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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二百八十九 雲南事畢(上)
廣州府的勝利和征伐雲南的大捷,讓身在南京的朱元璋心裡充滿了喜悅。
 原來由丞相製肘,什麽事情都是丞相先知道,然後再稟報給他,聽了之後,連一些新鮮的感覺也沒有了,但是現在,什麽事情,在他沒有知道結果之前,整個朝野上下,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種感覺,是無以倫比的舒暢。趁著這股得意之情,他詔命翰林院編纂《臣戒錄》,原來胡惟庸案發後,朱元璋以為,朝廷用人,待之本厚,而久則恃恩,肆為奸宄。然人性本善,未嘗不可教戒。便命翰林儒臣纂錄歷代諸王、宗戚、宦臣之屬悖逆不道者凡二百一十二人,備其行事,以類編輯。六月編成,朱元璋賜名《臣戒錄》,頒示中外之臣,俾知所警。

 然後又設立中都留守司,在洪武二年時朱元璋就曾經下詔,以臨濠為中都,置留守衛指揮使司,隸鳳陽行都督府。

 而洪武十四年九月十六日,置中都留守司,統鳳陽衛、鳳陽中衛、鳳陽右衛、皇陵衛、留守左衛、留守中衛、長淮衛、懷遠衛等八衛,防護皇陵。設留守一人,正二品;左、右副留守各一人,正三品;指揮同知二人,從三品。其屑:經歷司,經歷一人,正六品;都事一人,正七品;斷事司,斷事一人,正六品;副斷事一人,正七品;吏目一人,未入流。以梅殷為留守。

 梅殷這個留守的位置。算是奠定了他駙馬都尉的身份,下一個即將成年的公主。也就是小名為梔子的安慶,即將成為梅殷的妻子了。

 而就在這時。納哈出說率領的一萬五千余蒙古士卒,已經到達了雲南烏撒府境內,因為沐英沒有費吹灰之力就攻下了烏撒府,所以準備繼續往前進軍時,納哈出卻出了一些狀況。

 納哈出病了,在烏撒府病了,據說是所謂的熱傷寒,由於不服水土所導致的。再也前進不得,所以向沐英請求留守烏撒。而願意將自己的所有兵馬,交予自己的長子壩基,隨著朝廷的大軍繼續攻伐雲南,絕對聽從沐英並傅友德的調遣。

 無論是沐英,還是傅友德,都做不了這個主張,隻好用飛舟將此事飛快的報給了南京,請皇上定奪。

 消息傳到南京時,朱元璋正在禦花園那條綠樹掩映的小溪邊散步。他喜歡常來這兒走走。這裡林木的幽靜和流水的鮮活。很適合他動中求靜的需要。朱元璋是一個很細致的人,治理天下的偉業需要他沉穩、冷靜。

 他常常來這裡冷靜地思考一些問題。一來到這裡,他就不由不想到那位為他設計這麽好的宮殿、這麽好的禦花園的劉伯溫。他給他的太多了,包括朝中的典章制度。和他的門徒宋濂等等,都是建國立業不可或缺的寶貝。他正思謀著在完善眼下的國事時,該如何采取措施收拾好雲南這個殘破攤子。此時太監正好來稟奏在烏撒府發生的事。

 朱元璋聽著。一聲也沒吭。他只是面向赤日高照、沒有一絲雲彩的碧空挺了挺身子。這表情留給那個前來稟報的太監印象是複雜難解的。

 是小事一樁,還是大事降臨?說不清楚。太監自然以為在皇上看來只是小事一樁。而在朱元璋內心裡卻是大事降臨。雲南的梁王小朝廷雖無足掛齒,納哈出卻將他的如意算盤打掉了。

 原本想著用蒙古人去打蒙古人。然後逐漸的將納哈出的根本消磨在南方,所以,當納哈出的次子查哈佯裝落馬,而這次征伐雲南說抽調的兵馬大都是老弱殘兵的消息,雖然朱元璋已經知道了,但心裡並不在意,那是因為納哈出還是動了。

