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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鴻蒙古圖》第116章 劍斬7妖
“思正於心,屏退諸邪。”

隨著一白袍儒生念念有詞,周身文氣形成一個圓形護罩,將五人護住。

轟~

接連數道黑影重擊蓋在屏障之上,引發劇烈的衝擊。

簡雅婧一行所在的隊伍竟是遭遇了十隻煉骨境妖獸的圍攻。

然而,築基修為的弟子,在這種情況下,顯得經驗老道。

趁著妖獸們前勢未盡後招未出之際,儒生驟然撤去屏障。

與此同時,一位圓臉修士展開掌中木匣,就見一柄細劍飛速竄出。

劍光在半空印下如絲的光影,跟著一隻五階褐影虎的脖頸處綻放著血花。

簡雅婧右臂低垂,袖中落下幾圈灰棕色之物。

在小劍回溯至人堆的時候,簡雅婧向前抖出曲折長影,竟是一道法器長鞭被甩動。

咻~啪

接連在空中抽出幾聲強音,稍稍逼退了三隻正欲撲殺的暗魔豹。

可就在妖獸以為這是虛招之時,長鞭卻在簡雅婧的手中化為索命勾魂的利器。

直接將兩隻暗魔豹臨近的前爪捆住,而後猛地向著人群所在一拉。

女人的力氣著實有些恐怖,倉促間,兩隻五階魔豹在這拖曳下滑出了足足一米。

簡雅婧顯然是故意為之,就見妖獸觸及到地面凹陷處早已布下的符籙陷阱。

轟!!

吼~嗚。

巨響喧囂著彌天煙塵,魔豹發出哀鳴。

待得視野再次清晰。

五人小隊在儒生的庇護下毫發無傷。

兩隻魔豹一死一傷。

死的那隻頭都炸爛,像是被人隨意拋砸到地上的西瓜。

傷的那隻,腹部缺了一大塊肉,髒器無力耷拉在外,血流不止。

短短一個來回的交鋒中,妖獸竟然死傷了三成。

吼!~~

嗷!~~

剩余的虎豹顯然有些忌憚人類的攻勢。

為首的六階褐影虎眼眸中浮現起疑慮,將原本的精明之色遮住。

它怎麽也想不到,在雙方都被壓製境界的情況,對面這些人居然還有如此多的手段。

獸群中一隻雌性的暗魔豹看著傷殘的同類在前方哀嚎,挺起膽子往前湊著。

來到近處,眸光閃爍、目露悲憐的雌豹先是在同伴的傷口邊緣溫柔地舔了幾口。

而後,雌豹輕咬著傷豹,似乎想要將同伴拖回去。

“好機會。”

圓臉修士低喝一聲,在木匣上撥弄了幾下,正欲出手,卻被簡雅婧攔了下來。

“別傷它。”

聞言,圓臉修士聳肩,略表無奈。

“簡師妹可有想過這般仁慈並非善事。”

師承玄陽樓的弟子出聲提醒。

“趙師兄,沒事,不差這一會兒。”

安置起爆符的南符峰弟子打著圓場。

圓臉修士跟著點頭附和。

“還是謹慎些為好,待文昌撤下屏障,文鵬先手擊傷那雌豹。”

作為領隊的趙師兄冷靜地分析著戰局。

一隻傷豹尚且能吸引母獸,何不再用後者釣其他的妖類。

“好。”圓臉修士瞥了眼簡雅婧,小聲應下趙師兄的話。

藏身於數百米外的薑恆查探到這胖子,不禁輕笑。

上次在衡店,這築基前期的文鵬還在其他同門面前裝作煉氣八層,吹噓著許俊良的英勇。

那小巧的劍匣看上去還挺不錯的。

薑恆想著自己要是拿文鵬之前的儲物袋去換這劍匣,

應是相當劃算的。 上次文鵬袋裡除了靈石,可沒什麽好貨。

“鄭文昌,承天書院學生”

“趙百康,原築基後期”

“呂剛,原築基中期”

場中的大致信息,皆被薑恆掌握。

先手失去三隻虎豹且的獸群,單從境界上看,倒是與簡雅婧一方勢均力敵。

不過,那雌豹並不簡單。

相較於後方領首的六階褐影虎,這隻雌豹在薑恆古圖上顯示的原本境界居然在發生變化。

五階、六階、半步七階。

同時,在薑恆的神識感應之下,他發現那雌豹表面在拉扯重傷的同類。

實則,卻是在掩蓋它吸食同伴氣血之力的真相。

重傷的暗魔豹則是順從地配合,任由生機流失。

在金輝下,雌豹並沒有泄露任何氣息。

因為無論是六階又或臨近七階的水準,在境界壓製下,外在表露的狀態都是妖力禁錮。

薑恆瞳孔微縮,他可以肯定雌豹能夠隨時突破到七階。

屆時便是七階的體魄及能夠驅使的一階妖力。

而這種方式,與《煙羅寶錄》中的‘融寶’,不,應該說是《凝血真經》中的‘浴血’非常像!

