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白啟很難得的呆在了掌門大殿之中,指導著二弟子的修行。
而席竹韻也已經將師傅交給他的那枚丹藥消化,此刻大殿之中,一輪火陽於其中飛舞。
那紅中泛青的色澤,灼燒著灼燒的周遭空間都顯得有些扭曲的模樣,顯示出了這火焰之中極高的溫度。
對於尋常結丹真人而言,它們若是能收到這樣一個天資極佳,法術威能如此強大的弟子,那定然是十分高興的。
可惜的是在收下席竹韻之前,白啟便已經尋到了更稱他心意的蕭寒雨。
珠玉在前,木櫝在後,而天金靈根比起這單火靈根隻強不弱,庚金之體比起二弟子那奇葩體質更是效果遠超。
當初若不是他那大弟子因著庚金之體,在諸多長老眼中都是看似早夭的面相。
宗門之中的其它長老怕也是不會令這單火靈根入他門中的。
於是看著二弟子的修行的白啟便這般出了神,等到席竹韻將新創的火舞耀陽法術展示完畢。
見到的便是師傅頭仰穹頂,遙望星空的模樣。
“師傅,那我這一招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白啟低下了頭,看著越看越惹得他心煩的二弟子,開口道:“你大師兄最近在幹嘛呢?”
席竹韻眨了眨眼,然後開口道:“師傅你忘了麽,你都不讓我靠近大師兄了,那我怎麽知道大師兄他在幹什麽呢?”
白啟冷笑一聲,臉上寫滿了不信:“呵,準備諸門大比了,難不成你會不去打聽你大師兄的消息?”
席竹韻忽的笑了,似朗月入懷卻滿是無奈。
唉,不愧是他師傅,果真是了解他。
於是席竹韻想了想,然後開口道:“大師兄這段時間所做之事,嗯,大師兄這段時間帶著小師妹去三千墜流下面歷練。
還去藥園之中偷了青鹿王的靈藥,令鹿王追了師妹三天三夜,去雪山洞窟之中遭萬千蝙蝠追逐,還有什麽,唔。
哦,對了,去到焦木潭之中踏水而行,躲避鐵脊鱷的撕咬。”
席竹韻說著,臉上還充滿了追憶之色。
啊,想當年師傅帶大師兄做的事情,大師兄也帶他做了一遍。
如今這些事情,大師兄又帶小師妹去做了一遍,掌門一脈可真是充滿了傳承。
坐在掌門大殿上的白啟,臉色從迷茫,疑惑,陰沉,隨後化做一臉的沉寂。
隨後震驚的開口道:“我給他找了個師妹,他怎麽能把師妹當畜生訓呢?不行,我得去找他。”
當畜生訓......
席竹韻原本如沐春風的臉色,忽然凝固了。
凌霄宗有一處焦木潭,水潭兩旁乃是陡峭至極的山壁,此處乃是修士修行凌霄宗身法梯雲縱之處。
只有將梯雲縱身法修至熟練,可以躲避膠木潭之中鐵脊鱷的撕咬,才能下山去到凌霄宗范圍以外的地方執行任務。
而此時焦木潭還未到考核時間,並未有其它修士的身影存在,可潭水之中的陣法已被打開。
這潭中此時除去一階的鐵脊鱷之外,諸多二級的鐵脊鱷也出現在了潭中。
而秦容淺站在岸邊,此刻她的雙足之上正牢牢地纏繞著庚金之息。
這令她的身體此刻沉重至極難以禦空而行,隻得於地面上勉強跳躍。
秦容淺:“大師兄,這焦木潭歷練結束之後我可以休息了嗎?”
蕭寒雨:“不可以。”
秦容淺:“可是大師兄,我......”
蕭寒雨:“我明日下山給你買點心,跳下去。”
感覺,這些年來大師兄好像一直拿她當小孩子哄,但是誰讓她聽話呢?
“好吧,
我要紅糯團。”焦木潭的由來是因著這潭中原本就生有諸多的鐵脊鱷,而這鐵脊鱷潛於水中之時,便猶如一段枯木一般靜默無聲。
可是只要一遇到活物,這些鐵脊鱷的動作便會迅捷無比的張開巨口開始撕咬。
經歷過如此多的磨礪,秦容淺看著這處深潭也有了心理準備。
可看著那潭中四處遊蕩著的巨大鱷魚,那雙桃花琉璃瞳之中仍是帶著些許的不甘。
但是再看一眼身後手持長劍的大師兄,她隻得歎息一聲,隨後又轉過了頭,躍入了焦木潭之中。
真是不甘心呐,她要是過得過大師兄,早就親自把大師兄扔下去了。
當白啟來到焦木潭時,他收的小弟子正在潭水之中踩著鐵脊鱷的頭顱,掙扎在水面之上踏鱷而行。
時不時的被從水中竄出的鐵脊鱷想要咬上一口,然後險而又險的避開。
白啟的臉色從難以平靜,到見著小弟子竟然真的能在這數百條鐵脊鱷口中反覆跳躍時,臉色終於產生了極為明顯的變化。
這些訓練,他曾經都讓大弟子嘗試過,可問題是他大弟子是庚金之體。
把他那大弟子扔下去,這數百條鐵脊鱷都不能在他身上咬出個手指大的口子。
可問題是,他這三弟子與之對比, 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天木靈根,沒有什麽五行靈體,只是個尋常修士。
結果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樣子被他大弟子磨蹉了。
見著師傅的到來,蕭寒雨下意識的行禮:“師傅。”
“行了,不必多禮。”
隨後白啟撫了撫長須,開口道:“寒雨呐,你有沒有覺得你對你師妹,過於嚴苛了一些。
我當年那般磨礪你,是因著你身具庚金之體防禦無雙,尋常磨煉已經對你不能造成多少效用,可你師妹她不是啊。”
“師傅,我以往也是這般訓練師弟的。”
“唉,你師弟他皮糙肉厚,再加之竹韻本就因著體質特殊,被其修行儒道的其母下了一則誡言,你師妹怎麽能跟他比呢?”
“師傅,我已同師妹搭結連理,她不會有事的。”
“可你師妹她是個女子啊,女子又怎麽能同男子一般呢?”
聽著師傅的話語,蕭寒雨第一次感受到了不解。
他皺著眉,開口問道:“女子怎麽就不能同男子一般呢?”
白啟拽著胡須,下意識的說道:“自然是不一樣的,女子天生就較為柔弱,你應當......”
“不。”蕭寒雨抿著唇,嚴肅的開口道。
白啟頓時一愣,這是那麽多年來,向來恭敬的大弟子第一次打斷他這個師傅的話語,令他的胡須都不禁揪下了幾根。
“師妹天賦極高,並無比我遜色之處,她心性堅韌並不柔弱,男子所能做到之事,她也都能做到。
女子自然是同男子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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