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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鴻蒙古圖》第115章 賜名蒼嵐鷹
神泉派元嬰長老突然現身,這是李玉書始料未及的。

但隨即,他又暗自有些興奮。

高階修士都下場了。

離出去還會遠嗎?

“咣當”一聲,李玉書手中的法器跌落在地。

緊接著這位廣元宗弟子雙膝跪在地上,全身向著高卓行拜禮。

“高卓真君在上,晚輩廣元宗內門弟子李玉書,見過前輩。”

“晚輩剛才所為實乃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前輩饒恕。”

說話間,李玉書還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高卓並未阻止對方所為,飛落至葛雲二人身前。

“見過高卓長老!”

“見過高卓長老。”

相較葛雲,何樂天的聲調略顯得有氣無力。

倒不是不敬重長輩。

更多的是出於一種見到師門長老的安心感。

他熬過來了。

他在死門關前熬出了頭。

遠處收斂起驚容的聶致,止住了厚重的喘息聲,咽了口唾沫。

向著高卓,聶致稍稍湊近幾步,躬身身垂頭,恭敬行禮,滿是感激。

“晚輩南符峰聶致,謝真君大人救命之恩!”

“嗯。”

只是簡單應下,高卓連嘴都未張,手附在背後,傲然而立。

聶致做完應盡之禮,便悄然退居到葛雲及何樂天身後,保持沉默。

暗中打算不言而喻。

“高卓長老,晚輩鬥膽,懇求長老誅殺此僚!”

葛雲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當下單膝跪地,指著李玉書,控訴著他人的罪行。

“王婷還有”

“夠了!”

高卓有些不悅地將葛雲的話打斷。

眼睛甚至還瞪了眼這神泉派的外門翹楚。

而這全程,李玉書仍舊伏在地上,未動絲毫。

李玉書最開始的低姿態和言語看似給足了高卓面子。

實則卻是精準的表露了自己的身份。

縱是按廣元宗的規矩,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就看你高卓敢不敢越權於廣元宗之上,生殺予奪。

基於此,葛雲的請求就有些不適當了。

這話一出,難道高卓真的將李玉書抹殺?

要知道,場中可是還有一位南符峰弟子的。

再者,高卓第一眼看到的是李玉書襲殺聶致。

所以也算不上特別憤怒。

站在宗門利益的角度上考慮,高卓不說得罪廣元宗,就是親近都巴不得。

高卓袖袍一抖,青藍色的靈光飛入李玉書丹田所在。

“哼,入山前的警醒,你們怕是都忘了!”

高卓這番手段雖將李玉書的修為完全禁錮,但在金輝之下,卻是有些多此一舉。

葛雲知道,這是長老對他的告誡,李玉書殺不得。

單膝改為雙膝,葛雲主動請罪。

“高卓長老,晚輩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長老賜罪。”

“罷了。”

高卓冷言甩袖,一道風劃過葛雲膝前的地面。

而後未看李玉書,高卓單又呵斥了一句。

“待會兒出去,自行領罪!”

“謝過真君長老!”

“謝長老!”

李玉書和葛雲差不多同時回復,紛紛從地上站起。

體內的禁錮對李玉書來說,便是一張保命符。

但,這可不夠。

沒有將心思表露在外,李玉書一副謙卑模樣,朝著高卓身後走去,

直至落於聶致斜側。 葛雲臉色變化了幾次,也恢復了正常。

“嗯?”

這時,高卓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轉頭向著西側林間望去。

只見一身著銀甲的魁梧男子帶著兩名將士飛出。

“哈哈!高卓長老,又見面了。”

爽朗的笑聲揚起,這男人正是之前與高卓等元嬰一同入山的昌武國內衛總領李戰彰。

高卓與李戰彰境界相仿,也未有架子。

“李將軍。”

“嘿嘿,俺老李聽這兩個兵蛋子說這邊有隻作惡的蟾妖被人纏住,便想來看看。”

李戰彰笑起來,嘴巴長得很大,“不曾想,是高卓長老你在此處!”

“虧你們上過幾次戰場,竟被個元嬰後期的人面蟾蜍嚇得尿了褲子!”

李戰彰分別在小伍長和士卒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教訓著。

“看看高卓真君,神威在世,不消多久就解決了麻煩!”

高卓聞言,眼睛稍眯了一瞬,卻又很快松開,拱著手笑道,“哪裡哪裡。”

“行!既然高卓長老這沒事,俺老李就帶這兩丫的先走了啊!”

“這蟾妖著實可惡,竟殺了這麽多人,真是罪大惡極!”

“他奶奶的,就是來晚了。”

李戰彰扯著嗓子,點頭對高卓致意了一頓,便想離去。

這時卻見李玉書嘴唇微動似在給人傳音。

“李將軍且慢!”

高卓叫住對方,拱手相托,“不知可否勞煩李將軍代為照顧門下弟子一二,事後必有重謝!”

“啊?嗐!這算什麽事?”

