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竹獨自走在陳紅長道上,此刻的她比起在洞廳時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原本滿是血汙也總是及時清理的衣袍染盡血色,身軀直至臉龐都布滿了暗色的裂痕,眼中充滿了驚恐。
一柄斷去的法劍穿過了她的肺腔,可秦淮竹卻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只是用盡全力的在洞窟之中奔逃。
胸腔之中溢滿的鮮血倒灌入喉嚨,令她嘴角血紅一片。
為什麽,為什麽那人會對她下手,是她拿到的寶物有什麽異樣之處麽?
可是,她本身就沒有多少戰力,若是直接威逼,她又怎會不給。
這究竟是,為何啊。
那跌跌撞撞仍舊不肯停下的步伐如此倉惶,她目露痛楚卻未敢停滯。
手掌化做的木須纏住了刺入她胸腔的長劍,令其不能受人所控再次動彈。
一行四人之中,唯有她是戰力最低的輔助修士,剛剛就在秦淮竹於長道探查之時。
她深入其中時一開始便遇到了不少的陷阱,可因著她極強的偵查能力,將這些危險早早感知後便將其避開。
隨後終於取到了長道盡頭所藏著的一座紅色小鼎,她看不出此物的品級,可即使是高階法器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丁點劃痕。
想來此物乃是一件法寶,將其收入囊中之後,這隧道便又生出了另一條暗道。
而戰力低下如她,並未深入暗道之中,而是就此回返。
耗費半日時間通過的秦淮竹一回到洞廳之中,便開始打坐恢復靈氣,打算等到族長回來,便將紅鼎交予族長。
可就在她忙著吞服丹藥時,一柄長劍卻從她身後疾馳而來直接穿入了她的肺髒,令她遭受了重創。
她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便開始奔逃。
而秦淮竹所選擇的路徑,便是秦家族長夫人葉思悠所前行的長道。
一陣破風之聲呼嘯而過,一柄血色尖刀射向秦淮竹的頭顱,感知之力極強的秦淮竹險而又險的將頭顱偏離。
啊————
血色長刀掠過長道,秦淮竹雖在前一刻將其避開,卻仍舊是受了重創,被這血色尖刀削去了左耳。
一邊鮮血淋漓的左耳掉落在地,一起落地的,還有那連著左耳同臉頰相連的大塊血肉。
跑!快跑!她背後的人已經瘋了!
秦淮竹那般倉惶的奔跑著,而那張被割去了大塊血肉的臉上卻是墜滿了淚痕,目露絕望。
為什麽,她做錯了什麽。
她還要回去,回到族中,她還有如此多的事情要做......
終於,在用去三張二階玄冰符咒封住長道之後,秦淮竹終於在前方見到了一名女修的身影。
那女修也聽聞了後方的動靜,就此駐足。
秦淮竹奮力的向前跑去,可那人轉過身來,卻露出了一張嬌媚至極的臉。
“秦————”
一道流光劃過,一顆大好頭顱就此落地。
那一襲紫衣的女修握著法劍,站在原地。
看著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屍首,痛苦的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一陣轟鳴聲響起,長道之後的冰牆就此被破。
一道溫文儒雅的身影踏過碎冰,抬起了眼眸,盯著眼前的倩影。
秦雯低著頭,胸腔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連帶著她的身軀都有些許顫抖。
“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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