見狀,薑恆又聯想到了趙家被滅,以及圓方說的粉斑牛煉製傀儡一事。

這些個十萬大山的妖獸,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就在薑恆思忖之際。

林地中的鄭文昌撤去防禦之力,細劍再次從人群中飛出,狠厲地在雌豹四肢及腹部留下了血口。

嗚~

雌豹吃痛之下,步了身側同伴的後塵。

然而,在薑恆的神識感知下,他明確地判斷出,雌豹倒地的巧妙所在。

重傷的那頭已經無了生息。

趙百康等人亦是發現了這點,但皆是以為傷豹是軀體流血過多而死。

可頂在前頭的兩具豹屍卻完美地為倒地的雌豹提供了蔽身所。

“簡師妹,準備好,盯著右側。”

弄傷雌豹本就是趙百康計劃中的事,此刻盡管視野不佳,也未升提防之意。

“文鵬,左側。”【妙】

【書】

【齋】

【】

“呂剛,還有幾張能用的四階符籙?”

‘還有符甲、流沙、飛星、水箭。&039;呂剛應聲傳訊道。

隨即,就見趙百康嘴唇微動,似在暗中定下了策略。

吼!

終於,在對面為首褐影虎的一聲令下,其余五隻虎豹四散而開,像巨掌的五指一般插入敵人腹地。

“就是現在!”

趙百康高呼,並在護罩消散的第一時間迎向了正中撲來的五階褐影虎。

咻~啪

簡雅婧跟著動手,長鞭舞弄,竟是要同時卷住靠右的兩隻妖獸。



文鵬掌劍飛梭,奈何卻被目標避開。

妖獸們的反撲並不是毫無準備!

還有一隻落單的五階妖獸看都未看鄭文昌和呂剛,直接衝向了雌豹所在。

呂剛看見這幕嘴角微揚。

果然和趙師兄料想的一樣。

待四妖匯聚,呂剛左右手立刻各捏一道符籙。

未見他掌中有任何靈力波動,符籙便被成功激發。

“退!”

趙百康低喝一聲,一腳踹開身前的妖物。

而後,就見簡雅婧鞭笞虎豹的動作驟然一頓,下一刻長影纏繞著趙百康退回陣營。

文鵬也及時收回了掌劍。

“身臨周外。”鄭文昌一語言出,附近白氣裹挾著重新匯聚的五人直接退出了百米之外。

這時,呂剛以靈識激活的符籙才展露全貌。

四階流沙術,以雌豹為中心,足足覆蓋了百米。

當下,所有妖獸都陷入了流動的土沙之中。

這還沒完,呂剛丟出的另一枚水箭符也開始奏效。

林地半空突然凝聚的烏雲向著沙地落下雨箭。

不過,此刻存活的所有妖獸都是五階。

吼!

為首褐影虎吼叫一聲,眾虎豹皆肌肉緊繃。

一輪水箭下來,它們僅是皮毛被劃破了幾處,連血都未留。

只是,呂剛目的並不在於傷敵。

水箭落入流沙之地後,形成了泥沼,粘附性和束縛性愈發強勁。

縱然,在首虎的安排下,妖獸並未亂撲騰,可還是有六成的軀體陷在了泥地之中,無法自拔。

觀戰的薑恆眉頭一挑,這符籙好生厲害。

在《符說殘篇》中有提及,符籙通常需注入稍許等階靈力並借由神魂之力配合靈決進行激活。

可這呂剛,在這古圖碎片的大陣影響下,僅用著足以支撐傳音的靈識就動用了四階符籙。

在薑恆的粗淺了解下,築基修士能夠使用的符籙便是三階、四階。

紫府五階,元嬰六階和七階,再往上的八九便是化神所能驅使的。

薑恆現在有些慶幸,若當時袁三清用的是這類符籙,他可能就失去了草佩。

細想之下,薑恆長舒了一口氣,輕輕捏了捏腰間的綠色靈佩。

嗯,保命之物,無價可估,能省就省。

突然,薑恆眼前的幾行墨跡接連跳動,雌豹的境界達到了七階!

本著觀摩學習修士戰鬥技巧及經驗的態度,薑恆繼續靜待旁觀。

“什麽?!”

