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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韭菜從陽神開始》第56章考試結束
  中計了。

  真的中計了。

  好一個青州平安,好厲害的算計!

  難道這世上真有這等鬼神一般的人物嗎?

  李神光臉色慘白,雙手發抖,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文章出自平安之手,卻又不得不信。

  他是主考官,又是心學未來的領袖,宰相最為看重的接班人,一看文章,便知道平安把整個心學,包括他自己算計在內。

  這一次的考試,一共有五個層次。

  只知道就題回答名分的,是第一個層次的人。

  知道該考題與朝廷風向有關的,是第二個層次的人。

  知道該考題不可能是主考官出的,是第三個層次的人。

  知道該考題是皇帝為對付心學才出的,是第四個層次的人。

  知道理學與心學正做生死較量,選擇正確站隊的,是第五個層次的人。

  李神光為了幫助甄英才,透露情報考題,便是為了讓他站在第五個層次,用來迎擊青州平安。

  論文字精美,甄英才仍勝過平安一籌,只要他不偏離題意,就有莫大的可能阻擊平安,拿下狀元之位。

  但李神光錯了,平安不是站在第五個層次,而是明白了這一切後,還猜出了甄英才會特意阻擊他,更從這一次真空道的叛亂中作出大膽的預判,皇上不會立刻對心學進行清算。

  因此平安在文章之中,並沒有大肆攻擊心學,反而十分客氣地對心學進行功過劃分,六分功,四分過,由此瓦解了李神光全面敵對的可能。

  這是了不起的政治手腕,對朝廷的動向,帝王心術的把控到巔峰才能作出的預判。

  青州平安明明不過是一個孩童,怎能做出連他這樣的政治老宿都一定不能做到的事情。

  這篇文章也許文字尚有商榷之處,但政治上已經贏了。

  因為科舉考得就是政治。

  難道天底下真有生而知之者?

  難道理學真要出一位聖人了?

  李神光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總算明白恩師面對青州平安時候的感受了,那種算盡一切的鬼神之謀,叫人心底發寒。

  “繼續考試,不得喧嘩。”李神光到底是主考官,拿下了試卷後,很快就穩住了心神,讓周圍的考生莫要動搖。

  但聽到動靜的考生,幾乎不能控制自己,這才多長的時間,他就寫完考題了?

  明明貢院外廝殺不斷,為何他能保持鎮靜。

  難道他的養氣功夫,到這種水平了嗎?

  可惡!

  甄英才咬緊了牙關,自己提前知道了考題,努力準備了數日,不斷揣摩青州平安可能的寫法,但也無法一氣呵成,他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還要快。

  甄英才看到了李神光的身影,不由得看上去,但卻只看到了對方平靜的神情。

  無法判斷是好是壞。

  這一局心學輸了。

  李神光很明白,如果甄英才揪著理學為切入點,論證理學之害,心學之優,是絕對無法在政治上對付平安的。

  他的文章將向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面,完全失去了力量。

  狀元之位已定。

  一時勝負而已,心學會找到同樣傑出的傳人,再與你一較高下。

  想到這裡,李神光捧著試卷,來到了楊盤的面前。

  “哦,愛卿來得如此之快,可是有了絕妙文章?”楊盤饒有興致地問道,雖然貢院裡還有些恐慌的情緒,但眼下的賊寇都已鎮壓,他的心情自然很是不錯。

  “科考尚未結束,但此文字字珠璣,若無意外,當為第一,故臣請陛下聖裁。”李神光知道心學輸了,但也要輸個體面,若是挑選一些心學的,再去找皇帝裁定,顯得更加心虛,不如大大方方地表示出來。

  “能讓愛卿如此褒獎,朕倒是要瞧一瞧了。”楊盤示意王韜接過試卷,放在自己的跟前,認真閱讀了起來。

  功過分開論,不偏不倚,同時暗藏伏筆,以待他日之用。

  自己要清洗心學,卻不是要讓心學倒下,只是重整朝堂勢力平衡,而不是讓理學趁機獨大。

  楊盤眼前一亮。

  好文章!

  真乃吾家麒麟兒!

