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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朋克:鐵穹秩序》第287章 陷阱與逆轉
望著手中剩下的牌,余哲森皺眉思索。

 前兩局的遊戲結果和他預想的差不多,拿到先手的一方必定會贏。

 按這樣發展下去,程赫陽要怎麽勝過自己呢?

 “怎麽了,出牌需要考慮那麽久嗎?”程赫陽雙手撐在虛擬的牌桌上,俯身前傾催促道。

 余哲森默默將一張“國王”牌蓋在了桌面上。

 他在前兩局用掉了叛軍和騎士各一張,出於平衡手牌中牌型種類的考量,他選擇在這一輪使用國王。

 但最終能打出什麽牌的決定權其實不在他這邊,為了確保勝利,他必須根據程赫陽的出牌來做出調整。

 “也就是說,先手一方的用牌是被後手一方控制的。”時心說道。

 這時程赫陽也放上了自己本輪的牌,余哲森再度發動因果律預測洞察了牌面。

 “不會吧……”他在看清楚程赫陽的出牌之後隻覺得難以置信。

 “又是國王嗎……”時心同樣感到驚訝。

 “他前兩輪用掉的牌也是國王吧。”余哲森一邊用叛軍牌替換掉自己場上的牌,一邊在腦海中與時心交流。

 “和第一輪的對局一模一樣了。”時心說。

 開牌的結果是叛軍對國王,余哲森獲得了第二場勝利。

 “按照約定,於清雪的吊台高度再度下降。”程赫陽笑道,“是不是覺得還挺容易的?照這樣下去,說不定你真的可以來得及救你的小女友。”

 【不,我根本不擔心褚月曦的安危。】余哲森在被時心保護的思維區域內如此想道。

 之前在見面的對峙中他已經從程赫陽口中套出了褚月曦的處境,配合定位器他相信安何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去把褚月曦救出來。

 所以他真正需要擔心的只有於清雪。

 現在經過三小局的遊戲,他已經成功讓於清雪所處的吊台高度下降了一半,距離勝利也已經十分接近。

 只要於清雪安全落地,他就會立刻中止這個不知所謂的遊戲,因為程赫陽再也沒有什麽可以用來威脅他。

 至於他所處吊台底板的機械鎖扣,余哲森根本不放在心上,就算程赫陽把四個鎖扣全部打開想讓他掉下去,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靠刑天重工的定製手環召喚暗夜流火裝甲。

 “他要怎麽贏呢?”時心的聲音在余哲森腦海中響起,她冷靜地分析道:“前三輪他用掉的三張牌全是國王,那麽他手裡剩下的六張牌只有騎士和叛軍了,沒有能夠戰勝騎士的牌。”

 “所以這一輪不管他出什麽,我出騎士牌至少可以保平。”

 “所以他整個策略顯得很奇怪不是嗎?而且他在宣布規則時好像沒有提到,如果是平局的話下一輪的先後手如何分配。”

 余哲森回過神來,看到程赫陽正在放下本輪要出的牌,於是開口問道:“喂,如果平局的話下一局的先後手關系怎麽算?”

 “不會有……哦,平局的話,下一局先後手關系不變。”程赫陽的手指停留在蓋牌的背面,眼中流露出一絲狡猾的光芒。

 余哲森將準備好的騎士牌蓋在桌上推向前方。

 當他的手離開蓋牌時,程赫陽突然問道:“你放的牌,是騎士嗎?”

 余哲森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畢竟這一輪他是後手,本來就不存在贏程赫陽的可能。

 但程赫陽卻沒有急於開牌,而是繼續擺出高談闊論的姿態:“通過計算前三局我用掉的牌,你可以推出我的手裡沒有能夠贏騎士牌的牌型,所以你覺得自己只要出騎士牌就不會輸對嗎?”

 “你想說什麽?”

 “這一輪如果你拿到平局,下一輪仍然是我先手,而我手裡沒有能勝過騎士的牌,所以我也只能再度使用騎士。這樣第六局開始時你手裡還有三張國王一張叛軍,我手裡還有三張叛軍一張騎士。”

 程赫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露出傷腦筋的神情:“如果我們都不失誤的話,最後的遊戲結果應該是三勝三平三負。你贏下三個小局,於清雪會下降到距離地面三四米的位置。你自己腳下的平台底板也會剩下一個鎖扣,你覺得這是勉強可以接受的結果?”