漆黑夜幕下的林地,突然湧現出了血光。

作為築基修士的眾人,憑借著優異的目力,迅速找到了異狀之源。

“是雌豹!”

呂剛驚呼,下意識看向簡雅婧。

女人眉頭緊蹙,抿著嘴,臉上浮現慚愧之色。

“該死,上當了!先撤!”

趙百康這才察覺到,他們一行都打眼了!

那隻發號施令的公虎並不是群獸中的當家,雌豹才是!

沒有絲毫猶豫,五人齊齊後撤。

雌豹身上湧動的氣血異常強盛,體魄顯然已經達到了七階水準。

盡管受金輝桎梏,雌豹所能展露的妖力只有一階程度。

若按趙百康原本的打算。

是逐個滅殺五階妖獸,再合眾人之力圍剿六階公虎。

可現有局勢的變化,讓趙百康放棄了繼續搏殺的念頭。

並不是沒機會耗死虎豹妖群。

實是性價比太低!

文鵬的掌劍和呂剛的符籙是團隊中為數不多能夠隔空破開妖獸防禦的手段。

但兩者都是有所限制的。

一個是次數,一個是數量。

呂剛還能用的飛星和符甲,分是攻與防。

而且飛星是威力較大的火屬性攻殺符籙。

一旦使出,他們往後或許只能倚仗鄭文昌的防禦與妖獸近身肉搏了。

吼!!!

一聲凶吼,雌豹體表附著靈力接連拍打在身側的泥地,將困陷之能一一化解。

仗著強大的肉身,雌豹僅用了一息就離開了原地。

這會兒已經撤出十來米的五人,就算回頭,也很難在夜色下看清血力內斂的雌豹模樣。

毫發無傷!

趙百康的決定很果斷嘛。

薑恆簡要分析著戰局,以他的實力,自然能夠看出趙百康等人留了一手。


“只是,你們能跑過擁有妖力的七階妖獸嗎?”

薑恆自語道。

若是換他與趙百康互換角色,必然會趁勝追擊。

眼下,就算趙百康一行真的能夠逃脫,可也讓他們在這山林中擁有了一隊潛在的強敵。

若是妖獸呼朋喚友,引發小型獸潮,危機還會更多。

薑恆眼睛微眯,他注意到了,隨著不斷深入山中,底下陣法凝聚觸肢的速度越發慢了。

自雙方第一波衝突到現在,死去的妖獸旁側才堪堪出現觸肢。

受泥潭的影響,惡心程度也增加了不少。

此刻,三十多根觸手分別飛向了所有還活著的虎豹。

然而,令薑恆始料未及的是。

只見褐影虎和暗魔豹都未有任何掙扎,反倒張嘴迎接著觸肢的到來。

觸肢順利鑽入七隻妖獸的口中,或有部分纏繞著虎豹的四肢。

!!

薑恆查探到,僅在一瞬之間,妖獸們的氣息便齊漲了一分。

而這個提升的過程還在不斷加劇。

反哺!

這個陣法還能給妖獸反哺?!

該死!

薑恆身形閃爍,刹那間便凌空站於泥潭之上。

獸群皆被這不速之客嚇了一跳,目光逐漸匯聚到方臉白袍所在。

吼!!

雌豹更是直接甩開了觸肢,止住了晉升,借著身側豹屍作為踏板,向上方的男人撲咬而去。

薑恆僅是嘴角輕揚,並指為劍,虛空下壓。

以師承劍招之型,運神傷劍招之勢。

夜下生幻蓮,倒懸天地間,瓣向淤泥落,劍碎獸妖丹。

強勢躍起的雌豹隻感清風揚面,瞳光中的神色逐漸沉寂,唯有一劍蓮現於眼簾,隨生機而逝。

七階妖獸,堪比紫府前期。

薑恆連天夜都未動用。

一式,七妖皆寂。

觸肢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向著妖軀輸送的力量開始倒轉。

薑恆眼睛微眯,他隱隱感覺,這陣法變得有些不同了。

似乎,有東西在操控。



銀槍入手,薑恆舞出重重槍影,運轉崩山擊,將數十道觸肢擊碎。

輕拍玉牌,將十具獸屍收入其中。

他突然有個想法,若是能夠尋到讓觸肢主動灌輸能量的方法,豈不是能讓圓方試試。

有意思。

薑恆腳尖輕點,踏空而行。

待得重新鎖定簡雅婧一行後,他才落至林中,緩步跟著。

“孫兄,沒事吧?”

荀飛沉這會兒被一人形傀儡扛著肩頭,朝不遠處的儒生問道。

“多謝無真師兄相救。”

灰頭土臉的孫文澤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同樣坐在一個人形傀儡之上。

“兩個小家夥,生的俊俏,怎的這般煩人!”