 納哈出是金山部的精神領袖,木華黎子孫的實際掌控者,只要納哈出這個老狐狸不在遼東,安安穩穩的到了雲南,那朱元璋自然就不擔心所謂的查哈能做出什麽驚人的勾當,就算是有高麗狗在那裡搗鬼,朱元璋也從來沒有在乎過。

 但是為什麽納哈出會在烏撒府停留下來呢,難道是他有什麽消息,是自己這個做皇帝不知道的嗎。是雲南梁王勾結了納哈出,還是遼東要出什麽變化,導致了納哈出冒著被自己懷疑的危險這麽的去做呢?

 要知道,納哈出在沐英的軍中,自己想要他的性命,簡直連眨眼的力氣都不用浪費,隻用言語中流露出一點點意思就行了。

 納哈出應該戰戰兢兢才是,但是為什麽會犯下這麽一個錯誤呢?

 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允許了,但是不允許納哈出回遼東養病,而是讓人“保護”著納哈出往京師中趕來,雖然不足畏懼,但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較好。

 沒有超過十天,朱元璋就知道了納哈出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雲南的梁王,在大兵壓境的情況下,竟然敢做出如此舉動,在昆明擁立蒙元的那個額勒伯克為汗,這個消息傳出,天下皆驚。

 當然,在這個關口,梁王不可能擁立額勒伯克為皇帝,因為那是自找死路,但是也不能擁立額勒伯克為王,因為梁王本來就是個王爺,要是擁立為王,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所以算是打了一個文字上的差別,擁立額勒伯克為可汗,並打出了黃金家族的旗號。

 朱元璋聽說之後,不由冷笑,但是又有些奇怪,納哈出怎麽會比自己這個皇帝還要早知道至少半個月呢?

 梁王擁立額勒伯克為可汗,但是卻沒有上稱號,而是排除了祈請使節趕往南京,請求大明朝廷賜下封號,願以黃金家族的名譽,永遠聽從大明皇帝的召喚。

 並在祈請書中所寫,如果大明皇帝允許。額勒伯克願意以黃金家族的名譽,號召天下蒙古人歸順大明。聽從大明皇帝的詔諭,並尊大明洪武皇帝為父可汗等等。

 這個舉動。無論是朱元璋,還是滿朝的文武大臣,都被氣的笑了起來,蒙古人果然是一根筋的人物,就算是耍個心眼,也是如此的幼稚,以為這樣,就能製止大明征伐雲南的步伐了嗎?

 你投降,那有把你打服。或者滅掉這麽痛快呢?

 但是這個舉動也不能不說沒有一點點的效果,至少藍玉和沐英的兩路大軍暫時停止了進攻的步伐,等待著皇帝的詔諭。

 雲南的祈請使姍姍而來,但是只是拖延了七天左右的時間而已。

 雲南所謂可汗的擁立,蒙元小王朝的建立,意味著西南部的凝聚力加強了,那是大明朝野上下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尤其是朱元璋,更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朱元璋的這一打算。也就決定了祈請使們難免的可悲結局。

 既然他們可有可無,將得的冷遇是可想而知的。他們被冷在驛站裡,無人過問。朱元璋自然是不能容忍雲南小朝廷的。但他明白,要毀掉它必先正視它。所以他從大局著眼。同樣是恩威並用,首先是對尚屬蒙元的大的軍事力量派專使前往誘降,同時對小王朝賴以支持的地區加緊軍事行動。以迫使小王朝楚歌四面,難以立足於雲南。待小王朝逃竄之時。再以重兵窮追之。

 果然,朱元璋的方略很快見出了成效。小王朝剛告成立不久。大明已經開始的軍事行動又連連獲捷。首先是久困未決的武定、安隆被攻下來了,幾個梁王依賴的將領被除掉,脫脫之子也戰死,貴州境內的的蒙元勢力基本已全部肅清;