“哈哈!高卓長老請便。”李將軍擺了擺手。

高卓微笑以還,轉而沉聲向著身後道,“南符峰的也一並過去吧。”

“是。”

“有勞李大將軍照料。”

葛雲及聶致等人應下,向著李戰彰問候了一番,繞至二位兵士身後。

唯獨李玉書一動未動。

兩位元嬰的交流裡,門道可不少。

暗自窺探出其間意味的李玉書覺得機會來了,大致向高卓講述了人面蟾蜍一事。

並不是所有勢力都對海妖一無所知。

譬如偶爾出海的昌武國,又或實力鼎盛的廣元宗。

李戰彰言語間的暗示便是要分一杯羹。

奈何高卓並未了解具體情況。

讓見機的李玉書順勢傳音告知詳細。

知曉人面蟾蜍渾身是寶後,高卓哪還閑的住。

“高卓長老!那俺就先帶他們走了,可別把你這倆小子忘了!”

李戰彰大大咧咧的說著。

轉身便裹挾著數位小輩離去。

盡管從元嬰降成了築基,但對神魂和靈力的掌控度還在,飛行趕路對於高卓和李戰彰等已是吃飯喝水一般。

築基境界的修士無法飛行,一是因為仙基還未打牢,全身經脈骨骼血肉未曾淬煉通透。

其二則是靈識未蛻變成神識,難以精細地掌控靈力和肉體。

待得李戰彰帶人走後,高卓直接以靈壓將李玉書鎮趴在地。

“小子,實力不高,心思不小啊?”

高卓有意要教訓此人。

一時間,李玉書體內的骨頭嘎吱作響。

隨著高卓眼睛微抬,靈壓消失。

“咳。咳咳!”

“呼~~呵~~呼。”

李玉書接連咳嗽著,大口喘著粗氣,誰知靈壓再次降臨。

如此往複足有五次。

高卓才興致索然地停了手。

此刻李玉書已是滿頭大汗,甚至體表在和地面砂石的擠壓摩擦下劃破了多處。

這還是李玉書在每個喘息時機,及時轉變姿勢,不讓單處傷口擴大的結果。

本還算乾淨的道服顯得有些破舊,李玉書卻未顯露絲毫怨意。

“沒本事就把念頭收著,否則,會不會有妖獸出沒,真的難說。”

高卓語氣隨意,“別管那血了,妖族的簡陋陣法,何以言懼?”

“晚,晚輩只是不想給前輩添麻煩。”

李玉書支棱著身子,卻是跪在地上,沒站起。


高卓掃了一眼,話頭轉到別處,“你剛說那人面蟾蜍,真有那麽多好處?”

“晚輩可以神魂立誓,絕無假話!”

李玉書抹了把左側臉上的血斑,碰到傷處突生劇痛之感,只是咬牙忍住,未發出哀聲驚叫。

“那可是元嬰後期的妖獸!”

“哦,不,現在,改叫化形後期。”高卓嗤笑著。

他真不明白這些個山野妖獸弄這些虛頭巴腦的稱謂有何意義。

“晚輩所言句句是真!

那蟾蜍妖獸身上血泡全無,底蘊定然失去七八,這才讓那儒生有機可乘!

若真君前輩早一步到此,便可收獲至寶。

如今,晚輩只是想幫真君前輩尋回失去的東西。”

李玉書跪地抱手,義正嚴詞。

心裡卻是打著別的主意。

先與這高卓虛以為蛇,待良機出現,他便趁勢逃遁。

否則,身旁再無任一其他修士的情況,對方若是要殺人滅口,他李玉書必難逃死劫。

結了妖丹的人面蟾蜍,完整的屍身可是堪比至少兩柄中品靈器的。

而哪怕最次的功能型中品靈器,都得九萬靈石。

貴的攻殺型,近百萬的也有。

高卓,身為停留在元嬰中期百年的修士,身上也只有一件中品靈器。

由此可見薑恆帶走的這隻人面蟾蜍的珍貴程度。

此刻高卓聽李玉書說完,神情嚴肅,“既如此,還不趕緊言明偷盜本君戰果的賊人去向?!”

“是,勞煩真君帶晚輩往北追尋。”

李玉書並不確定王睿聰自東離開後會去哪。

他只是在賭。

能遇到王睿聰是最好的,如若不然,興許能在途中遇上師門長老。

無論李戰彰還是高卓,都是歷練前與元師等化神上人一道在山外與妖族對峙的元嬰修士。

此次,他廣元宗派出了兩名真君長老。

能夠碰上一位的可能應該不小。

至於沒能殺成葛雲一行,落下了把柄,以現在的情況,李玉書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便信你一回。”

高卓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李玉書猜的不錯,高卓借人面蟾蜍一事,將其余人支開,自是存了別的心思。

當然,只是一小輩,也不是非殺不可。

關鍵,還是要看李玉書自己所展現的價值。

至於找到了儒生該如何處理?

