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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七百零九 君臣父子(1)
事情的經過其實也不是鄧宇說的那樣,不過在皇上面前,自然不能多說話,只能那樣說了。 /

 “嗯?這是怎麽回事?你說!”

 事情還是‘挺’複雜的,加上當事人喬三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而鄧宇短時間內只能憑借鄭功兵的實封奏疏上的內容,還有喬三的經歷進行推測才得出的,本來這樣的內容不該向皇帝稟報,但是喬三畢竟是敲響登聞鼓,而事情也的確太大了,所以鄧宇沒有辦法,才拉著軍部‘侍’郎楊成晨前來稟報。

 事情是這樣的。

 一直快要攻打到歐洲的勇王朱棣,因為年紀關系,突然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在這種情況之下,兩個兒子朱高燧和朱高煦就起了別樣的心思。

 兩個人分別掌握著朱棣手中的一部分力量,誰都想繼承勇王的位置,那可是一個比皇帝還要讓人眼紅的地位,征服的疆土,要比大明的本土還要大,誰不眼熱。

 但是按照朱棣的思想,還是想把位置傳給長子朱高熾,於是就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了一系心腹,經過商議,就寫出奏疏將事情稟報京師,但是幾個月過去了,朱棣本人雖然病了,但是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

 讓心腹調查,才大吃一驚,原來奏疏竟然都沒有發出去,而是在半路上都被人劫殺了,而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個兒子,不顧父親的病情,在哪裡拚命的拉攏手下十二旗的旗主,得到這個消息的朱棣當場就吐血了。

 無奈自己病重。雖然靠著威望,讓屬下不敢有二心。但是屬下們也畢竟要為自己的前途打算,看到朱棣眼見著就撐不下去了。於是就陽奉‘陰’違起來,朱棣知道,自己活著一天,這些屬下肯定不能怎麽樣,一旦自己歸天,那麽自己的心思,還會有幾個屬下會執行。

 這時,鄭功兵的作用就顯示了出來,很多人都知道他是皇帝的人。只是沒有人點破而已,於是,朱棣就秘密召見了鄭功兵,讓他帶著自己的奏疏回京,親自‘交’給皇帝,請皇上定奪。

 因為朱棣知道,以自己實際控制的疆土,任何帝王都不會任由放棄不管,而只有皇帝做決定。自己的心願才能達成。

 就這樣,鄭功兵帶著朱棣的奏疏,加上自己的錦衣衛實封奏疏,開始了往大明境內趕路。誰知道雖然做的隱秘,還是被有心人發現了。

 鄭功兵一路被人劫殺,都僥幸的逃了過去。一直趕到嘉峪關,找到了肅州衛衛所的指揮使羅永輝尋求幫助。

 羅永輝倒是也很爽快。驗過腰牌憑據之後,馬上準備了快馬。指明了路線,還想派兵護送被拒絕後,送鄭功兵進了嘉峪關。

 事情反常就反常到這裡,一路上僥幸的鄭功兵回到了大明境內卻是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還沒有出肅州衛的轄區,便遭到了一股馬賊的襲擊,要不是一直跟在勇王朱棣身邊,也算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鄭功兵肯定就跑不掉了。

 縱然是那樣,也受了重傷,最後靠著放棄馬匹,從懸崖上搖身跳下,才逃了出來,但是竟然成了逃卒,被通報給沿途的各個衛所和衙‘門’,請協助調查抓捕。

 期間,鄭功兵也嘗試聯系各地錦衣衛的辦事機構,但是去了兩處,都是險象環生,於是他連身份都沒有暴‘露’,連忙潛逃了,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就這樣一直走到陝西蘭縣附近,又遭到了一次圍追堵截,這次他雖然又逃掉了,但是再也撐不下去了,昏倒在山溝裡,正好被閑逛的蘭縣巡檢司小吏喬三救了出來,隻好賭一次了。