一聲嬌喝從一襲帶帽鬥篷的身影中傳出。

依稀可見其遮蓋住腦袋的兜帽兩側凸起兩個牛角狀物。

阿念!

此刻,這群山三妖王,右掌托著一個血色八棱盤,左手不斷向盤中注入妖力。

而在孫荀二人的周圍,還有幾隻傷勢頗重的妖獸,正在虎視眈眈。

看著阿念的動作,孫文澤擰著眉,手上捏起坤元盤。

“孫兄。”

荀飛沉叫住了孫文澤,待儒生側首望來,他微微地搖了搖頭。

見狀,孫文澤有些無力地垂下了手。

他們剛才便是要攔住這境界壓製到紫府後期的妖女啟動陣法。

可對方作為群山王者,哪是他們能夠輕易對付的。

若非荀飛沉引爆了兩具堪比元嬰中期肉身強度的傀儡,攔下了阿念對孫文澤使出的招式。

這儒生怕是要動用底牌了。

在多番交戰下,荀飛沉總共損失了三具元嬰級傀儡,孫文澤則是失去了草佩和坤元盤中的一縷幻光。

但結果擺在眼前,阿念毫發無傷,其余的幾隻大妖重傷殘存。

得走了,這黑袍妖女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荀飛沉迅速掃視周圍,手中掐訣。

緊跟著,傀儡扛著二人向傷勢最重的金煞鷹處衝去。

“啾!”

血跡斑斑的金煞鷹似乎想在妖王面前留個好印象,不顧安危地迎向傀儡。

“蠢!”

還在擺弄陣法的阿念低聲呵斥,跟著右手食指輕輕一勾。

隨即就見金煞鷹被無形之力拍到了一側。

沒了攔路鷹的孫荀二人很快便乘著傀儡消失在眾妖視線之內。

“金煞怎會有你這樣的後裔?!自作聰明,命都不要?!”

阿念顯然認識這金煞鷹的族中長輩,故而多說了幾句。

“嗚。”

“小妖好大喜功,還請念王饒恕!”

金煞鷹跪伏在地,顫顫巍巍。

“都蹲著,先療傷。”

阿念吩咐了一聲,沒再多說。

這位三妖王虛空盤膝而坐,時不時向陣盤之中打入法訣。

不多時,陣盤血光大盛。

所在周身地面凝聚出五根粗壯的觸肢,迅疾地插入其余五隻化形妖獸的體內。

跟著,妖獸們身上的傷口在不斷愈合,隱隱之中氣息也在向上攀升。

見狀,阿念又操控了一會兒陣盤,終是收手。

無人見到,當她抬頭望向天幕下的金輝光影時,兜帽露出了一張傾城面容,柳眉杏眼,瓊鼻櫻唇,膚若凝脂。

“要開始了。”

小嘴微微張合,阿念低喃一聲。

再垂頭時,兜帽已將那宛若虛幻的美貌掩在了黑暗之中。

(本章完)

午後時分,慵懶的夏風混著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畢業答辯台上,慢聲細語陳述著自己的畢業論文。

軟綿綿的女聲舒緩輕柔,猶如催眠小曲,台下三個評委老師眼皮沉重,不住地點頭啄米。

封窈當然知道這是一天之中人最懶乏困倦的時段。正因如此,在決定答辯順序的時候,她刻意選了這個時間。

糊弄學資深弄弄子,從不放過任何糊弄過關的機會。

果然,困成狗的評委完全起不了刁難的心思,強打精神提了兩個問題,就放水給她高分通過了。

封窈禮貌地向老師們鞠躬致謝。

本科生涯落幕,不過她和慶大的緣分還未盡。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將來拿到博士學位,她還打算留校任教。

慶北大學作為一流高校,教師待遇極好,研究經費充足,寒暑節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樣,阿姨從不顛杓——

世間還有比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適合賴上一輩子的地方嗎?

封窈腳步輕快走下講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優癱鹹魚躺,做一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快樂廢人……

“——臥槽!快看對面天台!”

才剛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頃刻間,走廊上本來在排隊等待答辯的學生大噪,呼啦啦全湧向護欄。

本樓相隔二三十米遠,正對著美院的昌茂樓。大企業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樓,全國各地不少學校都有。

大太陽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見對面樓頂上,赫然有個男生坐在天台邊沿,雙腿懸在外面。

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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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哥們兒不會是要跳樓吧?”