呵,識相的話,自然是平等交易。

要是那人不知趣,他高卓不介意處理一下。

畢竟,這山林中妖獸盛行的。

任誰都會有個意外。

他可是知道,傳送進來之後,因為妖族的詭異陣法,就有佳旭、安怡、永和幾位元嬰莫名消失。

大概是死了吧。

不過,高卓可不是莽撞之輩。

他自與和勳等元嬰破陣分別後,便一直在山中巡視。

據他近一個多時辰的觀察。

目前山中的所有人和妖都被壓製了境界。

所能見到實力最強的妖族也只不過是與他相仿的存在。

雖然在找到李玉書一行之前,他由西南方至此,曾聽過一道震耳欲聾的鷹嘯。

在這局勢混亂的山林中,敢如此高調的妖獸,定然不凡。

但他這會兒只是尋人,應該很難會跟這隻妖獸碰頭。

高卓念及至此,擄起李玉書便往北向飛去。

受到詭異陣法的影響,高卓靈力運轉不是特別通暢,他估摸著現在一個時辰也就只能行進四百裡。

再說薑恆。

他並不知道有人惦記上了他,依舊頂著方臉儒服。

本著趕時間的想法,他並沒有留在原地與那些個煉氣修士糾纏。

加之,蒼嵐鷹告訴他,有一位原境界在元嬰中期的修士正向著葛雲所在趕來。

因此,薑恆只是簡單出手幫了點小忙。

觸手什麽的,確實惡心,是該處理乾淨。

在那之後,過了一炷香。

薑恆和蒼嵐鷹已經行進了千余裡,這還是在一邊收集資源的情況下。

原本自東南向西北的路線,在行至群山中線處,便校對為了朝正北飛行。

愈往山裡行進,薑恆就愈發覺得妖獸稀疏。

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外圍都能遇上三隻化形妖獸,這會兒收割了幾波,包括人面蟾蜍及十二隻鷹屍,手裡總計也才十八隻。

能把化形妖獸往外圍趕的,唯有以下幾種可能。

要麽是內圈的修士太過稀少,又或乾脆被吃了個乾淨。

否則,諸如群演角豺這般很有可能是受到高階妖獸的驅使。

二妖王和三妖王的接連出現,圖謀定然不小。

難道那大妖王還在山中?

不,若真要如此,也太過小覷山外的幾位書院院長以及元忠上人了。

‘主人!前面有幾個修士在和妖獸纏鬥。’

在恢復實力之後,元嬰後期大圓滿的蒼嵐鷹神識范圍足有20裡。

遠遠大於古圖現有的十二裡搜尋范疇。

這倒是讓薑恆輕松不少。

不過,現在,薑恆卻是有了別的主意。

“簡雅婧,涼武閣修士,原築基中期,現靈力禁錮目前狀態良好。”

“”

稍以古圖感應了一番具體目標。

薑恆示意蒼嵐鷹將他放下。

“小雀啊,我思來想去,覺得這昵稱私下叫叫還好,可若是外人在場聽見了這叫法,豈不是失了你半步凝魄境的氣勢。”

‘主人的意思是?’蒼嵐鷹聞言,還未反應過來。

“你若不介意的話,我給你賜個名如何?”

薑恆嘴角揚起,一臉笑意。

‘小雀惶恐,承蒙主人大恩!’

蒼嵐鷹有些受寵若驚,‘小雀何德何能受主人二次賜名。’

‘萬萬沒有絲毫介懷之意。’

傳訊罷,蒼嵐鷹迅疾載著薑恆平穩落地。

待到主人站定,蒼嵐鷹呈跪服姿勢,便要接連大拜。

不料,薑恆卻將它攔住。

他柔聲道,“唉,無需如此,快起來。”

薑恆甚至還親自伸手,作勢要扶起蒼鷹。

弄得鷹獸心頭一暖,連忙起身,縮小身形,直至矮於主人。

“謝主人大恩!”

蒼嵐鷹開口說著人言,由衷道謝。

本來它還想著慢慢適應與主人的溝通方式。

畢竟主仆二人神念傳訊是非常方便的。

這會兒卻是心下打定主意,以後要多開口。

免得不常用人言,最後生澀了。

“無妨。”

薑恆揚起手臂,掌心蓋在蒼嵐鷹的頭頂,撫摸著那柔順的毛羽。

“不若,就賜名圓方如何?”

“元。芳?”蒼嵐鷹一時沒能分辨出具體二字。

“天圓地方之圓方。”薑恆解釋著,“我望你今後可跳出此界山地,哪怕在靈界也大有可為。

待得大成之日,你展翅便是天,立身便是地!

要這界天地以你為尊!”

薑恆說到最後,豪放至極。

引得蒼嵐鷹大受感動。

“圓方謝過主人賜名!但卻萬不敢在主人之下稱尊,還請主人寬恕!”

“呵呵,大善。”

薑恆又揉了揉鷹頭,換作商量的語氣。

“我偶遇故人,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知可否麻煩圓方你,去幫我獵殺妖獸摘取藥草?”

“主人這說的是那般話?”蒼嵐鷹一臉羞愧,“既是主人吩咐,圓方必定以此為重,不辜負主人的一片厚望!”

“好。”薑恆拍了拍鷹背,“有勞了。”

再說了幾句,蒼嵐鷹便揚翅高飛,帶著王者之氣,猶如蔑視眾生之姿。

薑恆目送蒼嵐鷹離去。

這才對嘛,分頭行動,效率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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