 於是就把實封奏疏加上勇王的奏疏,全部‘交’給喬三,囑咐他一定要去京師‘交’給皇上,話還麽有說完,就死了。

 不過總算是所托有人,喬三這人雖然大字不認識幾個,倒是比較講義氣,再則鄭功兵當時說的嚴重,什麽關系到國家大事,生死存亡什麽的,倒是‘激’起了喬三的忠君愛國之心,於是孤家寡人一個的喬三向上級告個假,誰也沒有說,就自己往京師裡來了。

 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麽挫折,但是他沒有想到,只是草草掩埋鄭功兵的屍體很快就被發現,再加上詳細的調查,而喬三又走的匆忙和離奇,不難推測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誰也不知道喬三走的什麽路線。

 於是就有人往京師裡面傳信,讓留意這個人,但是不知道是怎麽發現喬三的,於是就出現了喬三差點沒有被扔進烏龍潭裡淹死的場面。

 當然,按照喬三的敘述,鄧宇當然不會知道這麽多。

 但是僉都禦史的職位,鄧宇不是白白得來的,經過喬三的敘述,和凌‘亂’的頭緒,以及鄭功兵的實封奏疏和勇王的奏疏,慢慢的推理出來事情的經過,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末了,向朱標跪下,雙手舉著勇王朱棣和鄭功兵的實封上書,說:

 “陛下,按朝廷律序,這件事情的確不該禦史台負責,但是臣下當值,而且茲事體大,臣下不敢延誤,故而立即覲見皇上,其中詳情如何,躬請禦覽。”

 朱標緊皺眉頭,打開實封。眼中映現上書標題——

 ‘錦衣衛外事局鄭功兵呈奏皇帝書’

 朱標神情專注地翻閱奏章,禦書房裡靜得只聽見翻動紙張的聲響。看著看著,朱標雙手在微微顫抖,一向恬靜的兩頰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下滾過聲聲沉雷。

 “啪!”朱標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罵道,“看日期,時間過了這麽久才到朕的面前,就知事情的艱險,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禦書房裡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看皇帝一眼。朱標頹然坐下,他‘色’厲內茬。心中有難言的隱痛。

 鄭功兵的實封、鄧宇的奏稟,都閃爍其辭地透‘露’出此案牽涉極廣。他想起很多事情。

 誰要攔截朱棣派回的信使?沒有意外的話。肯定是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個蠢材!誰攔截鄭功兵返回大明,這個稍微一看都可以明白。

 但是進入了大明境地。誰還有這麽大的能量追殺鄭功兵,而且是誰暴‘露’了鄭功兵的路線和行蹤。

 又是誰能利用沿途官府、衛所的力量通緝鄭功兵,是肅州衛指揮使羅永輝,還是另有其人?

 喬三進京,到底誰在尋找他,誰要置他於死地?這些都是需要知道的,因為這些可以說明了很多問題,至少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在皇帝統治之外。還有一股暗流在蠢蠢‘欲’動,現在已經是若隱若現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有著錦衣衛、內廠等情報機構,居然沒有提前得到消息,那麽朱標曾經引以為傲的情報機構,現在還屬不屬於自己呢?

 看來此中的水還真的是很深啊。要不要傳諭喬三再問一個明白?不妥,不可‘操’之過急,朱標望望禦書房裡木然靜默的鄧宇、楊成晨,準備叫他們退去。

 “啟奏皇上。”傳諭‘侍’衛走進禦書房跪稟道,“錦衣衛藍勤堂大人求見皇上!”

 “噢?!”朱標也正好想見見這個錦衣衛的實際負責人,看看他到底是怎麽說的,於是立即召見。叫他進來。

 藍勤堂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怎麽會不知道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裡也是坎坷不安。這些年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明的情報頭子。的確也隱瞞了很多事,但是這件事上。他絕對不敢隱瞞,藍勤堂知道皇帝可以信任他不敢隱瞞。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隱瞞不隱瞞的問題了,而是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的能力問題,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竟然讓皇上通過登聞鼓的告狀人才得知個一鱗半爪的,他不知道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到底還能做多久。

 “皇上!”剛進禦書房,藍勤堂就跪了下來,面對著這個看著他長大的皇帝,做出一副懊悔莫及的樣子,說道:“皇上,臣有罪!!”