“偶買噶,學校又逼瘋了一個……”

眾生嗡嗡議論,緊張中隱隱透著莫名的亢奮。樓下漸漸聚起了人,仰頭張望。

有人試著喊話:“同學,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你別想不開啊!”

封窈收回目光,轉身不打算繼續看下去。

她既不認識這位同學,又不懂心理學,愛莫能助。有老師和這麽多熱心的同學在,相信不會出事的。

“——哎,封窈!”

還沒走出兩步,同宿舍的馮璐璐瞧見了封窈,衝過來拉住她,“正找你呢!那個,不是劉東旭嘛?”

封窈隻得停下腳步。“劉東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過?”

馮璐璐瞪圓了眼睛,“他追過你的呀!你忘啦?新國國立美院來的交換生,在表白牆上狂刷告白,說你是他的繆斯女神,還在咱們宿舍樓下拉過小提琴……被你罵了的那個?”

封窈恍然,“噢!”

那還是開春的時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長了張美豔的臉,皮膚雪白,一雙細長微挑的狐狸眼風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園裡從來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懶散,談戀愛這種弄不好輕則勞心傷神、重則全家爬山的麻煩事,在她看來不是很必要。

通常對於追求者,她都是禮貌婉拒,能避則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緊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時,有人非要擾人清夢,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氣難免稍微有點大。

當時她推開窗,對樓下拉琴拉得如癡如醉的男生說了句:“同學,你這把鋸,有點鈍了。”

“沒有罵人哦。”封窈糾正道。

馮璐璐側眼瞟過舍友這張過於嫵媚的臉,壓低聲音,“你說,他該不會是因為你吧?”

“有這麽長的反射弧嗎?”

“……也是。”

馮璐璐忽然想起來,“哦對!我好像聽誰說過他後來交了女朋友來著?”

就說嘛。

樓上樓下烏泱泱擠滿了伸長脖子的人,老師領導們很快趕到了對面天台上,開始展開溝通勸說。

封窈把胳膊從馮璐璐手中抽出來,“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學院的封窈說話!”

這時劉東旭似乎是在勸說下開口了。

一聲乾啞發顫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進了沸騰的油鍋裡,現場瞬時炸開了鍋。

馮璐璐下意識地再次拽住封窈,張著嘴巴瞪住她。周圍認識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燈,爭相照了過來。

慶大雖大,學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學院的封窈”,指向精確。

馬上便見主持答辯的徐教授快步奔來,手機貼著耳朵,“對對她在這兒……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來,趕緊勸他下來!”徐教授招手。

眾生像摩西分紅海一樣讓出了路,封窈從懵圈中回神,很為難:“可是,我基本上不認識這位同學,不知道怎麽勸啊。”

萬一勸不好,不會還賴她吧?

“不認識他為什麽指名找你?”別說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顯都不信,不少人自認懂了——準是感情糾紛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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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先過來!”事態緊急,徐教授沒空跟她掰扯,“人命關天!不管他提什麽要求都先答應,總之先把人勸下來再說!”

人命關天的大帽子壓下來,封窈沒得選,只能挪到曬得發燙的護欄前,清了清嗓子。

“同學——”

她才剛開口,對面劉東旭猛地坐直,身形搖晃,驚起一片呼聲,嚇得封窈的心也直顫,“……小心。”

“窈窈!你終於肯見我了!”劉東旭的嘶喊如泣如訴,“我以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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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如火炙烤著大地,熱浪蒸騰,空氣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鏡,將男生深情款款的臉折射得扭曲變形。

封窈一陣惡寒。

這是精神病吧?

“同學,何出此言?我跟你並不熟……”

“不熟,呵!”男生淒涼一笑,“我什麽都聽你的,你不想公開,我不敢把我們交往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暴曬下的水泥板燙屁股,強光混著汗水流進眼睛裡,火辣辣的刺痛。劉東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邊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開什麽玩笑!他是要成為當代羅丹的男人,生命多麽貴重,怎麽可能為個有眼無珠拒絕他的女人跳樓?

只是有人出的價碼實在太誘人,要他在今天上演這麽一出大戲。

按對方的要求,他最好卡著封窈答辯的時候上來,順便毀了她的畢業答辯。

只是以為這樓看著不高,劉東旭上來後才感覺到怕。抖著腿直打退堂鼓,念著那人許諾他回國後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橫下了心來。

些微耽擱而已,她的答辯肯定還沒完成……

劉東旭想象不久的將來,比眼前多百倍千倍關注聚焦於他、膜拜他,興奮如電流竄上脊背,他的聲音顫抖變形,倒真像極了為情絕望的歇斯底裡:

“你要口紅,要包包,我都給你買了。你說討厭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說你愛我,可你為什麽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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