 余哲森有些無語地說道:“抱歉我沒有想那麽遠,不過你分析的好像有些道理,如果我們都不失誤的話這個遊戲應該就是以三勝三平三負收場。”

 “那我就加一個規則吧,如果最後總分是平局,就增加第十局單局來定勝負。”

 “第十局的先後手關系怎麽算?”

 “呵呵呵,讓你先手便是了,但你真的以為有第十局嗎?”程赫陽說罷,悍然翻開了桌面上的蓋牌。

 余哲森和時心在看到牌面的瞬間俱是心神一震。

 牌桌上出現了他們認知中不可能存在的牌,程赫陽的這一輪的出牌仍然是“國王”,第四張國王牌。

 “你耍詐是吧?”余哲森大聲指責道,“你已經用過三張國王牌了!”

 “我有說過我的手牌和你一樣嗎?”程赫陽笑眯眯地欣賞著余哲森臉上憤怒到破防的表情。

 真是太享受了,這是程赫陽從開局到現在最為享受的時刻。雖然只是一個小局的勝利,但卻讓他得到了戲耍對方的快感。

 他的牌堆從一開始就不是和余哲森一樣的三種牌型均衡的卡牌,而是由五張國王、一張騎士和三張叛軍組成。

 現在進行了四局遊戲,雙方比分2比2,程赫陽知道余哲森手中還剩下三張國王一張騎士一張叛軍,而他這邊還有一張國王和四張叛軍。

 下一輪是余哲森先手,程赫陽打算用一張國王去消耗掉余哲森手中最後一張叛軍,這樣他在比分上雖然會2比3暫時落後,但雙方的余牌就會變成他以三張叛軍一張騎士對余哲森三張國王一張騎士。

 在牌型上他將會更有優勢。

 況且到了那個時候,預測異能的副作用也該顯現出來了吧?程赫陽在心中盤算著。

 他料定余哲森的預測能力堅持不到九局遊戲完成,普通人的精神力根本無法承受如此頻繁的異能發動消耗,最終他將依靠贏面更大的手牌和單方面的讀心術完成逆轉勝利。

 在心中複盤了一遍自己的計劃的程赫陽越發充滿信心,迫不及待地催促對面正在思考的余哲森:“好了,讓我們繼續吧,輪到你放牌了。”

 “我姑且問一下,你的手牌應該不是單一種類的吧?比如九張國王什麽的。”余哲森抬頭看向一臉囂張的程赫陽。

 “當然不是,我也持有三種牌,只是組成比例和你不同。”程赫陽輕松地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余哲森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這個遊戲對自己還不算特別不公平,他本來在擔心程赫陽的手牌會缺少某一種類型的卡牌。

 根據之前的對局記錄來看,如果程赫陽的九張牌是由五張國王和四張叛軍組成,那麽他的勝利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因為自己三國王一騎士一叛軍的牌型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程赫陽一國王四叛軍的牌型,不管采用何種出牌策略程赫陽都至少會比自己多贏一局。

 既然程赫陽敢說他手中的牌也包擴三種類型,那麽這種最惡劣的情況就可以排除了。

 余哲森的目光在自己剩下的手牌上來回遊移,他現在想的並不是自己這一輪的出牌策略,而是在猜測程赫陽持有的牌型。

 根據時心給出的分析,在這個遊戲的框架下只要程赫陽持有九張牌的前提不變,那麽無論他手裡的九張牌是以何種形式構成的,理論上都不存在必勝的策略。

 “你想怎麽辦?要從現在開始徹底屏蔽他的讀心術嗎?”時心問。

 “不,不用。”余哲森需要讓程赫陽繼續擁有能夠對自己使用讀心術的錯覺,這樣才好在關鍵時刻將計就計給他致命一擊。

 他將一張牌蓋在了桌面上,程赫陽那邊幾乎是毫不遲疑地也蓋上了一張牌。

 余哲森用手撐著額頭作思考狀,實則是在掩飾自己已經產生的頭疼症狀。

 本來以他經過鍛煉的能力,是不至於僅僅發動兩次預測就開始遭受副作用反噬的,但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在見到程赫陽之前就已經處於過度使用異能的狀態。

