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大喝驚住了剛剛準備潦草結案的縣令,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大喝給震住了一般,一個身著朱紅色官袍的朝廷官員走了過來,就連四周圍觀的老百姓也都非常懂事的紛紛一起讓開了一條足夠那官員走過去的小路。
那個官員朱紅色的官袍和腰間金色的腰帶仿佛都在向著坐在上面的縣令述說著自己的品級,那是至少五品以上的官員,而且聯想一下這隻被牽著的官員,那大概就是鴻臚寺少卿了,從四品上的鴻臚寺少卿,足夠壓的自己喘不上氣的從四品上。
李景桓疑惑的扭頭朝著慢慢走過來的那個官員看去“你,是何人?”
那朱紅色官袍的官員兩手做揖嘴巴一邊也不停下“我乃鴻臚寺少卿,此番是來領我屬下四方館的那個官員回去的,順帶,在看看究竟是誰竟然膽敢冤枉我的下屬。”
那朱紅官袍的官員嘴巴裡面的牙也咬的吱吱作響,不來不知道,看見自己下屬被像牽狗一樣牽著,簡直,簡直是有辱斯文!
李景桓也被這挺大的官威壓了一下,但是畢竟還是士族門第裡面出來的,直面四品官員面不改色,甚至還露出玩味的笑容調笑道“哈…哈哈……你可知道?你這下屬同僚為何被牽著跟我來這縣衙裡面?”
朱紅官袍大袖子一掃,面色氣憤,覺得有些丟人“我管他如何了?一個小小的孩子也能讓他動了貪念?再說了,這小小的縣衙也配審問朝廷官員,大理寺又是做何用的?”
長安縣令聽到這話也覺得氣憤至極,可是看看人家的官位品級,還是算了吧,就連反駁都難以反駁。可是這裡圍觀著的百姓這麽多,若是不反駁幾句豈不是太丟人了?“司成空,你……”
司成空聽到了縣令憤怒的叫聲不屑的撇了撇眼睛,不屑的表情便是直接寫滿了臉上,隻覺得這不長眼睛和帽子的縣令簡直是想要自取其辱,聽到他的話便立即駁了回去“閉嘴,這裡有你什麽事情,你又管不到審理官員這種事情。”
長安縣令不甘的回擊才持續了不到一半就被駁了一個啞口無言,算了,自己還是不說話了。
旁邊的李景桓剛剛還壓著一點笑聲,然後接連聽到那朱紅官袍的鴻臚寺少卿司成空的話,頓時也不壓抑著自己的笑聲了,而是直接放聲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朝著對面喊到“哈哈…少卿大人好大的官威呐!…哈…莫非你真當自己說話很有分量,還是以為四品的官員坐起來就很舒服?你要是坐膩了,也可以換個人坐,你不願意有大把的人搶著去坐!”笑意收斂,聲音雖然聽起來還有一點稚嫩,可是幼獅已經露出了一點屬於獅子的…威嚴。
司成空面色一崩,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在自己信人嘴巴裡面的“屁大的男孩,囂張的大戶人家”會說出這麽令人震驚的話,雖然聽起來非常囂張,可是那男孩無形中的氣度看起來總不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反而像是一個囂張的痞子,甚至就連自己的品級和職位都連帶著諷刺,偏偏自己還不知道那男孩到底是那戶人家。
司成空眯了眯眼睛,顯然是已經有些生氣了“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李景桓壓著嗓子,此刻絕計不能墮了威風,再說自己的輩分放在那裡,就算真的因為牽著個官員來縣衙也輪不到一個從四品上的少卿來指責自己,自己平時也不跋扈囂張,可是,偏偏有人要逼著自己!還真就奇怪了“我當然知道,你可知我是何人?你又知道事情究竟是哪般事情?”
司成空晃了晃腦袋“我不在乎你是誰,我也不在乎發生了那般事情,我只知道你綁了我鴻臚寺的人!”
李景桓聽到這話不禁自嘲一般笑了笑,年齡小真就那樣不值得別人尊重嗎?難道從四品的朝廷官員說話平時都是這般硬氣,莫不是把自己當做成了一個普通大戶?還是怎樣,現在都不是很重要了,士族的威嚴受到了來自下面的挑戰,而李景桓顯然在這從四品的鴻臚寺少卿面前提不起來相對的氣場與之相對,難以與之對峙,不過我今日與那家夥約好了出來轉轉,這麽久沒見到自己,那人估計到了有一會兒了,現在明顯該幫自己解圍了,這麽熱鬧的事情他一定跟過來了,只是不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