔後山懸崖,原是石斛對於滋陰清熱有奇效。路過練功場,炎炎夏日下,室外練功的弟子少了許多,

甚至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多數都在學堂內“避暑”。  翊棠在懸崖及後山各處采摘許多草藥,無處研磨,便徑直到後山“茶園”內。這後山之中,青衣數量多了許多,但多是生面孔,再也沒有熟悉的人。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再進茶園,沒有見到琴公和琴鳶的身影,詢問才知,二人外出勞作,無奈先進藥房磨藥。

  藥房內雖然有青衣在工作,但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些人,眾人見他一席白衣,紛紛避讓,不敢阻攔。翊棠雖然十分隨和,想與眾人攀談,但大家都不敢應答,最終竟都跑了出去。

  翊棠在房內磨藥、煎服後,頓感體內舒服許多,胸悶感明顯減少,不免對《普生經》更加讚歎。為了不影響他人工作,正準備起身離去,卻聽屋外傳來熟悉的潑辣聲:“我茶園與前山素無瓜葛,如今,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太過分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猖獗!”

  翊棠期待的看向門口,只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頓時喜出望外。琴鳶一身黃紗,仙氣飄飄。見是翊棠,興奮的上前抱住他,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怎麽會是你!這半年,你去哪了!”

  如今的琴鳶,成長得更加亭亭玉立,修煉內功的翊棠體內熱氣流竄,二人相擁,頓感尷尬,便連忙推開她,別過身去。見他這般,琴鳶來了脾氣:“呦,怎麽,換了身衣服,就不認識舊友了?”

  翊棠緊閉雙眼,克制心中情緒和變化的身體,慌亂解釋說:“你先別過來,給我一點時間。”

  “這般神氣!我倒要看看,你都長了什麽本事!”琴鳶哪裡是聽話的人,說完徑直走到他身前,這才發現他身體的變化,連忙捂住眼跑向門口,“啊!無恥!”

  翊棠也十分尷尬,連忙坐下運氣,安穩之後,才起身。見她依舊捂眼站在門外,上前道歉:“對不起,是我無理,驚到你了。”

  聽到他的聲音,琴鳶耳根子都紅了,捂著臉,微微側身問道:“你……”

  翊棠急忙搶過話題:“我來磨些草藥,見你和琴公都沒在,就擅自進來了。”

  琴鳶微微張開指縫,偷瞄了一下,見他恢復往常,才放下雙手,卻依舊紅著臉低著頭,小聲詢問:“你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只是練功不小心傷了五髒,稍作調理就好。”終於繞開了剛才的尷尬處境,翊棠心中長舒口氣。

  琴鳶突然想起什麽,叉腰歪頭,故作嗔怒:“原來是你!將我園中‘藥師’趕走的,對不對!你憑什麽驅趕他們!”

  見她又是一副驕橫,翊棠竟有些心虛:“我……我沒有驅趕他們,是他們自己躲著我的。”

  想來,他也不是這種人,琴鳶眼睛一轉,又把腦袋歪向另一邊:“諒你也不敢!”隨後,歎口氣,“自從天尊離開之後,山上就沒了規矩,近年來武林動蕩,師叔們也都不在,那幫臭道士經常仗勢欺人,大家都被嚇怕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人都躲著自己,不敢靠前呢,甚至都不敢答話。翊棠拍拍胸口:“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們,你就告訴我,我來教訓他們!”

  “就你?”琴鳶看著眼前的翊棠,用十分懷疑的口吻問道,“小屁孩,你能做些什麽,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你別小瞧人!”說罷,翊棠拔出佩劍,在她面前展示一番。

  見他招式精巧,頗有模樣,最讓琴鳶驚訝的是,劍刃並未觸及任何,但不遠的樹乾上竟被揮處許多劍痕,不由感歎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翊棠嗎?”

  翊棠頗為自豪,將佩劍收回,驕傲的說:“怎麽樣,我就說我能保護你們吧!”

  “跟了蘭世師叔,果然不一般。”說到這兒,琴鳶突然顯得有些黯然神傷,眼中失去光芒:“要是,曹金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曹金?”翊棠眉頭緊鎖,自從那日分別之後,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難道琴鳶知道他的處境?隨後問道,“他怎麽了?!”

  “你隨我來。”琴鳶語氣中沒了精神,這讓翊棠心裡更沒底了,緊跟其後,到後院的一個偏房中。推開門,昏暗的屋內,一衣著破爛的人蜷縮在床上,即便有人進來,也不曾查看。

  “曹金,你看誰來了?”琴鳶小聲呼喚著,生怕嚇著他。

  曹金微微回頭,門外刺眼的陽光,讓他下意識用手遮擋,兩個黑黑的人影,看不清面孔,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是誰?”

  床上之人,面黃肌瘦,頭髮凌亂,沒有一點生氣。雖然聲音小,也有些沙啞,但翊棠一聽就知道是他,連忙上前,跪在床邊,拉著他的手:“曹金!我是翊棠,你這是怎麽了?!”

  “翊棠?”曹金沙啞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疑惑,眼中充滿恐懼。

  “對啊,是翊棠,你不記得他了嗎?”琴鳶也上前,小聲陳述。

  曹金略有思索,似乎認出了他,眼中充滿喜悅,但隨即又別過身去,緊了緊身體,蜷縮成一團:“我不認識什麽你,你們走!不要打擾我!”

  翊棠還想扳回他,卻被琴鳶製止,拉住他往屋外走去,邊走邊安慰說:“好,我們走,你別怕,曹金,我們是幫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曹金沙啞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咆哮。

  退出屋外,琴鳶小心的關好門,才帶著翊棠離開。回到前院,翊棠眼中帶著淚水,抓著她詢問:“曹金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他不是和我一樣,去學習了嗎!”

  琴鳶垂著頭,語氣中帶著哽咽:“原本,我也以為他去學習了,但是一個月前, 我們在後山采藥時才發現他。他躺在野外,氣息微弱,險些丟了性命。幸好及時發現,就將他帶回茶園,經過一番照料,才脫離危險,不過至於,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又經歷了什麽,卻從不說。本來我是想去前山告知師叔的,被他阻止,並告訴我,不要跟任何人講。自那以後,他也不和外人接觸,一直蜷縮在床上,吃飯也不讓人在。”

  翊棠聽後,心如刀絞,想要回去詢問,卻被琴鳶拉住:“你剛剛也看到了,想必此刻過去,只會更加刺激他,不如今天先這樣,我們研究個對策,再去找他。”

  “也只能這樣了。”沒有更好的辦法,翊棠隻得妥協,心中卻格外難受。

  由於惦記曹金安危,翊棠並沒有回到自己屋舍,而是在茶園偏房內安頓,也方便明日一早,過去照料。傍晚時分,翊棠從屋內走出,來到庭院,仰望星空。天空中,突然出現母親的面龐,母親當日叮囑自己的話,再次響起。

  翊棠情緒崩潰,淚流滿面,向母親哭訴:“母親,孩兒不孝,未能完成您的囑托,如今曹金落得這般地步,孩兒竟不知該如何去做,孩兒不孝啊。”說罷,跪地痛哭。

  這時琴鳶在他背上披了一件外衣,安慰他說:“翊棠,你不要這樣,這一切,並不是你能掌控的。明日一早,我陪你一起去照料他,定要了解真相。”

  翊棠抬頭望去,琴鳶臉上沒了驕橫,反而多了幾分溫柔,和母親的樣子十分相像,於是不由得抱住她,埋頭痛哭。琴鳶也不曾躲閃,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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