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青狠狠的將飯盒拍在食堂的窗口。
“傻柱,我兩毛錢的飯菜,你就給我打這麽一點。想不想幹了,不想乾滾蛋,老子在車間辛辛苦苦一上午,累的頭昏眼花,就是為了吃這麽一點嗎?”
徐冬青的話瞬間引起一陣共鳴!
“徐冬青,你當誰老子呢?爺爺就是這麽打飯的,不服氣啊,你告我啊。”傻柱直接將杓子摔進菜盆中。
鼻孔朝天的看著徐冬青。
一臉的輕蔑。
“傻柱,我知道你的背後,有人罩著你,可是你看看,你這兩杓菜,連我飯盒的三分之一都覆蓋不住,黑了他馬的多少心啊。你就在這裡等著。我還不信,這麽大的廠子,沒有人能治的了你了。”
徐冬青冷哼一聲。
將飯盒重重的拍在窗口前。
看了一眼身後的長龍。
“諸位,我知道你們也不止一次的被傻柱故意克扣吧,與其每次受製於人,還不如,直接給他立一個規矩,花多少錢,就該打多少的飯。如果諸位覺得無所謂,就當我沒有說....。”
徐冬青直接向食堂主任辦公室走去。
傻柱陰沉的臉,盯著徐冬青的背影。
哼!
“你們還打不打,打的話,上前來打,不打的話,直接滾。”傻柱嘴臭的毛病,直接肆意的盯著外面的人。
小樣!
“你一個人還想要造反!今日,柱爺爺就讓你知道,什麽是強橫。”
窗外,排隊的人,冷漠的呆在原地,不動!
他們何嘗沒有對傻柱又怨念,這麽多人,誰還沒有被傻柱故意抖過杓子,估計這個食堂,除了秦淮茹,每個人都被他故意抖動過吧。
望著窗口外,不動的人群。
傻柱的內心一陣的慌亂。
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根本不值一提,若是放在台面上,他終究還是逃脫不了一陣的批評。
心虛的拿起窗口的飯盒,正要往裡面多添加兩杓飯菜的時候,直接被窗口外的人,一把奪過來。
“傻柱,害怕了,忍你好久了,兄弟們,你們誰沒有被傻柱故意克扣過菜,我們能讓他這樣蒙混過關嗎?”
“不能。”
身後的長龍,齊刷刷的吼叫一聲。
冷漠的盯著窗口內的傻柱。
“立規矩。”
傻柱癡呆的呆在原地。
食堂主任,一臉心虛的盯著徐冬青,深怕自己才上任沒多久,就因為一些小事給擼了,畢竟他的屁股底下也不是特別的乾淨啊。
“徐冬青,怎麽回事情啊,能不能商量一下。”食堂李主任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
還以為自己吃喝卡要的事情,被發現了呢?
“李主任,和你無關,是你們食堂的傻柱欺人太甚,手一直抖,我花了兩毛錢,竟然連飯盒的三分之一都沒有裝滿。還有一部分都是湯水。關鍵,這還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工廠大部分的人,都有這樣的待遇,李主任你說怎麽辦吧。”
食堂李主任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自己的事情被發現了。”
“至於傻柱.....。”
食堂李主任詫異的看了一眼食堂外,那一條的長龍,只有少部分的人坐在椅子上吃飯,這不是要鬧他嗎?
耽誤了廠裡面的下達的任務。
誰能保住他。
陰狠的目光,望著窗口內默不作聲的傻柱。
打開徐冬青的飯盒。
雙眼有些詫異,這是多大的仇啊,這麽欺負人。
你打不滿,好歹打個三分之二啊,這樣的話,徐冬青也會啞巴吃黃連,無話可說,你這直接打一個底子。
哪怕是廠長來了,也無法保住你吧。
“傻柱,你是怎麽回事啊,打這麽一點,我們廣大的工人職工,餓著肚子乾活嗎?還能不能幹了,不能乾的話,你也給我下車間歷練去。”
食堂李主任指著傻柱的鼻子罵道。
傻柱默不作聲,低頭求饒道:“李主任,你罵的對,我就是一時手滑,沒有注意,才給徐冬青兄弟打的少了,我這就改。”
傻柱憨憨一笑。
趕緊將徐冬青的飯盒給多大了兩杓。
鼓鼓當當!