 由於梁王的愚蠢行動,讓他們徹底的滅亡加快了速度,大軍不但攻破了武定、安隆等周邊地區,而且昆明城的門戶,也就是曲靖,也在沐英和藍玉兩人合兵之後,迅速的落入了大明朝廷的手中。

 幾乎是兵臨城下了,昆明城內才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大軍幾乎是突然收縮對昆明的包圍圈,傅友德親率部隊進駐了逼近昆明的尋甸,並向昆明發出了招降書。十七日,傅友德將大軍推進到陸良縣。十八日,藍玉進而進入離昆明僅三十裡的嵩明。

 這突然的變化,使梁王以及勞凡平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自身的安危上了,無暇顧及周邊地區的管理。

 這時,最為驚慌的,要算勞凡平了。作為首席幕僚,梁王擁立額勒伯克之後的丞相人選,在昆明垂危的關頭,本該指望他拿出個像樣的主意來。但他正道的主意沒有,唯一的希望是做大明的屬國,好偏安一隅。

 而大明皇帝偏偏不上自己這個當,連這個路子也給堵死了。他在茫然無策的情況下,突然想起了他之前提出的遷都大理之策。於是,他邀了一批梁王所屬,入宮找梁王請求。

 勞凡平驚惶萬分地向梁王啟奏道:“眼下大明的官兵實際上已是兵臨昆明城下了,隨時都有可能攻入城來,為了梁王和皇上的安寧,宜即行遷都。”

 已經被憂愁壓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的梁王,一聽這話,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差點沒有嗚嗚地哭將起來。站在一旁的屬下和幕僚們,一個個都慌了,不知如何才好。勞凡平一看梁王嚇成這副模樣,反倒覺得事情好辦了,便催道:

 “梁王,事到於今,已是沒辦法的事了,光悲傷沒有用,您還是先下個決心吧!”

 梁王覺得這話也有理,只是不悲傷做不到。說:“我從來就是反對向大理去的。我們已經在昆明百余年,宗廟早安於此,怎能臨危拋棄而逃呢?”

 聽了梁王這番話,屬下和幕僚們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麽說服才好,大家都將眼光投向勞凡平,等待他來說服梁王。

 自然又是勞凡平說話了。他說:“正是從宗室朝廷著想,在敵人如大石壓卵地兵臨昆明時,才想到遷都以暫避一時,這樣才能保存實力,伺機反攻。請梁王從大局著想。勿再猶疑觀望,失此良機。”

 朝臣們也紛紛附和。爭說道:

 “明廷的官兵就在城外,不容我們有太多的時間考慮了!”

 “錯過了機會。想走也走不成了!”

 “到那時,傅友德和藍玉攻進城,免不了燒殺一番,昆明毀於一旦,哪還談得上什麽宗廟社稷呀!”

 “……”

 梁王聽了這樣一番勸說,亂了方寸,自己仍然拿不定主意,便將眼睛看住一直沒有發言的另一個漢人幕僚吳堅。問道:“吳先生,你意如何?”

 吳堅是從原來蒙元翰林院逃過來的。他能做到這個程度是勞凡平提的名。他跟勞凡平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自然會附和勞凡平。他說:

 “梁王,勞先生提出的遷都之策是良策,依屬下之見,只能這麽做了。”

 梁王無可奈何地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既然眾卿都是這麽個想法,那就依了你們吧!一切安排,就由勞大人作主了。”

 “屬下遵命。”勞凡平迫不及待地應著,“事不宜遲,今晚就要離開。請皇上和梁王速速傳諭。立即遣散多余的宮人內侍,收拾好細軟,準於今晚酉時出城。眾大臣隨駕同行。這一切行動,一定要秘密進行。不得外傳,一則以免引起百姓的驚恐;二則防止敵人獲得消息後追擊我們。”