 朱標把目光投向垂手‘侍’立的僉都禦史,拿起那兩份實封奏疏繼續看著,沒有理會藍勤堂,對鄧宇二人淡淡的說道:

 “那喬三現在哪裡?”

 “回皇上,喬三現在已經被軍部派遣人保護起來了,暫時在軍部候旨。”這句話,倒是軍部‘侍’郎楊成晨回答的。

 “速傳朕諭,叫他進宮見朕。”

 “臣遵旨。”兩個人知道皇帝有話單獨問藍指揮使,於是便趁機告退了。

 朱標又傳諭‘侍’衛說道:

 “傳諭陝西承宣布政使、肅州衛都指揮使、陝西行都司指揮使。著他們即刻進京。”

 “遵旨!”

 然後,朱標才把目光投向藍勤堂,見他跪在那裡,已經是忐忑不安,十分惶恐的樣子,再則也是自己當初救下的藍‘玉’的唯一骨‘肉’,心裡有些不忍,但還是冷冷的說道:“先別請罪,先說說都有什麽收獲吧!!”

 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朱標快要忘記的三四個小時的空間,他想看看到底都查出了什麽。

 “皇上,我們已經查出,昨夜行凶之人,乃是蓮‘花’橋成賢街胡家巷的一群潑皮,平時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現在已經被錦衣衛全部擒獲,正在審問詳情,但是分開審訊之後,得出的初步結果,指使人是伊王府管事王強,因為事情倉促,而且事情牽涉皇家,微臣特來請示皇上!!”

 藍勤堂一點也不敢隱瞞,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全部都說了出來。

 朱標喝了一口茶,慢慢的敲著書案,問道:“此事和伊王有關?”

 “臣下還不敢確定。”藍勤堂說著,拿出一份檔案,雙手呈送上來,說道:“這是哪王強的檔案,王強是北平通州人,在七年前進入伊王府中做事,其妹妹是伊王的一個側妃,所以當時伊王在藩地時已經是深的信任,是跟隨伊王進京不多的人之一。”

 ‘侍’衛趕忙從藍勤堂手中接過關於王強的檔案,雙手舉著放到禦案上。朱標打開疾覽……他‘胸’中刮起暴風,皇事院中伊王朱彝囂張的舉止已經傳到了他耳朵裡。再加上這件事情,看來伊王和這件事有所牽連已經是確鑿無疑。但是到底牽連有多深,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朱標預感到案情的嚴重‘性’和複雜‘性’。強壓一腔憤懣,平靜地說:

 “傳諭伊王明日覲見。”

 藍勤堂心裡一顫,他當然知道伊王肯定脫不了關系,但是皇上這次竟然還要召見,不說怎麽處理那王強的事情,而是要傳諭伊王覲見,到底葫蘆裡買的是什麽‘藥’?

 難道還是想看在皇室的面子上,‘私’下解決嗎?因為這麽多年以來。皇帝極少對皇室下手,一般能容忍的話,就寬容甚至於放縱,就連伊王當年抗旨不回京師,被抓回來也不過是圈禁幾年了事,這個事情,傳說要是放在太祖身上,伊王死幾次的機會都有。

 這個皇帝什麽都好,就是太仁慈了一點。以至於讓人覺得有些軟弱,就連自己犯了這麽大的錯誤,也只是稍微有點冷淡,連怪責都沒有一句。

 得了便宜的藍勤堂心裡這麽想著。竟然沒有想到如果要怪責那就不是罵兩句的事情,說重了是免職都是輕的,只是擔心著皇帝過於仁慈。害怕事情處理不了,心裡暗暗的下了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要重新整頓一下情報網絡。爭取為皇上多分憂,不要讓皇上再次發現自己的過錯了。