“徐冬青,你看這麽樣。”食堂李主任顯然不想要事態鬧得大。想要息事寧人。
“滿意,不過李主任,我希望你給咱立下一個標準,比如我手裡的飯盒,兩毛錢,能打多少,是打滿,還是打一個盒底。這種事情,可不止是我一個人遇到過,你問問身後的兄弟,誰沒有遇見傻柱抖杓啊。”
徐冬青停頓片刻。
轉身望著身後的長龍。
“你們誰沒有遇見傻柱抖杓的站出來。”
李主任額頭的冷汗,瞬間冒出。
傻柱這家夥,是要瘋了嗎?
你偶爾針對一兩個人,那無所謂,畢竟,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是你失誤了,可是看到那遠遠的長龍,少數也有一百來號吧。
你這是彰顯你自己的能力來了。
手裡面屁大一點的權利,都被你玩出花來了。
怪不得人家都說你嘴臭呢?
“諸位兄弟,以後這件事再也不會發生了,以後咱吃飯,就是要吃飽,都是按照這個標準來。”食堂李主任拿起徐冬青的飯盒,舉過頭頂,讓每個人盡量的看清楚。
“至於傻柱,鑒於他行為惡劣,直接扣發半個月工資,若是再有下一次,直接調到車間當一個磨砂工。”
食堂李主任冰冷的警告道。
“好。”
徐冬青帶頭鼓掌。
拿起飯盒,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吃了起來。
傻柱憤怒的拍打著杓子,想要抖動一分,可惜,看著窗戶口那張躍躍欲試的臉,隨手將大杓扔在菜盆裡。
“馬華,你給他們打菜,我累了,休息一會。”傻柱直接走入後廚,不看徐冬青一眼。
“徐冬青,你給我等著,我和你勢不兩立。”傻柱憤恨的拿起菜刀,隨手拿起一顆白菜,就剁起來,似乎那顆白菜,就是徐冬青一般。
......
秦淮茹有些癡呆的盯著在角落中,一個人吃飯的徐冬青。
“這麽猛,以前怎麽沒有覺得。”
徐嵐順著秦淮茹的目光,看了一眼道:“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傻柱這樣對人家,捎帶找個人過來,就可以將傻柱給收拾了,你看吧,傻柱絕對不回善罷甘休的。”劉嵐小心的提醒道。
秦淮茹點點頭。
她自然也知道傻柱是什麽人, 有色心沒色膽,齜牙必報也不過分,看他和四合院中許大茂,兩個人可是天生的死對頭。
打起來,算是天昏地暗,絕不隔夜!
“不過......。”
秦淮茹瞬間想到什麽,臉色頓時拉跨,傻柱的月工資減半,那她們一家怎麽辦,之前的時候,傻柱可是將多一半的錢給了他們一家。
他還有一個妹妹,何雨水住校呢?也要花錢、糧票啊。傻柱的錢少了一半,那如何救濟他們一家。
總不能去喝西北風去吧。
一臉愁容的秦淮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周圍許大茂那貪婪的眼光。
內心翻江倒海!
“這是在為傻柱擔憂,老賈還沒有走呢,這就著急改嫁了。”
一臉邪魅的許大茂,突然之間,宛若打開潘多拉魔盒,既然傻柱可以,是不是自己也有機會,挑撥離間。
到時候也可以吃一點利息啊。
秦淮茹抬頭,斜眼一眼,看見許大茂想入非非。
色狼般,盯著秦淮茹,久久不願意離開那道視線。
“許大茂,你看什麽呢?”
“看你啊。”
許大茂輕佻的一笑,直接端起飯盒坐在秦淮茹的邊上。
“滾蛋,煩著呢。”
秦淮茹冷哼一聲,坐到許大茂的對面,挨著徐嵐坐下。
“秦淮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主動上門給你好處,你既然不領情,那我這就走....。”
許大茂故作姿態,看秦淮茹不有所動,無奈的坐會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