  小小年紀就能洞察到這般地步,把朕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將來不管是在朝廷上,還是在地方,都是一枚好棋。

  想到這裡,楊盤已是有了決斷。

  “愛卿秉公辦事,朕心甚慰。”

  “至於狀元之位,須等其他考生答完,再作定論。”

  所謂聖心難測,縱使已經定下了心中的狀元,楊盤仍是不緊不慢的語氣,並無流露驚喜之色。

  但李神光何等人,一眼便看出楊盤已經下了決斷,自然應諾一聲。

  “臣遵旨。”

  很快,最傑出的那批考生逐個答完了卷子,其中不乏站在第三層,乃至第四層的人物,甚至還有一個同樣站在了第五層的人物。

  他們個個養性功夫極深,例如李知行,龐希文等人早就耳語目染,知曉不少朝廷鬥爭機要,自然比真正的寒門子弟要高出不知多少。

  這等考題看似按部就班,實際非得對朝廷有了解方能做出符合要求的答卷,相當困難,這也是為什麽世家子弟更佔便宜的原因。

  科舉的較量是全方面的,不僅僅是在文章中,還在文章外。

  像李知行跟在宰相大人的身邊鞍前馬後,他便是一個笨人,每日看見的,每日聽見的,都是朝廷的鬥爭,再差勁也會開竅,更何況他本身也是一等一的聰明人。

  “文字精深,理念深刻,柔有余而剛不足。”

  “文采斐然,少年意氣,卻剛而易折,尚需磨練。”

  ……

  一篇篇花團錦繡的文章拿到了楊盤的面前,他也一一寫下了評語,定下心中的名次。

  大乾五十一年的殿試走到了尾聲,只等皇榜揭曉的那一刻,平安則瀟灑地走出來貢院,貢院外的街道一塵不染,令人難以相信,方才不到一刻鍾前,這裡曾發生了血腥的殺戮。

  來自宮中的太監們被派來清理這血腥的殺場,他們收拾了到處的斷指殘骸,撒上清水洗滌乾淨,再把一路走撒下鮮花,掩蓋氣味。

  若不是聞到那揮之不去的輕微腥味,怕不能察覺,這裡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殺戮。

  只有那午門外,高懸著一顆顆的人頭,還在警告著心懷不軌的野心家,重塑著朝廷的威嚴。

  平安在道上走著,觀察著剛剛探出頭來的玉京百姓,他們的神經似乎有些粗大,或者說在首善之地待久了,很懂得調節自我,很快貢院遠處的街道再次熱鬧了起來。

  有賣豆漿的,有賣油條,還有賣混沌、煎餅、叉燒包等等不一而足,叫賣聲,喧囂聲此起彼伏。

  駐足觀看的平安剛想掏錢買個煎餅嘗嘗,愕然發現自己身上最小也是10兩銀子的元寶,他居然沒帶銅錢出門。

  “少主是要買煎餅,還是包子呢?”優露萊特穿著一身侍女打扮,笑嘻嘻地從人群中穿了過來,大大方方地站在平安面前。

  兩人看上去一個像富貴人家的少爺,一個像貼身丫環。

  “看來事情辦成了,那就來兩個煎餅,再來兩碗豆漿。”

  “好勒,少爺請坐。”收到錢的店家笑眯眯地招攬客人坐下,能在首善之地擺攤的,自然也不是閑雜人等,指不定背後就替乾坤龍衛當耳目。

  不過平安倒不在意,便坐下吃了飯來。

  “事情還隻辦了七成,畢竟扎布大人還沒有離開京城,返回柔然。”優露萊特一邊給平安捏著肩膀,放松身體,一邊用著柔然語交流。

  雖說玉京城人才濟濟,到處都有楊盤的耳目,但也不是人人都懂外語,柔然國的陸路隔著雲蒙,兩國之間幾乎沒有貿易往來,自然也就沒有相應的人才儲備。

  更何況加上兩人還在中間加手語作為暗語,互相解讀,難度系數就更高了。

  沒有密碼本的情況,就算一個鬼仙全程監控,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再說什麽。

  “小優,扎布先生沒生氣吧。”

  “當然會生氣了,但誰叫小優投靠了少主,只能一路走到黑了。”優露萊特貼在平安的身上,咬著耳朵,吹著氣,十分大膽地說道。

  “救人出苦海,功德無量,扎布先生應該高興才是,來給爺高興一下。”平安雙手捏著優露萊特的臉,讓她做出高興的表情。

  “少主,臉會捏壞的。”優露萊特佯裝生氣地說道,臉上卻滿是笑意。

  “可是我不明白,少主為什麽要救燕家,她們不過是”

