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桓也不管那些個願意跪在地上的朝廷官員,人家畢竟沒有做出過分的行為,盡管自己很像也把這些官員也拴著帶去縣衙,可是這一巴掌呼過去在朝廷臉上一定嘎嘎痛,總不能來回一直打朝廷的臉,不去考慮在朝廷的同族也要想一下族裡面和朝廷的利益糾紛,可惜這些個二百五沒有明顯做出的動作來,不然這次也不會輕易放過。
十幾個傭人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幾文錢換了一個粗粗的麻繩,套成了一個不大的圈正好跨過那惹事官員的官帽套在脖子上面,幾個傭人還緊了緊,他們也不用擔心這不長眼的官員掙脫跑掉,能做官的人,總不會太過癡傻,不跑,那是他與李家的事情,他一個人就是交代的,跑掉,那就是朝廷與李家的事情,而無論從那種角度來看自己都沒有一個足夠讓李家那樣的千年古族妥協的分量,也許跑掉全家都會變成交代,甚至還有可能落的一個臭烘烘的名聲,實在是失算了呐!
李景桓背著手讓一個傭人帶路,順帶喊了個跪在地上的一個官員跟過去做一個證人,可是幾個官員都明白,過去了,以後可能官職都坐不穩了,可若是不去,性命攸關阿,想了想職位最小那一位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出來,沒辦法,另外幾位官大一級壓死人,李景桓也無所謂要跟著自己作證的是誰,反正只要能夠張嘴說話就行了,別的,那都不會是問題。
李長安見那個叫做李景桓的男孩帶著一群傭人和欺負自己的官員咱離開,又看到示意自己跟過來的李景桓背在身後的手,急忙把早已經收拾好了的黑色長刀背在後面,抱著地上的桃木盒子,急忙跟上,而圍觀著的群眾本來就是圖一個熱鬧,見熱鬧的重心要去縣衙了,更加起了看熱鬧的心,勢必要圍著看到最後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好像已經忘掉了剛剛自己跟著官員說的話一起起哄的事情。
李景桓撇了撇嘴巴,這些個老百姓沒有幾個胸中有二兩墨水的,也不明白幾分道理,相信別人嘴中的道理,可是,道理終究還是人講出來的,但凡是人講出來的道理就有可能不是個什麽道理?
就這樣,李景桓和傭人們走在前面,李景桓旁邊的李長安抱著個桃木盒子緊緊的跟著,而那個四方館的官員跟一條G一樣被傭人牽著脖子上面的粗粗的麻繩,拽著朝著前面走著,後面圍著一個個好事的群眾,嘰嘰喳喳的跟在後面談論著,而路上還要好熱鬧的百姓也會被這副子陣仗吸引過來,而要做證人的倒霉官員也淹沒在人群前面,一邊走一邊想著一會兒到縣衙可能發生的結果。
長安縣衙,很久沒有接到過老百姓的案子了,有大理寺和宗正寺在長安裡面搶著表現,而且天子腳下,有膽量犯案子的自己小小的縣衙也未必能夠承受的了,長安縣令,多麽可憐的一個官職,在這偌大的長安城裡,比自己官位大的一抓一大把,而且更是有世家門第的族人,整的正七品堂堂的長安縣令被擠在中間,當一個委委屈屈還不敢哭泣抱怨兩聲的小媳婦兒一樣,縣衙門口的鼓架子上面,一個月都未必有人願意上來敲上一下,也不知道是大理寺和宗正寺管理的太好還是怎樣,這樣閑的縣令老爺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升官的希望。
這麽多人走在長安城裡要趕去縣衙,浩浩蕩蕩的,縣衙和各方幾乎都打聽到了個熱鬧,也知道了四方館的和李家的事情,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但是各家都抱著一個看戲的態度,就連一些個名門望族的“信腿子”也覺得這可能只是李家的紈絝閑著沒事兒要找樂子,小孩子家家的打鬧,所以這個消息甚至在“信腿子”的判斷下,就連被傳回去的資格都沒有。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一群人終於來到了長安縣衙大門口,李長安抱著桃木盒子也不知道李景桓要做些什麽事情,但是這會兒在這裡停下,約莫這就是叫做長安縣衙的地方了。
李景桓打了個眼色,帶路的那個傭人看見便即刻屁顛顛的跑向大門口架著的牛皮鼓面前,也不管那架子上面木頭棒槌上面落上的些許灰塵,兩隻手拿起來便用力朝著牛皮鼓揮了上去,一邊用力揮動手裡的棒槌,嘴巴裡面還不停的叫喊著“縣令大人,為民做主”這樣子聽起來香酥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