 這麽議定之後,梁王就鐵著心遷都了。帶著小皇帝額勒伯克急速回到后宮。並火速傳諭各宮,各自抓緊做好離宮遷出的準備。一時。整個宮中,氣氛緊張。忙亂異常。那些被宣布遣散的宮人,大都是無家可歸或有家難歸的人,前途渺茫的他們,如同一群被遺棄的羔羊,忍不住暗放悲聲,更給這冷寂混亂的宮中,增添了沉重的悲戚氣氛。

 太陽漸漸西沉,正是酉時時分。宮中準備撤離的人,在大內總管的督促檢查下,都已陸續集中,只等勞凡平一到,即可出發。

 眼見天已全黑,卻仍然不見勞凡平的影子。梁王心急如焚地一次又一次地派太監去宮門窺探,可一次又一次地帶回一個泡影。又急又氣又怒的梁王,再也忍不住了,從不發火的她,這回大動怒火了。氣憤的說著:

 “我本來是反對遷都的,是你勞凡平來苦苦要求,我才勉強同意了。現在,約定的時間已到,卻不見你的影子。想不到你是在欺騙我!”

 就在梁王憤怒的時刻,勞凡平卻早已將遷都之事丟在腦後,正自作主張地在他的府邸的燈光下趕寫文章。不過,這不是一篇普通的文章,而是一份代梁王和額勒伯克草寫的歸順書。

 這封投降書本來是不用他親自動手,起初他是交給幕僚寫的。只是稿子交來之後,他橫看豎看都感到不滿意。便動筆修改,但改來改去,仍然不滿意。想到多次向大明請求都沒有結果,這次的歸順書如果寫得不好,大明皇帝再不接受,梁王難保且不說,他個人的身家性命也都搭進去了。他要盡可能地把降書寫得悲切、委婉,要用情和利來打動大明皇帝,至少先打動眼下的傅友德也好啊。所以他絞盡腦汁,親自重寫這份非同小可的歸順書。

 本來,遷都是勞凡平提出並苦苦向梁王求來的,怎麽正在實施中他又突然轉了這麽一個大彎,要去投降了呢?根子是逃走也罷,投降也罷,在勞凡平的腦子裡,都是為的個人的名利,而梁王的死活和蒙元額勒伯克的存亡並不重要。

 後來為什麽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呢?這是因為吳堅的一番話引起的。

 當勞凡平從朝中匆匆回到家後,就火忙火急地責令全家收拾細軟,帶好金銀寶貝之類。正在這時,家僮來報:吳堅大人求見。

 吳堅本是他的親信,為人詭計多端,心術不正,常在出謀劃策上有出人意料的精妙處,深得他勞凡平的歡心。所以,當聽到通報之後,他就立即趕出來接見。

 “大人,一進府上,就感到一種忙碌的氣氛,敢問這是為何?”吳堅是在聽到勞凡平力主往大理的消息後,很覺失策,才急忙趕來規勸的。 所以一見面他就單刀直入地這麽提出。

 勞凡平說:“剛才你不是也聽說了,我們要往大理而去。”

 吳堅說:“卑職剛才有很多話不好當面說出,如今才特地趕來向您進言的。卑職以為此舉是下策!”

 勞凡平大感意外,皺著眉頭問:“何以見得?”

 吳堅知道逃走的主意是勞凡平出的,要在這個問題上說服他,並不容易,需要從利弊二字上做文章,於是,他清了清喉嗓,便侃侃談開了:“從大局看,現今大明朝廷的軍力強大,已囊括中原國土十之**;蒙元王朝已是日暮途窮,即使將都遷到天涯海角,也會是死路一條。從近利看,洪武皇帝入主中原,招降納叛,勢在必行。試看我方投降大明的武將,不論是誰,哪一個不被重用。只要不和明軍對抗,便可保住個人官祿,這已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從大局或是從近利看,遷都是下策,請降才是上策。”

 這番話一下子就把勞凡平的心打動了,他在心裡權衡著,頗嚼出點道理來了。但遷都事已定,作為丞相,他豈能出爾反爾?他只是咀嚼著,沒有吱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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