 過了一會,其中藍勤堂又根據皇帝的問話,回答了一些關於喬三的事情,因為皇帝要召見喬三,所以他也趕快告退,去找新的線索去了,誰知道,能找到什麽可怕的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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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伊王朱彝怒不可遏地扇了王強兩記耳光,本來已經夠猙獰的臉一下子變得凶神惡煞,像獅子一般咆哮著:

 “該死的蠢材,誰叫你擅作主張!你應該立即稟告,本王另有辦法讓他‘插’翅難飛!”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王強重重地左右開弓地打著自己的嘴巴,不停地罵著,“小人本以為留了那幾個活口是禍害,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他‘亂’咬‘亂’攀,生出許多麻煩。因此想一殺了之,一了百了,再不必提心吊膽怕王爺收到牽連,那樣王爺對西邊也有‘交’代了。”

 “啪!”伊王朱彝又伸手打了王強一個耳光,啐道:“你這張烏鴉嘴怎地胡‘亂’聒噪,不準再說西邊二字!”

 “小人放屁,小人剛才是在放屁!”

 “你給我聽著,要不是看到你妹妹的份上,這次的事情,本王非撕爛了你不可,快點去給本王打聽消息,不能再擅自行動了。”

 王強垂首‘侍’立,連說:“是,是。”

 “此外,那幾個小‘混’‘混’,讓他們離開京師躲一陣子,真的不行,讓卜曉武去一趟,千萬不要出了差錯!!”

 “小人遵命!”

 “再要壞事,本王宰了你!滾!”

 王強點頭哈腰,踉蹌退出,捂著被打紅的臉,肩膀上的傷口又火炙似的疼痛,心中寓著一腔莫名的仇怨。

 “王爺何犯著與他大動肝火!”側王妃一直在窗外擺‘弄’梔子‘花’,見王強離去,隔著打開的窗對伊王朱彝說。畢竟是自己的哥哥,雖然不成器,但是看見被折騰成這樣,側王妃王氏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這‘混’帳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那個人已成了甕中之鱉,卻活活地給溜走了。”

 側王妃王氏拐進屋,嘲哂道:

 “王爺,也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就脫不了山窩窩裡的土氣。”

 “你……”

 “我還是那句話,不必杞人憂天。我就不相信,這個喬三有什麽三頭六臂。莫說他在京師難逃咱們的手掌,即便僥幸苟活,他又向何處去告?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應天府,王爺只要打個招呼,誰敢受理他的事情?何況這個土包子連衙‘門’在哪裡也不一定能找到。”

 “愛妃不用這麽說,我自然放心。”

 伊王朱彝畢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盡管有重重鐵網保護,層層關系勾連,更有自己這個王爺的皇家金牌抵擋,但還是不無顧慮,說,“萬一捅到皇上面前……”

 側王妃王氏笑起來了,食指點在伊王的額頭,說:“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黎民百姓告禦狀,皇帝‘私’訪受案情,那都是戲文裡編出來的故事,太祖皇帝我不知道,但是咱們這個皇上登基以來,你見到幾個了?侯‘門’似海,皇家九重,談何容易?癡人說夢而已。”

 “可是,皇上設登聞鼓,允許百姓擊而引奏。太祖爺有諭示,今後大小官員並百工技藝之人,應有可言之事,許直至禦前奏聞,又有禦旨曰:‘天下臣民,凡言事者,實封直達禦前。’倘若這個喬三援此二例,萬一能面奏皇上……。”

 “海中撈月、登空摘星,全是妄想。即使那喬三能走到午‘門’,沒等他走到登聞鼓前,便會被衛士攔著,咱們豈能不知。至於實封上奏,總得呈‘交’有司,層層上達。眼下那喬三惶惶如喪家之大,怎能接近朝廷大小臣工呢?況且,那是不是喬三,喬三是不是真的來京師報信,也是莫須有,那些人純屬驚弓之鳥,咱們又何必替他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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