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馡的案子差不多就這樣了,後續只要等待開庭就好。
顧謹謠現在有了郭保根的幫忙,平時輕松了不少。
她讓宋時光重新做了宣傳單,將郭保根加了上去,與自己並排為金牌廚師。
兩人師從一脈,不同的是郭保根的席不限量,而顧謹謠一個星期隻接兩次。
這麽一安排,顧謹謠的時間就空下來了。
她打算再開兩家分店,一個是複製這邊的店面,做中餐酒樓。
另一個就是將當初在劉琳手上學到烤肉手藝發揚光大,她要開烤肉店了,剛好劉磊在這裡,以後讓這小子去管。
顧謹謠讓宋時光有空去外面看看地方。
開放私營已經有幾年了,這兩年外面變化特別快,顧謹謠想趁著機會及時拿到好的位置,免得到時被別人佔光了。
而且店面從租到裝修也要時間,沒兩個月搞不定,就算現在開始準備,開業也得下半年了。
烤肉店相對簡單一些,先放在首位。
酒樓的位置很關鍵,不能隨便來,有好地方了再說。
顧謹謠自己有空也會去外面逛,帶幾個小的到處玩一下,買點東西。
她也給元馡和白纖買了衣服,有空的時候就拿到醫院去。
祈小兵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就出院了,他的腿還要回去慢慢養,總是待在醫院裡錢受不住。
祈小兵的腿以後就算恢復了大概也沒辦法乾高強度的重活,為了這事兩人還鬧過一下。
祈小兵怕連累元馡,有意疏遠她。
元馡生了兩天悶氣,最後將他罵了一頓,兩人又和好了。
祈小兵回家裡去休養,元馡就去鄉客居上班了。
顧謹謠本來想讓她跟孟夏當助手,不過元馡要當服務員。
她覺得自己啥也不會,年齡又小,又沒在外面做過事,根本勝任不了那個工作,還是踏踏實實從零做起。
自從出了綁架的事,元馡成熟了不少,也不嬌氣了,能吃苦,有了拚搏的精神,也踏實肯乾,再也不是那個叛逆的小姑娘了。
元馡搬到店裡宿舍那天,白纖也來了,幫女兒打理床鋪搬東西。
不過母女倆並沒有向外透露跟顧謹謠的關系,忙完白纖還默默地走了,隻給顧謹謠留了一點南瓜餅,她自己做的。
元馡也跟孟夏說,讓她別在店裡透露她跟顧謹謠的關系。
她隻想好好工作,不想搞特殊。
元馡上班的第二天,剛好是周末,白臘梅帶著江韻過來打探情況,到鄉客居來了。
上次在醫院,白纖問所有人都借了錢,他們害怕,後面倒沒有再去醫院打擾了。
可顧謹謠認回來了,他們家卻沒有拿到一絲好處。
這可不行。
白臘梅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她的三個兒子也總叫她過來看看情況,看顧謹謠能不能給他們安排個管理經理啥的當當。
所以當白臘梅看見元馡站在門口當迎賓,人都驚呆了。
“小馡,你這是幹啥,還需要你在外面迎客嗎?”
白臘梅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是顧謹謠親妹妹,不應該做個店長什麽的嗎?
怎麽能讓人家站在門口迎客,這一站就是大半天,腳都要腫了。
元馡才懶得理她,只是將人拉開,讓她別攔著門了,現在是客流高峰期。
白臘梅在旁邊等了大半個小時,見元馡終於不忙了,就湊上去問她,“你這是在幹嘛?”
元馡:“我在迎客啊。”
白臘梅:“你是迎賓員?”
元馡點頭。
白臘梅吃了一驚,悄悄問她,“是不是他那邊不想認你?”
白臘梅所說的“他那邊”指的是顧父跟他的另一個家庭,
因為上次劉磊叫顧謹謠姐,所以白臘梅一直以為顧父又有了新的家庭,還生了兒子。元馡的眼珠轉了半圈,之後就問,“姑婆,你問這個幹什麽,要吃飯進去就行了,你也看見了,我很忙。”
白臘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這孩子,我也是為了你好啊,怎麽的你也是顧家的女兒,你姐是大老板,你是迎賓小妹,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元馡就呵呵了,她說:“姑婆,你都看見了,我現在就是個迎賓小妹。我媽都跟我爸離婚這麽多年了,人家啥都有了,能幫我到這裡已經不錯了。我的要求太多,到時惹得大家不高興了,迎賓都沒得做。”
元馡就想,這人想怎麽誤會就怎麽誤會吧,省得點子多,老往這邊打主意。
白臘梅一聽這話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看來那邊不好惹啊。
那他們……
她有些不確定了,連元馡這個親女兒都沒得到好職位, 他們這些又算什麽。
白臘梅這些日子的幻想感覺一下子就破滅了。
元馡還在問她,“姑婆,你不吃飯嗎?進去啊!”
白臘梅很想說,不給錢我就吃,但看這個樣子怕是不行。
“不吃了,改天再來看你啊。”
她笑了笑,就想拉著江韻離開。
江韻不走。
“奶奶,服務員也沒問題啊,總比在外面打零工好。”
江韻這個小姑娘也沒啥特別的心眼,就是想要一份工作,服務員、洗碗工,啥都可以。
她不想打零工了,也不想再在那個小房間裡跟別人擠著睡了。
太難受了,夜裡鼾聲四起,根本睡不著。
江韻也不想理白臘梅了,走過去討好元馡,看能不能跟她介紹一下。
元馡一聽她連洗碗都樂意,倒是說:“我跟我們店長說說,要是缺人就叫你。”
江韻點頭,“謝謝你了元馡,一定要記得啊。”
元馡:“以後別叫我元馡了,我已經改名了,叫我顧馡。”
自從知道白纖是被逼嫁進元家,白家出了那麽多事都是那人所為,元馡對那家人也沒啥好感了。
反正又不是親生的。
江韻一愣,笑著點頭。
祖孫兩人很快就走了。
元馡看著他倆的背影癟了癟嘴。
這些人,打秋風習慣了,只要有她在,就不可能慣著他們。
白臘梅沒佔到便宜心裡還不舒服,江韻勸她,“都離了那麽多年了,你以為人家真當你是親戚。連元馡都只有當服務員的份,別想那麽多了,能有個工作,管他是啥,我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