 而且擒拿王旭時意外吸入的異能基因抑製劑結晶粉末也所造成的不良反應還沒有完全消退。

 兩次因果律預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而所謂“雙方都不失誤將是平局”的話語,既是在向程赫陽展現對遊戲規則的理解,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虛張聲勢罷了。

 “他的牌,極有可能還是國王。”時心幫忙分析道,“他的牌型很可能是根據策略特別構築的,以較多的國王牌先消耗你的牌,最後形成牌型上的優勢。”

 “用國王和我最後一張叛軍做交換,然後形成牌型優勢……我手裡剩下最多的是三張國王牌,那麽他剩下的四張牌很可能是三張叛軍加一張騎士。”余哲森也想到了。

 “倒也不是不能打,還是有機會的,就是贏面比較小。”時心苦笑,“在沒法預測的情況下,好像你還挺吃虧的。”

 “我已經想到贏法了,如果我們對他的牌型猜測沒錯的話。”

 牌桌對面的程赫陽用拳頭敲了敲桌子:“喂,你想好沒有?可以開牌了嗎?”

 “等等!這一輪我要換牌!”余哲森說著將一張蓋牌推上牌桌,替換掉了本輪自己的出牌。

 “你……”程赫陽在讀到余哲森換上的牌之後表情產生了明顯的變化。

 “怎麽了?我的牌有什麽問題嗎?”余哲森輕笑。

 開牌揭曉結果,兩張國王在牌桌上形成了平局。

 程赫陽用無法相信的語氣問道:“為什麽?你明明還有一張叛軍可以用來確保這一局的勝利,為什麽不用?”

 “首先,我沒有預測你這一輪的出牌,但是我猜到了你出的多半是國王。”余哲森回答道,“其次,促成平局先後手次序不變,下一輪依然是我先出牌,我的手裡還有三種牌,而你應該已經沒有國王了。”

 程赫陽的眉毛不斷顫抖,這一輪的平局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而且,他無法理解,為什麽自己的牌型構築被余哲森看穿了。按照這個先後手輪次,自己手中僅有兩種牌,剩下的四局基本已經沒有懸念……

 “怎麽樣?還要繼續下去嗎?我猜你還剩下一張騎士三張叛軍。”余哲森舉起了一張牌,“你唯一的贏面是用騎士和我的騎士再次形成平局或者吃掉我的叛軍,才能扭轉牌型上的劣勢。”

 換言之,只要程赫陽的騎士被自己這邊的國王乾掉,他就徹底失去勝利可能了。

 【我的手中還有兩張國王,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程赫陽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強裝鎮定道:“是嗎?你真那麽自信?”

 “不妨讓你知道,我已經做不了預測了。”余哲森把一直擋在前額上的手拿開,撩起劉海露出自己發青冒汗的額頭。

 在程赫陽不解的目光下,余哲森勉強露出微笑,把牌蓋在了牌桌上:“這一張牌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你……你沒看過就把牌放上來?”

 “對,我隨機從四張牌裡選了一張。”余哲森揚起嘴角。“之前的局都太無聊了,建立在彼此異能上的毫無懸念的對局有什麽意思?”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衝對面發愣的程赫陽吼道:“賭局就要有賭局的樣子!在最關鍵的時刻把一切交給運氣!來吧!看看你能不能抓到我的騎士!”

 媽的,瘋……瘋子……

 程赫陽下意識地後仰,心底不由自主地冒出對余哲森的恐懼。

 這場遊戲本來是他心血來潮臨時編排出來想要用來戲弄余哲森的, 在翻出第四張國王牌的那一刻他也確實收獲了滿足和愉悅。

 但僅僅過了一輪,這份滿足和愉悅的心情就已經蕩然無存。

 為什麽?為什麽第五輪會是平局?程赫陽直到此時仍然無法相信這一點。

 他幾乎忍不住想要當面質問余哲森,為何會在第五局主動選擇平局,為何你能夠忍住取得一局唾手可得的勝利的誘惑?

 難道余哲森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計謀和牌型嗎?不,這怎麽可能?擁有讀心術的人是自己才對!

 程赫陽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在焦慮和反思之中,他忽然隱隱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為什麽余哲森第五輪的出牌策略沒有被自己的讀心術讀到?程赫陽恍然睜大了眼睛望向對面的余哲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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