  不過是妓女之流。

  當年高宗大怒,為了懲戒趙貴妃的家族,將她們改姓為燕,以免玷汙了趙姓,要讓她們世代做娼妓。

  救她們脫離苦海,並無好處,相反風險很大,雖然平安讓她把那些人藏在了柔然使節團裡面,但仍無法保證不被發現。

  “燕家世代沉淪,自有義士相助。”

  “那日我與真空道人相遇,得了不少好處,自然要幫他一幫。”

  拍賣會結束的那一天晚上,高才波自盡而死,平安用生化老鼠上船,與真空道人詳談,替他修改了部分計劃,方才有這逼迫貢院,留下火種的舉動。

  因為平安不信真空道人能復仇成功,那一天他得到了姬皇后的透露,猜到楊盤要對姬家下手,姬家乃千年世家,底蘊比真空,無生兩道加起來都要強,他們家族可是有六劫鬼仙坐鎮的。

  沒有相應的底氣,楊盤又不是傻子,怎麽會想著連姬家一起乾掉呢?

  所以這一局真空道人毫無勝算,甚至他只能算是添頭。

  真空道人也不傻,他明白自己的處境,明白這是一場希望渺茫的豪賭。

  於是他將後事托付給了白雅薇,把白雅薇托付給了平安,並給出了真空道的歷史文本,武道秘籍,讓平安收獲頗豐。

  在兩人完善計劃後,真空道人還拜托了平安另外一件事情。

  “大乾暴虐,逼迫燕家子孫世代為奴為娼,我已無余力救她們,只能托付先生。”

  “道長高義,我定救燕家子女,脫離苦海。”

  “若是救不得,先生便給她們一個痛快吧。”

  那一夜後,平安吩咐了優露萊特,讓她告知扎布國公,幫他一個小忙,記上一份人情。

  眼下平安名動玉京,注定是將來的大人物,對他願意欠下人情,扎布國公簡直求之不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在玉京大火之時,扎布國公帶領暴風兵團渾水摸魚,從亂葬崗那裡弄來一些屍體,放著一把火,燒了陳家用來圈養燕家的房子,將那些燕家子孫救出,並安頓在了使節團裡。

  由於柔然跟陳家大院八竿子打不著乾系,加上扎布國公堂堂武聖,兵團精銳,自然事情把做得很漂亮,只是優露萊特喜歡故意撒嬌,才說國公大人很不高興。

  “這不是少主的真心話哦。”優露萊特嫵媚一笑,柔荑的嫩手幫平安夾起半塊煎餅,像一個真正侍女做著周到的服務,而不是柔然公主。

  平安張開嘴,咬了一口煎餅,細嚼慢咽地吞下,飲了豆漿。

  “因為我看不慣,順手幫了一把。”

  “少主是一個好人?”

  我不信誒。

  在優露萊特的心中,平安簡直天字第一號的怪物,沒有什麽他算不到的東西,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這樣的人,可能會是好人嗎?

  “如果一個人只有一個煎餅,他不去幫助別人,這不是他的錯”

  “若他一輩子都吃不完的煎餅,其他人卻在挨餓,那他死得再慘,我也不會同情。”

  對平安來說,這世上值得他追求的,除了美色,其他已經不多了。

  “所以小優不用悄悄地試探我的決心。”

  我能理解你的不安,你的惶恐,但我說到的事情,一定會替你做到的。

  “等玉京的事情完畢,我便會帶你去柔然,拯救你的國家。”

  “吾言於是,功畢於是。”

  優露萊特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寶藍色的眼珠不知何時凝聚了淚花,她比依雲更洞悉人心,所以也更不信諾言。

  因為她生長於柔然宮廷之中,從未有過真正的安全感。

  但眼前的男孩,她現在的少主,像太陽一樣溫暖。

  他明明仍是童稚之身,卻又像柔然神話裡面的巨人,隻手擎天,無所不能。

  讓他說得每一句話,她都願意去相信。

  “怪不得依雲姐姐說過,少主最喜歡欺負女孩子。”優露萊特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珠。

  “小優喜歡被我欺負嗎?”平安揉著那金色的長發,輕嗅著發絲的芬芳。

  “喜歡,只要依雲姐姐不反對!”優露萊特重新恢復那個大膽熱烈,還有幾分狡黠的模樣。

  “那我們回家等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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